第101節
第二顆子彈徹底掀起了幫派里的內戰,絕對是有內鬼將整套計劃泄露出去,不然沒人會知道那日的行動,最后所有人把矛頭指向了開了其中一槍的黑木,經過對全三體內來福線的校正,證實兩顆子彈是同一把槍開出。 對于黑木來說,這絕對不可能,他就對他三哥開了一槍,后腦那一槍絕對不是他開的,然而他的話蒼白無力,就算開槍的是兩個人,可是他口說無憑,也很難證實到底是打入脊背那一槍是他開的還是全三后腦那一槍。 三天三夜的搶救,才勉強將全三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可男人仍舊沒有脫離危險期,全二極其的自責,他沒有去跟滕子封或者江小魚吼,獨獨一拳悶在了他大哥的臉上,嘶吼著就不該要全大做主支持全三干著荒唐事,大爸是大爸,不是所有人都能超越的。 全二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他無法當著水色的面揭穿這個大烏龍,可他卻惱羞成怒的踢開房間的大門沖進去對水色吼著‘如果老三沒了,老子就開槍崩了你給三兒陪葬?!?/br> 無數次的搶救之后,醫生宣布了一個令全家人陷入痛苦的消息,當年大爸是自己假裝植物人,而如今,全三是真的為自己倆槍買了單,醫生宣布他成為了植物人,蘇醒的幾率和他生育的能力一樣,但,不排除有奇跡發生,況且全家那么有錢,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當場水色就傻了,他要的結局不是這種,手腳冰冷,不能自己,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說全三,罵男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木訥的抬起臉去看,說這句話的是被全二悶青了嘴角仍舊透著笑意的全大,他發現了水色的眼神竟而轉過頭來,在對上全大鏡片下的眸光時,水色不由得心驚rou跳,男人在笑,笑的他毛骨悚然,他知道他一定被這一家人恨透了,所有的禍端都是他惹出來的。 之后的動作很大,全二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翻過來找,綠茶的事兒早在全三出事之前就有了眉目,把綠茶關起來之后綠茶并未自己逃跑,然而卻有人進來救他,算是百密一疏,那人當場被抓。 見到真兇后江小魚與滕子封同時錯愕萬分,來救走綠茶的人竟會是滕子封的特助彭勃。 如果是給西北報仇,但又怎么還會在嫁禍給綠茶之后愚蠢的潛進地牢想要救出綠茶呢?眾人疑惑不解。 而后當謎底揭曉的時候,哥幾個的臉色由青到白,就是想問一問,人世間,到底何為愛何為恨。 禍起蕭墻,防不勝防。 彭勃暗戀綠茶已久,掩藏之后沒叫任何一人發覺,他連命都豁出去了為的不是給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西北報仇,只是為了全三威逼綠茶將其踢下車之仇,簡直可笑。 最可笑的是彭勃最后死在了綠茶手上,男人心狠手辣,手起刀落,痛快的送了彭勃一程,可那人臨死之前嘴角都含著笑,眼神溫柔的要綠茶作嘔以至于以后無數的冷夜里他都會在噩夢中被驚醒。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必定見人心…… 在全三被正式通告成為植物人后的第七天,黑木已經被發了瘋的全二用私刑鞭打的不成人形,要不是顧及黑木的身份,全二敢一槍崩了他,可是他不能殺黑木,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就像水色說的那樣,黑木是全三的人,一定要等著全三醒過來親自提審,就是這一句話振奮人心,就好像只要黑木不死,總有一天全三會自己醒過來親自審問黑木一樣,黑木的活命要大家對全三抱著復蘇的希望。 水色很沉默,當他把小草交給遲嵐的那天晚上,他執拗的在院內向三位父親跪了一夜,正是因為沒有人譴責他,他才更加難過。 遲嵐的一句都是命,遮掩掉了三位父親的哀傷,差點要水色當場泣不成聲,之后他漸漸的平靜下來,守在全三的身邊精心的伺候男人,每天給全三擦身,按摩,全部不假他人之手。 后來征詢了醫生的意見,水色開始在全三的背脊上畫圖,他在掐算著日子,也在給自己一個期限。 許多個夜晚,他都在用給全三刺青來麻痹自己的意識,不想迷信的去想他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惡靈轉世,就好像,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事故都是由這個不該來到這世間的孩子所引起的。 整整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水色在全三的背脊上完成了他一直想要為男人做的事情,一只充滿王者之姿的雄獅,威風凜凜。 他趴在男人的床前一眨不眨的瞧著緊閉著雙眸的男人,房間里響起他悠遠的聲音,他在問男人:“全三,你什么時候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睜開眼睛,是不是還在怨恨我?”是不是是這樣…… 伸長脖子,曖昧的用嘴唇碾壓在男人干裂的嘴唇上輕緩摩挲,輕輕的吐息著,全三,你若再不醒來,我就去找你。 書上說,你的靈魂出了竅,在身體的外面迷了路,別擔心,我會去指引你找回來的全三。 愛笑的人哭起來時,比誰都撕心裂肺……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230歃血為盟 水色沒有想到會在醫院碰上水濱,老人是來復檢,許是上次槍擊的事兒,要老男人身體受了重創,這之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硬朗。 一老一少皆是一愣,天氣已經入了冬,大家穿的都特別的多,一時間倒是沒要水濱看出水色的異樣來。 水濱看著水色的眼神異常熱烈,比起老男人,水色的反應可謂是冷淡,他是在意外的情況下得知韓暮石的小姑父叫水濱的,然后他回想著一些事情,便找人查了一下,或者他現在就在試探這個老男人。 “水色~”水濱后知后覺的看出了水色眼里的異樣,有些擔憂的喚道。 淡淡莞爾:“水濱先生,謝謝你那么忙,還親自來傷害我?!?/br> “水色,你,你都已經知道了?”忐忑不安,甚至是心驚rou跳。 “知道嗎?當你做對的時候,沒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的?!彼岵脚c水濱擦身而過:“對你我不會說抱歉,如果能回到過去,我會選擇不認識很多人……”那樣,也許每個人的命運就會有所不同了吧。 水色匆忙的離去了,他是有目的有計劃的去找一個人,一個他知道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他走上了最繁華的地段,站在步行街的中央巡視著來往的行人與游客,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就沖著一群三十出頭左右歲男人的其中一個走過去,二話沒說,揮手就是一拳,抬腳就是一腳,故意找茬。 然后他如愿以償的將全三早先安插在他周圍的kino給引了出來,他們一前一后的走進一個小巷,水色背對著kino沉默良久,旋即轉身嚴肅的問kino:“你的老大只能有一個,跟我還是全三?” 他的問題太過尖銳,饒是kino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也萬萬料想不到一向溫潤謙和的水色給他出了這么一道難題。 “我要你認真的想好,然后告訴我你的答案?!背D旮谌纳磉?,竟要水色的眉宇間也有了咄咄逼人心坎的鋒芒。 “跟你?!绷季?,經過了深思熟慮的kino終于對水色做出了他肯定的回答,他相信全三最開始的初衷也是如此。 “跟了我就記住,我的話以后你只管聽去照做,不要問我為什么?!毖凵耜幒荻?,水色死死地盯住不敢直視他的kino。 “懂了嗎?”見kino不為所動,水色疾聲厲色的拔高腔調呵斥一聲。 “明白了?!被卮鸬囊嗳缢话沩懥?。 在得到kino俯首稱臣一樣的回答后,水色快速的在狹窄的弄堂里尋找著什么,最后他在一堆破銅爛鐵中翻出兩個看起來被人用過的一次性紙杯。 當他快速的將kino腰間的那把匕首抽出來后,kino是慌張的,他以為水色要怎樣,卻見在他眼里一向斯文端靜的水色忽然揮刀劃開了他指上的肌膚,一流流的鮮血立時滴落紙杯中。 水色對他說:“我不懂你們道上的規矩,但我這人說一不二,你選擇跟了我,今天我們就在這里歃血為盟,我要你發誓從此忠誠于我,一切都按我說的去做,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br> 這很幼稚,但kino是敬佩水色的勇氣的,他的確不懂道上的規矩,但是他愿意追隨他,所以,他接過水色手中的刀,在同樣的位置也割開一道口子,然后他們各自飲下了對方的血,誓約成立,從此,他只聽他一個人的,不問因由,一味服從。 “那么,走過來,我有事情交代給你去辦……”這是水色交代給kino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唯一一個任務。 …… “爹地,大爸還沒有醒嗎?”被水色牽著小手走進來的小人兒一進屋就甩開水色的手掌溜跑進來,像只小蝴蝶一樣撲到全三的病床前撅著嘴巴看著全三抱怨:“真是一頭豬,這么喜歡睡覺,怎么每次來都是在睡覺啊?!?/br> “呵呵?!彼哌^來伸手揉揉兒子的頭發,眼睛卻深情的望著病床上一睡不起的全三:“你大爸貪杯,小草趕得不巧,每次來你大爸都喝醉了在睡覺?!?/br> “哦哦哦,這樣啊,那你記得下次小草再來的時候告訴大爸不要喝酒了,每次都這樣,再這樣的話小草就不來看大爸了,哼!” 小人兒甩掉腳上的鞋子撅著小屁股爬上床,跪在全三的面前仔細端詳男人粗獷的臉,似乎有些好奇,時不時的伸手去捏男人的鼻子,刮搔男人的濃眉:“這是喝了多少酒,竟然睡的這么死?好奇怪喔,爹地怎么沒有酒味呢?” “啊,你大爸喝的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果酒,所以沒有酒味,來,小草乖,好好躺在大爸邊上,爹地給咱們三個拍個全家福好不好?”端著數碼相機的水色先是給床上的爺倆拍了幾張單獨的照片,之后才依靠在床頭用手反舉著相機自拍他們一家三口,不,應該是一家四口。 每次小草來,水色才能打起精神頭來,待小草走了后,水色便坐在全三的床前一宿一宿的哭,一宿一宿的陪著男人說話。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水色已經懷孕四個月,今兒是大年三十,他坐在男人的病床前一面包餃子一面自言自語著,他說他認識男人以來一共一塊過了兩個年,兩個年都是在醫院里,再有半年多小草就七歲了,而預產期則在八月份。 水色不停的在說,不停的在包餃子,說道最后他又說他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要全三千萬別怪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吉祥,他不停的在阻止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可他終還是止不住的入了魔,如果沒有一種非常規的信仰,他怕他一天也堅持不下去了。 水色還說他給他們一個期限,說刺青紋好了時間就到了,可是全三食言了沒有睜開眼,然后他又給他們加了一個期限,就是過年,可男人還是沒有醒過來,水色開始變得絕望了,越發堅信是全三的靈魂出了竅,在外面迷了路,需要他親自去指引。 出了二月二,這個年就算是過了,五月份的時候已經春暖花開,仁莫灣今年四月一日愚人節的生日他和全三又沒趕上,水色坐在男人的病房里哭了笑,笑了又哭的整整一大天。 后來在他的堅持下,水色給全三搬到醫院一臺輪椅,外頭陽光明媚的,水色說什么都要把植物人的全三抱到輪椅上推著男人去外頭的草坪上曬太陽。 那天他的心情特別的好,似乎也完全不介意別人把他當怪物看,就那么挺著大肚子推著植物人的全三下樓去曬太陽了。 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醫生說他再有三個多月就生了,不建議他再做劇烈的運動了,對此,他只是笑笑,說他一定會小心的。 紫檀的香味彌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坦、漫長。 微瞇起眼睛,水色一手推著全三的輪椅,一手遮在自己的額前,眼光穿過樹葉間空隙往腦頂的太陽望去。 一抹銀白交錯的閃光在他的指尖晃動,仔細一看,那是一枚嵌著鉆石的鉑金戒指,與全三手上的一模一樣。 轉身,他瞧見了對樓某高處玻璃上同樣有折射的反光點,他笑著俯下身來趴在全三的耳朵邊上輕輕說:“全三,我來找你了?!?/br> 緩緩地滑坐下來,水色想要依靠在全三的腿邊閉上眼睛與男人一同沐浴陽光,然而他背后突如其來的一聲水色,打破了他所有的美夢。 砰的一槍從高處射下來,竟擊中了特意來醫院找水色的水濱,中彈的老男人不顧一切的朝著目瞪口呆的水色撲過去,拼勁全力的用自己的身體護著水色丟下輪椅上的全三往大樹后面奔去。 他不想離開全三,哪怕是老男人為他中了彈也是如此,他不領水濱的情,他瘋狂的掙動著、嘶吼著,一遍遍對水濱叫嚷著:“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松開我,松開我,別分開我們,別分開我們,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待在全三的身邊,我要待在他的身邊,全三……全三……” 不知被射中哪里的水濱情急之下推了大著肚子的水色一把,腳下一個踉蹌,水色被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子絆倒,竟而從小土坡上滾落下去,綠油油的草殼子上染上了一趟鮮紅的血。 最后撞在一顆大樹下的水色努力的揚起臉,伸長脖子,只想著再看一眼小土坡上輪椅里安靜坐著的男人。 有人嘶聲力竭的喊叫著他的名字,渾身是血的老男人向他沖過來,遮住了他去看全三的全部視線……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231:蝴蝶效應 全三,我要做你的睡美人,等著你吻醒我。 因為我怕醒著的時候總做錯的事…… 這是我的贖罪! 陽光下仍舊坐在輪椅上睡著的全三毫發無損,一束束暖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全三斑駁的腦頂形成一圈圈的光環。 周遭已經亂到天翻地覆,唯有他安靜如斯,男人的手中攥著一只手機,那是水色放在全三手中的。 全二來了,他在全三的手中發現了當初他怒氣沖沖時丟給水色的那部維修手機,正是全三當初在練功房摔碎的那部。 滑動解鎖,調入相冊,里面是那日水色陪著韓暮石去掃墓時,全三在家做家庭煮夫的一張張暖人心意的照片,死小孩吃飯的,死小孩喝奶的,死小孩做作業的,死小孩洗澡的,死小孩鬧覺的,還有一張張死小孩偷拍他做飯的,沖奶的,放水的等等等等…… 不用往后翻,全二都知道,接下來的照片的主角全尸水色和韓暮石的各種小曖昧,尤其是那張一團紙的照片,要全二覺得他三弟的忍耐力比他強悍的要多的多。 現在,水色躺在手術室中,醫生問家屬是保大的還是保小的,眾人異口同聲要大的,只有全二憤憤不平的吼著要小的。 遲嵐二話沒說,上前就甩了全二一巴掌,這才要全二消停老實下來,遲嵐氣的直哆嗦,他的內心無法平靜,水色是一心要求死,因為他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暗花,雇傭殺手殺自己的,全三病房里的抽屜里躺著一張畫,那是小水草畫下來的,畫面里是坐在輪椅上睡著的全三,水色貼著全三的輪椅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坐在草坪上,他們的腦頂是一輪火紅火紅的太陽,那便是水色想要的結局,于是他照著兒子的畫去做了。 但是,遲嵐明白,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水色都沒有絕望徹底,而這一次最直接的導火索便是全三手里的那部舊手機。 在醫生宣布手術成功保住大人的消息之時,全大那面也派人給全二送來了消息,終于抓到了射出第二顆子彈的正主兒,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以外,那人是李軒威,買兇射殺水色,卻白白要他們的三弟受罪。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環扣著一環,都是有了其一才會發生其二,然而,繞來繞去轉到最后不過就是一個蝴蝶效應。 死,在全大這里簡直就是對敵手的仁慈,笑面虎的遲騁算是成全了昏迷中的李鐵軍,在他的病床旁邊又加了一個病床,上面睡著他最愛的兒子,從此陪他一睡不起,家道中落是必然的,這叫報應,一步錯步步錯,一切就像一場夢,夢醒了,辛德瑞拉又變回了灰姑娘…… 六月的裕華滿城飄蕩著槐花的香氣,醫院的高級病房形同五星級的酒店,整整一層,只住著全三和水色,武警駐守,保衛森嚴,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輪流換崗,暗處更是有全家派來的雇傭兵和近身的保鏢看守。 遲嵐拉著小草的小手從全三的病房里退出來,爺孫倆大步流星地朝著隔壁水色的病房走去。 到了門前,遲嵐松開了孫子的手,小人兒立馬賊兮兮的推開病房的門探進去一個小腦瓜四下薩嘛(看)著。 睡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水色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置身一間充滿消毒水的房間,干凈整潔,家具設備一應俱全,就是完全覺得陌生。 他這會兒已經起身下床,正站在窗臺前向醫院大樓的院內望去,觀察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的明白自己是醫院里。 身后似乎微微有響動,本能的水色扭身回頭,一眼就瞧見了抓著門把手向內探頭探腦的小草。 窗外的陽光很充足,落在水色的側身上軟化了他身形體態的輪廓,男人淡淡莞爾,勾著唇角眉眼帶笑的對著門口賊頭賊腦的小人兒說:“小朋友,是不是迷路走錯了房間?告訴叔叔你家大人在哪個病房,叔叔領你去找好不好?”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扒著門把的小人兒有些呆,一時間不明白自己的爹地在說什么,可他身后的遲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沒一個踉蹌栽下去。 定了定神,遲嵐剛要推門而入,卻被一只手掌牢牢抓住,驚愕的回頭,對上了一個人,那人身形佝僂一臉的疲態,固執的瞪大眼睛迎視著遲嵐警惕又帶著探究的目光說:“里頭的……是我的孩子,你們把他還給我吧?!?/br> 醫生給水色做了全面且十分詳細的檢查,除了身體虛弱一些其他什么毛病都沒有,可他就是記不起任何事記不得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是誰叫什么住在哪都不曉得。 而面對這樣的報告眾人陷入了沉思,最后專家給出專業的分析,水色屬于心因失憶癥中的全盤失憶,對此,完全可以重塑這個人,給他一個新的身份,新的環境,塑造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水濱要人,遲嵐不放,兩廂陷入僵局,在水色醒來后一連幾天都沒敢去見其人,而是一眾人聚在一起不停的商討研究對策。 最終,遲嵐給水濱提了一個要求,要人可以,除非韓美珠能把水色視為己出,愿意接受水濱的親子他才放人,另一個重點就是除非以后水色自行恢復記憶了,否則在這有生之年韓暮石都不要出現在水色的世界里了,而且放人可以,人必須就住在這家醫院里,以他遲嵐為首愿意承認舍身救子的水濱是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