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的確難受,渾身無力,水色也沒在和遲嵐客套,安安穩穩地躺在被窩里看著遲嵐在屋子里來回走動。 瞧著遲嵐為他端茶倒水,給他翻找藥片,那是父親的感覺,那是他好久好久之前就不在渴望了的。 此時此刻,水色覺得他真是幸福,因為全三,他不但有了愛情,還同時擁有了他從小就渴望渴求的父愛,小草是他的孩子,他是遲嵐的孩子,他是小草的爹地,遲嵐是他的爸爸,這種被家人照顧關心的感覺真好。 眼眶發紅,透著絲絲濕潤,老天眷顧他,怎么可以要他這么幸福,呵呵。 微微瞥眼,水色忽然發現臥室的門外好像還有一人,杏眼瞇起,努力的向著門邊望過去,那身姿魁偉的不就是一家之主全靄他的大爸嗎?臉沒由來的一陣發燙,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知道大爸對全三的要求很高,作為全三的伴侶,他同樣對自己高要求,不愿給全三丟臉。 這么驕縱自己躺在床上享受三爸的照顧,全三他會嗎?水色覺得全三不會,可是他卻這么干了,心里頭有點不是滋味,既貪戀這份關懷又想在強勢一點,矛盾。 “呵呵,你大爸陪我過來的,他這人就是規矩多,要他進來偏不進,喜歡站著就在門外站著去?!边t嵐笑瞇瞇,慈愛如父,給予水色他能給予的一切關愛,實心實意的拿水色當兒子養。 “沒什么,可能有些小感冒,我想我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晚了,三爸你快和大爸回去休息吧?!彼滔滤幤笞约豪弑蛔?,慌慌張張地躺在被窩里沖遲嵐說著,發白的臉龐看著有些憔悴,遲嵐笑笑收走了桌旁的水杯,似乎是看出了水色的憂慮,遲嵐忙又開口勸慰水色說:“什么都不要胡思亂想,你和三兒不同,快睡吧,睡一覺明兒起來就好了?!?/br> 他把他當兒子看,他了解這個孩子,表面看似溫柔淡然,內里實則剛強性烈,認不準的誰也甭想要他屈服,相反的,被他認準了哪怕是飛蛾撲火他也不會后悔。 鑲嵌在墻壁上的壁燈跳躍昏黃的光影,遲嵐低頭瞧著自己拉高被子的水色柔笑,許是病了的緣故,這會兒的水色看著有些孱弱,眼角紅紅的,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要他那雙漂亮的杏眼看起來濕漉漉的單純,想閉還是不想閉的在那閃眨著。 “別想了,快睡吧?!鄙焓终{暗了頭頂的燈光,遲嵐笑著轉身離去,步子不快不慢,可是心里頭卻翻了個個,多好,他也是從水色這種年紀和全靄全釋走過來的,他也作過鬧過,多好啊~~~ “賢妻良母?!币患抑鞯拇笳茢埳线t嵐的腰板,男人貼著遲嵐的耳廓玩笑著,兩人并肩,怎么來的又怎么原路返回。 “你懂什么?我這是歲月的沉淀,一大家子的男人,總得有個懂得知疼知熱的,我是長輩,我都這把歲數了,難道還跟孩子們似的瘋癲?這角兒你以為我愛往上沖,可我不沖行嗎?你沖?還是你最愛的弟弟沖??????”小眼睛閃亮,全靄很不喜歡遲嵐用眼睛剜他,媚人,勾著魂兒的要人骨頭酥。 “夾槍帶棒,醋勁兒又上頭了?”遲嵐這話說的有理,這么一大家子的男人,趕上男系部落了,也沒個母的,這角兒還真的就遲嵐往上沖,誰叫他情商就是比他和小釋高呢。 “成,你最偉大了,這話算我這老家伙說錯了,可別在和我這老頭子生氣了,我的大寶貝?!边t嵐是個順毛驢,年輕那會兒特能作,別扭的要死。 “口是心非?!焙莺莸氐闪艘稽c不見老的全靄一眼,遲嵐向前搶了一步與男人拉開距離,又別扭上了。 “晚上風賊,咱回房鬧好不?別拿自己的身體玩鬧?!边t嵐是他的孩子,小釋也是,在全靄的心里頭,這兩個男人是他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第174章:冤家碰頭 遲嵐不吭聲,一個人低頭朝前走,全靄不做聲的提步跟上去,不知道遲嵐又跟他鬧的哪一出。 突兀的,一直走咋前面的遲嵐猛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就沖男人挑眉質問:“聽說你在外頭包了個小明星?”他忍!他忍!他還是沒忍?。。?!他其實都理解,也什么都懂,全靄在這個位置上,就算他自己不去尋花問柳,那些牛鬼蛇神都恨不得的把人往他懷里送,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什么是愛?問遲嵐,遲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知道全靄外面在有人在怎么逢場作戲,他覺的保單下的受益人名字一個是他一個是全釋,就連他的兒子都沒有份,給孩子們分的家產也是在他和全釋得到最大利益的保障下才產生的。 這種事情全釋從來不放在心上,就他的心眼小,小的像針別,好鉆牛角尖,誰的東西誰喜歡與人分享呢。 眼神暗了暗,遲嵐脫口而出后就后悔了,扭臉轉身就急匆匆的往回走,特別的后悔把最后一層窗戶紙也給捅破了,找抽,他就自己在這沒事找不痛快受著。 “嵐?!比\快步走上前來,伸手一把扯住遲嵐的手腕,他瞧著遲嵐停下腳步卻垂著頭看自己的腳面,心里頭一顫,這都是許久沒有過的心動了,喉結滑動,男人從不對自己的愛人撒謊,他說:“沒包,睡了?!?/br> 沒有錯,誰都沒有錯,全靄在外面‘玩’,全釋不放在心上,因為全釋偶爾也會在外面放松放松,沒人不要他遲嵐不去放松,可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面去想,他都有倆愛人了,這已經是太過有違綱常的了,還怎么會有功夫把時間花在別人的身上去浪費呢。 “算我問錯了,晚了,快回去睡吧,風大,在吹感冒了?!边t嵐用力的為全靄擠出一絲笑意,伸手勾住男人的手臂挎著就抬腳往回走。 全靄被遲嵐拉著一路向前走去,一路沉默不語,他在想遲嵐在想什么,他在想他是不是錯了,他在想他有了遲嵐有了小釋為什么還會覺得不夠,還是會偶爾接下別人推上他床的男人? 夜風吹起遲嵐的碎發,令他想起了男人年輕那會兒的丸子頭,酷似那個韓國明星什么張根碩的,又朝又時髦,總會不約而同的與他的小釋穿同品牌同款的時裝,他的嵐兒是位櫥窗陳列師,是走在時尚前沿的潮流先鋒。 風輕輕地吹,吹揚了貼伏在遲嵐耳鬢的發絲,令他左臉那道在歲月沉淀下已經化成一道細細淺淺白線的疤痕暴露出來,那是他年輕時的‘杰作’,是他拿了刀片劃破了遲嵐的半面容顏。 忽然停住腳步,遲嵐卻繼續向前走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臂猛地繃成一條直線,遲嵐一愣,即可扭頭轉身,卻見全靄原地停下腳步不肯再動。 黑如鋯石的眼閃爍光彩,他匪夷所思的注視著突然就不再向前邁步的全靄:“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手臂被一寸一寸的向男人的懷中拉去,遲嵐還在問全靄怎么了,卻被男人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頰,拇指粗糙的紋路擦著他左側面頰上來回撥弄,好像在勾勒他面頰上的疤痕。 沒了聲音,想了想,誤解了全靄意思的遲嵐又溫和的開口安撫著男人:“我沒有怪過你靄?!?/br> “嵐~”垂首輕柔啄吻著愛人的唇瓣,夜風送爽,香氣襲人:“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愛你,如同愛小釋?!?/br> 他看見愛人垂著眼斜視著一旁的花壇不言不語,條件反射的蹙起眉頭,用拇指和食指撥開遲嵐的唇瓣輕輕撫弄著:“在外面,我只會動性,永遠不會動情?!?/br> 黑如鋯石的小眼睛在夜色中流光溢彩,遲嵐唇角掛著淡淡的笑,低低的應著:“嗯?!边@一笑,真苦澀。 靄,我那么愛你,你卻要我好傷心,我對你一百年不變的始終如一,你卻對我說只動性不動情,冠冕堂皇的借口,確實也難為你這種身份和層次的人了,我還是那句話,理解、明白、知分寸,可我始終不是那些過分理性的孤獨女人,只要老公給錢什么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不愛錢,我只愛你,所以,你對我說這些,在我這里根本平衡不了。 他不管全靄的第一次打野食兒是在什么情況下發生的,他只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嘗到了一次甜頭后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是第五第六無數次。 全靄是個強勢的男人,有著大男子主義,他知道他無法左右他,就連全釋也無法左右全靄的思想,所以,想到這些,遲嵐只想笑,他就是幸福的過了頭,才會事無巨細的什么都要去在意。 “靄?”不知道怎么想的,遲嵐突然對男人開口說:“我們zuoai吧,嗯?” 全靄覺著哪里不太對,可看著遲嵐那張不見老的清俊臉龐又什么都看不出來,好像就真的像他此時此刻看見的欲求不滿一樣,他的嵐發情了,只是單純的想跟他zuoai而已。 唇角微彎,男人似笑非笑地伸手猛然一個公主抱將遲嵐抱起,隨后大步流星的就朝著前樓走去,笑的開懷:“今兒沒小釋的份兒,要你好好知道知道我有多愛你,呵呵?!?/br> 遲嵐彎著眉角,唇角帶笑地偎進全靄的肩頭,佯裝自己真的很幸福,枕著男人的肩膀感受男人的呼吸,卻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流淚,瑩潤著從后山到前樓的一路。 他是連大孫子都有的人了,還期盼他的愛情真能始終如一的鮮活一輩子嗎?不風燭殘年已經是奇跡了,呵呵………… 左面是大孫子,右面是全釋,遲嵐肆無忌憚的與全靄盡情歡愉,第二日,全靄乘坐私家飛機直飛埃及,那晚上遲嵐又和全釋享盡魚水之歡,次日,全釋去了北歐談生意,第三日,遲嵐留下一句出國散心的話就憑空消失了,是兒子也不要了孫子也不要了,更何況那一大一小倆王八。 全家老少誰也沒當回事,都各自忙各自的,遲嵐誰也沒聯系,一個人背著行囊真的就去國外找他與那里過著幸福小日子的親弟弟遲暮去了。 全三是在第二日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特意就為陪著水色去趟韓暮石的小姑小姑父家而千里迢迢飛回來的,早把遲嵐勸他們多座火車那茬給拋到腦后去了。 韓暮石早早的等在小姑家的小區樓下,很快的,水色的車子從小區的院外駛進來,而后停在他的面前,車門打開,全三與水色一同從車子里下來。 韓暮石還是很禮節性的上前與全三打招呼,他伸出手要與全三交握,但,與他握手的卻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韓暮石驚詫至極,不知道黑木怎么就突然冒出來擋在全三的面前與他握手,還有,他那是什么眼神?不屑?鄙視?既然如此,麻煩,請你先把手松開好嗎黑木先生??????? 四目交接,交接出火星撞地球的花火,這倆人誰瞧誰都不對付,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沒由來的瞧見了、碰上了就想出手揍對方,又都身不由己,忍了,讓了! 果然,男人斤斤計較起來其實比女人都要可怕,韓暮石禮貌的把水色與全三讓進了屋,卻偏偏橫在門框中把欲要跟著進去的黑木擋在門外,倆人怒目相視:“抱歉,沒預約的不讓進!”嗬,還挺冠冕堂皇的一理由,真叫不小心偷聽到的水色哭笑不得。 黑衣黑褲黑墨鏡的黑木人高馬大,與韓暮石一里一外擠在門框子中間還真是不相上下,塊是塊,坨是坨的,差就差在韓暮石有紳士修養,黑木沒有。 “如果你不想我打的你滿地找牙就趕緊給我讓開!”咬牙切齒是黑木發狠前的征兆,他才不管屋里面有沒有韓暮石他小姑和小姑父,只要他三哥不開口,他都敢把這居民屋給拆嘍。 “我也再重復一遍?!庇才鲇?,韓暮石的脾氣頑固起來也很令人吃不消:“盲人禁止入內?。?!” 噗!水色噴了。 韓美珠在屋子里似乎是聽到了門口的說話聲,端著水果走出來熱情的招呼水色他們:“怎么都在門口堵著,石頭,快,要你朋友趕緊都到屋里來,呵呵?!?/br> 水色拉著全三被韓美珠客套地讓著往客廳里去,回過頭,女人瞧著自己的大侄兒和一放高利貸似的男人僵持在門口不禁一愣,而后還是笑著問道:“呦,你倆這是怎么回事???石頭你堵著門讓朋友怎么進啊,呵呵,孩子,快來,進來坐?!?/br> 黑木冷著一張大便臉,毫無自覺的打開韓暮石的胳膊就大咧咧的往里走,他的這一舉動著實惹得韓美珠對他本來就糟糕透頂的印象又大打了折扣,她從小兒對韓暮石就知冷知熱,打心里頭喜歡這孩子,想過繼到自家的戶口上來。 以前還有所顧忌,這把事情一出,韓美珠也是把心一橫,高低開始變著法的討好韓暮石,尋思先從石頭身邊的朋友下手,然后大伙聯手在一點一點攻破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她想要他喊她一聲媽,就連做夢都在這么想。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第175章:詭異的飯局 黑木沒個眉眼高低,一屁股往沙發上一坐,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尊崇,韓美珠偷眼瞄瞄,心尋思這都是小石頭的什么朋友,忍不住的拉著韓暮石進了小廚房偷偷問。 韓暮石避重就輕,把水色好好美化一番,全三也是言簡意賅的帶過,至于黑木,他真是咬牙切齒的對自己的小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小姑,那人有被迫害妄想癥,總覺得有人害他,久而久之他的內心世界里就建筑出一道防護墻,特別的蠻橫無理,心里病的人咱不能歧視,小姑,待會兒你多待著點?!?/br> “你這小子,也不早點和姑說一聲,呵呵,去出去陪著你的小哥們去吧?!表n美珠十分溺愛韓暮石,為了她的小石頭都跟她哥韓江山吵翻了好幾次了。 “我小姑父呢?”順手抄起一根黃瓜擱到嘴巴里咀嚼,韓暮石有點在逃避,他覺得他無法心平氣和的出去面對水色和全三,尤其他更討厭客廳里坐著的黑木。 那個死木頭疙瘩,五大三粗的還低俗,身體硬邦邦的摸起來比他自己還爺們,完全和水色就是倆類人,除了屁股蛋子rou呼呼摸著手感不錯外,插進去后也毫無快感可言,又窄又緊還熱得很,整個勒得他難受。 韓暮石有些氣急敗壞,都是因為他現在滿腦子想到的全是關于黑木的這些破事兒,公事私事全都攙和到一起,攪得他心煩。 圣誕夜那晚對他說下賤,韓江山一家人拿他當狗當槍使他心里頭還惦記著那家冷血無情的人,他氣不過還嘴也罵黑木,說他更賤,就是全三身邊的一條忠犬,男人要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男人要他往西他不敢往東,更是下賤的來強迫他上他,于是,這倆人從肢體交流升級為言語交流,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 “你這小子還愣在那做什么,趕緊出去陪陪你的朋友們啊,呵呵,你小姑父也快回來了,賣海鮮的地兒沒多遠?!表n美珠高興,他覺得她心里頭的期盼指日可待,越是瞧韓暮石越是稀罕,可憐的孩子,不知道是那個殺千刀的當年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唉。 說曹cao曹cao到,韓美珠在廚房里和韓暮石說話的功夫,水濱便提著兩袋子的海鮮袋子拿鑰匙開門而入,能與水濱打招呼的滿屋子也就只有水色一個人了,所以在韓暮石聽見水色問號的聲音后急忙走出廚房,大家都是客,總冷著也不好。 接過小姑父手里的海鮮就幫著往廚房里送,還不忘與水色客套的寒暄兩句把這當成自己家,別拘束,隨便點。再怎么不樂意也不能厥了水色面子,還是得做做樣子的沖全三點點頭,至于那面那個大塊頭?用眼神殺死他?。?! “不用,石頭你快坐著呆著,我直接拿進去就好?!彼疄I換掉腳上的鞋子,從韓暮石的手中搶過海鮮袋子后扭臉沖水色笑著說:“你們隨便坐,隨便坐,呵呵?!崩夏腥说难鄄恢圹E的從水色的五官上掃過,然后憑著記憶在腦中搜尋著當年的點點滴滴。 水色笑著說好,眼角余光瞄見全三那張兇殘的臉實在煞風景,急忙忙用胳膊肘兌了男人一下子,全三回神,強迫自己放松臉部線條,然后沖水濱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怪笑來,看得老男人一陣毛骨悚然,哼哈的寒暄著就搶先進了廚房。 一時間,客廳里就只剩下坐在東面的全三和水色,坐在西面的黑木和坐在北面的全三,四個人有兩個人在大眼瞪小眼,一個是水色一個是韓暮石。 人家本來就約的是水色一個人,這下倒好,白白跟來倆門神,杵橛橫喪的,好像誰欠這兩位每人一百噸金條似的。 都不說話怪尷尬的,總不好四個人在這坐著一塊組團冷場吧,沒辦法,水色硬著頭皮主動開口尋韓暮石說話,就尋思趕緊打破這僵局緩和下尷尬氣氛。 “喔對了暮石,上午給你發去的草稿圖你看了沒?覺得怎么樣?”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水色的雙手拄在自己的雙腿上,兩手交握著在與韓暮石交談。 全三紋絲不動的坐著,似乎不太滿意水色對韓暮石的親近,手一伸就扯住了水色的衣角。拉著男人的衣服就把微微探身出去的水色給拽了回來。 水色面紅耳赤的好是尷尬,全三的小動作自然也被正聽他說話的韓暮石看了去,這更加要水色覺得羞窘,只得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局促。 “哦呵呵,全先生要不要來點水?”韓暮石客套的與全三寒暄,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替水色解圍,他知道這不該歸他管,客套就是忍不住。 “我要!”說話的是黑木,這家伙是全三肚子里的蛔蟲,就知道替他三哥找韓暮石的麻煩。 “水色,要不要也來點?”韓暮石的心理素質好,壓根就不理黑木那一茬,仍舊春風滿面的沖著水色問著,全當黑木在他耳邊放屁呢這是。 “不,不用暮石,我這杯里還有?!闭f這話時,水色揚起臉四下沖著客廳瞄瞄,看到墻壁上掛著的山水墨畫贊道:“這些話不錯,看來你小姑父應該很喜歡這些東西?!?/br> 韓暮石無視掉全三和黑木與水色有說有笑:“這你可猜錯了水色,這才不是我小姑父喜歡的,哈哈哈?!?/br> “哦?難不成是你小姑?嗬,那我可真沒看出來?!彼珡娜莸?,往一身唐裝的全三身邊一坐,那股子氣場渾然天成,淡淡的像水,溫潤的如玉。 “咳咳~”全三黑著臉故意咳,好把水色的注意力吸引住,實在討厭韓暮石和他媳婦熱情聊天那個勁兒,還真把他這只老虎當成hellokitty了???? 水色扭臉去看全三,用眼睛詢問男人有什么需要,全三骨子里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一雙眼極為露骨,當著韓暮石的面前恨不得把水色目jian了,冷場了幾秒鐘后,男人這才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喝水。 韓暮石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全三在故意搞破壞,可他又不好什么,畢竟人家倆口子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他個外人能有什么好說的。 “水色你坐著吧,我來?!表n暮石識趣的起身借著給全三倒茶的功夫出去了,一直到他的小姑和小姑父把飯菜都做好后,他才重新出現。 一桌上五個男人一個女人,氣氛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韓美珠是個熱絡好客的女人,以長輩之姿照顧著桌上的幾個孩子們,水濱也以禮相待,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到與水色有關的事情上,問一些看似無關緊要卻都很關鍵的問題,例如水色小時候的一些趣事與興趣愛好,或者諸祖籍老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 每每問道較為敏感的話題上時,水色都是一笑而過不愿多提,這個時候水濱就會發現全三的存在。 全三的那雙眼太過駭人,看一個人就看他的眼睛,太多的東西都是從人類的這兩顆眼睛里映射出來的,那里是心靈之窗。 雖然全三的眼光不善,但,水濱急著證實他的猜測,所以并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全三這個異類的身上,更是無心去想全三和水色的關系,粗心大意的他壓根就沒往那一方面想全三和水色。 倒是韓美珠,在幾次無意中的抬頭時都能瞧到水色和全三的眉目傳情,雖然倆人規規矩矩的看著都很正常,可他們相互對視的眼神要一個敏感的女人一瞧就瞧出了問題,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股溫柔勁。 女人心思細,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桌上的每一個人,不難看出里面的端倪,一頓飯下來,韓美珠幾乎可以肯定全三和水色是一對,而自己的小石頭似乎對水色有超乎尋常的感情,至于那個黑木,韓美珠還真就覺著他最正常,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韓美珠是個思想開明的人,她年輕那會兒接受的是西化思想,對于同性戀這種性向她并不排斥,用她的話來講:國內就是照人家國外差了一百年,人家國外五六十年代就知道男男搞基了,到了現在都搞一個輪回了又流行回去男愛女,女愛男了,咱們國內才開始性向解放,到處是基情,不再避諱避忌,在人家國外都是流行來又流行去的東西了。 瞧出了自家的小石頭似乎對水色有點意思,女人便開始自作主張的總是拉著水色說話,還專門挑一些水色和韓暮石上大學那會兒的事兒詢問,自然得要誰都看不出她其實有心幫著韓暮石取悅水色。 韓美珠并不過分,說話都點到即止,什么都恰到好處,你多想也行,不多想也可以,要人根本抓不到把柄,水色心思單純,壓根就沒再往歪處想,與韓美珠談笑風生的倒也熟絡。 全三冷下臉面露不悅,他們韓家三人那點心思他比誰都清楚,團隊作戰他全三就怕了?那可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