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桌前放著一碗長壽面,今兒不但是三小子的生日也是他家這根獨苗的生日,遲嵐之所以跟著小家伙去,就是想叫爺倆一塊下樓吃長壽命滾雞蛋,哪成想三小子這么給力啊,抱著‘孩他媽’在那你儂我儂呢,艾瑪,繼續在那美滋滋剝著雞蛋殼的遲嵐是越想越興奮,恨不得把三小子供起來,太給力了。 “三爸~”全三又恢復了他那張面癱的臉,拉開長椅就坐了下來,同時與主位上的全藹和次位上的全釋眼神示意。 “大叔爸爸?!背缘娜鶐妥庸墓牡男∪藘貉鲋樳€不忘禮貌的和全三打著招呼,黑亮亮的小眼珠兒水汪汪的澄澈。 遲嵐給大孫子擦擦小嘴,直接把剝好的雞蛋遞給了全三:“來,三小子,必須吃兩個滾滾運氣?!?/br> 一張嘴都快裝不下的小水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猛的抬起小臉來,看看他的三爺爺又瞄瞄大叔爸爸,最后嘟著嘴把眼光落在那顆滑溜溜的雞蛋上,有點小臉子,那意思在說:我的!那是我的??!是小草的蛋蛋?。。?! “這護食的小犢子玩應?!比屢蚕『毙〖一?,覺著這崽子看著乖順其實骨子里狼性著呢,小刀疤太護著了,應該得要小家伙早早接觸槍支彈藥的訓練,老全家的種可不做純良的小綿羊。 “寶貝,你看,這還這么多呢,你大爸爸今天也過生日,所以也要吃顆雞蛋轱轆轱轆運氣,小草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要孝敬自己的父親懂嗎?”可摳了,吃不掉扔了也不許給人碰,小崽子。 小人兒用力地咀嚼著口里滿滿的蛋清和蛋黃,想了想突然扭臉問全三:“大叔爸爸,小草給你吃雞蛋了,你要給小草買大蛋糕喔~” 艾瑪,真是一點虧也不吃。 每年全家幾個兒子生日,遲嵐都是一大早起來給兒子煮雞蛋煮長壽面,然后一家子吃頓早餐,遲嵐倒是很想湊熱鬧的跟著兒子們混,可惜,小輩們卻喜歡單獨在外面湊在一起狂嗨一晚。 有時候遲嵐他們也會借口與江潮、曹海、荏苒他們聚聚,小的們鬧騰,他們這幫老的也湊熱鬧樂呵樂呵。 全三是九月九號的生日,全大和全二都是2月14的,所以每年這兩個日子的時候,一家老小都各有安排。 一般來說,全藹會和查克會會,全釋會與景歐啊、雷厲啊、程遠啊、邊緣聚聚,尤其近兩年來,程遠的情況越來越好,不再像出事那年那樣,跟個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岳明朗把他照料的很好,倆人也是一段佳話,誰說同性之間的愛戀不能地久天長?對于岳明朗,每每提起他來,大家也只有豎拇指的份,即使程遠的智商永遠停留在孩童時期,這個男人都不離不棄的守護在他的身邊,可歌可泣,令人無法不相信愛存在這世間?。?! 第093章 出院 全藹是天還沒亮的時候起身就走了,好像是與查克有個重要的議程,全釋用了餐也會出去,全三自然是與那幾個鬼在全二的[刺激瘋吧]匯合,習慣性的聚集在[刺激瘋吧]的[醉生夢死]包,也都是從全釋那代傳下來的。 遲嵐誰也不和誰參合,待會把小家伙送去幼稚園后,他就去他弟遲暮那,他也是一早就把人約好了,與白月光、初葉、于陳子、羅伊磊他們還真是許久不見了,喝喝茶,搓上幾圈麻將虛度虛度光陰,完后等著大寶貝放學在接過去繼續玩。 遲嵐可尊重家里頭的小大人了,本來的意思是干脆今天就不去上課了,結果一征求小家伙的意見,小家伙說了:不行他得去,本來的大孫媳婦孫潔還在班上等著他去呢,這家伙把遲嵐給樂的,夸了夸大孫子的小鼻頭就答應了。 就這么,祖孫三代人吃過了早餐后各自忙去了,都挺高興的,誰知道到了晚上就出事了,遲嵐的大孫子不見了,男人去幼稚園接了個空,這下把遲嵐急的翻了個天,兩通電話打出去,全藹是坐著直升飛機趕回來的,全釋則是飆車來的,然后再一問,靠!孩子是被他父親水色接走的! 遲嵐滿臉的尷尬,瞇著眼睛嘿嘿傻笑,有點小題大做了,你看……還大老遠的把大王八從國外給整回來,嘿嘿,嘿嘿嘿…… 全釋直接被氣歪了鼻子,全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直接扯著遲嵐上了全釋的車,小男人思索了好一會,一想到今早兒那一幕,水色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八成是面子薄害羞了。 最后,遲嵐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決定不給水色致電了,剛才問的很清楚,小草的確是跟著水色走的,孩子在親媽那里他沒有理由不放心,一準是親自來接小家伙然后帶著去三小子那兒了,呵呵,別打了,免得三兒媳尷尬。 又過了一會,遲嵐就看見全藹把車子設置成了可無人cao縱的自動行駛狀態,頭皮一陣發麻,莫非…………兩個王八蛋又要和他玩3p車震? 果然,全釋眼中狼光漸顯,勾著唇露出一臉的邪肆,慢悠悠的就從前排的副駕駛座位上翻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把他壓制住,心撲騰撲騰的跳動起來,等在抬眼時,大王八全藹果然松開了手中的方向盤轉過身子一同加入了‘戰局’。 天!我要菊花殘這是遲嵐腦中還清明時最后的想法?。?! 那面情事大做,這面其樂融融,是這樣的,水色一大早離開后,他用了一上午的時間處理了工作上的事兒,然后中午的時候他照例去給韓暮石到醫院送餐,結果卻發現沒人照顧韓暮石,當即心里頭就不舒服起來,那個什么黑木的也沒在,越想越氣自己傻,怎么就輕易信了,說什么好好照顧韓暮石,就這么照顧的?午飯的時間都過了這么久,竟然沒一個人來給送飯。 不敢想象,是不是就今天才這樣,還是這段時間經常這樣子,水色心里頭又不舒服了,尤其還在韓暮石毫無怨言的情況下。 正躊躇著如何開口時,氣色越發好轉起來的韓暮石倒是先開了口,溫柔如故:“水色,待會兒把小東西一起接上,咱們直接去[小草面包房]?!?/br> “嗯?”不知所以:“怎么?”去面包房做什么? “你這糊涂蛋,我看你是把日子都過糊涂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唇角的兩個酒窩昭示著男人的可愛。 “你出院的日子!”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韓暮石一愣,簡直感動的想死,水色的口吻是那么堅定,男人記住了他出院的日子卻不記得今兒也是他寶貝疙瘩的生日啊。 “怎么了暮石?”完全把這一茬忘到九霄云外的水色滿心都是對韓暮石的愧疚,還有就是對全三的不滿,因為黑木擅離職守?。?! “還真是個糊涂蛋……”男人無可奈何的笑著,眼中漾著暖意,層層包裹水色:“九月九號,你要是被小家伙知道你忘了他的生日,那小祖宗一準撅嘴不理你,呵呵?!?/br> “??!”恍然大悟的水色后知后覺的啊了出來,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此刻這突兀的表情還真是與平日里斯文儒雅的他格格不入。 “快別啊了,感覺給我收拾收拾好閃人。糊涂蛋!”韓暮石說著就坐起身子開始解自己病號服的扣子,一點不突兀,自然的完全不能要人起邪念頭。 水色正蹲上蹲下的在病床前給韓暮石整理臨時行禮,該裝的裝該扔的扔,根本沒注意到韓暮石正坐在床上脫衣服。 擰著紐扣的動作越來越遲緩,韓暮石的眼光深邃,落在水色的脊背細腰上時,恨不得能激蕩起一層星火。 水色在給他收拾整理行禮,像家人一樣的感覺,他是需要他的,這兩個月里,韓暮石反復的思索著,問自己怎么就沒有蠻橫一點的勇氣,如果始終這么懦弱著,到底何時才是一個頭?難道真要等著水色被人搶走了他才后知后覺自己輸在了哪嗎? 他不信黑木的話,水色不可能和那個強暴犯結婚,看,他的手上根本沒有什么鉆石戒指,一定是那個強暴犯強迫他的,水色并不幸福,不然,水色怎么沒有對他說他們結婚的事情?所以他還有希望。 眼神越發低沉下去,水色,你是否真的能接受同性?或者,你在就范中已經習慣了這種同性之間的事兒?我……我想要再等等,我想齷蹉的借著那個人的手把你調教成熟,到時候……到時候我就把你搶回來,一定會水到渠成的,我那么愛你,而你也不再排斥同性了,呵呵,多好……多好啊…………鐵樹都可以開花的,我愛你的心愿怎么會達不成呢? “唔~”這是裝的,假裝扭到腰,看啊,為了愛,果然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君子都變成小人了。 “暮石?你怎么了你?閃到腰了嗎?哪里?疼嗎?別動,我來看看?!彼畔率种械男欣畲谝粫r間撲過來,伸手觸碰韓暮石的腰板,關切地詢問著男人哪里不舒服。 “公司商裝二部出了點問題,產生了法律糾紛,水色,你看你能不能騰出一周的時間過去給我具體的了解下情況?”韓暮石覺得自己有病,員工給自己干賠錢的事,他竟然還感到幸運。 “樺南??”樺南是公司商裝二部的頭兒,在業內口碑一向不錯,他能與商戶發生糾紛實在是意想不到的,此刻的水色只想著替韓暮石多做點事兒,好來彌補這一切他造成的過失:“好,我去。你不用擔心?!?/br> 口氣緩和下來,水色一面幫著韓暮石往下脫病號服,一面問他疼不疼,有沒有哪里受不了,要是難受就立馬叫醫生進來。 珍惜這段小時間,韓暮石微笑著搖頭,之后在水色的幫助下換好了衣裝,等水色樓上樓下的跑完了出院手續后,倆人一同乘坐水色的大黃蜂雪弗蘭去了小水草的幼稚園,這才有了先前遲嵐撲了空的情況發生。 九月九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要水色既高興又痛苦的日子,他在那天被強暴又在那天生了小水草,一半恨一半愛,之后兩種情愫漸漸磨合融入到一起,到了現在,水色也不知道是該恨下去還是要勇敢的愛下去了。 整理行禮的同時也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老板,您來了,哈?”風鈴響起,小草面包房的唯一女服務員安吉熱情的與一同進來的水色、韓暮石和小水草一一打了招呼,之后又羨艷的看著兩個男人共同牽著一個小小老板孩拐進了后廚,心里已是激動的不能自己,急忙忙的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發布在她yy腦補下最新誕生的男男生子bl情節?。?! “爹地爹地,小草要大大大大的大蛋糕哦~”小人兒繞著在那給水色打下手的韓暮石來回跑,想起往年的一幕小東西就蠻橫的想要撅起嘴巴:“爹地不要再把小草的生日蛋糕分給外面那些人不給錢的叔叔阿姨們了,小草自己都能吃掉的,才不要分給他們呢,哼!” [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一直是個神秘的傳說,謠言永遠止于智者,謠言永遠都是女人八卦的。 曾經秉柒凜的秘書薩琳娜就對他的死人臉上司八卦過,說: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家不住在本市,卻奇怪的在本市開了這家店鋪,然后還會很麻煩的每個月都回來一次,親自烘焙一款甜點來送給那日第一百位進店的顧客,另外,如果恰逢每年的九月九號這一日進店的顧客,無論你買與不買都會獲得一款男老板親自烘焙的西點。 現在,這些八卦還在被人津津樂道著,而且是越傳越玄乎,對此,水色只是一笑而過,嘴長在旁人的身上,他們愛怎么說就這么說好了,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每年的這一天把幸??鞓穫魉统鋈?。 第094章 結婚前后………… 小東西是個小淘氣包子,在廚房里一會也不消停,上躥下跳的來回給水色和韓暮石搗亂,用捧著面粉的小爪子故意往韓暮石的大腿上拍,嘴巴里還嘟嘟囔囔的嚷著什么我是令狐沖看我的黑沙掌。 艾瑪,這都哪跟哪???黑沙掌是令狐沖少俠使的嗎? 韓暮石特慣著小水草,不管多么名貴的西褲,他都會縱容著小家伙對他的衣褲為非作歹,水色高興時會睜一眼閉一只眼的莞爾笑著,如果小家伙實在太過分了,水色就會虎著臉呵斥他兩句。 小鬼頭尋尋摸摸的就繞了回來,小手插進水色的腿縫里繞過去,然后像條癩皮狗似的抱著爸爸的大腿在那耍賴,一對大眼睛蠢蠢欲動的往面板上的面團使勁,他那點小心思誰還不懂???呵呵。 水色故意不去理睬小家伙繼續在那大力地揉面,小人兒眨眨眼,然后抱著爸爸的大腿摳著嘴巴揚起頭去看一旁的韓暮石,哎呀媽呀。小死出兒,把韓暮石萌的都快稀罕死了。 男人忍不住了,自作主張的在水色掌下的面團上搶下一小塊面塞給了小東西,在看得了面團的小鬼頭立馬就露出一幅心滿意足的小樣子來。 是爸爸的大腿也不抱了,也不故意在那撒嬌賣萌了,一溜煙的就跑到了窗子下,蹲在那里撅個小屁股有模有樣的學著水色捏起來,把水色樂的眉眼彎彎,完全忘掉了九月九也是全三的生日…… [刺激瘋吧]的[醉生夢死]包廂內沸反連天,老朋友老地方,三個大小子擠在一起正玩著斗地主,全三與全家老大一左一右的觀戰助陣,該優雅的優雅,該深沉的深沉。 斗地主——是一種撲克游戲的玩法,概括地將就是一二三四;一張桌子,兩幫對壘,三幅撲克,四人游戲,一二三四滾起來,生活真的很精彩。 今兒全三開心,其實每年的今天全三都很大手筆,全單宴請九月九號這天來[刺激瘋吧]玩的客人們,后來大家漸漸的捕捉到了規律,于是乎,每年一到全三的生日,江小魚的生日,滕子封的生日和全大全二的生日時,[刺激瘋吧]絕對爆棚! 全三今年的生日時特別的高興,他滿心期待著水色的到來,雖然鬧到了后來倆人沒在再在這件事是做糾纏,可男人認定了水色接完韓暮石出院后會給他打電話來找他。 手機,緊緊地攥在手里,那是因為男人在等一個重要人的重要電話,他怕錯過任何接聽起來的機會。 砰的一腳,包廂的門被人大力地在外面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心驚,因為此舉動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是某人的家眷近陣子常上演的戲碼。 不常與廖響云接觸的仁莫灣并不知情啊,小男人被嚇了一跳,就瞧著披頭散發光著膀子穿西服、下身只著了一條平角內褲的廖響云狂風暴雨般的沖了進來。 三步并作兩步直奔那旁夾著小雪茄觀戰的全家老大遲聘,不管不顧的張嘴就來:“你為什么從來都不碰我?”眨巴著眼睛,滿腹的委屈,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尼瑪的又是這套轱轆話,讓他翻過來倒過去來回說,就連每次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復讀機????? “因為你不同?!蹦腥司従彽靥痤^,輕柔一笑,依舊不改的對白。 “所以你才天天換情人夜夜做新郎????”拔高調子,瞪圓眼睛,廖響云依舊化身成為毒舌怨婦。 “乖~”男人淡淡一笑。 “乖你媽個頭!”廖響云完全卸下了他多變的面具窮兇極惡道:“媽個頭的,今兒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給姑奶奶上,聽見沒?”躺下、岔開雙腿呈大字狀,然后,任君采摘………… 又是這陣仗,也不知道廖響云這貨怎么就這么愛動不動的往地上一躺,快特么的趕上移動拖布機了。 全二不屑地沖著自己這個準‘大嫂’翻個白眼繼續出牌,江小魚嘴賤的來了句:“嘿起來嘿,娘的!別躺著礙眼?!?/br> “抱歉,我來晚了?!北鈩C的聲音突兀的在門邊響起,男人的臉真的如同他的綽號死人臉一樣沒有什么喜慶的表情,尤其那雙深幽的眼在望見好死不死恰好躺在江小魚腳邊上的廖響云后,臉更臭了。 “干我干我快干我~~~~”從來都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廖響云躺在地上就開始左右打滾,可從秉柒凜站著的角度望過去,怎么看怎么都是廖響云在向他家的江小魚求歡?。。?! “冰冰?快進來!”江小魚這廝急忙從沙發上竄起來,丟掉手中的牌就跑過去把秉柒凜拉了過來。 “我說遲蝎子,你丫的趕緊把這妖孽收了吧,可別要他一天到晚的在這刺激我們了?!钡鹬鵁熗崮X袋給仁莫灣看自己手中牌的滕子封沖著遲聘來了這么一句。 滕子封的這話即刻要秉柒凜那張毫無溫度的死人臉緩和了許多,可還是冷著臉要人覺著不高興的樣子,然后被江小魚拉著在沙發上坐下來。 “起來!”溫柔的聲音,卻是命令!出自永遠雍容閑雅的全家老大遲聘之口。 眾人不由自主的順著遲聘的目光朝著倒在地上翻滾的廖響云看過去,瞧著廖響云長了一副歪樣,都以為這蹄子得怎么折騰呢,沒成想乖的跟貓似的,慢吞吞的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哦了一聲就夾著尾巴溜溜的靠到了遲聘的身邊,我去~真他媽的雷聲大雨點?。。。?! 要說吧…………還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江小魚這土匪貨就找了個冷若冰霜、一天到晚都一副像吃了屎似的臭的死人臉秉柒凜。 滕子封這腹黑貨更甚,近水樓臺先得月,直接撲倒了自己的養父,與有著完美貞cao主義、性情尖酸、刻薄的仁莫灣來了個年下生子。 放眼再看,全家老大遲聘的癖好暫且略過,今兒這種場合能出現在此的一準是‘準夫人’,只有傻不缺的廖響云心里沒數,整天精蟲上腦的想著如何把全大勾上床,而不去想他能出現在這的真正意義。 遲聘紳士風度,優雅得體,一身的王子范兒,老天真能開玩笑,偏要這家伙好死不死的一眼就叨上了廖響云這種不雷死個人就不舒坦的極品貨,沒人知道這貨哪里來的自信勁,真是恨得大家直咬牙,自戀也沒個限度。 放浪不羈的全二也春心蕩漾了,動了心的男人最執拗,像全響這般由恨生愛的大有人在,比起他哥遲聘的嗜好,他的怪癖也好不到哪里去,喜歡弄堂里摸爬滾打的小痞子王子,喜歡的沒邊沒沿的,一顆心都快沉溺進去,可就是不露真身的隱在暗處逗弄著王子那打架不要命的瘋貨,都特么神經?。?! 全三這更是要人跌破眼鏡,誰想到這家伙也需要性生活???誰能想到他這種冷血殘酷的人最后能挑上一個像水色那種寧靜致遠、淡雅淡泊的斯文男人???真是殺了大伙也不信啊~ 瞧瞧,瞧瞧那一頭大波浪卷發、恨不得倒貼都不夠、終日以征服遲聘為人生目標的廖響云,再看看那旁從來都不用正眼看江小魚和全二一眼、心眼比針還小的死人臉仁莫灣,還有,還有那黑發微卷,眼瞳墨黑,除了淡漠疏離就沒其他表情的死人臉秉柒凜,對了,還要加上外頭大廳里正在那吆五喝六一幅痞態的小混子王子,嘖嘖嘖,全三怎么看怎么比較,都是孩他媽水色最出色,哈哈哈哈哈,呃………… 等全三再回神時,就瞧見不知道怎么就和仁莫灣混到一塊去的廖響云在人家仁莫灣手里拿著的手機上比比劃劃,問他:“你倆結婚了?” 仁莫灣翻個白眼后嗯了一聲,你說說,明明看不慣廖響云還偏要故意秀恩愛氣對方,這都什么心態???還有,以仁莫灣心眼的直徑來推算,這世上能被他看上眼的人還真不多,這廝心眼跟針尖那么大點,唉………… “你結婚了還美啥???這玩意得從下往上念,不信你試試看?!绷雾懺乒粵]有眉眼高低,啥話都敢往外整,跟仁莫灣半斤對八兩,都挺自我的。 這么比較下來,全三覺得還是江小魚家的秉柒凜看著有品位些,起碼挺爺們個男人,哪像仁莫灣那么心胸狹窄,哪像廖響云那么喳喳呼呼啊,怎么說呢,仁莫灣和廖響云也不娘們,不是那種翹蘭花指的c,可和陽剛硬氣也半點搭不上邊,和他家水色一個類型,同屬清秀氣質型,艾瑪,全三還真是會自我安慰自己給自己往臉上貼金,在這么滴那么滴一頓天馬行空。 那面滕子封‘叭叭’的給炸上了,惹得江小魚直砸牌,也‘窟哧窟哧’一頓狂轟濫炸,這面就聽著仁莫灣用他那雙極具東方情調的丹鳳眼睨著超級自來熟的廖響云念道:“一號:太好了!我期待的這一天終于來臨了! 零號:我可以反悔嗎? 一號:不!你甚至想都別想。 零號:你愛我嘛? 一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