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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開的衣裙如花朵般在水中層層綻開,處于朦朧白霧間的青年低聲痛呼,只覺得自己像是泡在高湯里烹煮的兔子,正要被食客吃拆入腹。 可那食客偏又是個極不講究的性格,餓得狠了,他甚至直接用雙手代替筷子品嘗眼前的佳肴。 裝飾用的礙事配菜被一點點剝開,露出里面透著淡粉的嬌軟皮rou,舔舐啃咬,食客仔仔細細、一口一口地品嘗著眼前的美味,連最隱蔽的角落都沒有放過。 而那被當做食物的白兔就更是可憐,最初的預想出了差錯,直到對方動真格時,他才驚覺自己是塊包著藥材的小罐子,正被一根藥杵翻來覆去的搗。 皇宮里出來的東西大都金貴的很,那藥杵約莫是羊脂玉做胚,帶著股和池水截然不同的溫涼,上面還雕著些浮出來的青色龍紋。 只可惜那藥杵的制作者先前竟沒問過小罐子的型號,如今搗起藥來,便透著一種緩慢且磨人的澀。 所幸盛在小罐子里的藥材都鮮嫩極了,夏日花朵般飽滿多汁,只消輕輕搗上幾次,就咕嘰咕嘰地解決了這個難題。 不過對于白瓷般精致脆弱的小罐子來說,這樣的舉動無異飲鴆止渴,少了那些惱人的阻礙,藥杵的主人明顯更加得趣兒,搗藥的力度也愈發兇悍。 因得這次制藥的目標有關皇嗣,事關重大,那壞心眼的藥杵便借機一直堵著入口不放,非要小罐子存住所有奶白色的藥汁。 沉醉不知流光逝,搗藥叮咚玉杵鳴,眼見著房間外的太陽已經落了山,知道自己說錯話的青年哭啞了嗓子,攀在男人身上一遍遍地認錯求饒,總算換來了片刻安穩。 一個夢都沒做地昏昏睡去,等沈裴再睜眼時,他目光所及的裝飾,已經換成了太極宮寢殿內熟悉的床帳。 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然沒了知覺,他有些失神地眨了眨眼,還未怎么動作,便看見蕭弋掀開簾幔進來—— “醒了?喝點水嗎?” 那間藏著白玉湯池的偏殿本就悶得厲害,再加上先前被男人逼著說了許多帶有泣音的葷話,沈裴嗓子干得厲害,便也顧不上害羞,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非常滿意青年這副對自己親昵又依賴的模樣,蕭弋將人扶起抱進懷里,順手把杯子遞到對方唇邊。 從出生起身邊就沒有一個貼心的存在,他幾乎從未感受并學會如何展露溫情,此刻卻意外地做得不賴。 左手一下下撫摸著青年細軟順滑的發絲,男人隨意倚住床頭,又用右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腹:“吃了那么多,也不知現在這里有沒有孩子?” “咳咳!” 仿佛有一股熱意順著由小腹而起涌入四肢百骸,正在喝水的青年捂嘴咳了兩聲,本已降溫的臉頰重新變得guntang。 就連那加了些蜜的白水,似乎都在此刻變了滋味。 匆匆把空掉的杯子往男人手里一塞,他正想故技重施躲進錦被里去,下一秒便極丟臉地閃到了腰。 一眼看穿青年表情變化的理由,蕭弋隨手將杯子放在一邊,穩穩扶住對方的腰背輕輕揉按:“皇后這身子骨著實太弱,往后還是要多鍛煉些才行?!?/br> 瞬間拉響警報的沈裴:鍛煉?什么鍛煉?是他想的那個鍛♂煉嗎? 短期之內絕對不行。 起初還想繃直腰背替自己挽回些臉面,但隨著男人掌心的移動,一貫貪于享樂的青年終是軟了身子,放棄治療般懶懶靠進對方懷里。 如同一只翻開肚皮躺在太陽下打盹兒的貓,他瞇著眼,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尖胡亂地去摸索男人那只替自己按摩的手:“暖的?!?/br> “剛叫喜順送了幾個湯婆子來,”垂眸向下,蕭弋勾唇,“喜歡?” 默默腦補出對方為了自己抱著湯婆子暖手的“嬌氣”樣,沈裴沒有應聲,只是窩在男人懷里悶悶笑了起來。 剛剛從酣甜的睡夢中醒來,他絲毫沒發現自己正穿著男人的寢衣,黑底紅紋,更襯得青年膚色勝雪有如凝脂。 礙于兩人這一世稍稍拉大的身高差距,那寢衣套在沈裴身上,整個兒大了一圈,此刻從蕭弋的角度俯視,更是可以透過寬松的領口,輕易看到鎖骨附近斑駁的吻痕。 偏生眼下的青年早已因吃得過飽而舒緩了神經,等笑夠了,他才描著男人寢衣上的花紋隨意地問:“陛下今日為何生氣?” 蕭弋的指尖停在了青年頸邊。 近十年來范圍最廣的地動只帶來了些能夠挽救的、財物上的損失,他今日本想上朝聽聽那些大臣花式贊揚自家皇后的“遠見”,誰成想最后卻收了一沓批評對方的奏章。 約莫是怕蕭弋經過地動一事后愈發驕縱皇后,大多數臣子都將此事的結果歸結于巧合,你一言我一語地把沈裴往紅顏禍水的人設上靠。 尤其是站在安親王一脈、收到攻略者暗示的臣子,更是接連提及前些時日塌掉的皇陵,話里話外想把這兩件事攀扯在一處。 最可笑的是,那些誤以為陛下終于在女色上開竅的臣子,竟還打著傳承血脈的名號,公然在朝堂上建議蕭弋采納秀女開枝散葉。 從未在意過生前身后留于史書的虛名,敗了興致的蕭弋干脆挽袖提劍,親手宰了幾個中飽私囊勾結黨羽、還敢義正言辭指責自己與沈裴的無恥蠢貨。 至于一口一個“皇嗣為重”的后者,蕭弋則是點名要了那些大臣的所有女兒,無論婚嫁與否,統統送到這深宮里來當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