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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夜晚……神色有些恐懼,自那件事后,他發過誓不會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在他的記憶中,那些表面風度翩翩,優雅的人,內心卻和他父母一模一樣的骯臟,惡心。 “宿主……”系統小心翼翼的出聲。 “抱歉……我還沒有做好接受新家人的打算,但是,我會經常去看荊爺爺的?!?/br> 這個答案讓他們毫不意外,雖然好幾次都從爺爺,奶奶嘴里提到這個小孩,但一直沒有很深的印象,直到見到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只落入不熟悉環境中雛鳥,不安極了,卻依舊倔強的撥開陌生的人群,帶著所有人的希望走了進去。 那小孩估計害怕而惶恐不安著吧,甚至還有抵觸和厭惡,他們將這個疑問壓在心底。 荊騰逸摸了摸他的頭:“喊我哥哥,這事沒有關系的,是我們太急了?!?/br> 郝浩然的目光羨慕,頭發翹的更歡了,如同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狗,瞅準機會,手也摸向了林夏的頭,rua了一把。 “浩然哥,騰逸哥?!币换厣厥?。 “真乖,就是沒帶什么禮物?!焙潞迫坏恼Z氣有些遺憾。 林夏手癢他的頭發好久了,說話間,對方的頭發又有不少卷了起來。 荊騰逸也沉默了一會兒:“下次補上?!?/br> “不用了,我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绷窒倪呎f邊盯著他的頭發,眼神熾熱。 郝浩然也被小孩熱情的眼神弄的有些無地自容,摸了摸自己又卷起來的頭發,十分無奈:“天生的,一旦不抹發膠就這樣子了?!?/br> “我可以摸一下嗎?”林夏想起自己小時候養的波斯貓,毛發也是有點卷卷的,高貴優雅極了。 “可以啊?!彼槒牡牡拖骂^,還不忘給荊騰逸一個得意的眼神。 林夏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 “他已經三天沒洗頭了,頭發很臟?!?/br> 林夏收回了手,小心的往被子上擦了一把。 “你這個死潔癖。我那是因為通宵動手術好不好?!?/br> “喊我什么?” “……”郝浩然選擇從心,“哥哥?!?/br> 三人又聊了一會天。 荊騰逸開口:“我給你帶上吧?!?/br> 這次林夏沒有拒絕。將放在盒子里的平安鎖放到他手上。 荊騰逸并沒有直接帶上,先是用手捂熱,林夏伸了伸脖子,方便他給自己帶上。 病服有些大,所以林夏身體往前傾就能被對方全部看到。 “好了?!鼻G騰逸意味不明道,“男孩子要學會保護好自己?!?/br> 林夏連忙用手臂捂住,然后又覺得這樣子如同一位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松了手,鬧了一個大紅臉。 怎么這話gaygay的? 瘋狂戳系統:“系統,快點看看他是不是gay!” 被戳的暈乎乎的系統豆豆眼變得嚴肅,大數據瘋狂轉動。 “宿主,據我的資料表明……” 荊騰逸露出些許笑意,嚴肅道:“放心,我對活人不敢興趣?!?/br> “他是無性戀?!?/br> 這話幾乎同一時間說出。 林夏:“……”更加恐怖了好不好。 “放心,我哥對骨架還沒發育完全的人類不感興趣?!蹦抗忸H為可惜。 “騰逸,浩然,該送姑奶奶走了?!?/br> “好的?!?/br> “有手機嗎?”荊騰逸問道。 “沒有?!绷窒墓怨曰卮?。 荊騰逸拿出消毒紙巾,將郝浩然胸前口袋的筆拿了出來,仔細擦了一遍,盯著紙皺眉,那目光,林夏以為他會將紙也消毒一遍。 但對方什么也沒說,寫下一串數字。然后將筆萬分嫌棄的給了郝浩然。 郝浩然嘟囔了一句死潔癖,然后也留下了一串數字,龍飛鳳舞。 林夏盯著這一串數字,指了指一個數字,懵逼開口:“這是1嗎?” “不,這是7……不好意思我已經習慣了,我再寫一遍吧?!?/br> 第二遍終于能認清了。 郝浩然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很像林夏遇到過的那些醫生,總是步伐匆匆。 荊騰逸先是把門把擦了一遍,道:“那盒子里的毛筆和平安鎖出自于同一塊玉?!比缓箨P上了門。 林夏打開細長的木盒,里面放著一只毛筆,細長通透,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但它也不需要什么裝飾,筆尖的毛柔軟但卻有韌性,輕輕捻一下并沒有脫落。 “系統,開啟學習空間?!?/br> “好的?!?/br> 情景轉變,干凈整潔的書桌多了一只毛筆。 “小八,有宣紙嗎?” “哪種宣紙?不同的宣紙有不同的積分價格呢?!?/br> “普通宣紙不需要積分,其他的按構造的難易程度收取不同的積分?!?/br> “嗯……給我經常用的宣紙吧?!?/br> “普通宣紙?” “不,給我安徽生宣吧?!?/br> “不愧是宿主,大氣,一張一積分?!?/br> “給我來一張吧?!?/br> 干凈的桌面上出現一張雪白的宣紙,薄如蟬翼,輕擊聲音清脆,甚至還有淡淡的木香味。 “宿主,還缺嗎?比如硯臺,鎮尺?”系統聲音積極,它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宿主也可以這么大方! 它的小金庫有救了。 林夏選擇了沉默,反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里是百分百還原我的書房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