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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在那名青年進來的時候就睜大了眼睛,盡管對方的容貌被帽子墨鏡遮住,還是給他一種強烈的熟悉感覺。而當他聽到弗蘭德稱呼對方為“艾德蒙德”的時候,更是愣在原地。 等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青年緊緊擁在懷中,他能感受到對方所傳遞來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懼,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抱住自己的那具身軀在輕輕顫抖著。 “艾德……” 溫時輕喚著他。 簡單的兩個音節是屬于這個名字的昵稱,只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呼喚,昭示著兩人的關系匪淺。 商斯言皺起眉頭。 聽到這一聲的艾德蒙德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仿佛在宣誓主權一般。 被勒得有些喘不過來氣,溫時小聲說道:“艾德,放開我……” “不?!卑旅傻沦N著他的耳邊,從唇齒間吐出炙熱的吐息,“我親愛的Aries,好不容易再次與你相見,我怎么會輕易將你放開呢?!?/br> “艾德!”溫時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其中已然有所不滿。 艾德蒙德不為所動。 但是下一秒,他被人狠狠推開,溫時重獲自由。 溫時還沒反應過來,一只大手捏著他的手把他往后面拉,接著一具高大的身軀擋在了他的面前。 溫時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咬了一下嘴唇。 這一幕好像和第一次在酒吧見面時的場景重疊在了一起。 但,還是不一樣的。 艾德蒙德猛地被人退開,猝不及防之下向后踉蹌幾步,待穩住身體,他將偽裝卸下,露出自己的真容。 商斯言顯然是認出他來了,微微蹙起眉頭。 艾德蒙德瞇著眼睛看向眼前擋住溫時的男人,開口:“你是誰?” 商斯言遲疑著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很簡單,但是也不簡單,因為對方不止是在詢問他的身份,更是在質問他憑什么攔在溫時的面前。 換言之,他要以什么身份保護溫時? 商斯言回頭看了溫時一眼,對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轉回來,他回答:“我是他的老板?!?/br> “老板?”艾德蒙德聞言搖搖頭,否定道,\”No!He is mine!\“商斯言蹙起眉頭。 溫時抬腳,慢慢地從商斯言的身后走出來。 \“I\'m sorry but he be弄s to me.\” 商斯言緩緩地說著,聲音不大,但是卻無比清晰,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溫時驀地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看著商斯言。 他看到的是商斯言的側臉,看不到全部的表情,但是溫時卻仿佛能夠補全他此刻的模樣,那是毫不退讓的堅決。 面對商斯言的這番言論,艾德蒙德先是一愣,隨后俊秀的臉上浮出一絲憤怒:“不,他不屬于你,他是屬于我的,屬于SOZ的Aries!” “aries?” 聽到這個名字,商斯言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是誰,世界頂級樂隊Signs of Zodiac的主唱,艾德蒙德。而他口中的Aries,據說是SOZ未出道前一起玩地下樂隊的隊友,除了從樂隊成員口中得知他非常有天賦有才華之外,并沒有更多獲取對方信息的途徑。 他朝溫時看了一眼。 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導致一直都沒能插上話的弗蘭德在這時終于出聲了,他疑問道:“你在說Aries?你出道前的那位隊友?艾德蒙德,你的意思是棕仙就是Aries?” 艾德蒙德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溫時說道:“Aries,自從你不告而別之后,我們已經有整整兩年沒有見過面了,我非常非常的想念你?!?/br> 語氣里有一絲悲切與哀傷。 現場的人齊刷刷地把視線投到溫時的身上。 “不告而別?居然會有這樣的故事嗎?真是難以置信……”弗蘭德一臉沒有想到的樣子。 “溫時——” 商斯言開口,聲音里有詢問的意思,但是沒說完,溫時扭過頭來看他,兩人對視,溫時低垂著眼睛,說道:“很抱歉,這件事容我之后再向你說明?!?/br> 然后他看向弗蘭德,繼續說:“弗蘭德先生,抱歉,我想向你請個假,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br> 弗蘭德怔怔地看著他,點頭:“嗯,好的?!?/br> 得到許可,溫時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然后,向艾德蒙德走去。 艾德蒙德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眼神是極致的專注,似是生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一般。 溫時就這么一步步走到了艾德蒙德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著眼前黑發藍眼的英俊青年,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艾德,我們去別的地方談,好嗎?” “當然好?!卑旅傻滦廊粦?。 然后,他伸手抓住了溫時的手腕,不緊,卻需要一番功夫才能掙開。 溫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自然地握了一下,卻沒有掙扎的意思,而是說道:“和我來吧?!?/br> 艾德蒙德跟著他一起離開。 在經過商斯言身邊的時候,溫時完完全全地心無旁騖,甚至連眼角余光都不曾瞥過來,商斯言忽然有一種他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腳步無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似是想要追上去。 但是他沒能行動,因為弗蘭德走到了他的身邊,難以置信地叫著:“商,這可真是讓人意外,棕仙居然會是Aries,那個被艾德蒙德迷戀的家伙——你知道嗎,艾德蒙德專門在手上紋了羊角紋身,就是為了紀念Aries?!?/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