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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高道:“那怎么行,打架我也參與了,怎么能讓你一人扛。那個人的熊貓眼是我打的?!?/br> 由董高開頭,其他人紛紛效仿。王拓指著對面的一個男生:“他嘴上那豁口是我用凳子砸的?!?/br> 白光舉起手,小聲道:“我,我把菜扣人臉上去了?!?/br> …… 自己班的學生這么團結,又有擔當,任濤心里很是欣慰,但趙慶的臉色是越來越黑,任濤只好打斷他們:“好了好了,還覺得很光榮是不是?是你們自己叫家長過來,還是我來打電話?” 任濤一句話,把原本豪氣萬丈的少年們打蔫了。 家長們很快趕到,在一旁向任濤了解情況。 董高道:“完了,看我媽的臉色,回去肯定躲不了一頓抽?!?/br> 王拓道:“難兄難弟啊?!闭f完看向江倦,“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br> 江倦道:“習慣了?!边@話惹得王拓他們哈哈大笑。 任濤聽到動靜一個眼刀飛過來,他們立刻老實了。 江倦是真的不擔心,江爸再兇也是知識分子,再說有江媽護著,他根本不會有事。且江爸江媽工作那么忙,一年能見兩次都算不錯了,這次來醫院的也不是他們,而是司機老李。 江倦他們聊著天,就聽謝驚弦道:“抱歉,你們……” 董高哎了一聲,說:“可別這么說啊,大家都是朋友,這么見外做什么?!?/br> 朱旭道:“就是,弦哥,你平時給我講題,我都不好意思,現在總算能為你做點什么了,被罰也值了?!?/br> 白光點頭如搗蒜。 看著被眾人圍起來的謝驚弦,江倦忍不住微笑起來。這樣才對,他想,謝驚弦這么好的一個人,不該與孤獨寂寞為伴。 江倦正笑著,就見謝驚弦忽然看過來,四目相對,看出謝驚弦眼底微微的詫異,江倦笑意不減,說道:“別看我啊,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是要你報答的?!?/br> 謝驚弦的神色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柔和,他輕聲道:“你說?!?/br> 江倦搔了搔下巴:“還沒想好,等想起來在告訴你?!?/br> 謝驚弦點點頭。 董高,朱旭他們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指著江倦大叫他jian詐。 時間已經很晚了,學生們陸續被家長接了回去,江倦走之前見就剩謝驚弦一個人,忍不住說道:“我送你回家吧?!?/br> 弄清事情始末,任濤知道江倦今天是為謝驚弦出頭,想著自己最初冤枉他了,聲音不由柔和了幾分:“也不看看幾點了,不用你送,我送他回家,你也回去吧?!?/br> 江倦看向謝驚弦,就見謝驚弦沖他點點頭,他也不再堅持,道了別就離開了。 確實像任濤所說,已經太晚了。車上打著空調,江倦有些昏昏欲睡,也就沒注意到司機老李臉上擔憂的神色。 等車子駛進院內,江倦才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發現家中燈火通明,不由咦了一聲:“客廳的燈怎么亮著?阿姨忘了關?” 老李嘆了口氣道:“江總和夫人回來了?!?/br> 江倦解安全帶的手一頓,老李道:“一會兒進去了,別跟江總頂嘴,他說什么你聽著就是。啊,忍一忍就過去了?!?/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打架的事江欽已經知道了。 江倦乖巧的點點頭,說:“李叔,你放心吧?!?/br> 江倦推開門,就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江倦在照片上看過江爸江媽的照片,他本來還擔心“江倦”跟他長的一樣,江爸江媽會不會也跟他父母長的一樣,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江欽四十出頭,生的儀表堂堂,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深灰色的西裝,坐在那里雖什么也不說,也讓人覺得氣勢極強。 坐在江欽身側的是一名保養得宜的婦人,真實年齡四十多了,看起來卻像三十出頭。她穿著黑色的長裙,留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眉眼與江倦有幾分相似,化著淡妝,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不像是女強人。 江倦覺得她很親切,上前道:“爸,媽?!?/br> 蔣月許久沒見兒子了,想念的不行,一見江倦回來,忙起身道:“小倦,過來,給mama看看,是不是又長高了?!?/br> 江倦應了一聲,只是他剛走到沙發前,距離蔣月還有一段距離,冷著臉的江欽忽然開口了:“跪下?!?/br> 江倦一時沒聽清,就聽江欽重復道:“我讓你跪下?!?/br> 江倦:??? 你說啥? 江倦被江欽的這一聲跪下喊懵了,直到他看見江欽從旁邊拿出一根藤條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家法伺候。 原著對原主家庭著墨不多,只說江母溺愛,江爸嚴厲,可從沒提過江爸這么古板,犯錯了竟然罰跪挨板子。 江倦從小到大還沒被家人體罰過,到了這里更不可能老實挨揍,他后退一步,盯著江欽道:“爸,這沒必要吧?” 第22章 江欽顯然在氣頭上,數落道:“從初中起你就不學好,拉幫結派,四處鬼混,現在高二了,還不知收心,就憑你那慘不忍睹的成績,你以后準備怎么養活自己?打群架,真是長能耐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br> 江倦才不樂意背原主留下的學渣的鍋,見江欽過來,他邊退邊說:“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都多久沒見我了,怎么還用以前的眼光看我,我現在成績可好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