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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沈鴻雪怎么堅持,澹臺曄都鐵了心不許沈鴻雪與自己一起,還命玉骨姬派兵守住了魔宮,將沈鴻雪關在了魔宮里。 沈鴻雪坐如針氈,卻無計可施。 他總不能和澹臺曄的人動手,直接打出去。且不說玉骨姬是魔尊最得力的左護法,打不打的過就是問題。就算能僥幸贏過玉骨姬,澹臺曄那邊若聽得自己逃了,也只會為此分心,反而給他添亂。 沈鴻雪只得認清現實,像個等丈夫回家的妻子,默默等澹臺曄回來。 澹臺曄一向所向披靡,不會有事的。 他答應過不會屠戮無辜,陸師兄他們應該也不會有事的。 沈鴻雪只能天天這么安慰自己。 魔宮的后花園有座小樓,坐在小樓上望得最遠,雖然依舊什么都望不見,但是沈鴻雪每日都要喝著一杯茶,坐在小樓上望一望外面。 茶喝完了又添,添了又喝完,每日獨自坐著,不知道喝完多少杯茶。 沈鴻雪獨自登樓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不許其他人跟上來。 這一日,沈鴻雪獨自喝著茶,一名侍女上了樓來,施禮道:“魔后,外面有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說是您師姐,想要求見您?!?/br> 還未成婚,魔界的人就已經改了稱呼。沈鴻雪倒也沒介意,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我去看看?!?/br> 魔宮外,柳若蘭滿身是血,哭成了淚人,被玉骨姬的人攔在外面。 沈鴻雪上前問道:“若蘭師姐?” “鴻雪師弟……”柳若蘭聽到沈鴻雪的聲音,連忙抬起頭,哭著說道,“你終于出來了,你終于愿意見我了……嗚嗚嗚,他們都說你不肯見我,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玉骨姬瞪了柳若蘭一眼:“惡心的假白蓮仙修,這點綠茶手段,都是老娘玩膩的。你少挑撥離間,這里誰說了沈小仙君不肯見你?” 柳若蘭被戳穿,也不尷尬,看著沈鴻雪繼續賣慘:“鴻雪師弟,我有話對你說,求求你讓我進去……” 沈鴻雪對玉骨姬道:“先讓她進來?!?/br> 玉骨姬命人讓了路,先帶柳若蘭洗掉了一身血跡,果然滿身的血沒一滴是她自己流的,她身上完好無損,只有手臂上擦破了皮,上個藥還淚水直流。 等把柳若蘭弄干凈了,玉骨姬才讓人帶著柳若蘭去見沈鴻雪。 沈鴻雪屏退左右,問道:“不知若蘭師姐有何事?” “鴻雪師弟,魔尊帶兵到處屠殺,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見你的……”柳若蘭哭道,“師尊讓我帶給你一件東西?!?/br> 沈鴻雪問道:“什么?” 柳若蘭湊近沈鴻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湊近自己,輕聲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br> 沈鴻雪垂下眼眸,只見柳若蘭從懷里取出一方帕子,慢慢打開,一時并沒有防備。 待看見帕子里的東西,沈鴻雪心下一凜,卻已經動彈不得。 沈鴻雪的肩上,貼著一張明晃晃的定身符紙。 柳若蘭的手中,赫然躺著一根拇指粗細的尖銳黑刺。她手中握住,狠狠扎入沈鴻雪的心口:“這是天道賜予我的盤古刺,被刺中的不論是天仙魔神都必死無疑,我是奉天命來殺你的?!?/br> 沈鴻雪緊緊地蹙起眉,鮮血從唇角溢出,發不出一絲聲音。 柳若蘭手中一使勁,盤古刺又深了幾分,整根沒入沈鴻雪的心臟:“天道不會容許你這個異數存在的,因為澹郎喜歡的人本來就應該是我!” 盤古刺被拔出體內的一瞬,血如泉涌。沈鴻雪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 . 那一場大戰,魔尊一統四海八荒。 不論仙界人間,盡皆俯首稱臣。 澹臺曄也果真沒有屠戮無辜,除了戰中傷亡,沒有多殺一人。 凱旋之日,天地清肅,日月為之生光。 澹臺曄行至魔宮前,解了染血的戰袍,向一旁的侍女笑問道:“魔后在哪里?怎么不來迎接本尊?是生氣了嗎?” 侍女不敢回答,對澹臺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澹臺曄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沉聲問道:“怎么了?” 玉骨姬聞訊趕來,跪在澹臺曄腳邊:“屬下辦事不利,請帝尊降罪!” 澹臺曄的心跳漏了一拍,遲疑地開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骨姬低頭道:“魔后,不在了?!?/br> 第39章 師尊終于回來了 空蕩蕩的大殿里, 中間擺著一張桌子。 桌上放著一只托盤,托盤里是一根帶著血的黑刺,和一截染血的花枝。 “那個行兇的瘋女人, 已經關進煉獄里了?!庇窆羌У? “但是魔后的身體, 確實不見了,只剩下這一截花枝?!?/br> 澹臺曄盯著桌上的一根骨刺、一截花枝, 沒有說話, 臉色陰沉得嚇人。 “這一截花枝并不普通,是東極山上的天瓊花枝,若是輔以一件法寶, 可以化作人身, 除非身死現出原形,否則任憑神仙大能也根本無從辨別?!痹铝дf道。 澹臺曄終于開了口,嗓音十分沙?。骸笆裁??” “帝尊, 屬下認為, 魔后的身體是有人用法寶幻化出來的軀殼?!痹铝дf道,“這么說起來,他并不是沈仙師的魂魄無意中奪舍重生,而是沈仙師自己早有謀劃, 用法寶制造出來的分.身?!?/br> “如今神魂已散, 也許, 會回到原身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