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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如是猜測,畢竟他可不覺得這普天之下有人敢和那魔女一塊兒來著拍賣行,除了與她齊名根本不怕她的另一位。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就算這兩個人同時出現,那也是一場惡斗,怎會如此和氣的待在一起,還有,那可是那個靈修先叫價的,興許是侍從? 你這猜測也恁不靠譜,靈修慣是瞧不起魔修的,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廝混在一起? 難不成是嘿嘿嘿。 有人哄笑,在笑聲里表露了狎昵的意味。 叫價的可是個女修。 那又如何,誰說女修就不行了? 一旁聽見她們議論的某位魔姬開口,她修為不俗,懷里還攬著位妖修女子。 兩位女修,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有人嘖聲,下一刻那人便瞪大了眼,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成為了一具人干。 一條細蛇悠悠的從尸體里爬出來,爬回了在她身側的妖修女子的手腕上。 你這種廢物,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中意男人,也輪不到你。 魔姬放出了一陣黑霧,對著那具尸體嗤笑,在黑霧里,那具尸體被腐蝕成了粉末,風一吹便散了。 他們已經出了拍賣行,這人死了周圍的人皆是漠然,沒人在意的談論著話題離開了。 林麓然和喻霖不知道她們離開后的風波,此刻她們正處于一座溪谷中。 拍賣行的人捕捉這只魔獸大抵花了大功夫,把這魔獸傷的不輕,以至于就算被解除了咒術鎖鏈,她也十分虛弱。 她依舊是什么都沒穿的,身為剛化形的魔獸,她并不知道人類的禮義廉恥,在感知到自己自由之后,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林麓然給她身上套了件衣服,開始問她說:你叫什么名字? 她很老實的回答道:暝鳥。 暝鳥這類上古魔曾經是群居生活的,但是千萬年的變遷,它們也越來越稀少,至此已經十分罕見,起碼有萬年未出現過了。 喻霖為林麓然解釋,她的記憶里是沒有這段劇情的,當初的劇情大概她也只能記得二三,有關于暝鳥的記載,她還是從滄瀾派的藏書閣的偏僻角落的玉簡里看到的。 沒有記載習性外貌能力,只是簡述了有這么一個物種曾經存在過。不過這種上古魔獸,它們出生便是高階魔獸,萌生靈智,能化形能吐人語,從傳承中獲得記憶與力量,她們總會知道的。 嗯! 暝鳥點頭,表示喻霖說得對。 暝鳥的眼眸是純粹的黑,帶著些不諳世事的懵懂,但和這雙眼對上的時候,又有一種被盡數看透的錯覺。 那種感覺并非是冒犯的窺伺,而是類似于某種參透玄機的微妙。 林麓然揮去心頭那種感覺,又問:所以那些人不知道你是暝鳥? 如果拍賣行的人知道的話,估計價格還會賣的更貴或者直接另作他用才對啊。 知道,但他們不認識我。 暝鳥依舊是老實的回答,看起來很溫馴。 林麓然挑眉,簡單來說就是因為太罕見了基本沒人見過,所以就不識貨了唄。 你為什么化形成這樣? 林麓然這么問不是沒原因的,魔獸化形,下意識的會朝著他們見過的人去靠攏。 暝鳥和她有七八分相似,還是劇情里的任務,作為資深任務快穿者的林麓然,可不相信是巧合。 在我還沒化形的時候,有人給我看過你的畫像,但距離我化形的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所以不是很像了。 暝鳥摸著自己的臉,又去看林麓然的臉。 你能看見我的樣子? 林麓然的偽裝還在,剛剛裝逼的時候也沒露臉,按理來說除非比她還厲害才能看破她的偽裝啊。 暝鳥這老實孩子乖乖點頭,不明白林麓然為什么這么說。 那她呢? 林麓然指了指喻霖,暝鳥也點頭,把喻霖的外貌特征說了出來。 也好看。 暝鳥下了總結。 應該是她眼睛的問題,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喻霖對林麓然說,她更感興趣的是另外的問題,你什么時候看見過她的畫像?誰給你看的?在哪里? 好久之前,我不記得了,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地底下,我在那里出生,那個人被打了下來,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畫像是他畫的,沒多久他就死了。 難道是我的什么仇人? 林麓然摸著下巴猜測,她在說我的時候加了重音,她早就不記得了,更不記得那個人是原主時期的人,還是她穿過來的時候的人。 不重要的人。 喻霖從久遠的記憶里找到了那么一件事,沒再繼續追問暝鳥了。 什么,霖姐你知道?當初發生什么了? 林麓然好奇的湊到喻霖的身邊,戳了戳她的后腰。 不重要,喻霖如是說,而后給林麓然傳音說,劇情人物。 其實不是劇情人物,是喻霖當初夾帶的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