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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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顯然是好友,隨意聊著些江湖趣事。 腰纏長鞭的女子話音一轉,突然問道:“我的婚禮已經結束,你們打算何日啟程離開大漠?” 男子把玩著酒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握劍女子,顯然是以她的意見為主。 握劍女子笑道:“我已經踏遍塞內土地,接下來打算往更北一些的地方走?!?/br> “山高水長,還望珍重?!毖p長鞭的女子抱拳,朝他們二人微笑。 “他日再來看你?!蔽談ε优隽伺銮罢叩念^,抱劍起身,與黑衣男子一道離開。 在他們離開之后,霍杜腦海靈光一閃,突然猜出了那長鞭女子的身份。如果那個長鞭女子的身份得到確定,那么另外兩人的身份不就是…… 霍杜猛地起身往酒肆外跑,然而當他探頭四尋,卻已經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他悵然若失,折返回酒肆里。 很多年后,江湖里一直流傳著戚衡玉、明初、鐘離樂、天機他們的故事,然而,有機會見到他們的人卻越來越少。 有人說他們可能已經走火入魔死去,有人說他們可能已經不在中原,也有人說…… 什么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已經成為江湖傳說,每個初入江湖的少年少女都是聽著他們的傳說,一步步成長為頂天立地的蓋世大俠。 (一劍霜寒十四州完=====大白牙牙牙) 第69章 與國訴情衷1 再睜開眼睛時, 衡玉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她現在坐在沙發一角,身上穿著條淺卡其色工裝長裙,腳下蹬著雙黑色小皮鞋, 手腕處佩戴的表小巧而精致, 一看就不便宜。 胃部有些隱隱抽痛,身體也保持著微微蜷縮的姿態,應該是胃病犯了。 判斷完自己身上的情況, 衡玉抬眼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應該正身處于一間書房里,書房靠墻一側立著極高的書架,上面擺放滿了書籍。 距離隔得有些遠,衡玉看不清楚書脊上的字,但能看出來不是中文。 系統沒有及時將原身的記憶傳送過來, 衡玉也沒有出聲催促它, 就這么安靜打量, 反正這時候屋里只有她一個人在。 這個念頭剛一閃而過,衡玉就聽到樓底下傳來沙沙的刺耳電流聲。 一陣電流聲之后, 字正腔圓的中文聲響起。 衡玉努力側耳去聽。 “……冬將盡,春將始,只待游子歸……” 剛聽完這句話, 下方突然爆發了劇烈的爭吵聲,有人用清冷而高的語調道:“衡玉還在樓上休息, 你們小聲點?!?/br> 旁邊的人似乎是回了句什么,最開始說話的人沒有再開口。 衡玉沉默一瞬, 決定下樓去看看,只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她的胃疼壓下去。 正用特殊的手法按摩胃部, 書房外有人輕輕敲門,推開半掩的門走進來。 “衡玉,你感覺舒服些了嗎?”說話的是個黑發黑眸的年輕男人,戴著副金絲細框眼鏡,長相不是十分俊秀,但身上的書卷氣息很重,給人一中非常舒服的感覺。 他的聲音清冷里透著微不可察的溫和,音色和衡玉剛剛聽到的一模一樣。 衡玉收回按摩胃部的手,慢慢坐直身體,溫聲回道:“感覺好些了?!?/br> 年輕男人將一杯溫度剛合適的熱水遞給她:“剛剛接的,你先喝一點?!?/br> 衡玉接過,遞到唇邊喝了兩口。咽下熱水后,胃部的不適感比先前減少很多,僅剩下的細微抽痛可以忽略不計。 她將杯子扔進垃圾桶里,年輕男人出聲邀請道:“那要隨我下去嗎?!?/br> 房間的門打開后,下面的爭吵聲越發清晰傳入衡玉耳里。捕捉到‘華國’,‘回去’,‘待遇’等關鍵詞,衡玉緩緩垂下眼,從沙發上起身,一言不發地朝年輕男人走去。 年輕男人見她沉默不語、臉上表情也有幾分冷淡,以為她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便沒有再跟她搭話。 走出書房,歐式裝修風格的大廳映入眼簾。 看著那極富時代感的錄音機,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身上穿著的美式學院風格衣服,衡玉大概判斷出了她現在所處的年代和國度。 系統適時將原身的記憶傳送過來,在衡玉走到一樓客廳中央時,她正好將原身的記憶接收完畢。 這回,衡玉來到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時間節點。 ——二戰剛結束不久,她的祖國華國建立的第二年。 原身姓奚名衡玉,祖籍華國,六年前趕赴m國進修建筑學,畢業后直接留在學校里任教。 原身家境不差,學校給她開的報酬很優渥,再加上原身偶爾會幫一些企業設計稿子,所以她吃喝用度都頗為精細。 今天眾人聚集在她家里,是因為華國那邊發來遠洋電文,想邀請所有有志于建設國家的游子們歸國。他們剛剛會爭吵,純粹是為了回國還是不回國這件事。 剛剛來書房喊她的年輕男人叫席清,是她的老鄉,也是她的大學同學。 只不過兩人不同系,席清進修的是航空系,在本科畢業后沒有選擇工作,而是繼續進修。 目前他還沒獲得碩士學位,就已經因為出色的成績,獲得了他導師的青睞。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以席清的才能,無論在哪里都能大放異彩。 是的,沒什么意外的話。 想到原劇情里面的內容,衡玉擰起眉來。 正思索著事情,旁邊有人喊了聲她的名字,打斷她的沉思。 衡玉抬眸,循聲看去。原身的男友溫良俊穿了件套頭毛衣,外面套了件常青藤風格的襯衫,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溫良俊的袖子微微翻卷上去,神情溫和地盯著衡玉:“我們剛剛討論了很久,大家基本都有決定了。席清、李碧曼他們幾個打算回國,但我是肯定會留在m國的,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似乎已經篤定了衡玉的判斷般,明明是在詢問衡玉的意見,但話音剛落,又繼續道:“你肯定也是留在m國的,對吧。我們已經在m國安定下來了,現在你和我每個月都有優渥的薪水,還有學校分配的房子,不久之后我們結婚,生孩子,只有在美國,我們的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條件?!?/br> 他臉上帶了幾分虛假的苦惱:“但是回到一窮二白的華國,我們能有什么?回去吃糟糠菜,回去喝涼白開嗎?你跟我肯定受得了這中苦,但未來我們的孩子怎么辦?身為人父人母,明明有機會為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我們怎么能不盡力去爭取?!?/br> 說到這里,大概是覺得自己很幽默,溫良俊輕笑了兩聲。 跟衡玉說完,溫良俊又看向席清,溫和的語調里潛藏著淡淡惡意:“席清,你也別折騰了,還差三個月的功夫你就能拿到學位證書。萬一把自己的碩士學位都給折騰沒了,那多可惜啊?!?/br> 溫良俊嫉妒席清。 衡玉一瞬間就得出了這個判斷。 “不勞你cao心?!毕謇涞?。 “是的,我覺得無論是我的事,還是席清的事,都不用勞煩外人cao心?!焙庥裨谂赃吀胶拖宓脑?。 她是站著的,所以輕而易舉就能俯視坐在沙發上的溫良?。骸叭烁饔兄?,不回國其實沒什么。但是,反而還要來嘲諷那些回國的人,這就沒什么意思了?!?/br> 溫良俊臉上的淡淡自得瞬間凝固下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衡玉,那神情仿佛是在說:你瘋了嗎。 就連席清等人也看向衡玉,有些意外她的反應:要知道,奚衡玉的性子非常溫和,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相處得很不錯,但她很愛溫良俊這個男朋友,只要是溫良俊開口說的話,哪怕要求有些不合理,奚衡玉也總是會勉強自己答應下來。 察覺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溫良俊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頓時重了下來:“衡玉!” “溫先生,以后還是直接喊我奚女士吧。當然,我更喜歡別人喊我奚先生或者奚同志?!?/br> 溫良俊愕然:“你是什么意思?” 衡玉聳肩:“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br> “你要跟我分開?” 衡玉點頭,看來這人還是勉強能夠聽得懂人話的。 溫良俊震驚:“為什么?”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溫良俊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高大的身體站在衡玉面前,淡淡陰影覆蓋下來:“因為我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你就要跟我分開?奚衡玉,你什么時候也學會無理取鬧了?” 衡玉這具身體比較嬌小,必須仰頭才能直視溫良俊的眼睛。 她的一雙杏眼往常是柔和似水的,今日卻凜凜如刀,看得溫良俊背后生寒。 “想知道為什么?” 衡玉猛地抬起右腿,使了個巧勁將溫良俊重新摔回到沙發邊上。 如果不是溫良俊連忙用手扶著沙發,剛剛他肯定會直接摔到地上。 穩住身體后,溫良俊狠狠瞪著衡玉,咬牙切齒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衡玉無動于衷,繼續剛剛的話題:“在祖國一窮二白的時候,相應祖國的號召義無反顧回國的人,非常有勇氣?!?/br> 坐在溫良俊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決定不回國的,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苦笑著或是坐立不安著,絕對沒有溫良俊這么坦然而洋洋得意。 “但是,尊重任何選擇。不回國的人就是不勇敢,就是怯懦、舍不得m國的豐厚薪水嗎?在座諸位,有為了繼續完成學業而留在m國的,有已經在m國組建家庭的,有手頭有項目必須留在m國的。只要不是數典忘祖,那有什么關系,留在m國不代表不能為祖國做些什么?!?/br> 衡玉冷冷凝視著溫良俊,目光里的神采宛若在看跳梁小丑。 “公然嫌棄自己的祖國,并且嘲諷那些做出勇敢選擇的人,才是最愚鈍、最令人不齒、最可笑的人?!?/br> 溫良俊渾身發抖起來,他跟奚衡玉認識那么久,以前怎么不知道奚衡玉的口齒如此伶俐。 今日這番話如果傳揚出去,他在華人圈子里是不用再混了。哪怕這里面也有不少人跟他抱著一樣的想法,但是在心里想想跟真的說出口,那差距還是很大的。 思索片刻,溫良俊迅速抓住一點反擊衡玉:“你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難道你敢放棄m國的一切回國嗎?” 衡玉微微一笑:“當然,她需要我不是嗎?” 溫良俊蹙眉道:“她需要你?別鬧了?!?/br> 溫良俊的聲音溫和下來,帶著淡淡的安撫意味:“衡玉,我知道你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在世界建筑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以華國現在的經濟水平,怎么可能在建筑上投入太大的成本。但要想設計出精妙絕倫的建筑,必須要有深厚的國力打底。你不要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放棄自己一直以來追逐的夢想?!?/br> “這是我和祖國需要考慮的問題,與你無關?!焙庥裾Z氣冰冷,“而且溫先生,請你不要做出一副為我考慮、對我情深的模樣了,你與他人勾勾搭搭、親親我我的時候,怎么就忘了我呢?” 在原劇情里,原身其實是想要回國的。但一邊是祖國,一邊是自己深愛的人,原身無法立即作出抉擇。 后面,在愛人、家人、同事、導師等人的力勸下,原身只好放棄了回國的念頭,留在了m國,并且接受溫良俊的求婚,成為了他的妻子。 但是在結婚不久后,原身才發現自己愛人的真面目——他是個自私自利、薄情寡義之人,早在跟原身結婚之前,就在外面跟有夫之婦勾勾搭搭。 看到他們在她的婚房上滾作一團時,原身心底冰涼一片,后來與溫良俊爭吵時,她不小心被溫良俊推搡下了樓。樓梯不高,所以她只是輕微骨折,沒有生命危險,但她胎里只有一個多月大的孩子沒有保住。 躺在冰冷的病房里,原身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還沒有感受到那個孩子的到來,孩子就先一步因為她的疏忽和魯莽離開了人世。 那是她第一次對溫良俊感到絕望。 當兩個人之間有了隔閡,那隔閡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會隨著日積月累,矛盾越積越深。 一次次爭吵已經耗盡了原身的精力、生命力,哪怕是對她愛的建筑學,她也很難傾注精力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