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單季秋:“睡了倆小時?!?/br> 何起:“小姑娘,黑眼圈都蓋不住了。別那么拼,小心猝死?!?/br> 單季秋:“我哥是重癥科大夫?!?/br> 何起:“我還以為你哥能起死回生?!?/br> 單季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瞧著這個不過三十出頭的俊朗男人,轉移話題:“咖啡不錯?!?/br> “何律?!毙姓貢驹陂T口打斷了兩人,“單律,對方律師到了?!?/br> 單季秋合上電腦起身,意思意思地喝了口咖啡:“我過去了?!?/br> 何起“嗯”的一聲,看了眼單季秋的著裝,表揚道:“今天這身像個律師了?!?/br> 單季秋一挑眉,勾了勾唇畔:“氣勢上壓制?!?/br> 說完,她就走出了辦公室。 沒走兩步,就遇上了這起案件的搭檔。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徑直朝會議室走去。 今天這個案件的當事人是一知名藝人,合約期間被老板多次以工作需要為由進行sao擾。后因被拍放上網,莫名被小三遭到網曝。 因為經紀公司老板的勢力,很多律師都不敢接她的委托。后來這藝人找到了錦唐,本來也沒人愿意接的。 說白了就是吃力不討好,也賺不到什么錢的得罪人案件,確實沒必要。 結果剛好結束一場法律援助回來的單季秋聽說后,說如果不嫌她是個剛轉正的新人的話,她可以接。 那位女藝人也確實是窮途末路,畢竟錦唐聲名在外。琢磨著年輕就年輕吧,就將自己的案件委托給了單季秋。 剛開始對方律師以為這初出茅廬的嫩芽女律師沒什么實力,所以第一次談判并沒有將其放在眼里,姿態傲慢。 卻被言辭犀利,條理清晰的這位“嫩芽”給弄懵逼了。 于是乎,第一次很顯然沒談妥。 事不過三,這也是單季秋給的最后一次談判。 如果再崩,就直接走訴訟,比起和解,她其實更樂意走訴訟。 她這邊取證什么的都已經到位,走訴訟不但贏面很大。而且公眾人物的官司狗仔鼻子比誰都靈,借此機會給其他的女藝人和職場女性都敲個警鐘,也不錯。 公共辦公間有些年限的初級律師都不約而同地觀望著會議室的動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對方律師先出來。 然后是小黃,走在最后的是單季秋。人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了顆大白兔奶糖剝了起來。 “看樣子是贏了?!?/br> “你看陽城那兩位的臉,顯而易見?!?/br> “這姑娘是真有實力?!?/br> “不然呢,能提前結束實習轉正?” “……” 幾個人紛紛看向單季秋,想當初她剛進律所的時候,確實讓人眼前一亮,太漂亮了,像個花瓶。 以至于先入為主,就覺得她空有一副好皮囊,沒什么真本事。 說不定是哪家千金小姐過來體驗生活的,帶教律師還是他們錦唐男神何律。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法則。 男的看她賞心悅目又不敢上前,女的倒是看她哪哪兒都不順眼。 深怕她跟何律上演一場師徒戀。 總而言之,拋開外表不談,就沒人覺得單季秋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真材實料。 直到作為實習生的第一個案子,是為錦南有名的富豪打了一起價值上百億的官司。 單季秋作為何起的助手,在關鍵點提出了寶貴的意見和相應資料佐證,為律所創收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數字,直接轉正。 而后在一次次的大小案件中,無論是訴訟還是談判,又或者是法援,都置于不敗之地,讓所有不看好她的人紛紛打臉。 直到有人科普出單季秋是當年s省的理科狀元,裸考分數712,直接震驚了所有人。 原來,真的有內外兼修的人。 人這花瓶里面裝的那可是黃金水的,有顏有才,真材實料,關鍵還很低調。 …… 單季秋上午完成了工作,下午跟何起請了個假,便直接離開了律所。 她去從錦唐附近的花店取了花,打車直接到南山墓園。 今天是沈素約的生忌。 到了南山墓園,單季秋一路往里走。經過一座座墓碑,最終停在了其中一座墓碑面前。 墓碑前擺著一束外婆生前最喜歡的天堂鳥,跟她手上抱著的一樣。 單季秋蹲下,將手里的天堂鳥擱在碑前。 然后,她順著一旁的臺階坐下,支著腦袋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由得一笑。 “外婆,您這學生倒是真的很有心,每年都來看您?!?/br> 沈素約有個學生出國后一直在國外,偏偏在她去世那年回國,打算順便來看望恩師。 豈料,幾經打聽才得知恩師去世的消息。 正巧那日到墓園來拜祭的時候,遇上了單季秋。 單季秋當時看到他手上捧著的花就是天堂鳥。 倒是沒想到他每年都會堅持在外婆的生忌死忌送上一束天堂鳥,這份長情的感恩之心,也讓她為外婆有這樣的學生而感到開心。 就是她自那次以后就總是跟人碰不上,只見其花,不見其人。 有時候比她早,能看見新鮮的。 有時候比她晚,等她有空再去看外婆,就只能看到那早就枯萎的天堂鳥。 單季秋就坐在這兒跟沈素約講了很多最近的事,有生活上的,也有工作上的。 這一呆就是一下午,伴隨著夕陽西沉,暮色靄靄,她才起身跟外公外婆,mama一一告別。 …… 難得周六休息,單季秋沒有瑣事可以睡個懶覺。 結果,被陳一乘一個電話給鬧了起來。 “大哥,今天周六?!眴渭厩锾稍诖采匣瓴桓襟w,嗓音迷懵,“你們大老板周六都這么閑的么?” “你忘了你今天約了我?” “我最近忙的日夜顛倒,你就別忽悠了?!?/br> “今天可是你約的我去蘇城看小朋友?!标愐怀诵Φ臒o奈,“忘了?” 單季秋一聽,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她將手機返回主頁面看了下今天幾號,又重新將手機擱回耳邊:“不是,你不會已經在我樓下了吧?” “很明顯?!?/br> “給我十分鐘,很快?!?/br> 掛了電話,單季秋就趕緊下床往廁所跑去,速度洗漱護膚。 而后,她從衣柜隨便抓了件白色的薄套頭衛衣,鉛筆褲換上。 又把頭發隨意扎了個馬尾,安排好圓周率,抓起包包便素面朝天地換鞋出門了。 一下樓,單季秋就看到倚在車邊,穿著風衣休閑褲的陳一乘。 她走到他跟前,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說道:“一分不差,剛好?!?/br> 陳一乘上下打量了一下單季秋,還跟大學時一樣,怎么舒服怎么來,完全不注重自己的外表。 轉念一想,她這樣的姑娘也沒必要注重,高挑纖瘦的模特身材,套個麻袋都是好看的。 他不由得笑著拉開副駕門,打趣:“很有時間觀念的單律師,上車吧?!?/br> 路上單季秋吃著陳一乘給的三明治,不由得開始拍馬屁:“也不知道以后會是哪個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姑娘,能嫁給咱們細心溫柔又帥氣的陳總?!?/br> “誰知道?!标愐怀送嫘Φ?,“要實在是再過幾年咱倆都還找不到救世主,湊合湊合得了?!?/br> 單季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口就道:“得了戰友,我怕你的女粉絲們追殺我?!?/br> 陳一乘瞧著單季秋淡淡一笑,回轉頭去,認真開車。 蘇城是錦南的臨城,開車約倆小時的車程。 那里渭水而居,煙波浩淼,秀麗古典,安逸清新。 大二那一年單季秋他們的辯論隊到蘇城打辯論,她就特別喜歡這座婉約而舒適的城市。 可能跟厘城的節奏有些像吧,莫名有了些親切感。 第二天又組織他們去“留守兒童之家”看望留守兒童的活動,從那以后單季秋得空就會過來當志愿者,順便過來放松。 有時是一個人,有時跟陳一乘或者方寧兒,有時候是他們仨。 到了蘇城剛好到飯點。 單季秋和陳一乘先去本地菜館填五臟廟,下午再去“留守兒童之家”。 抵達“留守兒童之家”差不多下午兩點。 停車位上停了幾輛車,單季秋一下車目光就自然落在了旁邊的大g身上。 她沒太在意,隨即抬頭,看向了不遠處。 小朋友們正在教學樓前空地上玩兒,看到單季秋和陳一乘,都高興的又蹦又跳地喊了起來。 “小秋jiejie,一乘哥哥……” 單季秋幫著陳一乘從后備箱提東西出來,順手牽大白兔奶糖,往嘴里塞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