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視頻我找到了
半個小時后,肖然來到了傅定泗的辦公室。 傅定泗看到肖然過來,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肖然嘆了一口氣,對傅定泗說“寧小姐不肯過來?!?/br> “嗯,知道了?!边@個答案,傅定泗早就猜到了。 但人總是逃不開所謂的僥幸心理,即使已經猜到了大概率被拒絕,還是想去試一試。 “那……還要再請嗎?”肖然沒想到傅定泗的反應會這么平靜。 “不用了,去忙你的吧?!备刀ㄣ粽f。 肖然點點頭:“那下午四點鐘我來提醒您去酒店?!?/br> 傅定泗:“嗯?!?/br> ** 源豐的年會,是名城一年一度的盛事。 每年,名城的媒體都會花大量的精力和時間來報道這場年會。 雖然前幾天謹諾的年會規模也很大,但謹諾是沒辦法跟源豐比的。 謹諾充其量只是一家在服裝行業做得比較出彩的公司,但源豐是全能,兩家公司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媒體們倒是也在期待著傅定泗帶著寧皎依一塊兒出現。 畢竟之前謹諾的年會傅定泗都去了,源豐的年會寧皎依肯定也會來。 媒體們正想著如何寫他們兩個人秀恩愛的稿子呢,結果卻看到了傅定泗一個人下了車。 現場蹲守的記者們面面相覷—— 這什么情況?傅定泗一個人來的? 有一個膽子大的記者湊了上去,不怕死地問傅定泗:“傅總,請問您太太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出席年會?” 肖然跟在傅定泗身后,聽到記者這么問,捏了一把冷汗。 這記者太會給人捅刀子了,一個問題正好戳中了傅定泗的痛處。 肖然戰戰兢兢地看著傅定泗,就怕他下一秒鐘爆發—— 不過,傅定泗沒什么特殊反應。 他盯著那個記者看了一會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人了。 肖然下意識松了一口氣,隨后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 傅定泗進場之后便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圈子里有些名氣的人都來了,有一些還是長輩。 傅定泗禮數周全,一一走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 傅定泗在商圈名聲很好,雖然他剛剛接手源豐三年多的時間,但已經做出了不少新項目,個個都成績驚人。 傅家的地位擺在那里,傅定泗個人又有能力,所有人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 ……… 源豐的年會,作為寧氏的負責人,寧綏和這邊自然也收到了邀請。 雖然不喜歡傅定泗,但這種應酬的場合,寧綏和也不能不來。 傅定泗在這邊跟一群人打完招呼之后,便看到了寧綏和。 瞧見寧綏和以后,傅定泗主動走了上去,跟他打招呼。 “來了?!备刀ㄣ魧幗椇偷膽B度算得上是熱情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么特別熱絡的人。 不過,寧綏和并不吃這一套。面對傅定泗的問候,寧綏和只回了一聲不屑的笑。 不過傅定泗也沒有生氣,而是對他說:“一會兒我們單獨談談?!?/br> 寧綏和多聰明啊,傅定泗一說這話,他就猜到傅定泗要談什么了。 寧綏和笑了一聲,“行啊,是該好好談談了?!?/br> 源豐的年會在七點鐘正式開始,作為ceo,傅定泗要上臺致辭。 稿子是之前公關部那邊寫好的,傅定泗已經提前記下了內容,所以他是脫稿發言的。 傅定泗的發言并不長,但是卻引來了陣陣掌聲。 ……… 年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 應酬結束之后,傅定泗找上了寧綏和。 傅定泗和寧綏和來到了樓上的會議室,今天整個酒店都被源豐包了下來,所有的房間都是隨意使用的。 進入會議室之后,傅定泗關上了門,看向了寧綏和。 寧綏和對傅定泗沒有什么耐心,見他這么盯著人不說話,寧綏和不耐煩地開了口:“有屁快放?!?/br> “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备刀ㄣ粢矝]有拐彎抹角,直接跟寧綏和提了這件事兒,“我跟她在一起過?!?/br> 聽到傅定泗這么說,寧綏和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瞬間煙消云散,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你還知道了什么?” 看傅定泗這個反應,應該不是想起來了,而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他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看不慣寧皎依,能說出來什么好話? 而傅定泗又是個沒腦子的,估計別人說什么他都信了。 “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备刀ㄣ舸鸱撬鶈?,“我家里人一直跟我說我是失憶了,最近我才發現不是失憶?!?/br> 寧綏和呵了一聲,“正常,傅家的人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br> “當年我們為什么分手的?” 傅定泗沒有跟寧綏和提盛馳耀的事情,直覺告訴他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他也不能只聽傅家那邊的一面之詞。 而且他感覺,當年的那個人也沒有搞清楚這其中真正的情況,就徹底消失了。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 寧皎依那邊不肯松口,他就只能來問寧綏和。 “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提到這件事兒,寧綏和立馬就怒了,差點兒動手揍他。 忍了忍之后,寧綏和啐了一聲,“你他媽背著她跟寧晚晚搞在一起,任由你家里人和寧晚晚上門挑釁她,最后害得她早產孩子夭折,你他媽還好意思問自己做了什么?!?/br> 傅定泗:“……” 他背著寧皎依和寧晚晚搞在一起? 寧晚晚上門挑釁寧皎依,還害她早產? 寧綏和短短一段話里,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傅定泗花了好長時間才捋清楚。 但,寧綏和的話,和傅攬淮的話,完全是兩個版本的故事。 傅定泗無法判斷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誰說了謊。但,看寧綏和憤怒的程度,他是不可能說謊的。 寧綏和是個性子直接的人,他應該也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可是傅攬淮也說了,他這次沒有隱瞞…… 唯一的解釋就是,信息出現了斷層。 當年那個人和寧皎依之間,確實有很深的誤會。 傅定泗不知道全部的真相,無法做出解釋。 沉默了很久,傅定泗才問寧綏和:“她當年的那個孩子是他……我的?” “不然呢?”寧綏和一把抓住了傅定泗的領口,“你他媽還懷疑起孩子的身份了?怎么,傅家人跟你說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傅定泗:“……孩子為什么出事兒的?” “早產?!碧岬竭@件事兒,寧綏和的聲音低落了不少。 他松開了傅定泗,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每次回憶起來那件事情,他的情緒都格外沉重。 寧綏和知道寧皎依不愿意讓傅定泗知道這些事兒,但他早就憋不住了。 憑什么不跟他說? 明明是他做的孽,為什么不讓他知道? 既然今天傅定泗問了,他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讓他好好清楚一下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好事兒。 “她查出來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個月了,當時你留下一句話就去出差了,她連續半個多月都聯系不上你,最后打通你的電話,是寧晚晚接的,她說你在她床上?!?/br> 聽到這里,傅定泗捏緊了拳頭。 那天寧晚晚說那些話的時候,傅定泗就知道寧晚晚肯定隱瞞了他部分事實。 但是他沒想到,寧晚晚的膽子竟然這么大—— 她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情? 若是之前,傅定泗肯定是不信的。 但經歷了這么多,他也開始認識到自己對寧晚晚的判斷是有誤的。 寧晚晚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看起著那么懦弱,也是單純有些小心思那么簡單。 寧綏和的話,傅定泗沒有懷疑,他沉默著,等著寧綏和繼續往下說。 然而,傅定泗這樣的沉默,到寧綏和眼底,就變了味兒。 寧綏和見傅定泗不語,諷刺地問:“怎么,你不信?” 傅定泗搖搖頭:“沒有不信,我在等你繼續說?!?/br> 寧綏和倒是挺稀奇他的反應:“看來你眼睛終于好點兒了?!?/br> 傅定泗:“你繼續?!?/br> “后來皎皎不甘心,聯系了你家里的人,你媽直接告訴她,你帶著寧晚晚一塊兒出差了,還給她看了酒店和航班信息,你們兩個人確實是一塊兒走的,也住在一家酒店?!?/br> “她因為這個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孕期都很不好,你們傅家的人知道她懷孕之后,還時不時上門刺激她一下,她那會兒連實習都辭職了,不敢出門,每天都在家里呆著,只有我跟阿耀還有嘉陵時不時會過去看看她?!?/br> “等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寧晚晚又來刺激了她一回,跟寧晚晚吵完沒多久她就早產了,生產的時候大出血刮了宮,她拼死要保住孩子,結果孩子出生不到兩個小時,眼睛還沒睜開就走了?!?/br> 說到這里,寧綏和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的痛苦。 寧皎依本來身體素質挺不錯的,若不是因為那次的傷害,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傅定泗看到一向不正經的寧綏和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能想到當時的寧皎依有多痛苦了。 他胸口憋悶,捏緊了掌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生孩子……是在幾月?” 寧綏和說:“八月九號,可笑吧,前兩天我還在給她過生日?!?/br> 八月九號。 聽到這個日期,傅定泗一把捏緊了拳頭。 當時……他已經出事兒了。 雖然記得不清楚,但傅定泗看過病歷本,他是八月七號的時候被送去icu的。 傅定泗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張緊密布置的陰謀網里,而這個網卻是由他的至親親手編織起來的。他被這張網困了四年的時間,到現在終于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周圍的一切都真假難辨。 沒有記憶的人,根本無法對過往的事情做出判斷。 傅定泗沒有跟寧綏和提自己出車禍的日期,他沉默了一會兒,艱澀地開口問他:“后來呢?她……怎么樣?” “你覺得她會怎么樣?”寧綏和覺得傅定泗的問題可笑得很,“男朋友劈腿了,孩子沒了,又被醫生通知以后也不可能再懷孕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你覺得她能怎么樣?” 傅定泗聽得心口揪緊了幾分,他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 他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你是不是覺得她很厲害,誰都欺負不了她?”這時,寧綏和又開口了。 傅定泗被寧綏和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必須承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是這么認為的。 他僅有的這段記憶里,從第一次和寧皎依見面時,她就是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狀態,而寧晚晚一直都扮演著那個被她欺負的角色。 所以,他下意識地就形成了思維定式,覺得寧皎依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寧綏和冷笑了一聲,“不是想知道她后來怎么了嗎?行,我告訴你?!?/br> 傅定泗的右眼皮跳了起來,他攥緊了拳頭,等著寧綏和繼續說。 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犯罪嫌疑人。 “因為沒了孩子,又被告知以后都不能懷孕,她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開始隔三差五地自殘自殺,必須要人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剛得病的第一個月暴瘦到了七十多斤,整個人像個排骨架子?!?/br> “國內的醫生根本控制不了她的病情,而且醫生也建議給她換個環境,后來我帶她去了倫敦,在那邊找了專門的心理醫生給她做治療。半年的時間,她總算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后來她在那邊讀了研究生,用藥用了兩年多?!?/br> “到今天她都沒有痊愈,傅定泗,如果我能攔著她,我絕對不會再讓她跟你有任何糾纏,她所有的痛苦都源自于你,我他媽只要一看到你就會想到她之前因為受過的那些罪,真的,要不是因為她,我只想砍了你?!?/br> “抱歉?!备刀ㄣ粲行┦дZ了。 寧綏和的這番話沖擊實在是太大,饒是他這種心理素質強大的人,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寧綏和聽到傅定泗的這句道歉之后只想冷笑,“道歉有個屁用?傷害已經造成了,你他媽什么都不記得,云淡風輕來一句抱歉,就能抹平她之前受過的罪了?” “我沒有這么想?!备刀ㄣ舴裾J,“我只是……總之,是我對不起她?!?/br> 不管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事情,就算寧皎依真的跟盛馳耀有什么,她也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更何況……她和盛馳耀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場誤會。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她,就趕緊跟她離婚?!睂幗椇涂粗刀ㄣ簦骸皬哪銈兘Y婚的時候我就在盼這一刻了,世界上那么多好男人,她怎么就非得執著于你這個人渣。好在她現在想通了,離婚協議書年后我會讓律師交給你,你要是稍微有點兒良心,就趕緊簽字放她走,她留在你身邊過不上什么好日子?!?/br> “如果不是我呢?”傅定泗沉默了一會兒,很認真地對寧綏和說:“如果之前的那個人回來,結果是不是可以改變?!?/br> “我看你他媽是喝高了?!睂幗椇鸵е?,“別跟我搞文字游戲,在我眼里你們就是一個人?!?/br> 不管是之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都是一樣的渣。 “不是?!备刀ㄣ艉苷J真地否認:“從社會學上說,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她愛的那個,也不是我?!?/br> 說到后半句的時候,傅定泗的聲音里染上了幾分落寞。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悲哀地想,如果寧皎依也能一直分不清他們兩個人就好了。 如果她一直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就不會離婚了? 傅定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冒出來這種卑微的想法。 寧綏和聽出了傅定泗的失落,但是他對傅定泗沒有任何同情。 走到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 寧綏和沒想過挽留他們的這段婚姻,他巴不得讓寧皎依離傅定泗遠一點兒,而且是越遠越好。 “既然你知道她愛的人不是你,就趁早離婚,反正他也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我們皎皎也不稀罕?!睂幗椇驼f,“你倆其實有一點挺像的,都是人渣?!?/br> “他們之間可能有誤會?!备刀ㄣ魶]有因為寧綏和的說法而生氣,仍然很耐心地給他解釋著:“我會想辦法讓他回來,等他回來,他們之間的誤會就可以解開了?!?/br> 至于要不要在一起……那也輪不到他來管了。 傅定泗想,他做了這么多傷害寧皎依的事情,或許這是唯一彌補的機會了。 把她愛的那個人還給她,給他們一個解開誤會的機會。 傅定泗想著自己之前看過的那些照片。 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深情,怎么都不像是會背叛她的樣子。 寧皎依也一樣,她如此死心塌地,甚至不惜找一個替身來緬懷他,足以證明她對他有多么地用心。 他們之間,可能就是差了一個彼此解釋的機會而已…… 等弄清楚真相,他們說不定還是能走到一起的。 “回來?你做什么夢?!睂幗椇吐牭礁刀ㄣ舻倪@個想法之后,只覺得他可笑:“你以為傅家的人還會給他回來的機會?當年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才把你留下來,怎么可能?!?/br> “我會有辦法的,給我一點兒時間?!备刀ㄣ舨]有直接跟寧綏和說自己找了醫生的事兒。 傅定泗這話在寧綏和看來沒什么分量,他就當傅定泗是說場面話了,冷笑了一聲之后沒接話。 傅定泗這邊又是一陣沉默。 過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樣,“對了,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 寧綏和:“你問?!?/br> 傅定泗抿了抿嘴唇,“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里?” “城郊第三墓園,9-08?!?/br> 寧綏和這次回答得很痛快,直接說了墓園和墓碑的具體位置。 傅定泗有些意外于他的痛快,“謝謝你?!?/br> “沒必要,你確實應該去看看?!睂幗椇筒唤邮芩牡乐x,“你要是真的有點兒良心就趕緊跟她離婚?!?/br> 傅定泗沒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對寧綏和說:“不要跟她說我找過你?!?/br> “這你放心吧,我也不會蠢到去跟她說這個?!?/br> 在這一點上,寧綏和還是能跟傅定泗達成一致的。 他也不想讓寧皎依知道他跟傅定泗提了這些事兒。 不然的話,寧皎依肯定會責怪他的。 “嗯,今晚謝謝你了?!备刀ㄣ粼俣群蛯幗椇偷乐x,說完之后就從會議室出去了。 ……… 傅攬淮站在走廊盡頭,看到傅定泗從會議室出來之后,臉色略變了一下。 傅攬淮一直等到傅定泗進入電梯,才走出來,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攬淮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準備往外走的寧綏和。 寧綏和跟傅攬淮私下沒什么交情,但寧綏和對傅家的人意見都很大,看到傅攬淮,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給他。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當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友好相處了。 “寧總,你和定泗說了什么?”傅攬淮攔在寧綏和面前,不肯讓他走。 寧綏和呵呵一笑,“怎么,怕你們做的丑事兒被他知道,和諧一家親的表象被破壞?” 在寧綏和眼里,傅攬淮就是一個偽君子。 他們整個傅家的人都一個德行,表面看著風光,私下早就人心渙散了。 “寧總,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既然寧小姐已經提出了離婚,我們傅家也沒有理由讓定泗繼續這段關系?!备禂埢春苊鞔_地和寧綏和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寧綏和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事兒上,他竟然跟傅攬淮達成一致了? “行啊?!睂幗椇驼f,“你別太自我感覺良好,我也不想我們皎皎跟你們傅家扯上什么關系,等著收離婚協議書吧?!?/br> 懶得跟傅攬淮廢話,寧綏和丟下這句話以后就轉身走了。 傅攬淮想了想寧綏和的話,松了一口氣。 既然寧家也不愿意寧皎依和傅定泗在一起,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現在寧皎依已經打定主意離婚,聽寧綏和這意思,似乎是找好律師了。 看來,這兩個人離婚,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 寧皎依沒有在源豐的年會上露面,這事兒引來了諸多的猜測。 不過媒體并沒有猜他們兩個人感情破裂。 有人挖到了寧皎依的行程,行程里顯示她那天在福利院參加福利院的新年晚會,還有人發出了照片。 這樣一來,大家也就不再討論什么了。 ** 傅攬淮這邊只想讓傅定泗早點兒跟寧皎依離婚。 于是,他找出了之前的電腦,在文件夾里頭找到了當年的那段監控錄像。 傅攬淮將錄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拿了u盤把視頻拷貝下來,開車去了西苑找傅定泗。 傅攬淮過來的時候,傅定泗剛剛洗完澡。 “什么事兒?”傅定泗看到風塵仆仆站在門口的傅攬淮,有些驚訝,以為是工作上出現什么問題了。 傅攬淮動了動嘴唇,“之前我跟你說的視頻,我找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