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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流在線閱讀 - 第75節

第75節

    “劉將軍壓后,還是徐某先來!”

    徐、劉二將方一沖出,便覺不妥,各自緩緩收住了戰馬,彼此互視了一眼之后,就該誰先上的問題發生了些小爭執。

    “不必爭了,爾等一起上罷,本王接得??!”

    李顯對自個兒的武藝有著絕對的信心,加之有心徹底震懾一下諸將,自是絲毫不在意徐、劉二人皆屬勇悍之輩,冷笑著出言打斷二人間的爭執。

    人要臉,樹要皮!徐、劉二將乃是軍中有名的突將,向來心高氣傲得很,雖惱火于李顯的狂妄,可真要他倆當眾聯手夾擊李顯一人,卻又實在是做不出來,怒氣勃發之下,真有種想要破口大罵一番的沖動,奈何面對著的是李顯,二將自是不敢在言語上有所放肆,盡皆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地黑起了臉來。

    “動手!”

    李顯哪管二將憤怒不憤怒的,一抖馬韁繩,吼了一嗓子之后,提刀便縱馬向二將沖了過去。

    “某家先上,劉兄壓陣!”

    徐元茂性子較急,這一見李顯已發動,顧不得再置氣,大吼了一聲,一抖手中的長馬槊,縱馬迎向了氣勢洶洶而來的李顯。

    “看槍!”

    雙馬相向對沖,雙方的速度都快,轉瞬間便已相距不過丈許,徐元茂率先出招了,但聽其一聲斷喝,聲如雷震,緊接著手中的長馬槊突地一閃,無數槍花暴然而起,槍影重重如花開花謝,生生滅滅間,殺氣四溢,槍勢飄忽不定,令人眼花繚亂不已。

    “給我破!”

    徐元茂不愧是軍中悍將,其武藝比起伍魁來說,要高出了不止一籌,這一招“百鳥朝鳳”使將出來,當真精妙絕倫,若是換了個人,沒準便會在迷茫中死于燦爛的槍花之下,可惜他遇到的是李顯,這就注定了徐元茂悲催的下場——面對著層層疊疊罩將過來的萬千槍影,李顯絲毫沒有閃躲招架的意思,僅僅只是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青龍堰月刀便已閃電般地劈了出去。

    “鐺,鐺……”

    一刀,就僅僅只是一刀,沒有絲毫的花俏,有的只是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所過之處,槍花有如遇到沒大火的雪般徹底消融,細細密密的撞擊聲中,重重槍影盡數消散,而刀勢兀自不減,如奔雷般直取徐元茂的面門。

    不好!徐元茂實在是沒想到李顯竟能如此輕松地破了自己的絕招,眼瞅著李顯的刀已劈到近前,心中登時為之一慌,顧不得手臂兀自酸軟,嘶吼了一聲,拼盡全力將手中的長馬槊一個斜橫,攔在了刀勢之前,但聽“嘭”地一聲悶響,徐元茂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本就酸麻的雙臂不由自主地便是一軟,哪還敢再多猶豫,趁著李顯收刀的空隙,趕緊縱馬斜刺里沖了過去,總算是避免了第一個回合便落敗的下場。

    “劉將軍,你也一起上罷,也省得本王多費手腳?!?/br>
    李顯沒有去追擊落慌逃向一旁的徐元茂,而是緩緩地收住了奔馳的戰馬,提刀指向看傻了眼的劉錚,面色平靜地開口道。

    “好,殿下豪氣若此,末將遵令便是了?!?/br>
    劉錚連看了兩場,自是知曉自個兒單打獨斗絕不是李顯的對手,原本心里頭便在打著鼓,有心退回陣中么,卻又放不下那個臉面,此時聽李顯如此說法,自是不敢再充大,自忖若是與徐元茂聯手,未必便無一戰之力,這便一咬牙關,馬槊一橫,對著李顯遙遙施了個禮,而后,毫不客氣地便縱馬殺向了場心,與此同時,剛打馬盤旋回來的徐元茂也順勢發動了強襲,二將一左一右地向李顯掩殺了過去。

    “殺!”

    縱使李顯再如何自信,面對著兩大悍將的聯手,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催胯下的戰馬,不理會從右邊殺來的劉錚,徑直向徐元茂殺了過去,人未到,吼聲便如雷般地響了起來,可憐徐元茂先前剛被李顯一刀殺得膽寒不已,這一見李顯又殺奔自己而來,心立馬便虛了,不敢強抗,一踢馬腹,斜刺里便逃了開去,李顯見狀,自是毫不客氣地縱馬便追,劉錚一見有機可趁,縱馬便從后頭向李顯掩殺了過去,三將就這么如走馬燈一般地繞場飛奔了起來。

    “看槍!”

    劉錚馬速催到了極致,不數息便已堪堪與李顯趕了個首尾相連,眼瞅著李顯似乎無防,心中大喜,吼了一聲,手中的長馬槊已突刺了過去,瞄準的是李顯的右肩。

    “找死!”

    李顯人雖始終不曾回頭,可注意力卻有大半著落在劉錚身上,自是早就算準了彼此間的距離,等的便是劉錚的出手,此時聽得槍風襲來,李顯自不敢怠慢,一聲大吼,身子猛然一側,已讓過了劉錚刺來的馬槊,右手單臂持刀,掄將起來便是一個橫砍。

    “哎呀!”

    劉錚一槍走空,已知不妙,這一見刀光閃爍而來,登時便慌了神,顧不得傷敵,急忙一個鐵板橋躲過了橫掃而來的大刀,正自慶幸之際,卻沒想到樂極立馬便生了悲——原本已掠過劉錚鼻尖的大刀突然一個下沉,刀尖已在劉錚的頭盔上輕點了一下,沒等劉錚驚呼之聲落定,李顯已收刀殺向了剛策馬回轉試圖救助劉錚的徐元茂。

    “末將認輸!”

    徐元茂已被李顯擊敗劉錚的那一刀震懾住了,此時見李顯如殺神一般地沖將過來,自是再無戰心,很是干脆地丟下手中的馬槊,認輸了事。

    “還有何人敢與孤一戰?”

    徐元茂既已認了輸,李顯自是不為己甚,緩緩地收住了狂奔的戰馬,在場心處溜達了小半圈,橫刀立馬,揚聲喝問著。

    “李老弟,只能指望你了?!?/br>
    眼瞅著李顯抬手間便擊潰了徐、劉二將的聯手進擊,諸將全都變了臉色,一時間竟無人敢再上前應戰,高偘無奈地搖了搖頭,側臉看了看一臉凝重之色的李謹行,出言試探了一句道。

    “殿下之勇常人難及,老朽若是再年輕十歲,自當上陣討教一番,而今也就只有李老弟可堪一戰了,若不然,真讓殿下去涉險,恐非朝廷之福啊?!逼跗兒瘟δ贻p時也以勇力著稱,可此時年歲已大,雖尚能戰,可自忖絕非李顯之對手,只能是同樣將希望著落在了李謹行身上。

    “呼……”

    李謹行沒有答話,而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提兵在手,緩緩策馬行出了陣列……

    第一百九十三章不服?打到你服?。ㄋ模?/br>
    李謹行可不是尋常人,若說徐元茂、劉錚二人是軍中悍將的話,那李謹行便是絕世之猛將,別看其在后世歷史上的名聲不顯,可實際上其武藝并不在威名遠揚的薛仁貴之下,只是戰功卻遠不及薛仁貴那般顯赫,究其根本是因其指揮才能比薛仁貴差了一大截,僅僅只能算是名突將,而不是統帥之才罷了,可論及亂軍中爭雄,李謹行在大唐諸將中絕對是排前幾號的人物,此時一站將出來,盡管無甚豪言壯語,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令李顯心頭不禁為之一顫。

    好一員猛將!李顯只一看李謹行的身形架勢,便已知曉自個兒怕是遇到了勁敵了,自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深吸了口氣,策馬緩緩行上前去,橫刀在鞍,對著李謹行抱拳行了個禮道:“李將軍,請賜教!”

    “殿下果然身手過人,末將嘆服,若是往日,末將定不敢與殿下交手,只是末將卻不能坐看殿下甘冒奇險,如此,唯有得罪了?!闭缋铒@不敢小視李謹行一般,李謹行同樣對李顯的武藝極為忌憚,只不過李謹行卻不想就此服軟,這便面色一肅,拱手還了個禮道。

    “好,你我便拋開身份,好生廝殺上一回,請!”

    李顯打定了主意要以武立威,自是不懼一戰,這便哈哈一笑,一領胯下的照夜獅子馬,徑直縱到了場邊,李謹行見狀,也沒再多話,同樣是一踢馬腹,縱馬跑向了另一側,雙方隔著二十余丈遙遙對立著,場上的氣氛就此驟然緊張了起來,令一眾旁觀的將領們全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呼……”

    時間便在這默默無言的對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雙方身上的氣勢也在這等對峙中不斷地攀升著,片刻之后,氣勢已蓄到了極致的李謹行不想再這么拖延下去了,但見其長長地吐出了口濁氣之后,一緊手中的獨腳銅人,一聲低喝,率先發動了沖鋒,幾乎與此同時,李顯也作出了同樣的選擇,雙方之間的距離便在對沖中不斷地縮短著,十丈,八丈,五丈,距離越來越近,場上的緊張氣氛瞬間便已到了爆發的邊緣。

    “看打!”

    就在雙方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丈余之際,李謹行率先出手了,但聽其一聲嘶吼,手中拎著的獨腳銅人高高揚起,如泰山壓頂一般地對著李顯當頭便砸了過去,力量之大,振顫得空氣中都出現了水狀的波紋,速度奇快,快到呼嘯聲剛起,那獨腳銅人已突進到了離李顯頭頂不過兩尺之距。

    “撩刀式!”

    一見李謹行來勢極猛,李顯自不敢怠慢,同樣大吼了一聲,雙臂一振,手中的青龍堰月刀已如閃電般地揚了起來,斜斜地挑向當頭砸將下來的獨腳銅人。

    “鏘……”

    雙方都知曉對方很強,這第一招都打著掂量一下對方力量的主意,自是誰都不曾中途變招,刀與銅人瞬間便撞擊在了一起,暴出一聲震天巨響,無數的火星四下飛濺,其景可謂是駭人已極,生生令旁觀的諸將全都震驚得張大了嘴。

    好大的力量!

    一撞之下,雙方的腦海里幾乎同時迸發出同樣的念頭,各自受震不輕之下,都已無力再出手,只能是各自縱馬分將開去,分頭在場邊打馬回旋,也皆無二話,幾乎同時發動了第二次沖鋒。

    “殺!”

    上一回合的硬碰硬之下,李顯已估算出了李謹行的力道不在自己之下,自是知曉以硬碰硬的話,實難討到便宜,自不想如此這般地打將下去,此番再次照面,李顯二話不說,搶先揮刀進擊,雙臂一晃,一記“橫刀式”已劈殺了過去。

    “來得好!”

    李謹行見李顯的刀勢來得兇悍,哪敢怠慢,大吼一聲,手中的獨腳銅人一掄,打橫里便迎了過去,看架勢,竟是打算再來個以硬碰硬。

    “哼!”

    這一見李謹行果然又是老套路,李顯立馬冷哼了一聲,雙臂一顫,原本橫劈的刀勢突地一閃,瞬間便潑灑出一片刀光,于陽光的映照下,幻化出絢麗無比的朵朵刀花,璀璨,但卻致命!

    “哈!”

    李顯的刀花倒是舞得絢爛,可惜李謹行卻并不為之所動,冷靜地將銅人一擺,開聲吐氣之下,瞬間便已舞動成輪,于間不容發之際,在身前布下了重重銅墻鐵壁,只一剎那,刀與銅人便已不知撞擊了多少下,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密集得有如雨打芭蕉一般。

    平手,依舊是平手!雙方一擊不克之下,也只能是縱馬交錯而過,各自打馬盤旋,臉上皆滿是凝重之色,然則誰都不肯在氣勢上弱于對方,只一瞬間的停頓之后,同時發動了第三次的沖鋒。

    殺,再殺,沖鋒,再沖鋒,接連十數個照面下來,雙方依舊打得難解難分,正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個勝在經驗豐富,另一個則是年少氣盛,一場狠斗下來,雙方的氣息都已是有些不勻,可兀自不肯罷手,戰,再戰,二十個回合過去了,平手,三十個回合過去了,依舊是平手,到了第四十個回合,情況終于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一向以力量大著稱的李謹行漸漸有些力不能支了,這并非李謹行力量比李顯小,只因李顯身懷“天星功”,盡管尚未練到絕頂,可第八層巔峰的修為卻足以令李顯邊戰邊調息,此消彼長之下,李顯已是穩穩地占據了上風,刀勢如虹般地將李謹行壓制在了下風,只是李謹行守御得極穩,李顯要想獲得最后的勝利顯然還得經歷上一番苦戰。

    不玩了!眼瞅著李謹行盡管已處于守勢,卻始終韌性十足地堅持不倒,李顯已漸漸不耐,不想再這么沒完沒了地打將下去,不但是因著關隴鐵騎即將抵達,尚需妥善安置之故,更因著出征事宜尚未安排妥當,李顯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供浪費的了,速戰速決便成了李顯的唯一選擇!

    “看刀!”

    再又一次雙方對沖之際,李顯大吼了一聲,雙臂一振,全力劈出了瘋狂的一刀,刀勢雄渾無匹,招方出,竟隱隱有風雷之聲在轟鳴,足可見其上所附的力道之強悍。

    “呵哈!”

    李謹行與李顯周旋了大半個時辰,早已是疲憊之身,只是仗著經驗老到,這才不曾落敗,此時見李顯這一刀全力施為,顯然是打算一招定勝負了的,心頭不禁為之一顫,但卻不想就此服軟,同樣大吼了一嗓子,手中的銅人一個斜擺,拼盡全力地迎了上去,試圖將李顯的刀卸到空處。

    李謹行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守御的動作也極為到位,真要是撩中了刀柄,不說將李顯的刀震飛,至少也能借力卸力地將李顯的刀彈到一旁,守住這一回合理應不在話下,可惜他的反應早就在李顯的預料之中,說實話,李顯之所以擺出這等一招定勝負的架勢,為的便是誘使李謹行做出此等應對,此際見李謹行果然上了當,李顯心中自是大喜,哪肯放過這等制勝之良機,就在刀與銅人將將再次撞擊在一起的當口上,但見李顯手腕突然輕巧地一拐,原本迅猛突進的刀勢瞬間便是一個停頓,盡管時間很短促,可對于李謹行來說,卻是個致命的停頓,只因他用力已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獨腳銅人擦著刀鋒而過,再想變招已是來不及了。

    “鐺……”

    勝機已現,李顯自是不可能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刀鋒一閃,已在李謹行的肩頭上輕敲了一下,發出一聲令李謹行毛骨悚然的脆響——李顯這一刀明顯是手下留情了的,若不然,完全可以借助馬速一刀劈下李謹行的頭顱,很顯然,戰至此際,勝負已分,李顯勝!

    “殿下神勇過人,末將輸了?!?/br>
    李謹行汗流浹背地兜馬轉了小半圈,面帶苦笑地對著李顯一拱手,干脆地認了輸。

    “得罪了,李將軍不愧我大唐虎將,小王能勝得半招,不過僥幸耳,倘若再戰,勝負尚未可知?!北M管贏了李謹行,可李顯對其之勇武還是極為的佩服,這便客氣地回了個禮,謙遜了一番。

    “不敢,末將一輸,旁人也無須再上場露丑,只是末將還是以為殿下之策過險,倘若稍有閃失,末將等如何能向陛下交待,還請殿下三思?!崩钪斝须m是認了輸,可還是不贊同李顯的冒險計劃,這便苦口婆心地進諫道。

    “無妨,小王敢去,自有脫身之策,險則險矣,危卻不至于,但求能收復安西四鎮,小王又何懼艱險,將軍莫要再勸,倘若將軍不棄,還請助小王一臂之力?!崩钪斝写朔M諫完全是出自真心,這一點李顯自是聽得出來,然則李顯卻絲毫不改初衷,只是笑著解說道。

    “也罷,末將便是拼死也要保得殿下平安!”

    李謹行見勸李顯不動,也就不再堅持,咬著牙,賭咒一般地發誓道。

    “好,有李將軍這句話,孤便放心了,諸公,且請隨孤進賬罷,孤自有破敵之妙策!”

    費了如此大的勁,總算是折服了諸將,李顯的心情自是振奮不已,環視了一下圍將過來的一眾將領,李顯自信十足地一揮手,發出了豪言……

    第一百九十四章突破大通河谷(上)

    大通河,黃河支流之一,西起托勒南山,東接湟水,后匯入黃河,全長不過千里,水量也不算太大,然,河谷深窄,水勢湍急,唯有中流浩門川以及下游的八寶川河谷寬闊低平,林木繁茂,牧草豐盛,為祁連山重要的農耕牧業區,尤其是八寶川一帶,氣候濕潤,冷熱適宜,自春秋時起便已是諸羌的重要牧區之一,漢武大帝征匈奴時,更是全力經營河西,將八寶川沿線建設成了河西的糧倉之一。

    時至今日,雖經隋末之亂,八寶川一帶灌溉田畝稍減,可依舊不失為河西糧倉之稱謂,蘭州米糧大多來源于此地,奈何目下唐軍新敗,已無力守御八寶川全境,不得不退過大通河,依允吾城與對岸之吐蕃軍遙相對峙,雙方之間大規模戰事雖無,游騎之間的小規模廝殺卻是頻頻上演,總體來說,由地方守備部隊為主的唐軍稍顯吃虧,所派游騎已甚少再越過大通河,河南之地已盡落吐蕃軍的掌握之中,當然了,甚少并不意味著沒有,這不,此際就有著一隊為數不到三十人的小隊伍正趁著黎明前的黑暗,徒步涉水向著大通河南岸悄悄摸了過去。

    時值深秋,天本該涼了,然則因著今歲大旱之故,河西的氣溫依舊反常地熱乎著,縱使是有著大通河的濕氣之浸潤,可卻依舊無法減輕秋老虎的肆虐,也就是黎明時分方有些令人舒心的涼意,然則此時隱身于一座小土包之上的李顯卻顯然沒心情去享受那等難得的涼意,一雙眼一眨不眨地死盯著正在涉水過河的那支小分隊,面色看起來肅然,其實內心里卻滿是緊張與忐忑。

    李顯是真的緊張了,盡管明知道緊張壓根兒就與事無補,可李顯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忐忑樂起來——他沒法不緊張,要知道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作戰,這一上來就是如此大規模的戰役,哪怕已經反復推演過戰事的進程,已盡可能地做到萬無一失,然則這世上原本就沒有完美到極致的計劃,萬一,若是真有個萬一,那后果之不堪,令李顯一想起來便不免有些心驚rou跳之感,只是事到如今,箭已離弦,再也無回頭之可能,李顯也就只能是默默地等待著開戰信號的傳回……

    大通河的水不深,值此枯水季節,河心最深處也不過就是兩尺半罷了,頂多就只能淹到人的大腿,但卻極冷,帶著股雪山之水那等透骨的寒意,饒是凌重早就有了思想準備,可腳剛踏進水里的那一霎那,卻還是被凍得呲牙咧嘴地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在心里頭暗罵了一聲,可卻不敢稍有猶豫,只因他很清楚自己此番出擊的意義之所在,斷容不得有些微的閃失,否則的話,必將影響到整體戰局的順利進展。

    盡管看不真切,只能隱約見到前方暗夜里幾點亮光不時地閃動著,可凌重卻知曉那地兒正是吐蕃軍第一道營壘所在,距河邊約一里許,內里屯兵倒是不多,攏共也就只有千余人馬,但卻占據了隘口的最窄處,死死掐住了唐軍進軍的路線,自是屬于必須拔除之列,不過么,那卻不是凌重此行的目的,他所要做的便是清除周邊一帶的明暗哨并搶占寨門,為己方大軍的出擊創造出一戰而勝的良機。

    大通河潺潺的流水聲掩蓋住了凌重等人過河的涉水聲,黎明前的黑暗又給予了眾人最佳的掩護效果,不過僅僅半柱香的時間而已,凌重等人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登上了對岸,隨著凌重一個“開始”的手勢打出,一眾人等手持著抹滿了污泥的兵刃如同鬼魅一般散入了黑暗之中,各自潛向早已觀察好的預訂目標,凌重本人卻沒有動,而是默默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估算了下時間,這才深吸了口氣之后,貓著腰向前速行而去。

    濕漉漉的褲子緊貼著rou,再被隘口處吹來的風一刮,著實令人難受得很,然則凌重卻顧不得理會,整個人如同一只靈巧的貍貓一般在草叢與灌木間穿梭著,飛快地接近到了離吐蕃寨門不過四十丈的距離上,一路順暢無比,只是這等好運似乎也就到此了,就在凌重剛從一塊大石頭后竄出,正準備躍入兩丈外的一叢雜草之際,突然間一股子極度危險的預感涌上了心來,凌重一驚之下,忙不迭地在空中一扭腰身,強行從前縱改為了側撲,人剛落地,眼角的余光便見一導刀光掠空乍起,正劈在先前凌重本應經過之處。

    該死,大意了!凌重早在日落前便已埋伏在河對岸的高處,自是將吐蕃軍所布置的明暗哨之方位都查了個清楚,在其記憶里此處本不該有暗哨才對,可此時卻偏偏冒出了這么個暗哨來,若不是凌重反應快,剛才那一刀便已足以將凌重生生斬成兩截,這令凌重后怕之余,渾身冷汗狂涌不已,只是這當口上,凌重卻也顧不得多想,甚至連翻身而起都顧不上,手一抬,一支袖箭便已激射了出去,但聽“嗖”地一聲,袖箭劃破空間,準確地射入了那名出手截殺的吐蕃暗哨之咽喉。

    “當啷!”

    凌重這一手袖箭功夫確實了得,只一擊便已將那名吐蕃暗哨射殺當場,遺憾的是凌重此時正躺倒于地,實在是無力阻止那名吐蕃暗哨手中的彎刀滾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彎刀落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一聲脆響便就此在夜空里蕩漾了開去。

    要糟!凌重懊喪無比地翻身而起,緊張地注視著不遠處的寨門,果然便見守衛在寨門口的一隊吐蕃官兵似乎察覺到了此處的動靜,正伸長脖子向聲音響起處張望著,不旋踵,一隊游哨從寨子西側巡了出來,與守門的兵丁一陣交談之后,舉著火把改道向凌重藏身處行了過來。

    十人,該死,麻煩大了!借助著火把的亮光,凌重略一數之下,額頭上的冷汗立馬便狂涌了出來——若是平日,十名吐蕃兵凌重并不放在眼里,即便無法做到全殲,可要想脫身,卻也容易得很,可此時卻是麻煩了,即便能將這隊巡哨殺個精光,卻也無法阻止這隊游哨發出報警的信號,一旦吐蕃大營就此被驚動,原先預定的奇襲計劃勢必將就此流/產,隨之而來的極有可能是一場苦戰,真到那時,盡速沖過大通河谷的作戰計劃也將面臨失敗的危險,倘若如此,他凌重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咕咕,咕咕……”

    就在凌重焦急萬分之際,一陣輕輕的鳥鳴聲陸陸續續地響了起來,緊接著一道道黑衣身影從左右兩側紛紛閃現,卻是先前分散開去的大唐偵哨們已完成任務前來會合了。

    來不及了!盡管手下官兵陸續來聚,人數很快便已超過了二十人,可那一隊吐蕃巡哨也將將走到十丈之內,凌重自是知曉時間已不足以躲開這隊巡哨,要想無聲無息地殺到敵寨門前的預訂計劃顯然已無法實現,而今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就此放棄,當可保得一眾手下無恙,可惜凌重卻不能如此做,只因這么做的話,整體作戰計劃必然要招致重挫,即便是能逃出生天,也斷難逃過李顯的處罰,如此一來,那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那便是殺,殺出條生路來!

    “沖上去,殺!”

    凌重本就是個殺性極重之輩,這一下了決心,自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揚手,將手中早已握著的禮花往天上一擲,而后不管不顧地大吼了一聲,提刀便向那隊吐蕃巡哨撲擊了過去,一眾大唐偵哨見狀,自是不敢怠慢,紛紛嘶吼著跟在了其后,大戰的序幕就此正式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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