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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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之言有理,八弟早已封王,將來也該是社稷之屏障,早些歷練也是好事,兒臣別無異議?!?/br> 李顯其實并不是真心要淌這趟渾水,之所以調門拉得如此之高,那完全就是為了誘導武后判斷出錯,此際目的已然達成,自是不敢真兒個地將事情做絕了,萬一武后要是來個魚死網破,那樂子可不就大了去了,這一見高宗征詢的目光掃了過來,李顯立馬毫不猶豫地出言表明了態度。 “唔,那好,就這么定了,傳朕旨意,著殷王李旭輪負責獅尾巷一案,高和勝、裴衡為之副,限時十日,務必偵破全案!” 高宗一來是對李旭輪的能力放心不下,二來也是不好當場駁了李顯的面子,這才會猶豫不決,此際見李顯已作出了退讓,自是心安了不老少,趁勢便下了決斷。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高宗決斷一下,在場諸人自是緊趕著稱頌不已,至于各自內心里的想法如何,那就只有各人自己心中有數了的…… 第一百七十章李旭輪的求助 調門可以拉得極高,行動上卻須謹慎,否則的話,那便是自尋死路,這個道理李顯自是心中有數得緊,故此,自打圣旨一下,李顯便不再過問獅尾巷一案,每日里除了必要的進宮請安之外,哪都沒去,盡貓在自個兒府上,或是習武,或是看書,頗有種自得其樂的模樣,似乎對正鬧得沸沸揚揚的查案一點都不關心之狀。 擔心?事到如今李顯還真沒啥可擔心的,該抹去的線索早就抹得個干凈了,參與獅尾巷一戰的手下,除了羅通之外,其余人等早就打發到南方的揚州分舵去暫避風頭了,至于那些被嚴德勝生擒的地痞么,那可就不關李顯的事了,那些人不過是行動組的人花了點小錢,隨便從酒樓里請的無聊閑漢罷了,壓根兒就啥都不清楚,自是毫無價值可言,死活都與李顯無關,當然了,若是武后一黨想要讓這幫閑漢整蠱出些誣陷之詞,李顯倒是會頭疼上一下,不過么,只要嚴德勝一天不露面,武后一準不敢行此構陷之事,很顯然,早已被毀尸滅跡的嚴德勝是再也沒有重現天日的機會了的,不管怎么算,都沒啥事兒能令李顯擔心的。 擔心的事情沒有,煩心的事兒卻有不少,自家府上雞毛蒜皮的事兒就不說,最令李顯傷腦筋的就一條——沒法去見趙瓊,不是李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至少在獅尾巷一案結案前,李顯不能出現在趙府上,至于私下邀約么,風險也還是太大了些,李顯可不想因小而失大,除了忍住心中的思念外,卻也沒旁的法子,好在此案既然武后有心掩蓋,想來也不會曠日持久,熬上些時日也就算過去了。 日子當然不會因人的心情好而變快,可若是心情不好的話,這日子倒是會越過越慢,可憐李顯扳著手指算了好幾回日子了,卻也不過僅僅過了六天而已,獅尾巷的案子雖辦得風風火火,卻顯然沒有要結案的跡象,這令李顯鬧心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熬了,或許是老天不忍讓李顯熬得太辛苦的緣故,終于開恩地給李顯送來了個解鈴人——被血案整得焦頭爛額的李旭輪實在是支撐不住了,緊巴巴地跑到李顯府上來求助了。 “八弟今日怎有空來哥哥府上,莫非案子結了么?” 李旭輪一到,李顯便已猜出了其之來意,不過么,卻不打算說破,只是笑著將其引入了后院廳堂,分賓主落了座,又令下人們奉上了新沏的香茶,這才笑瞇瞇地明知故問了一句道。 “沒、沒、沒呢?!?/br> 李旭輪打小了起便將李顯當成了榜樣,總想著自己若是得了機會,也得似李顯那般好生表現上一回,此番剛一接手獅尾巷一案時,李旭輪可是信心爆了棚,打算將之辦成似當初李顯成名作——上官儀一案似的鐵案,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無比的,可憐李旭輪這些年始終生活在皇宮里,壓根兒就沒半點歷練,驟然遇到如此大事,哪能有甚高明手段,幾天忙乎下來,人生生累瘦了一圈,可頭緒卻是半點全無,不僅沒能趁此機會豎立起威望,反倒因不熟政務而沒少遭那些外臣的閑話,如此遭遇之下,李旭輪萬般的豪情早已化成了灰心一片,這會兒聽得李顯見聞,心中慚愧之下,嫩臉不禁紅得透了,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低著頭,不敢去看李顯的眼。 “哦?竟如此之棘手么?八弟可是受罪了?!?/br> 李顯溫和地笑了笑,出言安慰了一句道。 “七哥,小弟、小弟,啊,那個……” 這一聽李顯如此說法,李旭輪的臉頓時更紅了幾分,有心出言求助,可話到了口邊,卻又說不出來,直憋得面色發紫不已。 嘖,這小家伙臉皮還是真薄得緊了些,連求個人都開不了口,夠嗆!李顯與李旭輪可是兩世的兄弟了,自是知曉李旭輪的性子,然則見其如此羞澀狀,還是忍不住一陣的好笑,可不管怎么說,既然李旭輪求到門上來了,這忙總是得幫的,當然了,在幫忙前,李顯也必須先套套李旭輪的話,總得看清武后那頭是否有動靜,才好再做打算,自是不急著開口,只是給了李旭輪一個鼓勵的微笑。 “七哥,小弟此番深陷泥沼,卻難尋出路,還請七哥能撥冗為小弟指點一下迷津,小弟先行謝過了?!?/br> 李旭輪偷眼看了看李顯的臉色,見李顯笑得格外的和藹,心中的慌亂自是大為減輕,鼓起了勇氣,急忙忙地將所求之事一口氣道了出來,話一說完,氣息便亂了,只顧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兒,狼狽之狀表露無遺。 “八弟無須如此,你我兄弟本就一體,八弟的事哥哥豈能坐視不理,只是此事乃是父皇與母后所下的旨意,又事涉內禁,未得父皇、母后許可,為兄實不好插手其中,這……”李顯先是微微一笑,而后便皺起了眉頭,一派為難狀地說道。 “啊,這,這……” 李旭輪是實在沒法子了,這才找到李顯府上的,本以為自己若是出言一求,以李顯的豪爽,該是肯搭一把手的,卻忘了天家自有天家的顧忌,畢竟李顯如今已是開府建牙的親王,沒有旨意的話,確實不適合參與到事關內禁的案子中去的,若是事情敗露,李顯極有可能被人彈劾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其風險自是不小,此際李顯一將此關節道明了出來,李旭輪滿腔的熱情頓時便全都結了冰,小臉蛋就此苦得皺了起來。 “八弟,母后一向睿智,八弟何不問計于母后?” 眼瞅著李旭輪在那兒發著呆,李顯不由地便笑了起來,一派隨意狀地出言問了一句道。 “好叫七哥得知,小弟倒是問了,可,可……唉,母后就只說了句‘此案重大,須早日有個結果方好?!?,小弟何嘗不知事情重大,也確是急著破獲此案,奈何……”一聽李顯如此說法,李旭輪原本就苦著的臉登時便更苦了幾分,唉聲嘆氣不斷,整一個受了天大的委屈,卻投訴無處的苦孩子之形象。 早日結案?哈,果然如此!李顯可不是李旭輪那等啥都不懂的菜鳥,只一聽便已把握住了武后話里潛藏的意思之所在——案子如何結不打緊,關鍵得趕緊結了便可,很顯然,武后說這句話的目的不是說給李旭輪這個傻小子聽的,而是說給李顯聽的,釋放出來的便是妥協的信號。 “哦,原來如此,母后可還有旁的吩咐么?” 李顯心思縝密得很,自不會因李旭輪這么一句話便急著下個決斷,而是細心地接著問道。 “沒了,小弟倒是希望有,可母后卻不給小弟再問的機會,唉,這些天小弟想要見母后一面都難,七哥,您看……” 李旭輪苦惱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之后,眼巴巴地看著李顯,一派有心求助,卻又不敢開口之狀。 “唔,是這樣啊,那父皇那頭可有甚交待么?” 李顯心中雖已有了計較,可依舊不打算立馬說將出來,而是若有所思狀地點了點頭,遲疑狀地追問了一句道。 “父皇只說不急,若是案子棘手,多寬限小弟些時日也是可以的,其它的倒是沒說啥,小弟見父皇這幾日氣色不好,也不敢多打攪,也就只能來找七哥想想辦法了,七哥,您、您能幫幫小弟么?”事到如今,李旭輪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霍然站起了身來,對著李顯便是一躬,直接出言求助道。 “八弟無須如此,且容為兄好生謀劃一下罷?!?/br> 李顯并未起身還禮,只是面色凝重地壓了壓手,示意李旭輪落座,而后,也沒理會李旭輪那可憐巴巴的凝視,微微地皺著眉頭,自顧自地便深思了起來——早在事發之前,李顯便已通盤算計過了,對于可能出現的各種局面自是早就有了相關的預案,自是不擔心自個兒過不了此關,當然了,武后的妥協自然是各種局面中最優的一個,李顯也不求武后將來會對自己網開一面,只求武后將來打算對自己玩陰謀時會有所顧忌便可,至于武后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李顯卻不是很在意,一者雙方本來就是無可調和的天敵,恨不恨的都無關緊要,再者,在李顯看來,武后眼下的首要目標只能是太子,而不會是自己,此役過后,或許就該到了武后對太子下手的時候了,在此之前,武后節外生枝的可能性極小,換而言之,雙方或許能有一段時間的和平共處,盡管這段時間不會太長,可對于李顯來說,卻是足夠了,至少能謀劃出個穩妥的法子將趙瓊娶回家來。 “七哥,有法子了么?” 李旭輪可憐巴巴地等了良久,總算是盼到了李顯抬起了頭來,不等李顯開口,他已迫不及待地出言問了一句道。 “嗯,法子倒是有,只是……” 李顯面色肅然地點了點頭,可話卻只說了半截子便就此停了下來,急得李旭輪直撓頭不已…… 第一百七十一章太平公主的劫難 “七哥但有所命,小弟莫敢不從,還請七哥賜教?!?/br> 眼瞅著李顯光顧著沉吟,卻始終不肯接著往下說,李旭輪是真的急了,面紅耳赤地躬身拱手行了個禮,語氣十二萬分誠懇地說了一句道。 “八弟請起罷,唉,非是為兄不肯幫忙,奈何為兄的法子實非正道,倘若傳揚出去,恐惹物議,不但八弟要吃掛落,便是為兄怕也難逃干系啊?!?/br> 武后不愿此案拖延日久,李顯其實也是一樣的心思,從這個意義上說去,給李旭輪出個主意倒真算不得啥大事兒,不過么,幫忙歸幫忙,該讓李旭輪欠著的人情卻是少不得的,不將事情說得嚴重一些,這人情未免就薄了去了,這一見李旭輪著了急,李顯強自壓住心中的笑意,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苦惱地說道。 “七哥請放心,小弟自當守口如瓶,出七哥之口,入小弟之耳,除此之外,斷不會再說與第二人知,七哥若是不信,小弟可賭咒為誓?!币宦犂铒@并未將話說死,李旭輪趕忙舉了右手,一派賭咒狀地說道。 “八弟的話為兄自是信得過,也罷,那為兄便明說好了?!崩铒@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慎重地開口道:“此事的關鍵還在八弟身上,這么說罷,只消八弟病上幾天,此事必可塵埃落定!” “啊……” 李旭輪滿心期盼著李顯能說出個精彩絕倫的手段來,卻萬萬沒想到李顯出的居然是裝病這么個主意,登時便傻了眼,目瞪口呆地望著李顯,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而李顯也不加以解釋,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碗,慢條斯理地品起了茶來。 “七哥,莫要消遣小弟了,這,這如何能成?” 李旭輪傻愣了半晌之后,總算是醒過了神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苦笑著開了口。 “八弟信不過為兄么?” 這樁案子牽扯極大,要想解釋清楚本就極難,更惶論事涉李顯本人,自是不足為外人道哉,別說是李旭輪了,便是李賢在此,李顯也絕不會將事情的內幕說將出來的,此際見李旭輪滿臉悻悻然之色,李顯的臉立馬便板了起來,語帶不悅地吭了一聲道。 “啊,不,小弟、小弟不敢,只是,只是……” 這一見李顯臉色不愉,李旭輪登時便有些子慌了神,趕忙陪起了不是,可內心里卻還是不以為李顯的法子可行,待得要問,卻又沒那個膽子,直憋得面色紅中發紫。 “八弟放心,為兄不會害你的,只消八弟在病中將此事托付于高公公,不出三日,必可結案無疑?!痹敿毥忉尵売呻m不可行,可裝裝神棍卻是無妨,眼瞅著李旭輪苦惱萬分,李顯這便露出了個神秘的微笑,出言提點了一句道。 “那好,小弟回宮之后,便病上一場好了?!?/br> 李旭輪默默地盤算了良久,卻始終不得要領,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選擇相信李顯,這便咬著牙應承了下來。 哈,這就對了,孺子可教也!一聽李旭輪如此說法,李顯心中暗樂不已,剛想著出言好生安撫對方一把,卻見高邈氣喘如牛般地一頭沖進了廳堂,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目光銳利如刀般地掃了過去。 “殿下,出事了?!?/br> 高邈顯然是急壞了,壓根兒就顧不上請安見禮,也顧不得李顯的不悅之眼神,竄到了李顯身邊,先是嚷了一嗓子,而后緊趕著便俯下了身子,貼在李顯耳邊焦急地述說了起來。 “什么?” 一聽完高邈的稟報,饒是李顯一向氣度沉穩,卻也坐不住了,猛地一拍幾子,“噌”地便躍了起來,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甚至顧不得解釋,一閃身,縱到了李旭輪的身旁,大手一伸,一把便將李旭輪提溜了起來,身形閃動間,人已如大鳥一般地飛縱出了廳堂。 “七哥,你,你……” 李旭輪一向養尊處優,從不曾歷過險,更不曾吃過甚苦頭,被李顯如此提溜著在空中翱翔,膽子都快嚇破了,直到李顯將其放下了地,臉色兀自蒼白得可怕,顧不上去察看一下自個兒身處何處,哆哆嗦嗦地便張嘴欲問,只是氣息不勻之下,話說到半截便無以為繼了,只顧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上馬,去救小妹,快!” 事態緊急,李顯沒工夫跟李旭輪解釋,毫不客氣地大吼了一聲,而后,也沒管李旭輪是如何個反應,身形一展,人已翻身上了馬背,一抖馬韁繩,胯下的駿馬便已如離弦利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啊,七哥,等等我!” 李顯的吼聲一出,李旭輪的身子猛地一振,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如何竟已到了周王府的馬廄之中,待得發現李顯已縱馬奔出,李旭輪登時便急了,幾步沖到一匹駿馬前,手忙腳亂地翻身上了馬背,一踢馬腹,狂嚷著便追著李顯的背影沖了出去…… 周國公府坐落于洛陽城東,離皇城不遠,也就是兩街之距,雖僅僅只是國公府,可論及規格,卻僅僅比親王府稍小上一些,遠比郡王府要闊氣了許多,嚴格說來,已屬逾制,然則卻從無人敢置一詞,概因武后的親生母親榮國夫人便住在其中,可因著現任周國公賀蘭敏之的名聲實在太臭之故,平日里這府邸門外通常是門可羅雀的冷清,不過今日卻是例外,為數多達十余輛的豪華馬車依次排在了照壁后頭,數十名小宦官規規矩矩地在門外站著崗,不時有盛裝的宮女在府門處進進出出,這一切只因當今最小的公主——太平公主駕臨周國公府之故。 太平公主年歲不大,排場卻是大得很,規矩也多,但凡有觸犯者,懲治必重,凡服侍其的宦官宮女們無不畏之如虎,這不,盡管此刻太平公主并不在眼前,可那幫負責門禁的一眾宦官們卻沒一個敢偷懶的,哪怕周國公府的下人們早就全都溜得不知去向了,可這群宦官們依舊筆直地站在府門外,老老實實地當著值,甚至連彼此間的笑談都不曾有,一個個站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可卻無人知曉他們的主子如今正面臨著一場大難。 “嗚嗚,嗚嗚……” 太平公主一向喜歡擺譜,驕傲得猶如一只喜歡開屏的小孔雀一般,可此際的太平公主卻是半點都驕傲不起來了,原因很簡單,此時的太平公主被人當小豬崽一般地捆了起來,還被吊在了離地三尺的空中,不僅如此,嘴巴里還被塞了塊破布,除了能發出一陣陣嗚咽之外,再也做不出旁的動作,只能是羞怒交加地看著眼前一幕幕令人發指的場景。 太平公主乃是今上的幼女,地位尊崇不說,更深得高宗與武后的寵愛,尋常人等巴結都巴結不上,更別說去得罪于其了,然則賀蘭敏之卻一點都不在乎,不但將太平公主捆將起來,便是服侍太平公主的兩名艷麗宮女也沒能逃過賀蘭敏之的毒手,同樣被捆了起來——一個被捆在立柱上,另一個則拉成了“大”字捆在了榻上,捆綁的地點不同,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便是三女全都被扒了個精光,至于賀蘭敏之么,此時正興致勃勃地在榻上做著活塞運動,那一陣響似一陣的“噼啪”聲在斗室里回響個不停,間或還夾雜著宮女吃不住勁的哀求與呻/吟之聲,又怎個麋爛了得。 沖刺,沖刺,再沖刺!興奮無度的賀蘭敏之持槍縱馬地快活著,口中嘶吼連連,壓根兒就不理會身下那艷麗宮女的感受如何,只顧著狂亂地沖撞著,數百下的撞擊之后,賀蘭敏之突地大吼了一聲,身子猛地一顫,又用力聳/動了幾下,終于軟塌在了那名早已昏厥過去的宮女身上。 “夠味!” 大口喘息了一番之后,賀蘭敏之忽地翻身而起,光著身子便下了榻,也不去著木屐,光著腳便向被吊在空中的太平公主行了過去。 “嗚嗚,嗚嗚嗚……” 望著賀蘭敏之那張滿是yin邪的臉龐,太平公主驚恐地閉上了眼,拼命地掙扎了起來,試圖叫喊,奈何口中塞著破布,除了發出嗚嗚之聲之外,啥話也說不出來,一急之下,淚水不禁狂涌而出,順著稚嫩的臉旁流淌直下。 “叫啊,叫啊,嘿嘿,咋不叫了,小表妹別怕啊,表兄這就來疼你了,嘖嘖,好咸的淚水,不過我喜歡!”賀蘭敏之賊笑兮兮地湊到了太平公主的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太平公主臉上的淚水,有滋有味地吧咂了下嘴,一派陶醉其中的樣子,深吸了口氣,戲謔地調笑著。 太平公主年歲雖小,可自幼生活在宮中那么個陰暗地兒,自是早就知曉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此際見自己恐已在劫難逃,心中自是憤怒已極,有心拼命,奈何人被捆吊在空中,便是想拼也無處拼起,待得察覺到賀蘭敏之的手已摸到了自個兒的腰間,太平公主的心登時便沉到了谷底,已是萬念俱灰…… 第一百七十二章摟草打兔子 “駕,駕!” 周王府離周國公府其實并不遠,也就是一里多一些的距離罷了,奈何兩府都位于繁華之地,街道雖寬,可街上行人卻眾,熙熙攘攘地擠得寬闊的街道擠擠挨挨地,尤其是街道中心的馬道上滿是往來的馬車,縱使李顯心急如焚,卻也無法快得起來,好在李顯馬術奇佳,這才勉強算是能縱馬奔行,只是這速度么,那可就不敢恭維了的。 “讓開,快讓開!” 急了,李顯這回是真的發急了,一路狂吼不已地縱馬飛奔著,只因他很清楚賀蘭敏之是個啥貨色,太平公主落到其手中,斷不可能有個好的——對武后滿懷恨意的賀蘭敏之無疑是把好用的小刀子,以李顯的智謀,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早在數年前李顯便已在周國公府里布置了些暗手,前番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賀蘭敏之擒下,靠的便是這些暗手之威,至于能及時發現太平公主的危難,卻不僅僅只是靠著這些內線的能耐,而是出自李顯的事先交代——李顯記得很清楚,前世,也差不多是此時,賀蘭敏之趁著太平公主前去周國公府探望外婆的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逼jian了太平公主以及隨侍之宮女多人!前世的悲劇李顯無力解決,可今世,李顯卻絕不能再讓此等慘劇發生! “殿下……” 李顯一路縱馬狂奔到了周王府門前,剛一轉過照壁,李顯壓根兒沒管馬正奮力狂奔著,縱身而起,腳尖在馬背上用力一點,人已如雄鷹騰空般地落在了府門外的臺階上,腳步不停地便向府里沖了進去,一眾看傻了眼的宦官們方才開口招呼,李顯便已跑得不見了人影。 “嗒嗒……” 就在一眾宦官驚疑不定間,又是一陣急促而又凌亂的馬蹄聲驟然響起,立馬便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入眼便見渾身大汗淋漓的李旭輪正手忙腳亂地策馬從照壁后轉了出來,一派狼狽不堪之狀——李旭輪雖也習過騎術,可也就是演武場上轉兩下的水平罷了,見不得真章,這會兒大街上一跑,立馬便好生出乖露丑了一回,這不,都已快撞上臺階了,還沒見其勒馬減速,偏生他又沒有李顯那等借馬勢飛身而下的能耐,直慌得狂呼亂叫不止。 “殿下小心!” “快勒馬!” “攔??!” …… 一見李旭輪連人帶馬沖了過來,一眾小宦官們全都慌了神,喊的喊,叫的叫,嚷嚷得倒是響亮,可真沖上去幫忙拉馬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好在李旭輪反應不慢,總算是在最后關頭拽住了馬韁繩,但見胯下駿馬人立而起,一聲長嘶中,李旭輪已狼狽地從馬屁股后頭滑落于地,若非站在一旁的一名小宦官眼疾手快地拉了其一把,只怕李旭輪便難逃被馬蹄踏身之厄運。 “殿下,您沒事罷?” “殿下,傷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