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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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罷了,究竟是甚事總得先說與哥哥知曉,這才能知幫不幫得罷,小七,莫耍了,算哥哥怕了你成不?” 賀蘭敏之已是被李顯弄得徹底沒了脾氣,苦著臉,搖了搖頭,一派認輸狀地問道。 “起居郎王承家表哥該是認識的罷?” 李顯并沒有急著說明緣由,而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王承家?哈,不算多熟,也就是一起飲過幾次酒罷了,那廝好沒滋味的個人,無趣,怎地,小七與其不對付了?不會罷,那廝就一小官兒,莫非真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跟小七你過不去,不至于罷?”賀蘭敏之滿頭霧水地看了看李顯,愣是搞不懂李顯好端端地問起個芝麻小官兒是何用意。 “此人有個女兒叫王萍兒,表哥可曾聽說過?”李顯沒有回答賀蘭敏之的疑問,自顧自地往下問道。 “王萍兒?那頭肥豬?小七該不會是……,啊,哈哈哈,笑死哥哥了,哈哈哈……” 賀蘭敏之不學無術,問他別的或許是一問三不知,可要問他哪家的閨女如何,那一準一問一個準兒,這不,待得李顯說出了“王萍兒”的名字之后,賀蘭敏之突然想起了李顯被召來洛陽的用意,登時憋不住便爆笑了起來,笑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都是。 “很好笑么?” 李顯的語調依舊平和如昔,只是眼神里的煞氣卻陡然間重了幾分。 “嘿嘿,小七莫怪,哥哥只是,啊,呵呵,只是那個,得,哥哥不笑了還不成么?”賀蘭敏之正樂呵得起勁,可一感受到李顯身上一陣強似一陣的煞氣,立馬便有些子笑不下去了,干巴巴地假笑了兩聲,敷衍地道了歉。 “表兄既然已知事情之緣起,孤也就不再多加解釋了,這忙表哥幫是不幫?”這一見賀蘭敏之那副賴皮狀,李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牙縫里擠出了句話來。 “慢來,慢來,小七還是先將話說清楚了,若不然叫哥哥如何個幫襯法?嘿嘿,莫不成小七打算……”賀蘭敏之比了個“砍”的姿勢,嬉皮笑臉地扯道。 “那倒不必,孤只要表兄能將那王萍兒約到白馬寺一會,其余諸事便無須表兄cao心了?!崩铒@眉頭一揚,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會?哈,好你個小七,這不是要明著敗壞哥哥的名聲么?不干,不干,嘿,小七如此膽大妄為,就不怕哥哥去告發了你么?”賀蘭敏之人雖輕浮,卻并不傻,只一聽便已猜到了李顯的陰謀,立馬來了精神,反將過來威脅起李顯來了。 “你不敢!” 李顯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敢?嘿,小七你……” 賀蘭敏之就一地痞似的人物,向來沒甚上下尊卑的敬畏之心,這一聽李顯如此說法,立馬就要變臉,可沒等其將話說完,就見李顯臉色漠然地指了指幾子上的那幾塊碎茶碗,賀蘭敏之不由地便打了個寒戰,擺狠的話說到半截子,便再也說不下去了,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李顯,眼珠子轉得滴溜溜地跟個受了驚的小蟊賊一般。 “孤能輕易請爾來此,自然也可輕松請爾去與閻王爺喝上回茶,表哥若是不信,不妨賭上一把好了?!崩铒@不屑地看了賀蘭敏之一眼,陰森森地說了一句道。 “你……”賀蘭敏之一聽李顯將威脅的話說得如此之明,臉色瞬間便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便要發飆,可又沒那個膽,身子哆嗦了好一陣子之后,終于xiele氣,卻又不肯就此認栽,大喘了好一陣子粗氣之后,甕聲甕氣地開口道:“小七不仗義,這等事情為何定要哥哥去做,找旁人不行么?” 旁人?若是旁人可行的話,李顯哪需要如此費事,要知道李顯如今可不是五年前那等單槍匹馬的狼狽狀,這會兒早就已是鳥槍換炮了,手下人才濟濟,哪行當的人都不缺,真要尋個“騙色”的高手來,一點都不難,問題是要想瞞天過海卻是不易,至少是很難令武后改弦更張,萬一武后硬要李顯生吞下這么枚臭雞蛋,那豈不是要生生令李顯惡心至死么?而找賀蘭敏之來演上這么場戲,結果則完全不一樣,哪怕武后對此有所疑心,可因著各種緣由,武后也必須下死力保住賀蘭敏之,如此一來,這門強加給李顯的婚事自也就自然而然地告了終。 “因為你有前科!” 李顯自是不會跟賀蘭敏之詳細分析緣由,自是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道。 “哼,小七你不要太過分了,哥哥我也不是好惹的?!?/br> 賀蘭敏之本性痞得很,他并不完全相信李顯的威脅敢真的付諸行動,這便擺出了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氣怒交加地吼了起來。 “放肆!你真以為孤不敢殺你么?小王八蛋,別以為孤不知道你的心思,當年你強/jian楊靈玉真是為了其美貌么?嘿,不過是想報殺母之仇罷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李顯早就知曉賀蘭敏之極為難纏,可這一聽其說得如此囂張,心頭的火立馬便起了,霍然而起,大手一伸,一把掐住賀蘭敏之的咽喉,將其跟拎小雞一般地提溜在空中,毫不客氣地怒叱道。 “嘶嘶……” 賀蘭敏之伸出雙手拼命地要想掰開李顯的鉗制,奈何力量上差了老鼻子遠,任憑其如何努力,也撼動不了李顯的手掌,雙腳在空中胡亂地瞪踏著,只剩下出氣,渾然沒了進氣,直憋得面色紫中泛黑,有心討饒,卻又開不得口,驚恐得瞳孔都縮成了豆粒狀。 “無用的廢物!” 李顯雖討厭賀蘭敏之,但卻并不想就此殺了其,這一見賀蘭敏之已快斷了氣,李顯冷著臉罵了一聲之后,隨手便將其拋在了地板上。 “呼、呼、呼……” 賀蘭敏之一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用怨毒的眼光死盯著李顯,可卻再也沒了隨意胡言的膽子。 “怎么,還想著先敷衍一下本王,回頭去找母后告黑狀么?成,爾要如此也可,孤由得爾去,就算如此,母后也不能把孤咋樣,嘿,除非你能躲宮中一輩子,否則……”李顯絲毫不在意賀蘭敏之的惡毒目光,不屑地撇了撇嘴,直截了當地點出了賀蘭敏之潛藏在心里的想頭。 “你,你……,好,這事我做了便是!” 一想到先前被李顯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了此處,賀蘭敏之自是知曉李顯絕對有斬殺自個兒的能耐,哪敢再強項,只能是氣咻咻地認了栽。 “很好,這就對了,孤給你三天時間,若是辦不成此事,那后果么,嘿,你自己去想好了,當然了,事若是辦成了,孤也不吝重賞,給爾三千貫為酬謝?!崩铒@觀言察色的能耐極強,只看了一眼,便知賀蘭敏之已是砧板上的rou,再也不可能耍出甚幺蛾子的了,這便微微一笑,拋出了重賞以為誘餌。 “五千貫,少了不成!” 賀蘭敏之就是個無行的小人,貪財得緊,一聽有錢可拿,立馬/眼珠子發亮,毫不客氣地加價兩千貫。 他娘的,這都啥人???要錢不要命的主兒!這一見賀蘭敏之一談錢便來了精神,李顯登時便被弄得哭笑不得,可也懶得跟其一般見識,再說了,在李顯看來,能用錢買得到的便不是難題,左右李顯如今可是富可敵國之輩,五千貫雖多,可李顯卻并不放在眼中,只不過考慮到事情的周密性,李顯并沒有直接答應賀蘭敏之的開價,而是點了下頭道:“五千貫么?可以,只是孤卻不能一次給齊了,這樣罷,孤先給爾一千五百貫為定金,事成之后,再給爾一千五百貫,至于另兩千貫,那得等年關之時再付?!?/br> “不……啊,成,這事哥哥幫定了?!?/br> 賀蘭敏之剛想反對,可一見李顯眼神如刀般掃了過來,登時嚇得趕忙改了口。 “好,孤相信表哥能辦成此事,來人!”李顯沒再多廢話,一擊掌,高呼了一聲。 “屬下在!” 李顯話音一落,房中人影一閃間,原先押解賀蘭敏之來此的兇惡漢子已躬身立在了李顯的身前。 “羅通,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爾務必保證賀蘭公爺的安全,不得有誤!” 李顯滿意地掃了眼來人,沉著聲下令道。 “是,屬下遵命!” 羅通本是江湖豪客,后因得罪了權貴,遭人構陷,險些身死獄中,幸得李顯橫加插手,這才得以活命,自兩年前便被派到了洛陽,為行動組的負責人,對李顯一向忠心耿耿,此際一聽李顯如此吩咐,也不問緣由,立馬毫不遲疑地躬身應了諾,而后對著賀蘭敏之一擺手道:“賀蘭公爺,請!” “小七,這事哥哥幫定了,你便等著哥哥的好消息罷,告辭!” 賀蘭敏之自然知曉李顯派羅通跟著自個兒是何用心,只是他卻不敢提出異議,故作豪邁狀地丟下句場面話,便急忙忙地由羅通陪著出房回府去了。 李顯沒有去送賀蘭敏之,而是臉色漠然地站在了房中,不言不動地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第一百五十五章無毒不丈夫(四) 天下間以“白馬”為名的寺廟不少,可論及名氣,卻無一間能與洛陽白馬寺相提并論者,概因始建于東漢的洛陽白馬寺乃是中原最早的寺廟,向有“中原第一古剎”之名,坐落于洛陽城外十里處的洛水旁,參天綠樹隨處可見,香火繚繞中梵唱陣陣,端的是不同凡響,尤其是這等金秋時分,更是游人如織,香客不絕于途,好一派佛國勝地之景象。 “諸公,今日難得人到得齊,自該好生盡興一番,也不枉了眼前的勝景!” “不錯,青卿之言甚是,面對此等勝景,我等不留下些千古名篇豈不辜負了去?!?/br> “明瑞這話說得倒是,可惜有駱公在,這揚名千古的絕唱怕是輪不到您了,哈哈哈……” …… 白馬寺的山門外,一群身著便衣的文人笑呵呵地相互調侃著,談笑無忌之狀宛若初出家門的學子一般,然則細細看去便可發現這群人個個氣度不凡,顯然不是尋常之輩,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除了當朝御史中丞、當今文壇領袖駱冰王之外,更有東臺大學士劉熾(字青卿)、國子監直博士李銘(字明瑞)、通士舍人范履冰等眾多文壇英豪,隨便拿一個出去,都絕對是文壇共尊的人物。 “眷秀(范履冰的字)這話可說得不地道啊,萬一駱某今日手拙,豈不是要被架之于火上了么?” 駱冰王這些年來因著李顯明里暗里的照應之故,官運可謂是亨通得很,僅僅入朝不過五年時間,便已從區區八品小官一路狂升至從四品的朝堂大員,絕對是當今朝堂的異數之一,其原本偏陰沉的個性也因著運途順暢而開朗了不少,自去歲年末奉調洛陽伴駕以來,靠著出眾的才華,駱賓王很快便成了洛陽官場上的文壇巨擎,每每引領文學之潮流。今日恰逢荀假,駱冰王出面召集各路文壇名人共游白馬寺,應者可謂是云集,不單太子、潞王一系的官員來了,便是連直屬于武后的北門學士也來了好幾個,先前調侃國子監直博士李銘的范履冰便是其中之一,這一聽范履冰連捎帶打地提到了自己,駱冰王立馬笑著反擊了回去,登時便惹得一眾人等全都爆笑了起來。 “咦,諸公快看,那不是起居郎王承家的閨女么?” 就在眾人哄笑不已之際,太常博士(從七品上)陸起堯突然像是發現了甚稀罕事一般地叫了一聲,瞬間便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只一看,便見不遠處山道上的人群中,一名肥碩的年青女子在數名丫鬟的簇擁下正扭扭捏捏地向山門處行了來。 “沒錯,是她,去歲其父還曾領其來老夫府上拜門子,如今么,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嘍?!?/br> 國子監直博士李銘與王承家乃是同鄉,彼此間稍有往來,自是識得此女,這便出言肯定了一句,只是話音里的譏諷之意頗濃,顯然對武后指定此女為周王妃之舉大不以為然。 “銘公,今日我等只談文章,莫論國是,走罷,進寺一游去?!瘪槺躏@然不想當眾議論周王的婚事,這便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道。 “對,對,對,駱公所言甚是,走罷,走罷?!?/br> 一群文士分屬不同的陣營,彼此間私交雖尚可,然,在政治觀點上卻是大相徑庭,自是不想因著談論國事而起了爭執,這便各自哄鬧著進了山門,順著山道向白馬寺正殿行了去…… 有唐以來,一直以豐滿為美,但凡公認之美人無不體態豐腴,不過么,凡事總有個限度在,超過了這個度,那可就過猶不及了,很顯然,王萍兒的豐滿就屬于此類,那已不能叫豐滿,只能用“癡肥”二字來加以形容,這不,一段實在算不上陡峭的山道,愣是讓王萍兒走得“波濤洶涌”,氣喘如牛一般,那“澎湃”之狀說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小姐,您慢點罷?!?/br> “小姐,您歇歇再走?!?/br> …… 幾名侍奉在側的小丫鬟們見王萍兒走得辛苦無比,紛紛出言勸解了起來,唯有年歲最長的一個丫鬟卻是滿臉擔憂之色地開口勸了一句道:“小姐,您還是別去了,萬一……” “閉嘴,都閉嘴,走,還有幾步就到了,趕緊!” 王萍兒絲毫不領眾人之情,不耐地擺了擺手,氣喘吁吁地下了令,自顧自地扭捏著龐大的身軀,一步一挪地走進了山門,順臺階而上,直抵白馬寺正殿前的小廣場,瞇縫著小眼睛四下地張望著,滿臉的焦急與期盼之色。 “晦氣,該死的肥豬!” 王萍兒的身形實在是太彪悍了些,哪怕此際廣場上人潮涌動,可這貨往地上一杵,端的是“肥冠大眾”,說是鶴立雞群也絕不為過,任何人怕都無法忽視這么位“魁梧”之輩,更惶論有心等候的賀蘭敏之,自是早就注意到了目標的到來,額頭上立馬涌出了無數的黑線,氣惱萬分地低聲咒罵了一句,可人還是不得不趕緊迎上前去,只因不遠處的羅通已變了臉,性命要緊之下,賀蘭敏之哪怕心中再歪膩,也只能是悻悻然地打點起了精神頭來。 “敏哥,我在這,在這呢……” 賀蘭敏之不愧是有著“京師第一美男子”美譽的超級大帥哥,加之今日又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自是分外的妖嬈,這會兒走在人群里,立馬便成了眾人行注目禮的焦點,走到哪兒,哪兒的人潮便有著轉不動的趨勢,正張望著的王萍兒自然是順利地發現了賀蘭敏之的身影,心情一激動之下,竟不管不顧地公然揚手呼喝了起來,那扭捏作態的聲音一出,滿廣場之人登時便被惡心倒了一大半。 “萍兒姑娘,小生在此有禮了?!?/br> 一聽到王萍兒的叫嚷聲粗糲得緊,賀蘭敏之雖早已心理準備,可依舊被惡心得臉上的笑容都不由地為之一僵,恨不得趕緊掉頭走人,只可惜這當口上,賀蘭敏之壓根兒就不敢稍有閃失,只能是強壓住肚子里的欲嘔之感,笑呵呵地行上前去,極為優雅地行了個禮道。 “敏哥,我,我……” 一見到賀蘭敏之那張英俊的笑臉,向來潑辣的王萍兒竟就此羞紅了臉,尤其是想到這兩日來賀蘭敏之的甜言蜜語,王萍兒的心立馬跳得跟撞鹿似地,羞答答地低著頭,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萍兒姑娘,里面請,今日小生已約好了慧寧大師,定可讓萍兒姑娘得償所愿的?!?/br> 倘如面前站著的不是王萍兒,而是另外一個女子的話,賀蘭敏之一準很有征服者的成就感,可面對著王萍兒么,賀蘭敏之實在是提不起啥興致來,之所以還能強撐得住,不外是被李顯又打又拉地整怕了罷。 “嗯,奴家聽敏哥的?!?/br> 王萍兒一聽“請”字,肥胖的身子立馬猛抖了一下,扭了扭幾乎找不著的腰身,撒嬌地應了一聲,抬腳便要向大雄寶殿里行了去,可方才起步,卻又頓住了腳,扭頭對著欲跟將過來的眾丫鬟們揮了揮手,不容置疑地下令道:“你們都在此等著,誰也不許跟來?!?/br> “小姐……” 一眾丫鬟們方自要勸,可被王萍兒一瞪眼,全都噤若寒蟬地住了嘴,各自躬身應諾而退不迭。 “有勞敏哥了?!?/br> 王萍兒揮退了眾丫鬟之后,對著賀蘭敏之溫柔地一笑道。 “萍兒姑娘請?!?/br> 王萍兒不笑還好,那一笑之下登時便令賀蘭敏之毛骨悚然不已,險些就此奪路而逃,好在腦袋還算清醒,沒敢忘了此行的目的,也就只能是強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極盡溫和地回答道。 “嗯?!?/br> 王萍兒羞答答地應了一聲,而后乖巧地跟在了賀蘭敏之的身旁,幾乎是肩并肩地行進了大雄寶殿旁的甬道中。 “哎,你們看,那不是賀蘭敏之么,怎地跟王承家的閨女走到一塊去了?!?/br> 賀蘭敏之與王萍兒走在一起實在是對比太鮮明了些,哪怕白馬寺里香客如云,可要想泯然眾人顯然不可能,二人剛才從甬道里行出,正與駱冰王等人站在一塊的陸起堯便已瞧得分明,驚異之下,話不由地便脫口而出了的。 “嗯,還真是他們,該死的,這廝要作甚?前番黃了太子的婚事,此番又折騰起周王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諸公,一并上前阻之,莫叫這小賊逃了去!”國子監直博士李銘性子急,這一見賀蘭敏之與王萍兒肩并著肩,登時便火了,一擼袖子便沖上了前去。 “諸公,一并去看看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