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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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接過藥方,心中有些猶豫。安然便又補充道:“請你相信我,咱們萍水相逢,我犯不上害你,再說我的地址和電話都在上面,我想跑也跑不掉,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彼D了頓,又補充道,“其實我建議你就在這里抓藥,魏老板的藥材質量非常好,對你父親的病情也很有好處?!?/br> 男子這才點了點頭,將藥方遞給魏老板,魏老板見兩人氣氛不再劍拔弩張,便也松了口氣,再加上聽見安然夸他的藥材質量好,高興之余,便一溜小跑的親自去抓藥。 在送走了中年男子后,魏老板讓安然站在原地稍等,自己轉身去后面取蛇。這時候,安然身后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年輕人,你不是京城的大夫吧?你叫什么名字?” 45 安然聞言轉過身,只見開口的人,是剛剛一直在大廳里查看藥材的一位老者。老者在一位年輕女孩的摻扶下,緩緩的走到安然面前站定,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老人年約古稀,穿著乳白色唐裝,一頭銀發打理的十分利落,他面色紅潤,腳步穩健,一看就知道平時一定注重養生,所以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精神狀態看上去都非常的健康。 安然趕緊回答道:“您好,老先生。我叫安然,的確是個中醫大夫。不過我來京城的時間比較短,還不到半年,我的診所也剛剛開業不久?!?/br> 老者聞言微笑道:“我就說嘛,你一定不是京城本地的人。不然在京城里,以你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本事和涵養的優秀后輩,我不可能會不知道?!?/br> 安然被老者直白的夸獎說的有些臉紅,他趕緊搖手道:“老先生您太夸獎我了,剛才讓您見笑了。不知道您是?” 老者笑道:“我叫黃松巖,也是個中醫,因為給人看病的年頭多了,人家都會給我面子,喊我一聲黃老?!?/br> 安然聞言趕緊微微躬身行禮道:“黃老您好?!?/br> 黃松巖一抬手:“不用這么拘束。安然,我看你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對中醫藥理的了解卻是不少,基礎也很扎實。你學中醫幾年了?有沒有正式拜過師父?” 安然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嗯,我是有師父。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學醫多久了,只知道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就跟著師父背湯頭歌?!?/br> 黃松巖點點頭,贊許道:“嗯,不錯。我想你也是從小就開始學醫,才會年紀輕輕的就有這樣的眼光和醫術?!?/br> 安然忙答道:“黃老您別夸我了,和京城的各位前輩們比起來,我這兩下子真的不算什么……” 黃松巖不贊同的道:“我這可不是夸你,現在的年輕人都浮躁了,在京城能有這樣的眼光和判斷的大夫,還真是不多。最難得的是,你不但根底扎實,還有醫生應該具備的氣度。在被病人家屬質疑指責的時候,也不動氣記恨或是干脆撒手不管。就像你今天的舉動,就實在是難得?!?/br> 安然自從獨立給人看病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中醫界的前輩如此夸獎——在此之前,安士朋對他一直是進行打擊壓迫式教育,所以面對眼下這種狀況,他只能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連連說沒有沒有。 誰知道他一臉窘迫的樣子,落在一邊陪著黃松巖的年輕女孩的眼里,卻覺得十分有趣。她忍不住開口笑話道:“爺爺,安然,你看你們倆個真有意思。一個拼命夸獎別人,一個就拼命客氣的說不敢不敢,這情況簡直是太好笑了?!?/br> 這個女孩年約20,本來就長得明眸鋯齒,漂亮白皙,是個少見的美人坯子,這時候再一笑起來,更是像春雪初融,簡直讓人暖到了心里。引得店里幾個買藥的客人頻頻用眼角偷偷看她。 許是女孩平時被人看的多了,所以對周圍人的偷看并不在意。而她的性格顯然也非常開朗,見兩人都沒有接話,便接著笑道:“爺爺,我在你身邊這么多年,可是很少見你有這么夸一個年輕后輩的時候,要我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安然,干脆收他當關門弟子算了?!彼D了頓,又趕緊否決道,“哎呀,不行,還是讓爸爸收他做徒弟好了。不然我一下子多了一個年紀這么小的師叔,怪別扭的……” 黃松巖聞言立即呵斥道:“歆蓉,你別胡說,你沒聽剛才安然說過,他是有師父的嗎?況且他年紀這么小,就有這么厲害的醫術,肯定是有名師指點。我看你爸爸那兩下子,也就和他半斤八兩,當他的師父還差了許多?!?/br> 說完他轉身對安然笑道,“安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帶你入門的師父應該也是個名醫吧?!?/br> 安然點頭道:“我的確已經有了師父。但是我師父只是小地方的中醫,并不算什么名醫?!彼麤]撒謊,他師父的確不是“名醫”,不然的話,就憑他那恐怖的年紀,搞不好早就被抓走當成小白鼠研究去了…… 黃松巖聞言笑笑:“小小年紀,就知道謙虛,看來你師父把你教的很好。對了,我聽魏老板剛才說,你還曾經用針灸救過一個青霉素過敏的病人?” 安然點點頭。 黃老點頭夸贊道:“不錯,以你的年齡和經歷,在那種場合能夠做到不自亂陣腳,實在是難得。而且你能夠僅憑著針灸術和中醫藥丸,就讓病人脫離生命危險,就是換做是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把握能夠做到。你有這樣的本領,在京城開中醫診所,自立門戶,也是綽綽有余了?!?/br> 說著他有些惋惜的看著安然嘆道:“只可惜你已經有了師父,不然我還真想在晚年收個關門弟子?!?/br> 說完,他看了孫女一眼,黃歆蓉便會意的連忙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交給安然。 安然接過名片后,黃松巖才繼續道:“雖然我和你之間沒有師徒緣分,但是在醫學一道上,我還是可以指點指點你的。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你有空可以來我這里坐坐,我也介紹你認識認識我的弟子們。行醫之道就是要多多交流,這樣才能互取所長,得以致遠……” 安然聞言點頭表示受教,并保證有空一定會去拜訪之后,便拎著蛇離開了。 黃歆蓉盯著安然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開口問道:“爺爺,他不過是基礎扎實,眼光精準而已,您怎么對他這么青眼有加?還親自邀請他來我們的診所?”她說著狀似不滿的道,“我也從小學醫的,剛才那個人說他父親的病癥,我和這個安然的想法也是一樣的,怎么不見你夸我呢?” 黃松巖聞言搖頭道:“你說得對,如果光是今天的事情,他的確頂多只能算得上是表現的可圈可點,但是再加上魏老板說的事情,就沒有幾個人能辦得到了。你說,我該不該因為這個對他特殊看待呢?” “就是父親也不行?”黃歆蓉聞言瞪大了眼睛吃驚道。 黃松巖搖搖頭:“不只是你父親,就是沒封針前的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墒撬麉s做到了?!彼烈鞯?,“我真想見見比我們黃氏針法更厲害的針灸術……” 黃歆蓉見爺爺似乎有些情緒低落,便一邊挽著爺爺往外走一邊說:“那有什么,他不是答應要來拜訪您嗎?憑您國手的名頭,還怕他不來呀?” 黃松巖聞言笑道:“是啊,就算他不來,大不了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去找他……我就不信,我自己上門了,他還敢跟我掖著藏著……” 晚上吃過飯,安然照例抱著小白窩在白奕辰的書房打游戲,而白奕辰則在沙發上坐著看文件。在他休息的時候,安然便將白天遇見黃松巖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白奕辰聽了之后有些無奈的看著安然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黃松巖是誰?” 安然很老實的抱著小白在白奕辰對面坐下,搖了搖頭,一臉“求解釋”的表情看著他。 白奕辰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也怪我考慮的不周到。明知道你要開診所,也沒在這之前給你做足功課?!彼D了頓,說道,“你今天碰到的黃松巖,是京城有名的中醫大夫,年輕的時候曾先后給多為首長當過顧問醫生。他的醫術在京城乃至全國都是一等一的?!?/br> 說到這里,他看著小孩不贊同的眼神,便寵溺的加了一句,“當然了,醫術最好的還是你的師父?!?/br> 安然這才滿意的笑笑,繼續一邊幫小白順毛,一邊認真的聽白奕辰給他“講古”。 白奕辰見安然笑了,這才繼續說下去:“他最出名的不是他的藥方,而是他黃家祖傳的黃氏針灸術——他曾經憑著針灸,將某位首長的兒子從長達1年之久的植物人狀態中喚醒,這個案例也被稱為現代中醫界的奇跡,而他本人也因此被稱之為國手,并有了黃神針的名聲。這幾年隨著他的年紀漸漸大了,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之外,就已經很少親自出診看病了。特別是在三年前他突然對外宣布封針之后,就將黃氏中醫藥館交給他的兒子黃岐山繼承,除非是有特殊讓他感興趣的疑難雜癥,否則一般的人想見他一面都很難?!?/br> 他壞心的用手指去戳已經被安然撫摸的昏昏欲睡的小白,好心情的笑道:“其實小安你今天能碰到他,不得不說也是很有緣分了?!?/br> 安然將摟著小白的手往回縮了縮,不讓白奕辰繼續sao擾它,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身體卻非常健康。給人看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成為負擔才對啊。對于醫生來說,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能夠看著一個個病人在自己的努力下痊愈,為什么他明明有能力,卻突然不再給人治病了呢?” 白奕辰想了一會兒,猜測道:“他這么做可能是因為盛名所累,想頤養天年,也可能是因為愛惜羽毛,不愿冒險。反正真正的原因,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對了,我只知道,在他封針之前,最后一個醫治的病人,就是唐寧?!?/br> “這么說來,這個唐寧的病,還真的挺麻煩的……”安然皺眉。 白奕辰見狀逗他道:“怎么,我的小神醫,想打退堂鼓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說他的病麻煩,又沒說我不能治?!卑踩坏纱笱劬Ψ瘩g道,隨即,他有些猶豫的道,“白二哥,你剛才說那個黃國手不喜歡見外人,那我明天還要去拜訪他嗎?他今天會不會就只是跟我客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