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女不尊2
孟白安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門口的幾個人卻都忍不住了。 孟白安平時不聲不響,人又勤快,雖然大家跟他沒什么交情,但大家更看不慣任端靜那個裝模作樣的呀! 大平直接沖進了任端靜家里,一把奪過孟白安洗衣服的盆直接就扔到了任端靜父親那屋。 “咣!” 盆砸開門,發出一聲巨響。 “要死啦!扔盆做什么!”任叔氣沖沖的跑出來。 孟白安整個人都嚇傻了,手足無措的站起來,面前的幾個人都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任叔沖出門看到云玉軒幾個人也是噎了一下,他平時耍橫耍慣了,但要是真的面對這些混混,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能指著院子里的孟白安罵道,“你是死的嗎?這么多人闖到我們院子里,你就不擋一下?任由他們在院子里扔東西?” 孟白安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平已經忍不住了,指著任叔就破口大罵,“你又是什么老東西?仗著任端靜和孟白安定親整天讓孟白安干活,這倆都18了,怎么也不見你跟他們倆完婚?” 任叔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定親是定親! 當年孟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要不是他們老太太救過孟家的老太太,哪里輪得到他們跟孟家定親? 可誰知道這幾年孟家突然就落敗了? 孟家落敗了,可他們家端靜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他怎么好給端靜娶這么個村夫? 萬一端靜高中了,孟白安豈不是給端靜丟人? “關你們屁事??!一群混混跑到我家想做什么?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任叔張牙舞爪的罵人。 大平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喊呀!你倒是喊一個看看!你敢喊人,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捅出來!” 大平和任叔吵架聲音不小,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人過來,大家圍在任家門口指指點點。 大家都知道大平是什么人,可任叔平時愛占小便宜,大家一時還真說不清這倆人到底誰人品更不行。 任叔見有人看熱鬧,氣勢也不能弱下來,叉著腰,“有本事你說呀!我能有什么丑事?我看是你造謠!” 大平指著孟白安,“孟白安被你們家奴役,咱們村里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不說啥,你們愛咋滴在滴,但是耽誤著孟白安18了都不成親,現在任端靜入贅去了宋家,你敢說不是你指使的?” “什么?”孟白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大平,“靜姐入贅去了宋家?” 門口看熱鬧的村民也都吵吵鬧鬧的,宋家的大名,誰沒有聽過? 宋家可是他們這十里八村最有錢的大戶人家了!據說宋家的生意都做到省城去了。 要說宋家有什么不順心的,可能唯一不順心的就是宋家只有一個獨子。 可如今這個獨子招人入贅,村里誰不眼紅? 那可是一大筆的錢! 就算不能算是他們家的,但能入贅到宋家,只怕之后的生活也差不了! 村民雖說羨慕,但同時也唾棄任家的做法。 大家也都能看出來,任家不是很想讓孟白安過門,可這都把孟白安耽誤到18了,任端靜拍拍屁股不認賬成親了。 孟白安怎么辦? 孟白安這時候也想到自己的處境,站在任家的院子里吧嗒吧嗒掉眼淚。 任叔完全不在意孟白安,他閨女都娶了宋家的獨子,還在乎什么孟白安? 任叔看著大平,“我閨女真的被選中了?” 大平冷哼一聲,“大家快看看!這任家是什么家風?這么多年指使孟白安給你家白做工,現在孟白安嫁不出去了,你們任端靜倒是巴結了個有錢人??!” 任叔現在根本不在意孟白安了,“所以我閨女到底是不是真的娶了宋家的小子?” “不,準確來說,是你女兒嫁到宋家去了,以后你們跟任端靜就沒什么關系了?!痹朴褴庪p手環胸,有點不太開心。 任叔才不管,都巴結上宋家了,還能一分都漏不出來? 以后他們任家可是要過好日子了! 這時候,聽了村民八卦的孟父、孟母也都跑到了任家,孟父抱著孟白安安慰,“沒事沒事,咱們白安長得這么好看,以后再給你找門好親事!” 孟母直接站在任家門口罵起來,“你們任家就這么耽誤我們白安?” 大平眼睛一轉,“對呀!賠錢!孟白安這么多年給你們干活,就是請個人來,一年也得十兩銀子吧?白安干了最少五年,就是五十兩!你們還耽誤了孟白安成親,按理來說十四就該成親了,就算一年二十兩,四年就是八十兩。一共一百三十兩銀子!你們要是出這個銀子,咱們孟白安就不計較了,你們要是不出,咱們就去鎮上,找宋家評評理去!讓任端靜和宋家的親事吹了!” 任叔指著大平,“你說什么?一百三十兩?你做夢呢!是他自己愿意來干活的,關我屁事??!” 大平一臉痞相,笑嘻嘻的站在院子里,“我說一百三十兩就是一百三十兩,一個銅板都不能少!你要是不給,咱們就去宋家鬧事!你倒是看看咱們姐妹幾個敢不敢!” 跟在云玉軒身后的一堆混混也都嗷嗷叫起來,“給錢!” “不給錢就去宋家鬧事!” “對!給錢!” 眼看情況這么發展,孟母都有點懵,她知道這群混混帶頭的是云玉軒,上前拉了一把云玉軒,“你們這是做什么?” 云玉軒看了看孟母,“這是應該的,男孩子的年華多少錢都賠不回來。你們不用管?!?/br> 孟母面色愁苦,這不是賠不賠的問題??! 你們打著我家白安的名義,要了這么多錢,到時候我們白安還不是嫁不出去? 妻主也沒了,錢也沒落下,他們圖啥? 一堆人站在任叔門口,非要逼著任叔給錢,最后圍觀的人看情況不對,這才去請了村長過來。 村長一把年紀,被請來任家,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的。 任叔一見到村長,馬上就哭哭啼啼的上去,“村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