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楊開玩笑的拍了拍九筒的腦袋,訓斥了一句:“哪兒那么多屁話,趕緊看看洞里邊什么情況?!?/br> 無奈之下,九筒只能是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著洞里邊的情形。當他發現洞里邊空蕩蕩的,沒有了行尸走rou給他擋道的時候,才是終于深呼吸了一口氣:“狗日的,總算是給咱們騰出了一個空當兒了。怎么著,咱這會兒過去?” 楊開卻是搖搖頭:“不行,咱們還不清楚對面的情況,要是這會兒貿然過去,隊伍可能會受到損失?!?/br> 楊開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九筒便是有些郁悶了:“那指戰員,你覺得咱這會兒該咋辦?” 楊開笑笑道:“很簡答,在這兒等著,待會兒肯定有尸體會過來?!?/br> “哦,我明白了?!笔^說道:“指戰員,你這是要守株待兔啊,可是你知道,守株待兔那二貨最后的下場是啥嗎?活生生的給餓死了?!?/br> 楊開狠狠瞪了一眼石頭:“你哪兒來那么多廢話,既然我說在這兒等著,那么我肯定有自己的理由?!?/br> “哦?”張寒山納悶兒的看著楊開:“楊開,你有什么想法,說說看?” 其實這會兒對他們來說,在這兒等著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恐怕即便是等到天荒地老,應該也不會有人進來救他們的吧。 而且他們的干糧和水源告急,要是繼續在這兒待下去的話,恐怕還沒被行尸走rou給肢解,他們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的五臟六腑給消化掉了。 他們行軍的這幾個月里,眾人早就已經變得又黑又瘦了,簡直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即便是讓他們忍饑挨餓,也撐不了幾天。 “這些東西,似乎是被噪音吸引的,咱們只要愛這兒制造出噪音,等待著那幫家伙的光臨,豈不是就有希望找到他們身上的墓葬結構圖了嗎?有了地下結構圖,咱們要想闖出去,簡直是輕而易舉啊?!?/br> 聽楊開這么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起來,看來這指戰員,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靈活。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幫怪物聚集而來的特點,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有了行動的目標和方向,眾人立刻便是開始行動起來了,楊開用卡賓槍不斷的敲擊著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而九筒,是直接用抱著一塊石頭往地面砸,砸的地面一顫一顫的。 石頭有些不滿的盯著九筒:“九筒,我和你有仇啊,你至于這樣對石頭嗎?” 九筒卻是沖石頭嘿嘿笑了笑:“我說你咋那么多廢話,總喜歡對號入座,我可告訴你,這石頭跟你可沒啥關系。我這是準備將咱們來時候的洞給堵住,免得這后邊也有行尸走rou走過啦?!?/br> 聽九筒這一解釋,那石頭也覺得有道理,要是他們被行尸走rou給前后夾擊的話,要想活下來的幾率還真是小之又小。 當下石頭也是跟著行動了起來,用石頭將洞口給堵住了。 果然,在那洞xue被殘磚碎瓦已經碎石塊給堵住沒多長時間,便是聽到盜洞后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頓時愣了一愣,而后是蹲下身子,仔細的瞅著盜洞里邊的情景看。 可是,那殘磚斷瓦將洞口給完全的堵住了,連個偷窺的額破洞從這一邊根本沒法看清洞里邊的模樣。 石頭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嘆口氣??墒沁@口氣剛探出來,就看到一塊摞起來的大石頭,竟是從上邊哐當哐當的凋零下來了。 看到這場景,石頭頓時就愣住了,接連后退了好幾步。 第五七九章 南張北梁(14) 而在那塊大石頭墜落在地之后,那面被他們用碎磚破瓦隨便搭建起來的墻,竟是出現了一個黑洞,而在黑洞里邊,則是驀然探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在看到那手臂的瞬間,眾人頓時就傻愣住了,那石頭也是沒想到,狗日的僵尸竟真的從這邊出來了。 當下石頭是想也沒想的蹲下身子,從地上抱起了的石頭,而后重重的朝著那只手臂上,狠狠的砸了去。 哐當一聲巨響,那石頭正好砸在手臂上,結果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估計那僵尸沒啥痛覺,沒發出一點動靜,便是要將手臂給拽回去。 不過九筒豈會給他這個機會?當下便是用力的拽了一下,竟是硬生生的將胳膊給拽斷了,大量的鮮血從斷臂處噴射出來。幸虧有那塊堵洞口的石頭擋著,要不然這會兒估計他早就已經被鮮血給噴了個滿臉花了。 噠噠噠,噠噠噠! 石頭還未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身后便是響起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立刻回頭,還沒看清楚形勢,臉上身上頓時被一股冰涼的液體給澆灌了一圈。他頓時就愣了一下,而后是有些嚇傻了,罵道:“我草,啥情況?啥情況這是?” “別張嘴?!壁w勇德立刻喊了一聲,而后是撕下來一塊破布,在他的嘴上用力的抹了一把,總算是將他嘴巴上的鮮血給抹掉了。 趙勇德這是擔心僵尸的鮮血腦漿里邊也有病毒,傳染給了石頭可就麻煩了,所以才會用破布擦拭了他嘴角上的污血。 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趙勇德才松了口氣,將破布丟到地上:“行了,開罵吧?!?/br> “我罵個屁!”石頭已經搞明白狀況,臉上身上涼颼颼的液體,明顯是僵尸的腦漿和鮮血。這可能是命中注定有一劫,前邊的僵尸鮮血沒噴到自己身上,那后邊的僵尸鮮血就得噴濺到自己身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后是蹲下身子,仔細查探著地面上的僵尸尸體,狠狠咒罵了一句。 而石頭則是恨得牙根癢癢,麻痹的,臨死前也得弄臟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可是看了看,那尸體腦袋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想要當球踢是不可能了,當下只能是老辦法,抱著火焰噴射器,對著那玩意兒的腦袋便是一番掃射。 呼呼呼的聲音,不斷在眾人耳畔回蕩著,直至最后,那家伙竟是變成了一堆灰塵。 “他娘的?!笔^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這才是解了心頭之恨。 見那黑蛇死的不能再死了,九筒這才是將尸體,從盜洞里邊給拖了出來。 張寒山上前,看了看他胸口上,象征身份的名牌,驀然變得激動起來,不過激動過后,便是悲哀:“啊,這是考古隊的副領隊啊。哎,沒想到副領隊竟也死在這兒了?!?/br> 聽張寒山這么一說,眾人都是拍了拍張寒山的肩膀:“節哀順變吧?!?/br> 張寒山并未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而是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開始搜索起來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副領隊的身上,有沒有地下結構墓葬圖。 果不其然,當他將尸體上上下下給搜素了個遍之后。這才終于在一個破布兜里邊發現了一張紙條。 張寒山迫不及待的將紙條給打開,而后看著上面記載的信息。 他這才發現,紙條上邊記載的信息,根本不是地下結構圖,而是一行有些潦草的自己,明顯是因為匆忙而寫下的字。 “蠶從復活,百妖出沒?!睆埡叫÷暤膶⑦@幾個詞給讀了出來。 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卻是在眾人的耳畔之中,掀起了一股軒然巨浪。 “我草,這他娘的到底啥情況?”楊開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而后是快速的倒退了一步。當他發現盜洞里邊再次彈出一個行尸走rou腦袋的時候,想也不想的直接開槍,一槍將那行尸走rou給崩碎了腦殼:“張教授,什么意思?什么蠶從復活,百妖出沒?” 不單單是楊開,即便是張寒山本人,也是被這巨變給鎮住了,瞪大眼珠子,滿目的不可思議:“草他媽,草他媽,這不正常啊這,這蠶從怎么可能會復活?什么百妖出沒?這副領隊,以前我和他還是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人最不封建迷信了?!?/br> 張寒山這一句話,無異于晴天霹靂,在眾人腦袋上響徹。 他們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連最不封建迷信的家伙,都寫下了這么不可思議超然的靈異事兒,可見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很大的。 楊開倒吸一口涼氣,深邃的目光望向遠處。 “張教授?!睏铋_拍了拍發愣的張寒山肩膀:“搜搜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搜出地下結構圖?!?/br> 聽楊開這么說,張寒山頓時開始再次行動起來了,沒多久便是將尸體給搜了二遍,同前邊一次一樣,根本沒有搜到任何的地下結構圖。 他的心,有些失望起來。 “沒關系?!标愄祉斪猿八频目嘈σ宦暎骸霸蹅冞€是有不少的實驗對象的,只要考古隊員的隊伍都過來的話,一定可以從他們身上搜到這等寶貝的?!?/br> 聽陳天頂這么一說,眾人都是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這陳天頂明擺著就是自嘲,連副隊長都沒有地下結構圖,更別說是別人了。 就在眾人感覺失望的時候,卻是忽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盜洞里邊傳來。 聽到那聲音,眾人頓時愣了一下,繼而是快速的將視線,集中到了盜洞里邊。 “哈哈,楊開,你們必死無疑,你們必死無疑。哈哈,碰到了這樣的機關,你們想活下去,簡直是做夢?!?/br> 那聲音,嫣然是李俊的。而且那聲音,似乎是從盜洞對面發出的。 “我草,李俊,這一切都是你狗日的搞的鬼?”九筒很是疑惑的問道,而后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 “哈哈,就算是我搞的鬼又能怎么樣呢?現在你們是被行尸走rou給包圍在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里邊,要想逃出來,只能是做夢。哈哈,哈哈,你們這次必死無疑?!?/br> “李俊,我草你祖宗?!本磐矚獾枚伎毂奶饋砹耍骸肮啡盏?,你這個叛徒,當初我就應該把你給宰了?!?/br> “是嗎?”李俊冷哼一聲:“可惜啊可惜,你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你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具而已?!?/br> 九筒還想叫罵什么,而陳天頂,卻是忽然響起了什么,而后是猛然站了起來,一拍腦門,沖著盜洞里邊,便是喊了一聲:“你是……你是誰?為什么這么熟悉?” “哼,臭小子,連我是誰都忘了,看來陳老爺子沒少對你洗腦啊?!蹦锹曇?,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似乎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沒有年輕,歷盡滄桑,好像幾十歲的老頭子。 “是你,竟是你!”陳天頂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你竟是我三叔,陳三元!” “哈哈,你總算想起來了,我的乖侄子?!标惾裥χ?,聲音之中,充斥著nongnong的狂妄和不屑:“哼,你們都已經變成我的階下囚了,根本沒臉在我面前叫囂,你們這幫兔崽子,吃過的飯都沒我吃過的鹽多,所以你們還是在這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吧?!?/br> “陳三元,陳三元!”眾人的腦袋里邊,不斷的回蕩著這個名字。 因為他們都想起來了,之前在一個破敗的小房間里邊,他們已經看到過陳三元的尸體。有陳天頂在場,應該不會認錯。 可是,那陳三元不是已經死了嗎?可是這個人…… 楊開忙將視線轉移到陳天頂身上:“陳老板,情況不對啊,上次咱們不是已經遇到陳三元的尸體了嗎?陳三元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咱們這會兒遇到的,怎么可能會是陳三元?是不是你搞錯了,是不是他在假裝陳三元的聲音?” 陳天頂的腦袋,搖晃的卻是比撥浪鼓還要頻繁:“不可能,不可能,這聲音我認識,我太熟悉了,和陳三元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邊印出來的,我不可能認錯,還有,這李俊的動作習慣,和我三叔有太多的相同之處,我懷疑,這李俊,就是陳三元?!?/br> “那我們之前遇到的陳三元的尸體,是咋回事兒?”楊開看著陳天頂問道。 陳天頂猶豫片刻后,道:“也是陳三元?!?/br> “也是陳三元?”聽他這兒說,九筒頓時之間便是變得慌神了:“可是,這人是唯一存在的,莫不是說,那陳三元,有倆?” 陳天頂想了想,然后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哇哈哈,陳老板,您這玩笑開的可是有點大了啊,那陳三元怎么可能有倆?你的意思是,那其中一個陳三元是狐貍變得吧?!壁w勇德卻是滿臉質疑,滿目不可思議。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兩個陳三元?!标愄祉數?。 “呵呵!”九筒本來想說些什么的,但是看陳天頂這幅嚴肅的模樣,最后還是收起了笑容,并沒有多說。 “陳老板,要不您相信說說這件事?”楊開好奇的看著陳天頂:“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倆陳三元呢?” “你們這是把我給忽略了啊?!本驮诖丝?,卻是忽聽陳三元的聲音傳來:“我說,這兒放著正主你們不問,卻去問別人,這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壁w勇德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那幫狐貍精或者是黑尸變成的?” “你……哼,那些狐貍精和黒尸,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标惾浜咭宦暎骸拔覄衲銈冞€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呆著,等到我尋找到了寶貝,說不定心慈手軟,會把你們給放出去呢?!?/br> 聽陳三元這么一說,楊開的心一驚,知道他這是要逃跑了,當下便是連聲搖頭:“陳三元同志,有些事兒我們可以商量著來,這兒如此兇險,相信你一個人想要逃出去,是困難重重,倒不如讓我們加入你,這樣相互之間好有個照應,而且碰到了問題還可以商量著來,總比一個人悶頭闖墓葬好的多?!?/br> “哼,少廢話吧?!标惾浜咭宦暎骸熬湍銈冞@三腳貓的功夫,看在我的眼里,其實連狗屁都不如。我一個人帶著你們,那根本就是帶著一幫累贅,這兒太多的東西,你們都是不知道的,跟著我,除非你們祖墳上冒青煙?!?/br> “陳三元……你……你根本就不配姓陳!”陳天頂氣憤的罵了一句,手掌都跟著顫抖了起來。因為他萬萬沒想到,這陳三元竟如此的六親不認,即便是自己,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不配姓陳?你他媽的就配了嗎?”陳三元的聲音依舊是冰冷陰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當初裝瘋賣傻,還不是為了隱瞞自己的罪過?摸金校尉雖說可以盜墓摸金,但是在下邊,你觸犯的門規實在是太多了?!?/br> “你……你怎么知道?”聽他這么說,陳天頂立刻瞪大了眼珠子,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腦袋上邊。 “哼哼,告訴你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真的沒有不知道的。咱家那老頭子沒告訴過你,我有特異功能嗎?” 聽陳三元這么一說,那陳天頂才是嘆了口氣:“哎,以前我只當爺爺是在糊弄我,沒想到竟弄巧成拙,你還真的像爺爺說的那般厲害,那種特異功能……的確是厲害,我服了?!?/br> “哼,現在就算你不服,也是沒機會了,因為你們不一定能他的出去。而我,將會是你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标惾浜咭宦?,自信滿滿。 “特異功能?什么特異功能?”眾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陳天頂的身上。在當時,特異功能這個詞兒并不是那般的普遍,所以楊開等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特異功能,便是人具有超自然的力量?!标愄祉數?。 聽他這么說,那趙勇德是直翻白眼:“開啥玩笑,咋可能?超越自然的力量?難不成他將和天地對著干?” 陳天頂略微思索片刻,而后便是點點頭:“恩,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告訴你,一個人,可以憑著自己的想象,復制出另外一個自己的話,你會不會相信?” 那趙勇德是直接瞪大了眼珠子:“開啥玩笑?復制另外一個自己?那簡直就是妖怪啊。咋,你三叔能復制另外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