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花渡臉龐微微抽了抽,干笑了一聲,默默豎起大拇指,毫無誠意的道:“牛批!不愧是我們季總,果然是干大事的人?!?/br> 季宵寒眉梢微揚,負手道;“去隔壁休息室說吧?!?/br> 三人到了一旁休息室,落座之后,季宵寒就直奔主題,道:“說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花渡一只手支著下頜,難得的一臉嚴肅,緩聲道:“那位顧行簡,或許并不是云家的人,他多半是被利用了,但具體是怎么一回事,我的人還在查,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季宵寒道:“什么?” 花渡道:“時間對不上?!?/br> 季宵寒揉了揉眉心,道:“說人話?!?/br> 花渡笑了一下,道:“好好好,你別急嘛,以前也沒見你這么著急,一點都沉不住氣,這可不像是季總一貫沉穩冷靜的作風,你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季宵寒抬頭看著花渡,微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花渡嘴賤的追問了一句,道;“有什么不一樣?” 季宵寒一邊嘴角緩緩揚了起來,笑道:“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br> 花渡:“……” 花渡一臉驚悚的盯著季宵寒,片刻后,他干笑了一聲,道:“實在不能想象,有一天會從你口中聽到這種話……難得,還以為你要一直四海為家,卻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就不浪了,這真的不科學?!?/br> 季宵寒沒有答他,道:“說正事?!?/br> 花渡“哦”了一聲,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道:“當年云懷仁抱回顧行簡時,顧行簡其實還是一個嬰兒,只是因為云蔚然一直不同意讓他進入云家,云懷仁不得已,只能暫時把顧行簡安置在郊區的一棟別墅里,直到云懷仁夫婦出事,附近居民發現了在家里哭泣的顧行簡,卻又找不到他的家人,后來不知道怎么的,顧行簡就被送去了孤兒院?!?/br> 季宵寒道:“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嗎?” 花渡點了下頭,道:“我剛才說,時間對不上,是因為從年齡去推算,顧行簡被抱回去時還太小,而再往前的兩年時間,云懷仁跟夫人一直都在云霧山下一座小鎮上隱居,我去查過,云懷仁跟夫人感情非常好,兩人如膠似漆,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也沒聽說有什么別的女人接近過云懷仁,而且……” 花渡頓了頓,搖了搖頭,道:“據說,云懷仁夫婦離開得特別匆忙,像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突然決定離開的,他們離開之后不到半個月,云懷仁就帶著那個嬰兒回了云家,自稱那個孩子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而當時,云夫人也沒有異議,不但接納了那個孩子,還一直親自照顧,對那個孩子疼愛有加?!?/br> 季宵寒神色微凝,道:“這個反應,確實不對?!?/br> 花渡道:“不錯,一個女人,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對自己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如此器重青睞,要知道,那時候,其實云夫人已經懷了孩子了,那個孩子就是云翳,云蔚然也是怕云夫人不能接受,影響腹中胎兒,所以,才一直不肯松口,也不肯承認顧行簡的身份?!?/br> 季宵寒蹙著眉,當即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道:“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云懷仁的,卻又是什么人的?云懷仁一向都被譽為正人君子,更是云氏子弟崇敬的楷模標桿,云蔚然對他極其器重,不論從哪一點來說,這都解釋不通?!?/br> 花渡也是一臉不解,道:“這個確實很令人費解,但是,有一點最奇怪的就是,云懷仁夫婦離開那座小鎮之后到底去了哪里,卻是沒有人知道,也沒人知道那個孩子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顧行簡跟著云懷仁夫婦生活了幾年,更奇怪的是,被云蔚然帶回來之后,顧行簡似乎對那一段記憶沒有任何印象了?!?/br> 季宵寒臉色倏地一變,道:“你是懷疑,他的記憶被人刻意抹去了?” 花渡沉聲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我更傾向于這個可能,況且,我猜測,有關顧行簡的真實身份,或許云老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就是不肯說?!?/br> 季宵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道:“你繼續說?!?/br> 花渡吐出一口氣,道:“顧行簡的事情,暫時也就查到這么多,至于那位金大小姐的情況,能查到的就更少了,除了現在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那一把火確實是云翳燒的之外,其實也沒查到更多有用的線索,畢竟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金家的一切都毀了,想查清楚,談何容易?” 季宵寒淡聲道;“哦,那我走了?!?/br> 花渡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季宵寒,道:“……臥·槽!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這不是真正的季總!” 季宵寒對著花渡露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道:“我們不一樣,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br> 花渡臉龐一陣抽搐,然后終于忍無可忍了,一臉愕然的罵道:“媽·的!有家室了不起嗎?很了不起嗎?臥·槽了!” 季宵寒那個微笑越來越迷,起身,笑道:“是啊,很了不起,你沒有?!?/br> 花渡“啊”的叫了一聲,忍不住又罵了幾句,季宵寒卻是面不改色,神色自若的走了。 花渡眼睛都看直了,直到季宵寒走遠,他這才有點僵硬的轉過頭,對傅塵機道:“老傅啊,你家季總……最近一直都這樣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家室了是嗎?他以前不是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云煙嗎?最近這又是怎么回事,鬼迷心竅了?” 傅塵機撫了撫額,尷尬的道:“是吧,季總最近差不多一直都這樣,總之……一言難盡,一言難盡?!?/br> 花渡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這不對啊,當初他不是斬釘截鐵的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什么人,要打一輩子光棍的嗎?為什么說變就變了,男人嘴,真是騙人的鬼??!” 傅塵機指了指花渡,好心的提醒道:“花爺,你忘了嗎,你也是一個男人啊?!?/br> 花渡喝道:“……滾滾滾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