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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席看著邱語的臉笑了一下,撐了下門檻起了身。其實季席不過是坐在屋里的門檻上而已,至于被她推出門去,不過是做個樣子。季席,又見面了。邱語溫溫柔柔的笑著,方才的陰郁已經一掃而過,剩下的都是明艷。季席暗自在心中有了個猜測,幾乎接近真相。剛才他還不確定,但現在,怕是謝文與自己提的人就是邱語沒錯了。邱姐季席欲言又止。真巧。邱語披著羽絨服特別淡定的說了一句。就像真的是沒有意識的碰見了一樣。這演員素質簡直太高。就是她沒錯。謝文在一旁敲了敲桌子,揭露了真相。季席把目光挪到邱語的身上,邱語聳了聳肩,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季席走出劇組,心情不錯,在雪地里跑了兩步,可惜在雪地里跑實在太耗費體力,他這小身板跑了兩步就有點喘。只好作罷。氣喘吁吁的走到影視城門口,就見到那輛特別扎眼的路虎。其實根本不眨眼,只不過季席對它分外熟悉,一眼就瞄到了。他往路虎那邊挪了兩步,后面突然有人喊他。我在這邊!是NPC張深澤的聲音,回身一看,張深澤伸著手臂,正朝他招手呢。張深澤沒骨頭一樣靠在他的車上,一人一車,在空曠的雪地里,一樣的扎眼。季席居然目不斜視得就走過去了,直直的沖著那輛路虎走去了。路虎和轎車的體型有的比?還有他這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這里,季席是不是緊張傻了?張深澤思索了一番。結果就看季席也跟他招了招手,謝導讓我回家等消息!季席倒著頭,跟張深澤隔空喊話。季席說完又招了招手,轉過身快速的朝路虎車跑了過去。張深澤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轎車,默默地踢了一腳輪胎。這個看錢的世界張深澤覺得深深的絕望了。季席敲了敲窗子,車里的人降下了車窗,副駕駛上沒人。季席是不會承認他只是調整好了一個角度,就是目光看向副駕駛。結果沒人,他悻悻的抬眼賞了駕駛座位上的人,一看就樂了,蕭學長呢?俞欽沒說話,側過身子,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季席樂樂呵呵的就上了車,根本沒有再想蕭揚去哪兒了,這分明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季席沒想到俞欽說道22號時候給他報備,是要來接自己回寢室。著實有點受寵若驚,季席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怎么樣?俞欽擰了鑰匙,打火。嗯應該還不錯吧。導演讓我等消息。季席摸了摸鼻子,他突然眼睛一亮轉過身,看著俞欽的側臉,學長,我今天碰見一個人。俞欽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后向窗外揚了揚下巴,季席看了一眼窗外。張深澤正站在雪地里踢自己車的輪胎,季席樂了,這家伙犯什么病呢?嫌棄車太破。俞欽面不改色。作者有話要說:☆、約嗎轉眼在學校已經住了一個月,這回連二層的研究生都已經走光了,整個U影興許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一直沒有消息,季席也就一直沒有聯系張深澤。俞欽還是老樣子,沒事的時候坐在書桌前翻一些他從來沒看過的書。前段時間蕭揚還是寢室的???,但這幾天也沒了蹤影,約莫是回家過年去了。季席開著水龍頭站在衛生間的半身鏡前,仔細的看臉上還有沒有洗面奶留下的泡沫。季席,電話。屋內傳來俞欽的聲音。季席應了一聲,關掉水龍頭,擦了擦臉和手,進屋接電話。看到來電人是陶林之后,季席笑了兩聲,眼睛彎彎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聲音里有出奇的放松。俞欽把書脊抵在書桌上,側過臉看他,眉目皺了皺。你不會和徐未寒又搞到一起去了吧?你打電話就為了問我這個?盼我點好吧。季席郁悶,要不沒事就掛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你說話了。誒、誒,別啊。你看我那不是情急之下,說話不經大腦。你過年又不和我在一起,誰知道你是不是舊情復燃又主動投懷送抱,陶林急了,要我看你現在的心態就非常端正,我也就放心了。陶林語重心長的說道,瞬間他的聲音都蒼老了好幾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靠,咒我死啊。行了,話不多說。過年來我家,吃喝玩樂你陶哥全包了,過完年我和你一起回學校。陶林笑著罵了一句。你回學校干什么?陶林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只要回了家就打死不出來的人。居然有思想覺悟提前到學校住。那不是為了你嗎,你一個人多么孤單又無助。你來不?季席側過頭看了一眼俞欽,俞欽的目光早就放回了書上,他就靜靜的坐在那兒,手里握著書。學長他過兩天也應該會回家過年吧自己在這里,興許會讓他為難我再給你電話。季席松了松口,沒有直接拒絕陶林的好意。OK,先掛了。哥還要去殺怪。然后電話就被陶林掛斷了。季席從初中開始就只有一個人過年,空蕩蕩的屋子和盡管熱鬧但很單調的電視聲。后來遇到徐未寒之后,這些問題迎刃而解。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被徐未寒接到老家,和他的父母一起過年,熱熱鬧鬧的。季席那時候覺得遇到徐未寒,也許是他人生中最能另他滿足的事情。那種溫柔幾乎無處不在,他錯以為這種溫柔有足夠貫穿始末的力量,那東西確實貫穿了他人生的始末,最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季席有點回不過神來,手指松了一下,手機掉在了地上,后殼磕在地上。季席低下身子去撿。陶林?學長認識他?陶林的名字從俞欽嘴里出現,這相當讓季席驚訝。俞欽沒說話,偏頭看他,陶林是你好朋友。記憶瞬間被激活,他特別想給當時的自己打一巴掌。除了陶林之外我沒有好朋友啊除了陶林之外我沒有好朋友啊學長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席艱難的說,但說了半天不知道從哪兒下口。俞欽滿不在意的看了季席一眼,季席立刻識相的閉了嘴。過年去哪兒?嗯陶林說讓我去他家過年。季席摸了摸鼻子。在哪兒?不遠,A市,三個小時的火車就到了。季席邊說著心里邊盤算著,過年的時候到底要去哪里。他心里其實是不愿去A市給陶林家里添麻煩,他情愿在學校宿舍待著,沒事在影視城逛一逛。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但陶林一直記掛著自己,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