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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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權衡輕重,我也可以通過抗爭得到我想要的,但在那一刻,我清楚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br> “其實不只是婚姻,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如果對方讓你感覺到不舒服,那就是不適合你,而不是你通過改變自己就能補救的?!?/br> “發現并不難,難的是走出來的勇氣?!?/br> “每個人都應該認知自我,不忘初心?!?/br> “為今天的相聚干杯!” …… 聚會結束了,連寶腦子里還回蕩著姐妹們的聲音,她是誰,她經歷了什么,她要往哪去,她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現在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如果不是,是什么牽絆她的腳步讓她遲疑徘徊? 連寶聚會上喝了不少,下車時還搖搖晃晃,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蔣俊賢仔細聽了一會兒,什么“滾你丫的”“老娘不會被打倒”“明兒包十個小鮮鮮”……聽得蔣俊賢滿頭黑線,讓阿布趕緊把人背屋里去。 連寶酒品其實還好,知道越鬧那兩個男人越覺得她醉了,乖乖的配合,但一等門關上,她就坐起來,跑到衛生間,不是說她醉了嗎?醉了的人哪有勇氣和過去割裂,徹底告別爛泥巴,她沒醉,連寶把手機扔進馬桶做出了這道證明題。 第二天,連寶到處找手機找不到,折騰了半天上廁所,發現馬桶堵了的時候表情可謂相當精彩。手機徹底報廢,那只能去買新手機,還要補辦號碼,光折騰這些就到下午了。熟悉新手機功能的時候連寶下了個游戲,她沒想到那么上癮,聽見門鈴響的時候頭都沒抬,喊阿布去開門。 “找你的?!卑⒉嫁D身沖里。 周棠雨站在門口,能看見連寶盤腿坐在沙發上,兩手捧著手機,噼里啪啦的音效從她手里發出,他來了,她都沒反應。 “看見了吧,我們連總忙著呢,你先回去……” 阿布一直想報仇,但他沒說完就感覺兩米一的身軀被人一肩撞開……可惡的東方人,矮一頭就認輸唄,每次還都表現得氣場二米八。 周棠雨徑直走到連寶面前:“吃飯了嗎?” “嗯……等會兒?!?/br> 連寶打完一局,才發現是周棠雨:“你怎么來了?嚇我一跳?!?/br> 第96章 苦苦的虐第3彈 你以為我會阻攔你?…… 周棠雨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 終于確定她確實沒發現他來了。游戲就那么好玩嗎?他都多長時間沒見她了。 “剛出差回來,聽張寧說你回來了,順路過來看看?!敝芴挠觐D了下道。 正常人都應該能從他語氣里聽出事實并不是那樣。 連寶笑了笑:“嗯, 那你看完了?!?/br> 正常人也應該能聽出來這是逐客。 周棠雨盯著連寶。 連寶一直保持微笑。 “吃飯了嗎?”周棠雨問。 “吃過了,你要沒吃的話趕緊回家吃飯吧?!边B寶毫不吝嗇地收起笑容。 蔣俊賢從廚房里伸出頭,皺著眉看。 連寶不信三個人還盯不走他, 周棠雨卻忽然一笑, 順勢在旁邊坐了下來。 “我媽找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什么關系,她要能管著我我就把姓改成你的,咱倆上一戶口本,她不就管不著了嗎?” 連寶本來臉繃著, 沒打算給周棠雨好臉,聽到最后, 沒忍住“撲哧”一聲。 “倒插門???” 周棠雨聽到這句話才松弛些, 笑:“連總覺得可以嗎?” 連寶看他一眼, 她以為他開玩笑, 對上他眼里的認真時忽然有點慌, 特么這狗東西不會打著吃絕戶的主意吧? “想得美?!边B寶道,又加了句,“長太丑?!?/br> 周棠雨笑了笑, 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連寶:“你看看, 顧女士簽了保證書了, 如果北辰出什么問題咱們只管找她?!?/br> 連寶吃了一驚, 拽過那一疊資料,最上面的一張果然是保證書,簽著顧婉華的大名。 顧婉華這個人剛硬自傲,字也和人一樣, 有鮮明的個人風格。連寶以前見過,確定這簽名是真的,就是顧婉華親手寫的。 “你答應了她什么條件?”連寶審視周棠雨,不放過他一絲表情。 條件么?周棠雨云淡風輕:“我能許諾她什么?我是她兒子,難道她希望我過得不好?” 撒謊,連寶卻動搖了。因為她太知道顧婉華的秉性了,從不到略帶屈辱的保證書,還北辰出什么問題都找顧婉華,顧婉華瘋了才簽這個。 “那天你三姨也來了,你以前不是住過你三姨家嗎?還有被綁架?” 連寶沒打算告訴周棠雨,不知道為什么想說了,說出來突然感到十分委屈。周棠雨他媽就算了,周棠雨三姨也來摻一腳,周家的人把她當什么? “周茹華……”周棠雨眼垂著,像是在組織措辭,他沒叫“三姨”,連寶以為是為了顯示和她站在一條線上,后來才知道那里面另有隱情,“一直比不上我媽,她當然不想我找那么能干的媳婦。當初我住她家,她家里人對我也不怎么好?!?/br> 周婉華為了事業把周棠雨扔在meimei家,想著自己沒少幫襯meimei,周建國又在位置上,meimei一家怎么也虧待不了周棠雨,誰知道周茹華把周婉華給的生活費都克扣下來,給自己兒子花。她也聰明,周棠雨外面總是有一兩件好衣服的,里面的就都是周茹華兒子穿過的。開始還行,后來周棠雨個子高了,衣服總少一截。最惡心的不止這些,周棠雨最終沒講。但他說出來的這些已經足夠連寶震驚,誰也沒想到那個瘦瘦高高總是穿著校服的沉默的少年,內里卻穿著別人不要的,破爛的內衣。 連寶的臉突然發起燒來,她和周棠雨那么多年,在周家見過周棠雨簡陋的房間,卻從來沒往深里想。 “手機出問題了?新手機?”周棠雨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連寶的窘迫,伸手拍了拍連寶的手背,順手拿起她的新手機看了看。 連寶只能順著說:“嗯,手機掉馬桶里了?!?/br> 其實都知道這是托詞,即使手機壞了,連寶只要想和周棠雨聯系就還有辦法,但她卻“失蹤”那么長時間,不讓周棠雨找到。 不過誰都沒提這茬。 “周總要留下吃飯嗎?”蔣俊賢過來問,對轉眼間兩人的氣氛從劍拔弩張到友好和諧似乎習以為常。 連寶更尷尬了,她剛才說過吃過飯了。 “好的,正好有機會嘗嘗蔣先生的廚藝?!敝芴挠晡馁|彬彬道謝。 這個人化尷尬為玉帛的控場能力出神入化,連寶心里卻是甜的,沒有人不喜歡能力出眾的人,這是本能。 這頓飯吃得和諧,蔣、周多次互相感謝,雖然阿布對周棠雨不忿,蔣俊賢卻是靈魂人物,作為成熟的大管家,蔣俊賢至少面子上不會給周棠雨難堪。 “我洗碗?!币姶蠹叶汲酝炅?,連寶起身收拾碗筷。 幸好許姨剛添了孫子,這幾天在醫院照顧兒媳,要是讓周棠雨遇見少不了尷尬。即使許姨在,連寶在家也會做些家務,她把做家務當成放松。 “我幫你洗?!敝芴挠隂]有異色,而是從善如流地收起了碗筷。 蔣俊賢不由高看他一眼。 其實周棠雨比連寶會做家務,連寶靠在流理臺邊,等周棠雨把碗洗干凈了,接過來一個個擦干,很自然地想起那些年,周棠雨做飯,周棠雨洗碗,周棠雨擦地…… “周棠雨,你為什么去瑤鄉?”連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但她很早就想知道了。 “唔,第一次去是偶然,出去透透氣……” 男人低著頭擦盤子,盤子是骨瓷的,潔白、細膩,按理說應該比周棠雨的手指更亮,但男人一開腔,連寶的視線就完全被他吸引,甚至忘了自己的問題。 男人側面的下顎線非常優美,并不是很鋒利,耳際那里有些彎彎的弧度,看起來像在笑,很迷人。正面卻有一雙黑沉的眼睛,但他的鼻子太挺拔板正,嘴唇略薄,當他垂下眼睛時,長長的睫毛遮蓋下,即使不是刻意,也給人憂郁、冷清,令人疼惜的感覺。 “瑤鄉那邊的環境適合茶樹生長,本地原來也有幾棵古茶樹,開始我想的是自己喝來著,后來發現那邊太窮了,不過東西不能白給,白給總給人一種能隨便占便宜的感覺……” 周棠雨聊到龍湖山莊的茶場,兩人仿佛很少聊到這樣的話題,上一次還是連寶被宋海峰為難,想往組里塞小姨子。但每一次,連寶都有新的收獲,對這個男人也有新的認識,不談感情的話,這個男人各方各面的確很優秀。 “這個事解決的程度還不夠,你還得多cao心?!?/br> 連寶回過神,會意周棠雨說的是北辰原著抄襲的事。她沒怎么放在心上,不過好奇周棠雨會怎么做。 “一是找到原作者,從原作手里買到版權。二是起訴抄襲者,獲得應有賠償。三是向公眾道歉,減少損失?!?/br> 連寶吐吐舌頭:“這么嚴重?” 周棠雨抬眼:“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人也頂討厭,連寶一方面希望他看到她的變化,一方面因為這種變化沒有達到他的預期而恥辱,不禁道:“我知道,但我覺得覺得沒必要,顧女士不是已經做了保證嗎?” 顧女士的保證還不是他的保證?周棠雨沒想到她突然耍賴,不過她耍賴也好,獨立也好,于他都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但周棠雨完全估計錯誤,連寶并不是耍賴,而是任性。 “你回去和顧女士說,我不用她的保證,我和兒子還沒到那一步?!?/br> 連寶這話就有些傷人了,周棠雨沒說他是怎么達成這一步的,卻顯然費了不少功夫,從他把原作者畫瀾都給扒出來了就可以窺見一斑。 “寶寶?!?/br> 周棠雨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望著連寶。但連寶知道他心里有條線,即使他可以卑微地求她回頭,但他自己也沒法承受越過那條線的后果。 “你不知道我很討厭過去那種環境嗎?就因為我曾經條件優越,當我不優越的時候每個人都來打壓我,獲得優越感?周棠雨,我要和過去劃清界限,這是必須的?!边B寶索性直言。 必須和顧婉華有一戰。 更多的連寶沒說,周棠雨卻想起那時候他對她做的。傷害過她的人很多,她不必每一個都對付,但要想從心理上站起來,必須有一個代表。很不幸,顧婉華撞上去了。也沒有誰比顧婉華更合適了。一切是巧合又是必然。 “周棠雨,你可以選擇你媽,我不介意?!边B寶輕嘆一聲,她并不想造成今天的局面,但她也無能為力。她必須突破,才能擁有自我。 “你以為我會阻攔你?” 連寶以為自己聽錯了,卻感覺自己頭頂的毛被人揉了揉,她抬頭,和周棠雨漆黑的雙目對上,“不過你要小心,我媽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要不我這么大了還被她管,不過你要是贏了,我就是你的了?!?/br> 連寶:…… 還能這樣? 周棠雨被她發呆的表情逗笑了,他曾經以為連寶華麗乖巧,只需要精心飼喂,誰知她動動手就把他刺得鮮血淋淋,他才知道她不是那金絲雀,而是生有利爪的大貓,天生應該站在金字塔頂端。 連寶是個投桃報李的人,這么一來,她是沒法開口敢周棠雨走了,只能暗暗祈盼周棠雨自覺點:飯吃了,碗洗了,該走了。 周棠雨似乎一點沒察覺出來,還跟著連寶上樓,在她看劇本的時候從書架上抽了本書,坐在那兒看了起來。 一個改劇本,一個看書,倒也和諧。 連寶眉頭皺起來,楚憐和江獨舟這一夜明明是一個弱女子在民族大義前斬斷私情,怎么被編劇改的膩膩巴巴,大義成了爭風吃醋? 連寶拿筆畫了個大大的叉子,筆抬起來,戳到人臉上,連寶才發現周棠雨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趴在上面看她改劇本。 “楚憐出身卑微,卻心懷大義,比那個江獨舟強多了,江獨舟是個什么瞎子?”察覺到連寶要發脾氣,周棠雨趕緊拍馬。 周棠雨說的義正辭嚴,要不是他眼里有一絲促狹,連寶還真信了。但熱熱的熱息吹在耳邊,連寶那只耳朵難免受到影響,不自覺地熱了。 她斜著臉看向周棠雨,周棠雨正低頭看他,兩個人的距離不足十厘米,吻來的迅速又灼熱。 “明天你空出來半天,帶你去個地方?!敝芴挠瓯еB寶。 連寶這張辦公椅只是普通的椅子,在承載了不該承載的重量后,時不時地發出有氣無力的漏氣聲,連寶心里懊惱怎么又讓他得手了,不冷不熱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