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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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菲視線突然落在小餐桌上:“你一個人吃的?” 分明有兩雙筷子,連寶擰眉,萬幸阿布進來按住左菲的肩膀,把左菲帶了出去。 “她找你呢,出來?!边B寶踢了床腿一腳。 瘋了不是,床底他都鉆。 他今年三十二了,不是兩三歲! “走了?” 周棠雨仰面從床底挪出來。 連寶正站在床邊,兩人就那樣,一個仰著,一個俯視,對視。 連寶突然有種跋山涉水的感覺。 她默默地移開視線,而周棠雨楞了下后,繼續往外挪,直到可以坐起來。 阿姨再細心,床底也不一定次次都打掃,更何況不經常住人的房子。周棠雨頭發、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加上爛褲子,連寶都感覺有氣無力。 “我看我走不了了?!敝芴挠陦旱土松ひ?,“你那保鏢肯定在懷疑你,要不他把左菲放進來?” 連寶受夠他這種語氣了:“你別說你沒法聯系郝建國?!?/br> “不是我不聯系他,郝建國到現在都沒來找我你不覺得奇怪嗎?他老婆今天帶著孩子從娘家回來,他跟我請假回家看老婆,我準了他假?!?/br> “怎么他老婆就能回來,我出不去?” “他老婆娘家是瑤鄉那邊的,用得著走上百里山路?” 連寶:…… “隨你便?!?/br> “那我先洗個澡,衣柜里面有我的衣服,我拿一套出來?!?/br> 要不是這里面有張寧的神來一筆,連寶簡直懷疑這是周棠雨蓄意謀劃。算了,非要往她手里撞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連寶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門上是什么也看不見的,只能聽見里面嘩嘩的放水聲。恨恨地收回視線后,連寶坐到床上,用平板看電視劇。 周棠雨很快洗完了,因為不可能做什么,沒必要搓那么細,還不如把時間節省出來。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件事。連寶挺喜歡陳穆那小子的,不就是年輕么? “我洗完了,衣服呢?”周棠雨圍著浴巾喊了連寶一嗓子。 “你不是拿進去了嗎?” 周棠雨出來的時候連寶聽見了,但懶得抬眼皮子。人就是這樣,一旦接受某種局面,心理上也會向那方面靠攏。周棠雨洗完澡出來這畫面連寶看過沒有上千次也有幾百次,壓根沒什么新奇的。不過周棠雨這么一喊,出于本能,連寶還是抬了抬眼皮子。 這一看不得了,某sao|男手撐著門框,斜著只圍了浴巾的身體正對著她滋滋放電。 周棠雨這身材還挺好的,客觀評價。連寶和周棠雨在一起之前,雖然沒吃過豬rou,卻也見過不少豬跑。不管是和連城一起練跆拳道的哥哥們,還是她那個散打班的男孩,身材個個都很棒。但比起周棠雨卻差了那么一點點。 腰長、腿長,周棠雨主要是身材比例好,仿佛用尺子比著精準長的。他也練武,腿上的肌rou爆發力超強,連寶是體會過那種滋味的。當年她最喜歡看周棠雨洗完澡出來,那時候他可沒這么sao,多半板著臉,別有一種引人征服的禁欲感。 現在……連寶私下承認,還是挺誘人的。尤其他剛洗過澡,皮膚被泡的更白了一些,看起來年輕了不止十歲,都有青蔥少年的感覺了。 “美男計???”連寶問。 “哪里,一把年紀了,比不上男大學生、小鮮rou?!敝芴挠昕桃庖е刈詈髢蓚€字音,眼睛卻沒離開連寶。 浴巾緊緊纏在腰上,兩側曲線幾乎筆直。 連寶蠻新奇的,又似曾相似。周棠雨以前會和他那幫人調侃,但和她很少這樣。 “你衣服都在里面?!?/br> 周棠雨不知道連寶為什么突然冷下去了,不過這招顯然不管用,內心不禁黯然,當著連寶的面卻也只是轉身進了浴室。 空氣突然有些冷,現在快九月了,又是山里,連寶拉開窗簾才意識到自己在干嘛,是嫌不夠冷還是想讓人看見周棠雨在她這屋里? 連寶重新坐回床上后,周棠雨就出來了,這次穿得很整齊,風格卻變了。上半身很休閑的一件白t恤,下邊是條松松垮垮的運動褲,外邊褲縫那兒還鑲著白邊。整個人瘦長冷清,不看臉,單看這身衣服,連寶還以為陳穆來了。 第88章 甜甜的虐第8彈 挖墻腳 連寶靠著床頭在看電視劇, 周棠雨瞥了她一眼,她仿佛沒看到他似的。 吹風機在浴室里,周棠雨折回浴室, 浴室門開著,他在里面吹頭發,那么大響聲, 連寶什么都沒說。 “看什么呢?” 山不來就我, 我便去就山,周棠雨過去看連寶的平板屏幕,沒想到連寶干脆地把平板遞給他。 “來自外星的你?!?/br> 周棠雨捧著平板,畫面里那個男主角正自以為帥, 其實一臉呆滯,用力過猛地叫著女主角的名字。而連寶另外打開了電腦, 趴在電腦前寫寫算算。周棠雨懷疑他要是再搭話, 她會把那電腦也給他。 周棠雨就沒再說話, 在旁邊找了個位置, 其實是床尾, 看起了電視劇。 “你這兒有藥嗎?”過了一會兒,周棠雨裝作隨意地問。 連寶從電腦前抬頭:“什么藥,你不舒服?” 周棠雨覺得她臉上寫著明明白白的“你怎么事那么多”, 還是道:“背有點癢?!?/br> 他一說, 連寶想起來了:“你那燒傷怎么樣了?” “好了, 就是遇著天氣不好會癢?!?/br> 連寶坐在床頭看周棠雨得有四五秒, 認命地爬過來直接掀開周棠雨身上的t恤,好在他那t恤寬大,一把掀了上去,然后一片交錯猙獰的紅色疤痕出現在連寶眼前。 “你不知道用祛疤的藥嗎?”連寶火氣一下冒了出來。 “有嗎?”周棠雨只道。 連寶下床, 在包里翻了會兒,取出一管藥扔給周棠雨,周棠雨擰開,擠了些在指頭上,伸手往后抹的時候,連寶看著他夠了幾次都沒夠到最遠那塊,“給我?!?/br> “醫生說這些印子三五年就消了,會長平的?!?/br> “跟我有什么關系?你那救命之恩我不是還了嗎?”連寶氣哼哼道,不管周棠雨是不是苦rou計,都成功了。 周棠雨笑了笑,一邊感受著她纖軟的手指在他背上滑來滑去,一邊問:“你被困在這兒,周年不擔心嗎?” 一個男小三,還cao心起男主人的事了? “我跟周年好著呢,早上、中午都通了電話。你為什么說我和周年好不了?”這人也太惡毒了,天天盼著人家不好。 “他和他家里都配不上你?!敝芴挠旮纱嗟?。 “哦?” “俗話說高嫁低娶,不是我思想封建,客觀來說因為女性有筑巢本能,所以更容易有慕強心理,男方比女方強上一點的婚姻更穩定。周年個人資產比不上你,能力比不上你,他那一家子不用我說你知道,結婚后你要生不出來兒子,呵呵,你愿意當生育機器?” “周年不行,你就行了?你能不要兒子?你怎么知道人家周家非要兒子?” 連寶七竅生煙,藥也不給周棠雨涂了,非得跟他辨個清楚。她今天算是看清楚了,怪不得這個人那么卑鄙,根子上就爛著。 周棠雨就知道她這反應,連寶是他少見的,或者唯一見的,不知道更改的人。書上的道理是道理,現實卻是現實,再講究男女平等,也是男婚女嫁。社會也是一樣,表面有表面規矩,實則一個利字互相糾纏。而連寶總有點太理想,眼里容不下沙子,他那時候就不想讓她沾染上,想的也是最大的利都給她了,何必在意那點虛名,沒想到她一點含糊都不能忍。也不想想,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能對她掏心掏肺? “周年是他爸媽的獨生子你知道嗎?”周棠雨問。 這連寶肯定知道,周年雖然有幾個堂兄妹,不過都比不上周年,周年已經板上釘釘是周家這代的繼承人。 周棠雨:“有個事你肯定不知道,周年其實是三胞胎。他媽跟他爸結婚很多年都生不出來兒子,是到國外代的孕,當時不只這一對三胞胎,從里面挑了個最好的,就是周年?!?/br> 連寶傻眼了,真傻了,那其他孩子呢?而且這個挑選是什么時候挑選,難道還要先養幾年再選? “你怎么知道?”連寶還是不信,主要周棠雨太陰險了,不得不防。 “國內違法,國外不全違法,代個孕又不會要孕|母的命,肯定能留下蛛絲馬跡?!?/br> 周棠雨沒說實話,周家這事做的是很隱秘,但偏偏趕上那個管理很嚴的年代,即使頂級富豪也要過戶籍那關。正好周棠雨家這邊有個親戚當時在那位置上,這才知道那個秘密。 “那都幾十年前的事了,周年是在國外上的學,他可沒接受你這些封建糟粕?!逼鋵嵾B寶已經在打顫了,周年家這不是重男輕女了,這是喪心病狂。 “我就不一樣了,你看我跟顧女士仇人一樣,如果我將來也生個仇人,那我還是不要了。所以咱倆要是好了,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其實最好是生個女兒,像你這么漂亮,我肯定把她教的聰明又能干?!敝芴挠暝趺磿床怀鰜磉B寶死鴨子嘴硬,先美化美化自己,現在相親都要先擺出條件,他這挖墻腳的不努力怎么行? 連寶真沒想到周棠雨連生女兒都想過,誰要跟他生孩子了?但周棠雨接下來的話又吸引了她。 “你知道你為什么沒能和藍瑯、陳穆在一起嗎?” “為什么?” 連寶好笑,難道周棠雨比她還知道她在想什么? “連寶,其實你沒怎么吃過苦,頂多算是遭到些打擊?!敝芴挠暾f的是連寶家人的不幸逝世,但在那之后,連寶的生活很快由他接手。為了讓連寶保持以前的生活水準周棠雨可謂殫精竭慮,如果只是金錢的付出周棠雨用不上這四個字,連寶生活的精細程度超出了周棠雨的想象。過去有道菜是以雀舌為主,從麻雀被保護起來后肯定是吃不成了,這雀舌就換成了鵪鶉舌,還得是不早不晚生長了50天的鵪鶉。周棠雨試過一次,他拿40天的鵪鶉和60天的鵪鶉混在50天的鵪鶉舌里,結果連寶精準地挑出嫩了的和老了的。 她從小不要求最好的東西,但有人把最好的東西送到她面前。簡青為什么那么恨連寶,周棠雨看得清楚,如果你費盡心血,若獲至寶得到的東西在別人那兒像用過的手紙一樣,看也不看就扔了,誰受得了?連寶已經被養“刁”了,刁到她理所當然地覺得這個世界該圍著她轉,一切都得按她的標準來。她純凈潔白卻也苛刻。你看后來她繼承了遺產悶不做聲,轉眼當眾給他一刀,做的多決然,一點余地不留,她壓根沒想過他的痛苦。也許她就是讓他痛,但這種痛遠遠超出了她所預料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并非那么淺薄。他不是不會改變,然而她就直接判了他死刑。 當然這些話周棠雨不能說,他經受不起連寶再給他來一次,只簡化成連寶是個對感情要求極高的人,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拿人往她想象中的模子里套,藍瑯不合適,陳穆不合適,周年也不會合適,那個alex更不合適。 “那你就合適了?”連寶好笑。 “畢竟以前合適過不是嗎?反正我也沒要求你做什么,敢不敢走一步看一步?”周棠雨不想和她深究下去,那必然是他疼得難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下去?!?/br> 連寶覺得周棠雨吃定了她心軟,時不時地皺眉做出脆弱的樣子,然而她也真有些受不了,心臟那兒一陣陣的難受,瞧見周棠雨坐在床邊上更不舒服了。 “那我睡地上?!敝芴挠甑购茏杂X,從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臥室空間不大,因為那會兒連城去世,周棠雨見她整天游蕩來游蕩去,索性把房間改小,讓連寶多些安全感。周棠雨躺的位置就貼著床頭柜和床,從連寶的角度輕易能看見周棠雨仰面躺著,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那段時間周棠雨真的蠻照顧她的,有時候她半夜驚醒,都是靠周棠雨耐心地抱著她,雖然多半抱著抱著就變了味,但累到昏睡過去就沒時間瞎想了。 那時候他都不放過她,現在裝什么正人君子?不過昨天晚上她都脫了,站在他面前,他確實沒動。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周棠雨,你和周年不是朋友嗎?你這么做對得起周年嗎?” 離睡覺時間還早,反正也是沒事。 “我和周年是朋友,但如果你們在一起,對周年也不是什么好事。與其等到周年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不如我挺身而出,代他受苦?!?/br> 連寶:…… 忘了周棠雨臉皮之厚了,這個人好像天生就有一張冠冕堂皇的臉,什么到了他嘴里都成了正義。 “但你沒法說服我?!?/br> 花言巧語有什么用?她就是不可打動。連寶突然想看看周棠雨什么表情,如果他被打擊到了……連寶一陣暗爽,所以她趴在床邊悄悄伸頭去看,沒想到和周棠雨毫無感情的眼對視上了。 “你昨天晚上可是很有感覺?!敝芴挠晏芍?。 連寶的臉“刷”地guntang,都能感覺熱氣從里面往外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