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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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希米有些同情濕婆,她本想勸勸他,但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是放棄了。 “回來了?”毗濕奴溫和的朝拉克希米笑著。 “恩”拉克希米撒開了自己棕色的發辮。 “她,怎么樣了?” “她,很好。只是,不知為什么,那個孩子,始終沒有動靜,她的腹部也不見隆起?!?/br> “是嗎?”毗濕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讓她嫁給蘇摩,真的不要緊嗎?”拉克希米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一陣刺痛。 毗濕奴轉過了身,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還有,濕婆,一直都站在她的殿外?!?/br> 毗濕奴仿佛早就知道一樣,并沒有接話,只是溫柔的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吃飯吧?!?/br> ---------------------------------------- 寶拉給他送過水之后,煙女一直站在窗前觀察他。其實他挺好看的,本來她覺得蘇摩就很英俊,但是他并不比蘇摩遜色,相反,他身上那種冷漠的令人懼怕的氣息反而又為他增添了幾許光彩。 他沒有吃任何東西,只是站立在那,日復一日,仿佛宇宙初始,他就在那始終凝望。 她在想,這么癡情的男人,他的妻子應該很幸福。 只可惜,他的妻子或許根本不知道他在這里癡癡的等待著。 她繞到了他的身邊,“你為什么不吃東西呢?不會餓嗎?” 濕婆溫柔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這時候,剛會走路的布達搖搖晃晃的跑到了他們的身邊,朝煙女伸出了小手。煙女笑容可掬的將他抱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 濕婆倉惶的轉過了身,他原本以為他的心已經鈍痛到幾乎麻木了,但是看著她對這孩子的笑靨,瞬間,胸口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再次碎成了無數片,如果是他和她的孩子,她和他又該是會怎樣疼愛的樣子呢? 突然,小小可愛的布達朝著他的身后撲騰著。原來是蘇摩回來了,蘇摩一把就將他舉過了頭頂,布達咿咿呀呀的笑著,然后他看著蘇摩親昵的摟住煙女,給了她一個甜美的吻。 他看著最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淺笑低語著,鋒利的刀時時刻刻都在凌遲著他的心。 原來,失去,并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看著她的幸福是別人給予的而不是自己。 =============== 冬天的腳步慢慢的遠了,令萬物復蘇的春天悄然降臨了整個須彌山。 蟄伏已久的阿修羅再次向須彌山發動了猛攻。 蘇摩和煙女的婚事不得已又往后延了好幾日。 煙女發現,院子里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她心里隱隱的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跑到如意池一看,才發現,那個男人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 “喂,你醒醒啊”煙女慌了手腳?!皩毨?,寶珠,快來幫我?!?/br> 幾個女人手忙腳亂的將他扶進了神殿。 “寶拉,你去燒點熱水。寶珠,你去請梵文陀梨?!?/br> “是”“是” 這男人,不是冰天雪地都沒事嗎?怎么都到春天了,卻突然暈倒了呢?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一點溫度都沒有,她嚇了一跳,該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剛準備去探他脖子上的脈搏,就發現他緊閉的雙眼動了動。還好,還有氣。 男人氣若游絲的蠕動著嘴唇。 “喂,你醒醒啊?!睙熍恢皇謸u著他。 昏迷中的男人卻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那只手,額上開始不停的冒出了冷汗,嘴里卻不停的囈語者“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喂,我不是你的妻子啊,你快放手啊?!睙熍疵南胍獟昝撍?。 “我愛你”男人輕輕的說了一句。 煙女一怔,卻發現他又吐了一口血,只不過,那血是黑色的。 “寶拉,快點,拿熱水來”煙女覺得這男人一定是被凍壞了?!斑€有,你再去催一下寶珠,看看她怎么還沒回來” 她用一只手很費力的為他擦拭著身體,那身體幾乎毫無生氣,她不止一次的懷疑,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心臟卻依舊緩慢的起伏著。 “世尊怎么了?”煙女看見梵文陀梨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我,我不知道?!睙熍畵u了搖頭。 梵文陀梨白了她一眼,然后掐住了他的脈搏。 “他,他體內有好兩種毒,怎么回事?!辫笪耐永娑伎殳偭?,原本已經快好了,怎么現在反倒更加糟糕了。 “他只是每天在那站著,我不清楚?!?/br> “他有沒有吃什么或者喝什么?” “我只是命人每天給他送水,其他什么也沒有?!睙熍睦餂]來由的一陣慌亂,該不是是她害了他吧。 “把你平時送給他喝的水端過來給我看看?!?/br> 梵文陀梨接過平凡無奇的水杯,嗅了嗅,又用舌頭微微舔了一口,并沒有發覺什么異樣。 “他快不行了,”梵文陀梨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昨天還好好的啊,怎么今天就”煙女有些焦急起來,“會不會是凍壞了?” “胡說什么?”梵文陀梨惱怒起來“世尊是什么人,冰雪對他而言又算什么?若不是他體內本就有創世之初的銹毒,這些毒藥又怎么會傷得了他?” “那,怎么辦?” “除非……”梵文陀梨皺了皺眉“換血?!?/br> “換血?” “對。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令他好轉?!?/br> “那還不趕緊找人換啊?!?/br> “不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那,要什么樣的人才能救他?” “他的妻子?!?/br> “什么?”煙女長大了嘴巴“可是他一直站在這里等,也沒見他的妻子回來啊” “哦?”梵文陀梨苦笑了一下“那可能就沒指望了?!?/br> “哎?”煙女拉住就要收拾東西離去的梵文陀梨“那我們去幫他找他的妻子唄?!?/br> “談何容易”他突然覺得煙女在舍棄她自己一部分的記憶后有點天然呆。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煙女愛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如此上心。 “那我教你個方法,”梵文陀梨湊近了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這樣就可以嗎?”煙女瞪大了眼睛。 “起碼暫時他不會死?!辫笪耐永嬗X得偶爾說點謊話也沒關系吧。 “哦”煙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么是執念嗎?”梵文陀梨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其實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挺稱職的醫生,起碼是對病人和病人家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盡職醫官。 “執念?” “世尊本身有太重的執念,所以體內的那股強大的毒一直不能根除。那毒在他的體內已經有了生命,以他的執念為食,日日夜夜的折磨他,摧殘他?!?/br> 梵文陀梨已經走了很遠了,但是他的話卻一直在她的耳邊回蕩著——“世尊本身有太重的執念,所以體內的那股強大的毒一直不能根除。那毒在他的體內已經有了生命,會以他的執念為食,日日夜夜的折磨他,摧殘他?!?/br> 究竟是怎樣的執念,會令他甘愿死去活來卻不能放下呢? 情深壽不永,紅極相思淚。 煙女躺在床上等了很久,直到她確定大家都睡著了,然后悄悄的下了床,走進了那個男人的房間。 梵文陀梨告訴她:只要她連續10天每晚將他的血放出來一些,再將她的血喂食給他,就能暫時保住他的性命。還有,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還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血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于是她每天晚上都悄悄的為他放血再輸血,一連十多天,她發現他的臉色已經不那么蒼白了,呼吸也變得均勻有力起來。 煙女已經不用每晚都去為他換血喂血,可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總感覺有人在她的身邊默默的看著她,盡管她怎么也睜不開眼睛。 “你是我注定的另一半,我們血脈相連”她聽見有人在她的耳邊說,“你是我的妻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你忘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的四季,忘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的喜怒哀樂。忘了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忘了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忘了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忘了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忘了年復一年的相守相伴?!?/br> 她把他關在了她心的外面,但是,她不知道,有了她的血,他就可以走進她的夢里。 因為他們血脈相連。 他在她的夢里和她相遇,對她傾訴。 夢里,有用血澆灌的紅色杜鵑;夢里有連綿起伏的白色雪山;夢里有熾熱烤人的蒼白火焰;夢里還有他的低語和輕吻;夢里她同時品嘗著無數種的情緒:甜蜜和痛苦同在;希望和失望同在;美滿和缺憾同在…… 現在她就在做夢。 在那些夢里,她執著,彷徨,喜悅又悲傷的不斷和陌生的他相愛然后分離,夢里她記得他,醒來就會立刻忘記。 夜里,希望會悄悄進駐他的心里,白天,他的心就被絕望和失望輪番折磨著。 究竟是怎樣的執念,會令他甘愿死去活來卻不能放下呢! 情深壽不永,紅極相思淚。 無論他怎樣努力,只要她睜開了雙眼,就會立刻將他忘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