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元旦
高湛氣急敗壞,命令大軍進攻,宇文護也惱羞成怒,命令大將錢乾袁武等人,率領鐵騎反沖鋒,高湛先聲奪人,自己手執長矛,人喊馬嘶,沖進北周大陣,如入無人之境。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雙方十分沖動之時,突然陣地里,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眉開眼笑地從地下鉆了出來,樂不可支地大笑。 “宇文護,你的人找到什么了?”怒不可遏的高湛和宇文護第一回合,突然聽到陣地有人手舞足蹈,頓時張口結舌。 “主公,我們找到晉武帝的大墓了!陣地里都是陪葬珍寶!”宇文護回頭端詳,但見那個手舞足蹈的人,就是大將袁武! “高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兄弟倆今天財源廣進了,打什么鬼仗,咱們兄弟進墓摸金!”宇文護眉飛色舞地看著高湛,高湛大喜過望,樂得一蹦三尺高,欣喜若狂地跳下馬,和宇文護喜不自勝地跳進了古墓! “主公,高湛和宇文護在淮南決戰,但是有人傳說,這兩個家伙,進了晉武帝大墓,當盜墓賊去了!”函谷關,一臉幽默的寶琴來到甄寶程的面前,拱手笑道。 “高湛和宇文護這廝,竟然進晉武大墓下去打仗了?”賀拔榮和龐超林七九葛湘蕭玉等人都樂不可支,喜滋滋地大笑。 “高湛和宇文護聯袂獻丑,竟然打仗打進了古墓,賊喊捉賊,由大義凜然的報仇,變成了雞鳴狗盜之輩!”林七九笑靨如花道。 “主公,我們要有備無患,小心這個鮮廉寡恥的高湛又一次嫁禍于人,傳播謠言,讓我們背黑鍋?!辟R拔榮鄭重地勸說道。 “高湛和宇文護發了財,雙方都回去樂不思蜀荒yin去了,高湛是作法自斃,過了元旦,宇文護和高湛一定再次反目成仇!”甄寶程幽默一笑道。 幾日后,高湛得意忘形地回了洛陽,婁小小看高湛搶了這么多陪葬珍寶,頓時喜上眉梢,對高湛十分諂媚,高湛得意洋洋,把晉武帝口中的大珍珠和傳說綠珠抱著跳樓的玉寵物也送給了婁小小,婁小小當了不可一世的大齊皇后,頓時氣焰囂張,便暗中勾結右仆射周國和驍果潘戈,妄想讓自己的兒子高龍取代太子高緯。 再說宇文護,搶了晉武帝陪葬的傳國玉璽,樂得眉開眼笑,竟然把這御璽藏進相府,日日抱在懷里看,突然有了篡位的陰謀,他暗中把心腹錢乾和袁武潘戰等人叫進相府,妄想暗中派御林軍,依樣畫葫蘆,刺殺小皇帝宇文邕,自稱皇帝。 “丞相是皇上的皇叔,是最親的人,先帝駕崩后,這大周的皇位本來就是丞相,但是丞相精忠報國,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周公,真是周公霍光!臣等叩請丞相,正大光明地登基稱帝,廢黜小昏君宇文邕!”一臉馬屁的袁武,跪在宇文護腳下,叩首道。 “宇文邕,你這個小子,老夫現在已經得了傳國玉璽,大周江山是老夫的!”宇文護趾高氣昂地jian笑道。 “丞相德高望重,臣等請皇上冊封丞相為攝政親王,認丞相為相父!”長安宮,一臉諂媚的袁武和潘戰等大臣,飛揚跋扈地高舉朝笏,威逼宇文邕道。 “朕的父皇是先皇帝,丞相雖然功比周公,但是他是朕的叔父,怎能認作相父?”宇文邕啞然失笑道。 “皇上,丞相鞠躬盡瘁,為國嘔心瀝血,就是稱帝也是光明正大,若是皇上連相父都不冊封,天下人都會辱罵皇上!”左仆射袁武,一派胡言道。 “好,朕封丞相為相父!”宇文邕燦燦地笑道。 “丞相,宇文邕那小皇帝果然膽小,今日早朝已經同意拜丞相為相父了,丞相,我們是不是繼續派人刺殺這個小皇帝?”得意洋洋的袁武對飛揚跋扈的宇文護稟報道。 “這個小皇帝,是韜光養晦之計,老夫立他為皇帝,他卻與老夫爾虞我詐,若是他真心認老夫當皇父,最后傳位給老夫,老夫看他是老夫的皇侄,說不定可以饒他一條小命!”宇文護驕橫地捋須jian笑道。 “宇文護,今日我要你老命!”就在這時,突然窗外沖進一名黑衣女刺客,手中的寶劍上下翻飛,如同風馳電掣,出神入化,刺向嚇得失魂落魄的宇文護。 “有刺客!”宇文護戰戰兢兢地躲在桌子下,對著侍衛大聲嚎叫。 須臾,大群如狼似虎的侍衛殺進大廳,那女刺客手中的寶劍出神入化,打得這些侍衛屁滾尿流,突然那女刺客粉面上的黑布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 “宇文橘!”宇文護頓時大驚失色! 這時,那女刺客已經飛出窗子,在黑夜中失蹤。 “豈有此理,宇文橘在北齊裝死,暗中潛回長安,與宇文邕勾結刺殺老夫,真是混賬!”宇文護頓時暴跳如雷。 “主公,我們是不是立即派人刺殺小皇帝?”袁武勸宇文護道。 “明日早朝,老夫要親自廢黜這個昏君,捉拿宇文橘!”宇文護勃然大怒,一臉猙獰地瞪著袁武和潘戰等人。 次日拂曉,長安宮大殿,殺氣騰騰的侍衛沖進大殿,立刻挾持了文武百官,躊躇滿志,飛揚跋扈的宇文護,站在龍椅前,命令太監閔貴宣布宇文邕昏庸大罪,軟禁了宇文邕,自己控制了北周朝廷做了攝政王。 函谷關,再過幾天就是元旦,龍虎將軍府內喜氣洋洋,大家笑得花枝亂顫,突然從門外沖進來一名女子,長發如漆,心急如焚地跪在了林七九和甄寶程的眼前。 “宇文橘?”林七九顰眉定睛一瞧,不禁大驚。 喜月和寶琴把楚楚可憐,如同喪家之犬的宇文橘請進寢宮,宇文橘淚如雨下,嗚咽著向林七九說了宇文護篡位軟禁宇文邕的事。 “林jiejie,宇文邕也是您的徒弟,宇文橘請求jiejie,一定要救宇文邕!”宇文橘跪下叩頭道。 “宇文橘,請起,宇文護這廝作惡多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林七九是路見不平的女俠,我一定會拔刀相助,再說這宇文護,狼子野心,妄想侵略我中原龍虎軍,我們應當同仇敵愾,宇文橘,幾天后,我就與你并肩作戰,去長安!”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再說北齊皇帝高湛,盜墓奪了許多財寶,自鳴得意,又派軍隊去各地盜墓,弄得人人怒罵,而北齊皇朝這幾年為了進攻龍虎軍,剝削百姓,弄得百姓餓殍遍野,各地農民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反對高湛,高湛惱羞成怒,命周國派兵誅滅,自己卻金迷紙醉,帶著撒嬌弄癡的美人婁小小,玩物喪志,酒池rou林,又在鄴城建了文明宮,婁小小得意忘形,但是仍然對陸萱心中嫉妒,企圖殺害陸萱,消滅這個最后的大患。 再說女官陸萱,現在已經被北齊后宮排擠譏笑,生不如死,窮兇極惡的婁小小,每天嬌滴滴地在高湛身邊吹枕頭風,煽動高湛把太子高緯送給婁小小當了義子,婁小小又派太監德張在外傳播謠言,賊喊捉賊,裝神弄鬼,詆毀太子不是陸萱親生,而陸萱只是太子高緯的奶娘,謠言三人成虎,一時間,京城的人都竊竊私語,暗中亂說,傳說陸萱只是太子的奶娘,而太子不是陸萱的兒子。 “婁小小,你這個賤人,真是歹毒,竟然把本宮的兒子也搶走了,你死無葬身之地!”已經被虐待得神經兮兮的陸萱,孤僻地坐在承乾宮里,大聲罵著婁小小。 “賤人,敢回罵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你丑態畢露!”這時,窗外突然傳來毛骨悚然的辱罵聲,陸萱頓時嚇得不寒而栗,心中思忖,那婁小小竟然在承乾宮外也派了jian細,日夜監視自己! “陸萱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抵抗,本宮定要她鼻青臉腫!”坤寧宮,鳳目圓睜的婁小小,猙獰地大罵道。 “娘娘,斬草除根,這個賤人還想把太子奪回來,我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jian詐的太監德張,煽動婁小小道。 “當年,陸萱這個賤人和宇文橘那個鬼,害本宮丟人現眼,現在本宮要讓她想什么來什么,本宮要把這個賤人杖斃!”婁小小咬碎銀牙,狡獪地jian笑道。 子夜,一群殺氣騰騰的太監,把陸萱從床上拉下趴地,德張得意洋洋地宣布了皇后懿旨,賜陸萱杖斃,陸萱頓時怒氣填膺,大聲罵道:“婁小小你這個毒心的賤人,就是死,本宮也要殺死你!” “打!”仰面jian笑的德張,大聲命令道。 譏笑著的太監,用大杖劈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窗外沖進一白衣女子,娉婷裊裊,凌波微步,如同幽魂,頓時嚇得這些太監鬼哭狼嚎。 那女鬼一樣的東西,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這些太監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橫掠,頓時血rou橫飛! “鬼!宇文橘的鬼魂回宮了!”嚇得驚慌失措的太監四處亂竄,到處亂叫。 “娘娘,陸萱被宇文橘的鬼魂救走了!”連滾帶爬的德張,爬到婁小小的腳下,大聲稟報道。 “宇文橘的鬼魂?一派胡言,這個世上哪有鬼,難道有人裝神弄鬼?”婁小小jian詐jian笑道。 “婁小小,你聰明,確實本宮不是鬼,但是本宮當年沒有死,本宮今日回宮女報仇了!”就在這時,突然一柄冷若冰霜的寶劍,架在了婁小小的粉頸上。 “宇文橘,當年你竟然沒死?你要回來報仇,但是本宮現在是皇后,皇上不會再喜愛你了!”婁小小瞥著杏眼圓睜的宇文橘,詭笑道。 “婁小小,你別給我裝賢淑端莊,你這張鴨蛋臉,看起來好像寬大,但是卻窮兇極惡,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衛道士!”宇文橘鳳目圓睜,瞪著婁小小。 “宇文橘,你想逼我幫你?不然你剛才就把本宮殺了!”婁小小詭笑道。 “婁小小,第一你把高緯還給陸萱,然后,你勸高湛送你去長安省親探看姽婳公主,我們化妝成你的宮女!”這時,罥煙眉一蹙,弱眼橫波的林七九,悠然一笑地來到婁小小的眼前。 “好,你們想殺宇文護,本宮幫你們!”婁小小詭笑道。 次日,水龍書人殿,高湛下旨,命皇后婁小小去北周長安省親,探看公主姽婳,婁小小珠環翠繞,雍容華服地坐了鑾車,和宇文橘林七九,眉飛色舞地去了長安。 隊伍浩浩蕩蕩走了一個月,正好是元旦春節,長安城,喜氣洋洋繁華繽紛,路上車水馬龍,宇文護聽說高湛的皇后來長安省親,頓時喜不自勝,讓王妃姽婳,出了攝政王府,來見婁皇后。 “母后”姽婳公主見到珠環翠繞的婁皇后,頓時嗚咽大哭,暗中卻和婁小小進了寢宮。 這時,婁小小身邊的宇文橘和林七九,步到姽婳的面前。 “冬雪公主?”姽婳凝視著宇文橘,心中大驚。 “姽婳公主,我們已經成功潛入長安,來救宇文邕,我知道你暗中喜歡宇文邕,痛恨宇文護這個老惡鬼,你一定要助我們救出宇文邕,斬殺宇文護!”林七九一本正經,執著姽婳的柔荑,小聲說道。 “林jiejie,宇文護那個老惡鬼,鮮廉寡恥,喪心病狂,姽婳被此賊玷污,都是宇文邕哥哥救了我,所以,沒想到,被這個老賊發現,又軟禁了宇文邕哥哥,姽婳一定與這個老惡鬼拼了!”姽婳一臉正氣凜然道。 “姽婳,你在攝政王府,羈縻宇文護,我們潛入冷宮,把宇文邕救出,然后在辰時,慫恿文武百官上朝,覲見皇帝,下旨讓宇文護進宮,然后我們趁機,緝捕這個老賊!”林七九專心致志地叮囑姽婳道。 今日,宇文護得意忘形在攝政王府與婁小小歡宴,文武百官,樂不可支,大家喝得亂七八糟,那姽婳,今晚十分嫵媚,楚楚可憐地給宇文護的爵杯里倒酒,那宇文護摟著姽婳,喜不自勝,眉飛色舞,大宴了一晚,不可一世的宇文護,眉開眼笑地抱著姽婳,進了寢宮,姽婳窺視著宇文護,這宇文護,喝得大醉,趴在床上,朦朦朧朧地大睡。 次日拂曉,長安大殿,景陽鐘轟轟響著,縈繞在宮殿房檐,御香縹緲,群臣上朝,這時,聽說攝政王還沒上朝,大家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竊竊私語。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冬雪公主宇文橘,執著小皇帝宇文邕的手,一本正經地步上了丹墀,讓宇文邕坐了龍椅。 原來,在拂曉前,宇文橘和林七九,化妝成宮女,潛入冷宮,調查了冷宮的防衛,見那御前太監閔貴,飛揚跋扈,就派茜雪去撒嬌弄癡,那閔貴頓時得意忘形,來摟茜雪,茜雪暗中一匕首,狠狠戳進閔貴的腰,立刻戳死了閔貴,林七九讓茜雪冒充侍衛,進了冷宮,林七九和宇文橘隱蔽在冷宮外,與茜雪里應外合,打暈了所有的守衛,救了一臉憔悴的宇文邕,穿上龍袍,來到了長安大殿! “師傅,你是師傅!徒弟感謝師傅救我!”宇文邕仔細一瞧,見救他的兩名宮女一位是小姑姑宇文橘,一位竟然是蹙眉的林七九,頓時心花怒發,激動地跪在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雖然雙眉緊蹙,但是抿嘴一笑,凝視著宇文邕笑道:“宇文邕,你已經長大了,今天你要像個男子漢一樣,親自把宇文護這個jian臣逮捕!” “師傅,徒弟一定抓住宇文護這個老賊,當一個英雄!”宇文邕士氣盎然道。 拂曉,長安大殿,威風赫赫的宇文邕,穿著九袞龍袍戴著十二琉璃流蘇朝冠,坐在龍椅上,一本正經地下旨,命攝政王宇文護進殿早朝。 這時,宇文邕的身邊,只有林七九和冬雪公主宇文橘,右仆射楊金,還有十幾名忠心耿耿的侍衛。 過了半晌,威風凜凜的宇文護,不可一世地步進了大殿,殺氣騰騰地來到了宇文邕的眼前。 “袁武潘戰何在?”宇文護見自己的心腹沒有上朝,不由得心中戰栗,大聲詢問宇文邕道。 “宇文護,你狗膽包天,挾天子,妄想篡位,從前竟然弒殺了宇文覺和宇文戰兩位先帝,你作惡多端,罄竹難書,來人,把這個jian賊拿下!”正氣凜然的宇文邕,怒視氣焰囂張的宇文護,突然把面前的茶盅扔了,龍顏大怒道。 瞬間,長安大殿的大門被狠狠地關上,頓時殿內暗黑,宇文護趾高氣昂地瞪著小皇帝宇文邕,仰面狂笑道:“小子,想關門打狗?” “左右,逮捕jian賊宇文護!”宇文邕,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 此時,林七九和宇文橘,柳眉倒豎,手中執著寶劍,向宇文護殺來,宇文護狡詐一笑,如風馳電掣一樣,瞬間讓開,這時,宇文護身后的侍衛,握著長刀,氣勢洶洶地殺向林七九和宇文橘。 “皇上,宇文護的侍衛攔住了林女俠和公主!”不寒而栗的楊金,目視著額頭冷汗的宇文邕,大聲道。 “楊大人,我們同仇敵愾,率領這幾個小侍衛,立刻把宇文護這老賊逮捕!”宇文邕一臉大膽,跳下玉階,雙手舞拳,上下翻飛,向宇文護英勇進攻,那宇文護輕蔑一笑,輕松地躲了幾下,趁機逮住宇文邕的腰,重重一摔,把宇文邕摔在龍椅下。 “小子,老夫是大周的功臣,你竟然見利忘義,要殺老夫,真是兔死狗烹!老夫今天就殺了你這個昏君!”宇文護仰面大笑,張牙舞爪,把宇文邕身邊那些小侍衛,打得屁滾尿流,血rou模糊,宇文邕躺在龍椅下,戰栗地看著宇文護,猙獰地大笑,漸漸步到自己的眼前。 “宇文護!”就在宇文護要用刀劈死宇文邕的危若累卵之時,突然宇文護咳嗽一聲,心如刀絞,吐出了鮮血! “姽婳這個小賤人,在老夫的酒里下了毒!”宇文護頓時醒悟,勃然大怒道。 宇文邕見宇文護吹胡子瞪眼,趁機握著林七九送給他的匕首,一身是膽地搠向宇文護的胸。 “宇文邕!”匕首戳進了宇文護的胸膛,宇文護眼睛瞪得血紅,大喝一聲,倒地嗚呼! “宇文邕,你成功了!”林七九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