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北齊嚇
高長恭精忠報國,進諫高湛與北周龍虎軍停戰,勵精圖治,仁政愛國,丞相祖媚和禮部尚書周國等人對高長恭恨得咬牙切齒,企圖傳播謠言,污蔑高長恭,奪回朝廷大權。 再說高湛,做了幾年皇帝,武有蘭陵王高長恭,文有武忠等人,不由得耀武揚威,在洛陽外的鄴城,又橫征暴斂,修建了一座夏宮,然后帶著嬌憨美麗的婁貴妃,金窩藏嬌,去了鄴城。 齊宮里,冬雪公主宇文橘很快失寵,兵部尚書潘業的女兒潘貴妃也心中憤怒,夏天過去,整日得意洋洋的高湛,帶著嬌滴滴的婁小小,躲在夏宮里,竟然不想回京。 陸貴妃陸萱,帶著小太子高緯,去夏宮覲見高湛,卻被婁貴妃的宮人攔在宮外。 “婁氏這個小賤人,狐媚皇上,騙得皇上玩物喪志,大齊必滅在這個妖女的手中!”陸萱頓時鳳目圓睜,怒氣沖沖。 “娘娘,婁貴妃狐媚皇上,在宮里得意忘形,現在我們只有請皇后娘娘和林七九想法子,我們這么多人共同對付這個賤人,難道還贏不了?”宮女桂花勸說陸萱道。 “桂花,我們回宮!”陸萱悻悻然上了馬車。 水龍書人殿,現在蘭陵王高長恭監國,他逮捕貪官污吏,痛治害民的士族,對那些為富不仁,欺負平民的皇親國戚,也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瞬間,朝中官員不寒而栗。 “高長恭這個小子,把我們兼并平民的土地,都奪了回去,搞什么均田,而且實行府兵制,不許我們貴族自己募兵,真是可恨,要不是投鼠忌器,老子就煽動佃戶到皇上那鬧事了!”火冒三丈的潘業走出大殿,怒氣沖沖地對祖媚告狀道。 祖媚心中思忖,這高長恭愛國愛民,一向是天下為公,卻不會做人,一下子得罪了京城的許多士族外戚,頓時暗暗自鳴得意,他假裝黯然神傷,對潘業說道:“潘大人,老夫也沒有法子呀,蘭陵王是皇上的五弟,文武雙全,皇上最寵愛她,再說高長恭進諫皇上與北周和好,所以皇后娘娘也與他是朋友,他還是陸貴妃和小太子的太子少師!他這個人,權力太大了!” “哈哈哈,皇后娘娘?陸貴妃,太子?我看這個高長恭是冰山難靠,皇上現在寵愛的既不是皇后,也不是陸貴妃,而是婁貴妃娘娘,而婁貴妃娘娘正是丞相大人的義女,太后娘娘的義侄女,他高長恭狗屁!”潘業怒不可遏道。 “潘大人,婁國舅家中的土地,也被這個高長恭給奪了,分給那些窮鬼,這個高長恭是想籠絡人心呀,自古以來,收買人心的人,都是想謀反篡位的,前朝殷鑒不遠,您可要勸皇上防備著這個高長恭呀!”潘業暗中慫恿道。 “潘大人,你去查查,京中的百官有誰也恨這高長恭!”祖媚詭笑道。 鄴城,突然有太監魏貴眉開眼笑地來到翊坤宮,樂不可支地向陸萱傳旨,請陸萱帶著小太子立刻去鄴城夏宮,覲見皇上。 陸萱頓時十分驚愕,注視著魏貴小聲詢問道:“魏公公,皇上怎么突然又要本宮帶著太子去夏宮了?” 魏貴諂媚地一笑,打千稟報道:“娘娘,聽說是婁貴妃娘娘在皇上那吹了枕頭風!” “婁貴妃?”陸萱皺眉道。 “娘娘,若是婁貴妃幫娘娘說話,您想想,她的身后,就是太后和丞相呀!”魏貴jian笑道。 “丞相?”陸萱突然想起了祖媚。 夏宮,珠環翠繞的陸萱帶著稚氣的小太子,滿面春風地來到高湛的面前,高湛端詳著高緯和陸萱,不由得欣喜若狂,立刻下旨,讓陸萱管理夏宮的宮人,這陸萱本是齊宮的女官,現在突然要代皇宮控制六宮,當然是大喜過望,這婁貴妃,接了祖媚的信箋,也眉飛色舞地拍馬這陸萱,滿嘴蜂蜜,說陸萱就是大齊實際上的皇后,樂得陸萱幾乎平步青云,飛上了月宮。 半個月后,洛陽城,迅速開始了黑色的鬧劇,宇文橘的坤寧宮上下,左右,突然丑態畢露,sao擾臭罵,一群太監宮人,大罵皇后宇文橘樹倒猢猻散,一派胡言四處傳播謠言,說皇上已經在夏宮重立陸萱為皇后,宇文橘頓時如同五雷轟頂,立即來找林七九。 林七九雙眉緊蹙,杏眼一瞥,對宇文橘說道:“公主,我思忖,這個陰謀,是對著我們和蘭陵王的!” “是嗎?”宇文橘頓時憂心忡忡地問道。 “公主,現在蘭陵王高長恭監國,聽說狠治貪官污吏,進行均田和府兵改革,那些士族外戚,一個個與高長恭不共戴天,高長恭和我們得勢,也就有人失勢,高長恭建議高湛與北周停戰,控制了北齊兕甲軍,原來在朝中趾高氣昂的周國武忠潘業祖媚等老臣,卻被落井下石,這些人必然暗恨高長恭,所以他們暗中勾結婁貴妃,收買陸萱和小太子,暗中派人傳播謠言,挑撥后宮妃嬪內訌,最后讓我們火中取栗!”林七九弱眼橫波,冰雪聰明道。 “林七九,若是祖媚這些人企圖扳倒高長恭,必然會奪回兵權繼續與我大周打仗,所以本宮認為,我們一定要支持高長恭,如果日后高長恭繼位,一定天下和平!”宇文橘柳眉一豎,目視著林七九道。 林七九長嘆一聲道:“高長恭是個好人,但是他還是太稚嫩,大齊的貴族對他恨得歇斯底里,他日后一定會被jian臣陷害!” “林七九,那我們刺殺祖媚這些人,怎么樣?”宇文橘皺眉道。 “公主,不可,我們若是刺殺北齊貴戚,一定打草驚蛇,祖媚那些人,發現我們與北周聯系,一定會趁機詆毀高長恭,到時候弄巧成拙!”林七九搖手道。 “皇后娘娘,御前太監魏貴,前來覲見皇后娘娘!”就在這時,宮女茜雪進來欠身道。 林七九迅速回到宇文橘的身后,迅速,一臉諂媚的魏貴,眉飛色舞地打千向宇文橘稟報道:“娘娘大喜,下個月皇上也鑾駕回京了!” “喔?好,小魏子,你回去稟報皇上,本宮一定派人迎接皇上!”宇文橘喜不自勝道。 那魏貴眼睛一轉,出了坤寧宮,立即跑到了祖媚的丞相府。 “魏公公,你回京傳旨,何事來見老夫?”祖媚見了心急如焚的魏貴,不由得驚詫地詢問道。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奴才在皇后宮里看到林七九了!”魏貴戰戰兢兢道。 “林七九?難道林七九又潛入洛陽了嗎?”祖媚頓時十分震驚。 “丞相大人,林七九是甄寶程的夫人,宇文橘又是北周公主,這兩人沆瀣一氣在一起,奴才害怕她們是北周和龍虎軍的jian細,若是高長恭王爺和他們友好,奴才懷疑,高長恭王爺也是北周jian細!”魏貴一臉恐怖地對祖媚說道。 “好,魏公公,你真是我大齊的第一功臣,勞苦功高呀!”祖媚眼睛一轉,頓時心中大喜。 “丞相,這是扳倒蘭陵王的好機會,先發制人呀!”魏貴目視著祖媚氣勢洶洶。 “魏公公,老夫馬上化妝成你的侍衛,和你一起潛出洛陽,去夏宮稟報皇上!”祖媚恍然大悟道。 過了幾日,那丞相祖媚,突然連滾帶爬地沖進高湛的寢宮,跪在高湛的面前,叩首大哭道:“皇上,我大齊休矣!” “祖丞相,這和平盛世的,你為何這么毛骨悚然的?”高湛奇怪地目視著祖媚。 “皇上,魏公公在京城皇后的宮里發現林七九了!”祖媚心急如焚道。 “林七九?她又潛入我們京城了?”高湛頓時十分驚愕。 “皇上,皇后宮中發現林七九,而那蘭陵王在京城監國,與皇后沆瀣一氣,臣懷疑,蘭陵王暗中聯合甄寶程宇文護等人,暗中謀反,企圖當皇上呀!”祖媚口若懸河道。 “五弟與林七九勾結?”高湛頓時眉頭一皺,忽然又大笑道:“朕不信,五弟是我大齊的忠臣,若是他想篡位,當年朕就死在高洋的手中了!” “皇上,這種人一定要防著呀,高長恭文武雙全,籠絡人心,又與那北周暗中和平,皇上一天天盛年,而高長恭卻一天天長大呀!”祖媚故意說得毛骨悚然道。 “高長恭這個小賊,難道真要篡位?這幾日,朕在宮里,也常常聽到有宮人議論,這高長恭在京城怎么紙迷金醉,無法無天,難道這小子兩袖清風都是裝的?”高湛突然狐疑道。 “皇上,臣本來不敢告訴皇上的,但是臣為了皇上,現在只有嘔心瀝血,稟報皇上實情,這高長恭,才是一個貪官,他裝的老實,暗中賣官鬻爵,勾結妃嬪,收買兵力,企圖謀反呀,他不是人,是個惡鬼呀!”祖媚突然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大哭大鬧,那高湛頓時勃然大怒,命令祖媚道:“祖愛卿,你先回京城,秘密派驍果日夜監視蘭陵王府,若是這個小子真的想謀反,朕要劈了他!” 高湛火冒三丈地回到后宮,這時,見那婁貴妃和陸萱也在那又哭又鬧,頓時十分詫異,步到婁貴妃和陸萱的面前,大聲質問道:“賤人,為何哭泣,難道有私情?” 陸萱立刻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婁貴妃跪在地上,嗚咽道:“皇上,那蘭陵王高長恭,欺負臣妾!” “喔?蘭陵王現在洛陽監國,他怎么可能欺負你們兩個美人?”高湛頓時十分驚訝道。 “皇上,前幾日,臣妾和meimei在水榭看花,突然夏宮的玉階下,好像躲著一個公子,對著臣妾窺視,臣妾當時嚇得呆若木雞,拉著meimei準備回宮,但是沒有料到,那個男的突然跳出來,對著臣妾摟摟親親,想摟臣妾的腰肢,臣妾當時怒發沖冠,但是定睛一看,您猜這個男人是誰?”婁貴妃故意噙著熱淚,花容失色道。 “誰?”高湛頓時急得像貓抓一樣。 “那人就是蘭陵王高長恭,當時他一臉登徒子的樣子,瞪著臣妾,對臣妾說道,皇兄欠了我很多,當年那北周本來要嫁給自己的,當時卻被皇兄搶了,所以現在他也要搶皇兄的女人,臣妾當時嚇得不寒而栗,當時那高長恭不但不走,還死皮賴臉地說,皇兄沒幾年要駕崩,而他高長恭年輕漂亮,威脅臣妾與他”婁貴妃一邊說,一邊哭得如梨花帶雨。 “畜生!高長恭,你這個衣冠禽獸!”高湛頓時完全信了謠言,對高長恭恨得咬牙切齒,立即命周國進大殿,命令周國回京,搶了高長恭的帥印,帶兵緝捕高長恭! 京城,這幾日,人人自危,有些奇怪的人,四處傳播謠言,說高長恭道貌岸然,顛倒黑白,詆毀高長恭是貪官污吏,好色無能,這時,周國帶著禁衛軍回京,祖媚秘密派一些御史,裝神弄鬼,一派胡言地亂說惡鬼潛入京城,派人進入皇宮你,四處挖地,傳說宮中有妖女巫蠱! “林七九,周國突然帶兵回京,我懷疑,必定是要出大風波了,說不定,那高湛已經知道你潛伏在坤寧宮,我勸你快逃吧!”戰戰兢兢的宇文橘,聽到外面有人議論紛紛,立即回到寢宮,勸林七九道。 林七九談笑自若道:“公主,你不要害怕,這高湛的確是知道我潛入了洛陽,但是他這次派兵回京,是準備抓高長恭的!” “林七九,高長恭真的被jian佞陷害了?”宇文橘頓時心如刀絞。 “是呀,我也沒料到,這大齊朝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jian佞竟然如此跋扈,但是公主,其實這也是一個好消息,若是北齊朝廷這么狼狽,以后我們兩國都不怕他大兵進攻!”林七九悠然笑道。 “但是林七九,高湛已經曉得你在京城了,你還是和喜月隱蔽起來吧!”宇文橘勸說林七九道。 凌晨,還沒有拂曉,高長恭正在王府睡覺,突然府門被沖開,殺氣騰騰地沖進來大隊的禁衛軍,舉著凜冽的長刀,押住了正在床上的高長恭。 “高長恭,你企圖謀反,皇上已經知道了,現在京城各地,你小子名聲狼藉,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幫你!”一臉jian笑的祖媚,拿著高湛的圣旨,自鳴得意地來到了高長恭的面前。 “狗賊!厚顏無恥!”高長恭頓時目光如炬,痛心疾首。 “老夫就是教教你怎么做人,來人,帶走!”祖媚瞪著高長恭,仰面狂笑,氣勢洶洶的侍衛,立刻押著高長恭和全家一百多口,去了刑部。 次日,惱羞成怒的高湛,坐著馬車立刻回到了京城,他瞪著文武百官,氣急敗壞地上了水龍書人殿,立刻下旨,將高長恭關進大牢,并且命令京城緝捕反賊林七九! 后宮,妃嬪們一個個對著皇后宇文橘冷嘲熱諷,幾日內,后宮就開始欺負圍攻坤寧宮的所有宮人,宇文橘心中暗笑,而這時,林七九和喜月暗中逃出了齊宮,藏進了冬月驛站。 “林七九在京城秘密隱藏,臣認為,應派江湖各派掌門,率領所有弟子,在京城各地捉拿,這個女子平時就喜歡路見不平,皇上一定要下旨,在各地逮捕此人,并命令江湖各門各派,都排擠捉拿此女!”水龍書人殿,歇斯底里的祖媚高舉朝笏,大聲咆哮地建議高湛道。 高湛痛恨林七九入骨,所以立刻命令下旨,他怒火萬丈地回到后宮,這時狡黠的婁貴妃,竟然派幾個宮人,故意搞了一個假象,圍在那里竊竊私語,嘲笑議論,傳說宇文橘的一些黑材料,高湛頓時怒火萬丈,命令把宇文橘禁足。 “高湛這個禽獸,老夫把meimei嫁給他,他竟然膽敢虐待我們大周公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說宇文橘的宮女茜雪,秘密逃出北齊,回到長安,稟報了洛陽的風波,宇文護頓時怒火萬丈,在大殿上,臭罵高湛,命錢乾方貴等大將,迅速起兵十萬,準備征討北齊。 “丞相,臣認為,還是把公主救出洛陽,再征討高湛吧!”錢乾拱手道。 “錢將軍所言甚善,老夫思忖,請林七九在洛陽,救我冬雪公主!”宇文護暴跳如雷道。 洛陽,高湛懷疑高長恭謀反,命令斬殺高心腹一百人,頓時血rou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