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木頭人
高洋被鬼嚇病后,衛王高演和丞相楊昭監視,那高洋現在已經是歇斯底里,太醫為他診脈,卻戰戰兢兢地發現,高洋就像傻子一樣。 “皇兄終于病了,三哥,若是我們兄弟暗中聯合,奪了這大齊江山,三哥當皇帝,請封四弟為皇太弟!”大喜過望的高湛,這時也趁機從監獄里逃了出來,與高演在王府陰謀篡位。 “高湛,皇兄這個人,老jian巨猾,現在他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三哥我也不曉得!”高演勸說高湛道。 “三哥,我們不如派人,鴆殺高洋,現在在京城,四弟我秘密召回了武忠等人,我們控制朝廷后,三哥就當我大齊的皇帝!”高湛狡詐地煽動高演道。 “四弟,皇兄重病,宮中沒有人可以混進寢宮,若是真的要政變,我想讓皇兄病死!”高演三思道。 再說高洋,在寢宮已經病得臉色蒼白,他秘密命令宮人,出宮傳播謠言,說自己已經駕崩,瞬間京城滿城風雨,人們議論紛紛。 “王爺,高洋病死了,他臨死前已經立了遺召,立太子高孝為皇帝,現在朝廷已經被王爺完全控制,王爺是否立刻政變?”喜上眉梢的武忠,跪在高湛的腳下,欣喜若狂地稟報道。 “武忠,我皇兄十分狡黠,若是他真的病死,京城怎么到處都是流言蜚語,皇兄傳位太子,難道不怕紙包不住火,讓那些暗中謀反的人關門打狗嗎?”高湛瞪著一臉詭笑的武忠,仰面狂笑道。 “高湛,你想當上大齊的皇帝,我可以幫你!”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士族,捋著長須,滿面春風地來到高湛面前,向高湛拱手作揖。 “你是宇文護?”高湛大驚失色地注視這此人,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晉王,我們大周與你齊國,數年聯盟,這中原江山,三足鼎立,齊周兩國只有消滅甄寶程,才能分這江山,老夫這次潛入洛陽,就是幫晉王當上大齊的新皇帝,然后與我大周長年聯盟,同滅甄寶程!”宇文護吹得天花亂墜道。 “宇文護,你是大周的丞相,也是皇叔,你竟然膽敢帶著幾個侍衛,就潛入我大齊京城,真是余勇可賈呀!”高湛窺著宇文護,不禁狡黠一笑道。 “老夫知道,現在你們大齊的皇帝高洋已經重病,若是皇上駕崩,高孝那個小兒怎能控制天下,我們大周,覺得這大齊的皇位,只有晉王才能坐上去!”宇文護眉飛色舞道。 “宇文丞相,講講,你幫助鄙人登基,我們雙方有什么盟約?”高湛眉開眼笑道。 “晉王登基后,我們大周與大齊聯盟,共同出兵,消滅甄寶程!”宇文護欣喜若狂道。 再說高洋,在寢宮聽說高湛暗中與北周jian細勾結,頓時心中憤怒,他立刻命驍果許陰和周國等人,迅速派斥候,日夜監視晉王府,若是發現高湛和宇文護正在勾結,妄想篡位,立刻稟報,將宇文護和高湛刺殺。 “高湛,你這個小兒,竟然趁朕小病,暗中勾結北周篡位謀反,這次,朕就是愿者上鉤,讓母后再也庇護不了你!”高洋睚眥地jian笑道。 北齊京城,衛王府邸,高演看著書案上的信箋,頓時勃然大怒:“管家,這封信是誰放在這的?” 衛王府管家袁額,跪在高演腳下拱手道:“王爺,奴才也不知道,似乎有一名江湖上輕功很高的人,潛入了王府!” “哈哈哈,袁額,你知道這個寫信的是誰嗎?北周宇文護,他暗中寫信,說得口若懸河,企圖幫本王做上大齊的新皇帝!”高演仰面笑道。 “宇文護?王爺,若是此人真的還在京城,王爺應當立刻派人緝捕此人,抓到北周的丞相,我們就可以挾制北周了!”袁額大喜過望道。 “袁額,你所言甚善,這個宇文護,暗中派人送信給本王,妄想說動本王與北周聯合,本王猜,同樣的信,一定也送到了四弟的府??!這個狗賊,妄想挑撥我大齊內訌,禍起蕭墻!”高演怒氣沖沖道。 “三哥,昨日宇文護那個老賊來到四弟的府邸了,還吹得天花亂墜,要幫助四弟篡位!”就在這時,一臉憤懣的高湛,跑到了高演的府邸中,暴跳如雷地拿出了宇文護的信。 “四弟,你真是三哥的好兄弟!”高演見高湛竟然自己呈上了宇文護的信,一時間欣喜若狂。 “三哥,四弟對你一片忠心,這大齊的皇帝,只有三哥當!”高湛拱手笑道。 兄弟二人,在府邸密謀,傍晚,高湛和武忠出了衛王府,武忠詢問高湛道:“王爺,您為什么要把宇文護賣了?” 高湛狡詐地看著武忠道:“武忠,這次若不是林七九暗中告訴本王,宇文護也在三哥那里放了一封信,本王就差點上了那老小子的當!” “林七九?她竟然還在京城?聽說皇上的病,就是她嚇得,這林七九和爾朱牡丹是異姓姐妹,她隱蔽在京城,一定是企圖給爾朱牡丹報仇,現在怎么會突然幫王爺?”武忠莫名其妙道。 “武忠,林七九知道宇文護也潛入了洛陽,她一定是害怕北周與本王聯合,就想辦法挑撥本王和北周!”高湛詭笑道。 “王爺,你既然知道林七九是有詭計,那為什么還把宇文護的信送給了衛王?”武忠驚訝道。 “武忠,大齊的江山,最后只有本王才能控制,高演只是本王手中控制的一個木頭傀儡,現在本王的兵力沒有三哥多,只有先幫助三哥當上皇帝,再挾天子以令諸侯,真正讓大齊都變成本王手中的東西!”高湛喪心病狂地詭笑道。 京城,桃源客棧,林七九罥煙眉緊蹙,正坐在椅子上,目視著手中的酒杯,突然,寶琴和一名化妝成村姑的女孩,來到了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抬頭一瞧,不由得樂不可支:“寶鏡,你出宮了!” 與寶琴一起來客棧的女子,正是爾朱牡丹身邊的丫頭寶鏡。 “小主,我們小主被婁太后那個老太婆害死后,我就被押進了辛者庫,后來高洋把我救出來,想封我為妃子,馨玉小主,高洋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小主就是被他和他那幾個衣冠禽獸的兄弟害死,我寶鏡絕對不當他的妃子!”寶鏡倔強地嘟著小嘴道。 “寶鏡,你和牡丹jiejie情如親姐妹,你想為牡丹jiejie報仇嗎?”林七九弱眼橫波,朱唇浮起一絲若白露的笑,問寶鏡道。 “馨玉小主,寶鏡就算拼了命,也要殺了婁太后那個老妖婆,和魯妃高湛,高洋這些狼子野心的禽獸!”寶鏡一臉果毅道。 “小寶鏡,看你這視死如歸的樣子,我們是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你還是要回皇宮,做高洋的妃子,在宮里幫我們!”寶琴凝視著嘟著小嘴的寶鏡,舒然一笑道。 “皇上,寶鏡姑姑回來了!”再說養性殿,這幾日,高洋其實已經病好了,但是為了繼續請君入甕,他故意命太醫讓自己裝的像病入膏肓的樣子,騙那高湛和高演得意忘形,這日,他正在寢宮,秘密批閱奏折,那太監寇清,喜上眉梢地跪在高洋的腳下。 “寶鏡?”高洋頓時樂不可支。 “皇上,奴婢秘密在民間調查,衛王高演和晉王高湛,暗中和潛入洛陽的北周丞相宇文護里應外合,暗中勾結,妄想篡位!”寶鏡一臉鄭重地叩首道。 “丫頭,真是沒有料到,還是牡丹身邊的你最忠于朕,朕現在就封你為寶妃,住在你主子從前的宮里!”高洋頓時喜上眉梢,深情地凝視著怔怔的寶鏡,忽然感到寶鏡那張杏臉,似乎很像爾朱牡丹那傾國傾城的雙頰。 “三哥,皇兄冊封從前爾朱牡丹的丫頭寶鏡為寶妃了!”衛王府,十分震怒的高湛,跑到了高演的暖閣。 “四弟,我看皇兄確實是病入膏肓了,一個快死的男人,死前最亢奮的是什么?”高演歇斯底里地目視著高湛。 “自然是花天酒地!再娶幾個女人!”高湛jian笑道。 “高洋現在連寶鏡都冊封了,三哥思忖,他是回光返照了!”高演喪盡天良地仰面jian笑。 “三哥,現在我們是不是迅速派兵控制皇宮?”高湛大喜過望地問道。 “不,咱們現在要立刻傳播謠言,說皇兄是被甄寶程派的刺客刺殺的!”高演jian笑道。 “三哥,現在為什么還傳播謠言害甄寶程?”高湛詫異道。 “高湛,皇兄快駕崩了,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甄寶程,皇兄若是死了,最可能趁火打劫,幸災樂禍的,不僅是宇文護,還是甄寶程和賀拔榮龐超葛湘那些人,我們現在就用傳播謠言,詆毀甄寶程為投名狀,籠絡宇文護,等三哥登基后,立即與北周結盟,消滅甄寶程!”高演老jian巨猾地注視著高湛。 再說函谷關,高湛派出的jian細,在各地到處傳播謠言,一片胡言地胡說甄寶程有病,函谷關的龍虎軍已經崩潰,還喪心病狂地到處傳播修改后的甄寶程黑材料,裝神弄鬼,造謠說甄寶程和北齊皇后爾朱牡丹私通,暗中毒死了高洋,還鮮廉寡恥地將高洋虐待妃嬪,杖打宮人的丑事,全部嫁禍給甄寶程,將甄寶程說成衣冠禽獸! “這個高湛,真是有些喪心病狂了!”甄寶程看到洛陽傳播來的一些告示,不由得苦笑道。 “大哥,嫂子現在就在京城,高湛是不是企圖騙嫂子出來,故意傳播的?”賀拔榮憂心忡忡道。 “高湛這個狗賊,在高洋重病的時候,又在到處害人,我想,他是擔心我們趁火打劫,進攻洛陽,另一方面,我懷疑,北周也有人潛入了洛陽!”甄寶程一本正經道。 “大哥,若是北周也有人進了洛陽,那嫂子會不會被抓?”龐超一臉擔心道。 “賀拔榮龐超,明日,我帶著幾個侍衛,去洛陽!”甄寶程鎮定道。 洛陽,高演和高湛的心腹方國武忠等人,帶兵控制了后宮,水龍書人殿上,文武百官在玉階下竊竊私語,大家舉笏跪諫高演監國,但是高演卻故意一臉賢德,跪在龍椅下。 “三弟,四弟!”就在這時,高洋突然和顏悅色地穿著龍袍,得意洋洋地在侍衛的保護下,不可一世地走上了玉階,坐上了龍椅。 “皇上龍體安祥,萬歲萬萬歲!”頓時群臣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高湛嚇得不寒而栗,呆若木雞地站在丹墀下。 “晉王,你和衛王帶著這些御林軍,進宮干什么?”高洋輕蔑地瞪著兩人質問道。 “皇兄,我們暗中查到北周jian細宇文護潛入京城,妄想刺殺皇兄,所以先派人保護皇宮,逮捕那宇文護!”高演十分狡詐,立刻跪下,將宇文護賣了。 “對對對,皇兄,那個林七九也潛入京城了,四弟也是企圖關門打狗!”高湛嘴巴一歪,也跪下叩頭道。 “高湛高演,你們兩個厚顏無恥的小人!”站在文武百官中的北周使者宋忠,頓時惱羞成怒。 “皇兄,這個人就是jian細!”嚇得失魂落魄的高湛,迅速沖到宋忠的面前,一刀戳進了宋忠的胸口,那宋忠怪叫一聲,橫尸地上。 “高湛高演,你們兩個齷蹉jian賊,果然把老夫賣了!”就在這時,大殿外殺聲動地,一群殺氣騰騰的北周武士,手持大刀,沖進了水龍書人殿,須臾,高湛和高演的禁衛軍就被殺得血rou橫飛。 “宇文護,你這個狗賊,竟然趁朕生病,帶兵潛入洛陽,企圖刺殺朕,你們北周打不過朕,竟然用這種厚顏無恥的辦法,真是齷蹉!”高洋目光如炬,瞪著得意忘形的宇文護大罵道。 “高洋,你父親高歡活著的時候,都不是我們宇文家的對手,現在你們高家有這兩個家伙聯袂獻丑,你們北齊滅亡,那是作法自斃!”宇文護仰面狂笑道。 “司馬高,許陰,派兵殺了這些jian賊!”高洋惱羞成怒,對著大殿大聲咆哮道。 “高洋,你這個暴君,如此虐待老夫的女兒,我們司馬家對你高家是死而后已,但是你卻拿我們司馬家當豬狗,良禽擇木而息!老夫的女兒司馬月,現在是大周的貴妃,老夫也早就投了大周皇帝,高洋投降吧!”高洋驚愕地目視著飛揚跋扈的司馬高,突然與自己和大齊反目成仇! “司馬高,你這個jian佞,竟然賣國投降?”高洋頓時怒火萬丈。 “昏君,當年為了爾朱牡丹那個賤人,竟然毒打臣妾三十大板,今日,臣妾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水龍書人殿的帷幕后,鳳目圓睜,杏臉猙獰的魯妃司馬月,帶著一群北周刺客,也瘋狂地沖到了高洋的面前。 “小的們,抓住這個昏君,打他三十大板!”喪心病狂的魯妃司馬月,對著高洋大聲嚎叫道。 殺氣騰騰北周刺客,手執長刀,猛劈高洋,高洋端著大刀,與刺客血戰,雙方大戰三十回合,幾名兇猛的北周武士,抓住高洋的手腳,把高洋俯面摔倒在地,然后端著大板子,對著高洋,狠狠重打。 頓時,水龍書人殿上,人人自危,文武大臣,全部崩潰,。 “北齊的文武,你們若是投降我大周,老夫不但不殺你們,還讓你們下輩子榮華富貴!”宇文護得意洋洋地步上了丹墀,坐在高洋的龍椅上。 “宇文護,我才是大氣的皇帝!”高湛見宇文護竟然坐在龍椅上,頓時惱羞成怒,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