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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蕪給你的?”軒瑤呆呆地問。 白芨:“不是他, 難不成會是我嗎?” “哦?!避幀幧瞪祽艘宦? 眼神放空, 望向窗外。 也是,白芨時常和她對著干,除了小天使也沒人會給她送藥。 “他挺關心你的?!卑总高呎f話邊打量軒瑤, 換做往常她定會吃味,但今日,她卻十分平靜。 “是嘛?”軒瑤漫不經心地回答,“他也很關心你們吶?!?/br> 這句話說出口,軒瑤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鬼話! 仲蕪看似溫和, 實際上對誰的事情都不上心,他們六人里最難相處的就屬他。 當然,這也是她最近才發現的事情,畢竟她這人交朋友看臉,又怕掉馬甲,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和仲蕪玩得比較近。 久而久之,便覺得和仲蕪呆在一起特別自在,啥也不用擔心。 想起初遇他時強行黏上去的自己,軒瑤有那么一絲優越感,仲蕪從不曾像對待其他女子那般對她呢。 她嘴角掛著癡癡的笑,纖白的食指被她叼進嘴里,牙齒開合磨蹭,像個剛出生的奶娃娃。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幾人的相處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回過神來,軒瑤總覺得說出這話的白芨像是看熱鬧的mama桑,她不甘心,圓溜溜的杏眼滴溜溜打轉,反擊道:“昭錦對你才叫關心吧,這兩日發生了什么?” 她挑眉只差沒明說:是不是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呀,要不然怎會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白芨瞪她一眼,將白玉瓶塞到她手里,著惱道:“你自己涂吧?!?/br> 軒瑤“嘿嘿”傻笑,成功轉移話題的她,一邊給自己涂藥,一邊調侃:“害羞啦?” “神經病阿你!” 白芨嘴里怨懟著,臉上卻掛著隱晦的笑意,空氣中滿滿的都是甜膩。 這是軒瑤與白芨相處最融洽的一個午后,也讓兩人親近不少。 ~~~~ 仲蕪和昭錦直到晚上才回來。 昭錦一進屋便坐到椅子上,罵罵咧咧:“這嗜血木妖真特么不要臉,居然想出躲在泥塊里變成崔根的樣子誘使崔婆婆殺人的主意!” “額……”軒瑤從昭錦的只言片語中猜測仲蕪掰扯的是怎樣一個故事,她一拍大腿,氣憤附和,“可不是,再讓我看到嗜血木妖,定二話不說噴火燒他!” 她一邊說著,一邊瞟眼偷看仲蕪的表情,但見他倚在窗臺,憋笑憋到嘴抽筋,她也跟著嘴角含笑。 “瑤瑤你笑什么?”昭錦正色道,“這件事相當嚴肅,早便告訴過你們,妖都不是好東西,該殺,你看這小小嗜血木妖鬧出多少事端!” “這不一樣……”軒瑤揮揮手,懶得跟他廢話,打發他走,“我是個病人,要休息啦,你快回 * 去吧?!?/br> “也是?!闭彦\仔細打量軒瑤,柔聲道,“你先休息,等傷勢恢復后咱們再謀劃后面的事情?!?/br> “好嘞?!避幀幠克驼彦\和白芨出房門。 仲蕪離門口較遠,他緩步經過軒瑤身側,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我也走了?!?/br> “內個……”軒瑤抬手,想去拉他,距離沒算準撲了個空,只能施施然縮回手,“多謝你的百草凝露?!?/br> 她沒能拉住他的手,可她光潔的指甲剛好順著他的掌心一路滑下,反倒勾得他心癢難耐。 他觸電般握緊拳,逃也似的疾步往門外走,“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只留下一句:“不必客氣?!?/br> 軒瑤無辜眨眼:“鬧哪樣?” ~~~~ 軒瑤吃了睡,睡了吃的閑散日子在假期過去一半的時候宣告暫停。 在昭錦的一再催促下,一行四人踏上去桑元水族之路。 想想也是,此時若還不回去,那她也就可以不用回家了。 更何況還有嗜血木妖的事情需要調查,一直當咸魚總不是個辦法。 “好在這幾日沒有再出事端,否則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們桑元的風水不好了?!避幀幾匝宰哉Z。 她帶著眾人來到城內河神廟,不過才剛過辰時,河神廟已是香客滿盈。 求姻緣的、求仕途的、求財運的、求保家人康健的,香火鼎盛。 “有妖氣?!敝偈徬ば奶嵝?,他總是第一時間便能覺察到不同尋常。 軒瑤細細甄別,當真聞出些許妖氣,十分微弱。 “這妖氣是在……”軒瑤望向右側,“河神廟后門!” 河神廟后門連通桑元河,恰好便是通往桑元水宮的一處通道,這也是她今日帶著眾人來河神廟的其中一個原因。 忙著跪拜的百姓,并未發現有四個人繞到河神廟后門。 “你們看!”昭錦指著河床上冒著深棕色妖氣的一小節樹根驚呼。 軒瑤看向嗜血木妖:“這根嗜血木妖未吸足血,尚且年幼,妖氣不足?!?/br> “哼?!闭彦\冷哼一聲,抬手招出三昧真火,半點不帶遲疑,直接將木頭燒掉,“此等妖物幸好是在無人前來的水邊,若是在坊市之中讓他吸血成型,定會引起大亂?!?/br> 兩根嗜血木都與河神廟有關,其中一根還是在河床上發現的。 軒瑤心里咯噔一下,這擺明便是與桑元水族有關,逃也逃不掉。 昭錦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審視:“軒瑤你該不會說這件事你根本不知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