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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外的人,除了鳳情,還有鹿澤野。 鳳情似乎是被鹿澤野拖過來的,表情慌張。 他在看到辦公室里的人后,更慌張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br> 鹿澤野卻是一把把人拖了進來,說:“你道什么歉,我們是來爭取權益的?!?/br> 鳳時見站在門口一臉為難的張助理,開口說道:“行了,張助理你去忙吧?!?/br> 鹿澤野的行為很沒禮貌,可卻救鳳時于水火混亂之中,再加上這孩子上次被鳳情用了劇情強制卡,妥妥一片新鮮的韭菜地。 鳳時的眼神頓時和善了不少,說道:“有什么問題,過來坐下談?!?/br> 沒想到,鹿澤野卻不買賬,冷笑一聲:“這位是鳳情的大哥吧,您身為股東,不給自己弟弟爭取權益?還任憑公司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折騰他?!?/br> 嚯?;饸獠恍?。 鳳時心中毫無波瀾,被鹿澤野這么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在前三世的時候,次次如此。 再說了,鹿澤野這人就是叫得歡,卻不咬人。 鳳時臉上沒什么表情,高傲地瞥了一眼站在鹿澤野后面偷偷扯對方衣角的鳳情:“不是?!?/br> “???” 鹿澤野本在那怒斥他心中欺負弟弟的惡毒哥哥,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愣了一下。 鳳時冷漠臉:“鳳情和我沒關系?!?/br> 鹿澤野:“他也姓鳳,怎么和你沒關系了?!?/br> “他和我父親有關系,卻和我無關?!?/br> 鹿澤野簡直要被鳳時帶溝里去了,追問:“怎么就和你沒關系了?不是你弟弟?” 鳳時:“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鹿澤野被鳳時全然高高在上的態度激怒,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方景黎卻是聽不下去了,皺眉低喝一聲:“行了!鳳時不管公司運營,這事情是我定下來的?!?/br> 鳳時剛才和鹿澤野說這么些廢話,當然不是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而是在測試。 他在測試鹿澤野被鳳情蠱惑的程度到底有多深,之前白蘇御身上發生的事情,給了鳳時一個教訓。 那就是韭菜不能齊根割,得留一部分,這才能割一茬長一茬,生生不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現在一番對話下來,鳳時覺得,鹿澤野被蠱惑的程度算是很深了,估計鳳情用了不少卡片在他身上。 這智商降低的幅度,這無腦維護的架勢,和之前的白蘇御一般無二。 那邊鹿澤野和方景黎在糾纏,這邊鳳時在打量著新生的韭菜地,越看越滿意。 鹿澤野是個火爆脾氣,方景黎表面優雅貴氣,實則是個偏激性格。 此時的兩人,都在某種程度上被觸及了逆鱗。 眼見著,口角升級為一定的肢體沖突。鹿澤野揪住了方景黎的衣領,眼見著要上演一出員工毆打老板的戲份。 鳳情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看幾眼鹿澤野,又看幾眼方景黎。 “你們別打了……澤野,炒CP的事情我無所謂的,公司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br> 他這話好像是在勸,聽起來又委屈求全反正是讓鹿澤野火氣更甚。 胡南舒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就差沒叫張助理去買瓜子了,自然不插手。 而最理智的鳳時,也在觀察。 他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鳳情應該是在用金手指了。而他用金手指的對象,是方景黎。 鳳時和方景黎很熟,多年的朋友,自然可以從對方的細微表情變化觀察出不一樣的地方來。 方景黎在和鹿澤野推搡的時候,不經意的避開了鳳情站的位置。 他始終在克制自己,沒有對年輕氣盛的鹿澤野做些什么,甚至眼角余光還在掃過鳳情。 分明是一副雄孔雀求偶的sao包樣,和方景黎完全不一樣。 鳳時看得想笑,方景黎什么人,可是曾經一言不合就呼人一腦袋啤酒瓶的人。 鹿澤野這小年輕,還能站在這里,呵。 評估完兩塊韭菜地的可持續價值后,鳳時總算看不下去了,起身準備去把人分開。 他看胡南舒一眼,說:“別看戲了,你還真想看他們打起來?像什么話?” 胡南舒見鳳時發話,也收起看戲的心情,站了起來。 兩人一左一右,胡南舒負責拉方景黎,鳳時負責鹿澤野。 方景黎那邊好解決,理智尚存,胡南舒一扯就拉開了。 鳳時這邊卻有些麻煩,鹿澤野早就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如同一頭年輕的斗牛,滿心滿眼都只有沖上前去。 根本拉不動。 鳳時失去耐心,抬手就在某關節一敲。 鹿澤野只覺得半邊身體一麻,左手便松開了方景黎的衣領??伤硎植诲e,反應也可,不回頭,折身就向身后那人一拳打去。 鳳時輕輕一退,抬腳就一腳踹在了鹿澤野的膝關節處。 鹿澤野避之不及,卻也死挺著不愿跪下,向前一個踉蹌。鳳時知道這種脾氣的年輕人,不打服不行,他不等招式用老,傾身過去,就把鹿澤野壓倒在地。 鹿澤野被怒火和降智光環影響的大腦,總算是冷靜下來。 他側臉貼在地上,只能看到跪壓在他背上那人,垂目看下來時,冷淡無比的表情。 完全不像是才和他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