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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闌,莫要胡鬧?!?/br> “我就知道師尊會說,陪師尊雙修可?好!好,好極了!” 抓著師尊的手?,雙手?交疊按過頭頂,空出的一只?手?色膽包天地撫摸慕千秋的臉。 一面撫摸,還一面發出嘖嘖的驚嘆聲。慕千秋雙眸一闔,不肯再看。 那抹艷紅,便從耳垂一路蔓延至了頸窩。若非衣衫遮掩,指不定要紅到何處去。 “師尊,這衣衫可?否能脫?” 慕千秋倏忽睜開眼?來,微有?些詫異地瞧他,問道:“你不怕?” 阮星闌言之鑿鑿道:“我怕什么?rou—體?凡胎怎么了?我現在在修真界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魔君還是我誅殺的,爐鼎也是我解救的,還有?師尊,也是我用生命才?換回來的!我會怕那區區一點疼?師尊如今好生小瞧人!” 慕千秋道:“星闌,你不知神袛的厲害?!?/br> “有?多厲害?我就不信了,還能把我弄殘廢不成?”少年不知神袛與普通人有?什么區別,拍著胸膛放下豪言,“師尊要是有?辦法,讓我說半個?求字……我就,我就……” 目光一掃,伸手?一指并排放在桌面上的長劍,阮星闌大言不慚道:“我就把師尊的劍吞進去!連劍帶鞘吞進去!” 慕千秋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星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莫將話說得太滿,倘若……” “倘若什么?我絕不可?能輸!” 阮星闌對自己特別有?自信,覺得師尊待自己如此溫柔,怎生會讓自己痛哭流涕地求饒呢。 而且現如今自己又這般牛氣沖天,厲害的不得了。鳳凰和林知意打?不過他,魔君也打?不過他,就連師尊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于是他自信滿滿道:“一言既出,就一言既出!別說四?匹馬,我同?師尊賭十匹馬!” 然而一個?時辰之后,阮星闌便繳——械——投降,哭著求饒。 發帶早已解開,鋪了滿肩墨發,被系在少年的頸間。 慕千秋一手?勾著纏繞幾圈,另外一只?手?扶著少年的細腰。 如此一來,阮星闌就如同?他手?中的風箏,根本飛不走,也逃不脫。 情深到極致時,哪管脖頸處還勒著一條發帶,身子重重往前一沖,半個?人都趴在床沿。 少年輸不起了,拍打?著床板,嗷嗷亂哭:“你欺負人,你欺負人!你居然封我靈力,你封我靈力!” 身后立馬有?具guntang的身子壓了上來。 “你也沒說不能封你靈力?!?/br> 阮星闌經?他一番動靜,捶床板的手?臂立馬軟了下來,只?剩下嗷嗷亂哭了:“你是不是玩不起???師尊,你玩賴了!你要是不封我靈力,我怎會如此?師尊就是玩不起,師尊玩不起……嗚嗚嗚?!?/br> “你方才?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慕千秋抬手?一招,他那柄長劍嗖得一聲竄進了紅帳,直挺挺地扎在阮星闌眼?前。 生生將床板扎了個?洞。阮星闌看著眼?前的長劍,忍不住抱著劍哭:“我不干了,師尊玩不起!我要回……回……” 他曾經?答應過天道,永遠不提“回家”二字。 于是轉了話風,繼續道:“我要回娘家!” “回娘家?”慕千秋很明顯微微一愣。 “對,要回娘家!”阮星闌吸了吸鼻子,把劍抱得死緊,今日誰敢同?他奪劍,他就沖上前把誰咬死,通紅著鼻子道,“我要回天衍劍宗!” 慕千秋略一思忖,竟道了個?好字。 轉而下一句話便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阮星闌不肯,雙臂抱緊長劍,閉著眼?睛大叫:“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大丈夫!我不是君子,是小人還不行嗎?” 慕千秋:“是小人也不行?!?/br> “……”阮星闌掙扎道,“那也不行的,就算……就算我同?意,那師尊的法器也不能夠的?!?/br> “劍可?以?!?/br> “劍不可?以,劍都是有?靈識的,劍不可?能同?意!” 慕千秋:“那是本座的法器?!?/br> 阮星闌不死心,又道:“是師尊的法器不假,但畢竟是件絕世神武,像這種品階的法器,都是有?自己的靈識的。師尊偶爾也該聽一聽法器的想法。也許師尊的法器瞧不上我呢?” 慕千秋似乎覺得有?理?,便頜首退出去。阮星闌倒抽著冷氣,扶著老腰壓低聲兒同?法器道:“你成天到晚被師尊鎮壓,肯定有?不少怨氣。今日我就給你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千萬不能答應,否則你就是絕世神武中的恥辱,法器中的敗類,仙劍中的老黃瓜,我此生的仇人,不,仇劍。知道了嗎?” 長劍似乎聽懂了,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阮星闌又轉頭鄭重其事地警告慕千秋:“師尊,咱們?可?先說好了,這回誰玩賴,誰就是汪汪叫的小狗。不管待會兒劍答不答應,師尊都不能事后問罪?!?/br> 慕千秋點頭。 阮星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慕千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二人很快達成了共識。阮星闌深呼口氣,滿臉堆笑地問仙劍:“請問寶貝仙劍,師尊想讓我吞你入腹,你可?愿意?你如果愿意,你就發出嗡嗡的聲音,如果不愿意,就別出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