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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道:“星闌,不準胡鬧,回來!” 阮星闌哪里肯聽,下定主意之后,故意逗弄梼杌,等其暴怒地發出怒吼之后,便嗖得一下往其口中一竄。 耳邊就聽鳳凰喊他:“阮星闌,危險,回來!” 而后眼前一黑,就進入了梼杌口中,衣袖不知被何物扯住,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幾個瞬息間,便滾到了梼杌的腹中。 阮星闌急忙取出一張明火符,才一點亮,入眼就是一張俊臉,嚇了他一跳,差點把明火符都掉衣服上了。 鳳凰竟拉著他的衣袖,尾隨他進來了。 “你……你跟進來做甚的?這里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快出去??!” 鳳凰起身,拍了拍衣衫處的灰塵,冷哼道:“我可不是擔心你,我只是怕二師兄與你獨處,你會對他做出什么事?!?/br> 阮星闌撇了撇嘴,心想就自己這點能耐,壓根就沒法對林知意做點什么。 即便他有能耐,也萬萬不敢的。 多活兩年難道不好嘛,做什么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倘若讓慕千秋知道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行吧,既然你都跟進來了,那就一起走吧,不過我得事先說好,你得聽我的話,不能胡來,救下林知意后,我們就立馬出去……” 頓了頓,阮星闌忍不住蹙眉道:“不過話說回來,這里難道就是梼杌的腸胃?到處都是紅通通的,咦?” 他看見腸|rou在蠕動,竟覺得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用劍鞘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那腸|rou敏感得很,立馬縮了起來,蠕動得越發厲害了。 想來此處便是梼杌的胃,只是不知林知意現在身處何地。 兩人仰仗于明火符,在梼杌體內逛蕩,可怎么都尋不到林知意的人影。 阮星闌忍不住道:“林知意該不會已經被吃干凈了吧?” 小鳳凰的臉色一白,又大聲喊了幾遍林知意的名字,可宛如石沉大海,半分回應都沒有。臉色便又難看了些許,怒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怕是二師兄都碎成了渣,我也要將他找出來!” “你也別急,小可愛的魂石還亮著,說不定就在附近,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等等?!?/br> 阮星闌的聲音戛然而止,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周圍頓時一片死寂,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鳳凰不解道:“什么聲音?” “像打鼓一樣,砰砰砰的?!?/br> 鳳凰:“那是我的心跳聲?!?/br> “不是!你仔細聽聽!”阮星闌豎起耳朵又聽了片刻,忽道,“我知道了,在那里!鳳凰,快跟我走!” 待二人尋聲過去時,便見眼前血紅色的筋脈縱橫交錯,腳下滿是血跡,隱隱約約,可見有一道身影,在一步步地靠近梼杌的心房。 那里存放著梼杌的內丹,雄渾的靈力在其左右縈繞。 不知是否因為梼杌曾經是神袛座下的神獸,或多或少也擁有來自于神袛的力量,阮星闌的胸膛一熱,體內封印了許多的神火,在此刻徹底復蘇了一般,竟在氣海中高速盤旋。 火焰幾乎要從七竅竄了出來,身體也在驟息之間變得guntang,那身玄衣經受不住這般熱浪,脆得幾乎要寸寸化作飛灰。 鳳凰并未注意到阮星闌的異樣,反而上前一步,大聲道:“二師兄,你這是做什么?快回來!” 林知意置若罔聞,仿佛被cao縱了一般,一步步地往內丹的方向行去,衣衫破碎,腳下滿是鮮血,可見一路走去,他并不容易。 “二師兄,你到底怎么了?快回來!師兄!” 鳳凰擔心他出事,根本顧不得什么,上前就要將人拉回來,哪知才上前一步,那鮮紅色的筋脈宛如利刃,竟生生劃破他的衣衫。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 鮮血瞬間就打濕了衣衫。 想不到這玩意兒居然如此厲害,阮星闌難過得要命,恨不得立馬拉個人,就地大戰個三百回合。 可師尊恰好不在此地。才伸手拉了小鳳凰一把,驚人的涼意瞬間從手指蔓延到胳膊肘,阮星闌渾身都舒爽地顫抖了一下。 下意識想撲到鳳凰懷里,同他摟摟抱抱,借此舒緩那幾乎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苦楚。 理智卻不允許他這般做,阮星闌立馬甩開手,往旁邊躲了躲,呼呼喘著熱氣。 鳳凰被他拉了一下,驚人的guntang,轉頭一看阮星闌,驚見他紅得像只蝦子,面色比那人間的海棠花還要嬌艷,雙眸蒙著一層水霧,好似江南的綿綿春雨,唇瓣艷紅,齒若編貝,似乎很難受,泫然若泣,楚楚可憐…… 不對,等等! 他怎么可以覺得阮星闌楚楚可憐?! 怎么能覺得此刻的阮星闌似海棠花一般嬌艷? 難道說,阮星闌真就是屬貓的,一天不雙修,不,一刻不與人雙修,渾身都燥得慌? “你還真是不知廉恥,都什么時候了,滿腦子里都是……”鳳凰話才說到一半,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 阮星闌被憋得七竅流血,捂住喉嚨,極沙啞地說道:“鳳凰,麻煩你了,把我打暈過去,然后……然后帶到師尊的面前,師尊……師尊知道怎么救我?!?/br> 鳳凰不動,似乎被這沙啞的聲音驚到了。還未來得及開口,忽聽一聲悶聲,迅速轉頭望去,就見林知意倒在地上,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