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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闌望著兩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欲從前門進,窗戶冷不丁地從里面打開。他恰好一回頭,與慕千秋撞了個正著。 “好巧啊,師尊!” “不巧,”慕千秋似乎才沐浴更衣過,頭發還微微有些濕,很難得沒束發,僅用一根玄色發帶綁起,穿著玉色的綢衫,說不出來的俊朗,淡淡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阮星闌心里的那朵海棠花,立馬開得如火如荼。忙笑道:“什么也沒做的,師尊,弟子什么都沒做呢,現在想做?!?/br> 慕千秋又道:“你在偷看本座洗澡?!蹦抗饴湓诹舜皯艏埳系男《?,語氣篤定,“想看就光明正大進來看。何必行那些不入流的門路?!?/br> “……”阮星闌覺得不解釋也沒啥,索性就背了這個黑鍋,翻窗進去,腳下一滑,險些摔了一跤,將畫冊甩了出去。 慕千秋伸手一抓,畫冊就飛入掌心。 阮星闌道:“師尊,別看,那是別人給我的!” 慕千秋道:“是心法還是劍術?” “……”應該都不是,看蘇甜臨走前臉紅成那樣,十有八|九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阮星闌道:“是修煉的心法,沒什么可看的,師尊還給弟子吧!” 上前就搶。慕千秋抬手躲過,不冷不熱道:“你想與本座動手?” “弟子不敢?!?/br> “不敢便不許亂動,站候?!?/br> 慕千秋翻開手里的畫冊,凝眸一瞧,入目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耳根子唰得一下燒了起來。 阮星闌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地看,想瞅瞅上面寫的啥。 第137章 師尊說話有口音啊 上面寫道: 阮星闌伸手掐住一名男修的脖頸, 將人往床上狠狠一壓,強行掰開對方的雙腿,往頭頂狠狠一按, 欺身便上,那男修何曾見識過劍宗一絕的風姿,立馬敗下陣來,嬌聲啼哭,喊著好哥哥,快饒我, 人家都快被玩廢了。阮星闌冷冷笑道:“喊哥哥也不能饒你,得喚夫君!” 竟是同人小傳, 內容不堪入目。在民間廣為流傳。 慕千秋看了幾眼, 便將畫冊卷了起來,不輕不重地往阮星闌額頭上一敲:“怎生又看起這個來了?不是戒了么?” “師尊, 疼?!?/br> “師尊不疼?!?/br> “可是我疼?!?/br> 委屈地伸手揉頭,阮星闌眨巴眨巴眼睛, “師尊, 晚上一起睡吧?弟子沒地方睡覺了。林知意心情不好,喝了點酒,現在就睡我床上。我覺得兩個男人睡一起并不合適, 遂來跟師尊睡?!?/br> 慕千秋道:“師尊就不是男人了?” “師尊是爹,弟子是兒子。父子睡在一處兒,天經地義?!睋溥^去重重撞入慕千秋的懷里,嗅著師尊身上好聞的氣味, 阮星闌一陣神魂顛倒,“師尊,你放心, 弟子什么都不做,晚上睡素的?!?/br> 慕千秋原本聽說林知意睡在阮星闌那里,還微微有些不高興,眼下一聽此話,那點不適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床不大,勉強能容納兩個男人并排躺著。慕千秋有點高估了阮星闌的定力。也太信得過徒弟的嘴。 說好了睡素的。結果徒弟動手動腳的,并不安分。把頭埋在被子里掩耳盜鈴。 “星闌,你……” “對不起,師尊,我一接近師尊,就……就……我也不想的,真的,師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知廉恥,就是身體自己的反應?!?/br> 阮星闌把腦袋探出來,“師尊,我的身體跟我的腦子是兩部分的,我腦子很干凈,是身體自己在動,不是我干噠!” 慕千秋第一次聽這種說法:“原來如此,竟是兩部分,也就是說,為師打你身體,與打你,并不是一個意思,對么?!?/br> “……” 阮星闌就想讓師尊安撫安撫自己,沒別的意思,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師尊的唇。他覬覦師尊的唇,已經很久很久了。 于是就笑著說:“師尊長得好像一個人?!?/br> “誰?” “像我的枕邊人!” 慕千秋:“……” “師尊,你知道長得像鼻涕蟲,身后還背個殼的東西是什么嗎?” 慕千秋:“蝸牛?!?/br> “師尊,你把這個稍微拉長一點?!?/br> 慕千秋蹙眉,試探著道:“蝸……” “么么?!比钚顷@見他上當,心里一喜,連忙嘟嘴親,“哈哈哈,師尊上當了!” 慕千秋不怒反笑:“不知害臊。這種話竟也敢說。真是平時慣得你?!?/br> 這里面非但沒有半分責罵,反而有些寵溺的意思在里面。 阮星闌很敏銳地察覺到這點了,心想,師尊對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要是旁的弟子敢這樣,早就不知道死過千百回了。 就只憑師尊對他的這一點點偏寵,足夠讓人為之瘋狂,即便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 “本來就是師尊慣的?!比钚顷@偏頭看他,手指輕輕撩著師尊的手心,“師尊慣,師尊寵,是師尊的錯?!?/br> 慕千秋的神色鎮定。 可脊梁骨卻繃得緊緊的,單薄的衣衫遮不住漸漸攏起來的骨頭,慕千秋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rou下,根根分明。 “師尊別動,我很快就好?!鳖D了頓,他覺得這話不對,男人不能說快,越慢越好,于是又道:“師尊堅持堅持,我很慢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