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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見狀, 也紛紛要脫衣服, 小鳳凰又道:“都穿好!誰要穿你們穿過的臭衣服?” 阮星闌曉得鳳凰是個嘴上很傲嬌的人,也不同他客氣, 果真把衣服裹在了身上,勉強有了點暖意。 眾人合力要把棺材板推開, 結果死活推不動。 竹子精嗤笑,語氣嘲弄道:“我在上面施了法,除非我親自開棺槨, 否則任憑你們有多大的力氣,也打不開棺材板子!” 話音剛落,慕千秋隨意一掌打過去, 那棺槨登時四分五裂。 阮星闌笑道:“小瞧誰都不要小瞧我師尊,天靈蓋都給你撬掉?!?/br> 竹子精目瞪口呆,很快又轉過臉去, 不再多言。 被困在棺槨里的小師妹,正是上回與幾人一道下山的那兩個。 鵝蛋臉的小師妹叫蘇甜,長得可甜了,圓臉的叫做景蘿,也是個標志的美人兒。 上回在天女祠遭受了那樣的事情,眼下又被竹子精封入了棺槨,實在夠慘的。 更要命的是,二人因為在棺槨里待得太久,冰潭里又冷,連阮星闌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住,更別說兩個柔弱女修了。 互相將對方抱在懷里,兩個人幾乎纏繞成了一股繩,怎么拽得拽不開。 在場諸人皆是男人,也就林知意的陰氣,稍微重些,遂由林知意將兩個師妹抱出棺槨,慕千秋為二人輸送了些靈力,總算把兩人的命保住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就是嚴刑拷問竹子精了。 這竹子精本來一問三不應的,被阮星闌抓住了命脈,竟然什么都肯說了。 早先便說,原文里這竹子精與魔君訂下了魔契,與之是主仆關系。 可能是日久生情,竹子精常年累月對著魔君那張— —要是用狗血修真文的形容詞來講,四個字就能總結— —邪魅狂狷。 這四個字一在阮星闌的腦子里形成,他就忍不住捂著胸口,歪到一旁:“嘔— — ” 林知意不解其意,很溫柔體貼地湊過來,手自然無比地貼在慕千秋護在阮星闌腰上的手背上,滿臉擔憂道:“師兄,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我沒事?!彪S意擺了擺手。 慕千秋瞥了一眼林知意,將被壓住的手抽了回去。 言歸正傳。 這竹子精色膽包天,愛上自己的主人后,就開始考慮修成男身,還是修成女身。彼時,魔君還未遇見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也沒有勞什子的驚鴻一瞥,亂他百世心弦。 遂常在外吃喝玩樂,男女不忌,想玩誰玩誰,尤其喜歡男女混著玩,百無禁忌。但魔君討厭孩子,覺得孩子是風月的墳墓,即便玩的女子多,可也從未有誰懷過他的孩子。就算有,那魔君也不客氣,直接一劍捅下去,一尸兩命。 那竹子精傻乎乎,知曉自家主子不喜歡孩子,就去修了男身,試圖與主子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龍陽之好。 可誰又能想到,魔君剛好就在竹子精修成男身的時候,遇見了慕千秋。從此以后,魔君的眼里心里,全是慕千秋,就連審美都是慕千秋那一卦。 小竹子精修成男身后,曾經自薦枕席,穿得很sao氣地跑去勾引魔君,誰料魔君心里正惦念著慕千秋,哪有閑情逸致去寵幸別人。 原文里描述,魔君單手鉗住竹子精的下巴,迫他與自己對視,用那種看腳底爛泥的目光,略帶玩味地打量著下屬,嗤笑道:“要是慕千秋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浪,本座早就給予他極致的快樂?!?/br> 睡不睡是一回事兒,被人這么侮|辱,但凡是個有骨氣的人都得被氣出個毛病來。 竹子精也是。 后來慕千秋誅殺了魔君,不曾想破了魔君與竹子精的契約,這竹子精身受重傷,在一片廢墟上狂扒,好不容易扒拉出一塊尸骨— —且不說究竟是不是魔君的骨頭,反正竹子精覺得是。 然后兜兜轉轉,來到了此地。開始了舔狗瘋狂的saocao作,把尸骨封在金身里,在思念的驅使下,不斷地給魔君塑金身,也就是竹子精說的,三千座石像。 想到此處,阮星闌難免有點唏噓。 正所謂,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鳳凰質問他:“為何生剝女子的皮?你與她們有仇?” 竹子精搖頭:“無冤無仇。只是,我主人生前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我怕他在底下寂寞難耐,遂尋了些貌美女子,將之魂魄攝出,以血祭我主在天之靈。我則穿戴她們的皮囊,以期讓我主人解解寂寞?!?/br> 林知意問:“就是此前,我們在石像下面發現的琉璃盞,里面就是那些姑娘的魂魄?” “是,因為與我打斗,琉璃盞碎了,那些姑娘魂飛魄散?!敝褡泳ы?,冷冷笑道:“本來要是好生將她們放出來,還是可以轉世投胎的,因為你們的到來,她們魂飛魄散,再也沒有投胎的機會了?!?/br> 阮星闌直言不諱道:“放屁!別拿這種話唬人!那琉璃盞又不是什么聚靈盞,打破那東西,魂魄直接就去她們該去的地方了,何來魂飛魄散一說?” 竹子精惱羞成怒:“就你知道的多?。?!” 鳳凰暗暗松了口氣,幸好沒有因自己的一時沖動,而將那些無辜女子打得魂飛魄散。 竹子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其實,就算這竹子精不說,阮星闌也大致猜到了??赡芫褪亲约撼D甏谶@種鳥不拉屎,又陰森恐怖的地方,對魔君的思念與日俱增,又想著,魔君不喜歡自己的皮囊,遂換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