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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闌覺得他現在孱弱的像是風中殘燭,一口氣提不上來,立馬就要完犢子了。 經過之前的事,宋搖光不敢再輕易出來說話了。 據說蟠龍珠徹底毀掉了,鞭子正在修復,能不能恢復如初,那得看運氣了。 七星閣的人都不敢隨意開口,其他門派那就更加不會開口了。 其實,當初阮星闌抱著小狐貍上山門,很多門中弟子都看見了。 可至今為止,沒有一個弟子站出來說話。也沒有一個劍宗弟子指責兇手就是阮星闌,甚至都沒有哪一個劍宗的弟子,對阮星闌保持懷疑的態度。 這種上下一條心護犢子的本能反應,讓阮星闌挺詫異的。 事情演變成如今這番田地,誰也不想看見。 金銀銅三個門派不依不饒,死活要慕千秋給他們一個說法,看樣子必須要有個人給他家少主賠命才行了。 慕千秋的意思是,此事待查,真相未出來前,不可妄加斷言。 無可奈何之下,阮星闌只好主動請纓,要徹查金儒門少主被害身亡這塊燙手的山芋了。 因為當夜小鳳凰也不在山上,自然而然,小鳳凰也得跟著一起查,這讓阮星闌有了一點心理安慰,覺得幸好背黑鍋的人,不僅是自己一個人。 天衍山被慕千秋下令封鎖了,進來容易,出去難。 仙門百家總共加起來,恐怕得有上萬人,全部都擠在天衍山上。 好在天衍山足夠大,能夠暫時容納這些打秋風的。 是夜,房門哐當一聲被人踹開。 小鳳凰把手里的麻袋往地上一丟,冷冷道:“人我給你帶來了,要怎么審看你自己了?!?/br> 阮星闌點頭,暗暗夸贊鳳凰的辦事效率不錯,林知意被他打發出去,盯著搖光和開陽了。 狐貍是個燙手的山芋美人,被他丟到慕千秋那里關禁閉了。 像這種審訊的事情,還得交給厲害的人來辦。 隨手設下結界,阮星闌把麻袋解開,從里面露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金儒門弟子。鼻青臉腫的,估計是被小鳳凰順地拖來的。 沒閑工夫去吐槽小鳳凰,阮星闌直接一匕首插在桌面上,開門見山道:“我現在問你什么,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什么,倘若有一句話不對,我就切你一根手指。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我說,我什么都說!” “那好,我問你,之前你們少主的那個爐鼎,是從何處尋來的?” “是在奴|隸市場遇見的,當時這狐貍被人關在了鐵籠子里,衣不蔽|體的,我們少主一眼就相中了,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這人老老實實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聽說,這狐貍挺有來頭的,但具體有什么來頭,我們也不知道。狐貍身上下的禁制很重,我們少主也解不開,只是據奴|隸市場的人說,狐貍被抓來之前,還跟過很多人,在床上很能放的開,越折騰越浪,滋味很不同尋常?!?/br> 阮星闌蹙眉:“哪些人?你明確一點地說?!?/br> “具體是哪些人,我也不清楚,就聽說有的是修真門派的長老,也有名門望族的子弟,甚至還有一些散修,都曾經圈養過這只狐貍。不僅如此,這狐貍很浪,如果沒男人碰他,他就會自己主動匍匐在男人的胯|下,之前圈養他的幾個散修,就是活生生的死在了狐貍身上。后來,有些好事的修士覺得這個人妖之子,簡直就是天生的爐鼎,遂喊了些朋友來,把這狐貍丟到了野|獸群里,讓狐貍與……” 話到此處,這弟子估摸著也心虛了,勉強道:“這狐貍別看他表面生得文文弱弱,其實特別耐折騰,那些話都是別人傳的,我沒親眼見過,但自從這狐貍跟了我們少主之后,我倒是時常能聽見狐貍晝夜不停的浪|叫聲?!?/br> 小鳳凰聽了片刻,覺得這弟子一直沒說到重點上,反而在細枝末節上描繪得淋漓盡致,不悅地蹙眉道:“抓著重點說!” “可……可那狐貍就是個爐鼎啊,除了干那事兒之外,就……就沒別的了。哦,對對對,有,我想起來了,就有一回,那狐貍不知道又發什么sao了,我們少主年輕力壯,干了他一夜不算,那狐貍就跟吃不飽似的,見到男人就跟瘋狗似的?!贝巳思t著臉道:“然后我們就……嗯,一,一起了……當時我們都喝多了,真,真不是故意的?!?/br> 小鳳凰聽不得這種雙修的秘事,斥責道:“不知廉恥!” 阮星闌眼觀鼻鼻觀心,暗暗道小鳳凰還是太年輕了。 本來原文就是一本不可描述的爐鼎文啊,沒點啪啪啪的東西,那也不可能啊。 只是讓阮星闌覺得比較迷的是,既然有人給狐貍喂下了海棠內丹,逼著他在不同男人身下承歡,干嘛又給他戴上枷鎖,還在上面下了那么重的毒|咒。 天底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至于這么殘忍折磨一個人。 就算是原文里的孽徒,恨慕仙尊恨到幾乎扒皮抽筋喝血,也不會舍得往慕仙尊嘴里塞什么海棠內丹。 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 小鳳凰懶得去聽此人描述狐貍是如何sao|浪的,抬手將人打暈,然后同阮星闌道:“你聽出了什么東西沒有?” 阮星闌捏著下巴道:“聽出了一點點,小鳳凰,首先,這狐貍身上的禁制并不是金儒門所下,那就很有可能跟狐貍背后的主子有直接關系了。其次,狐貍既然被人抓去了奴|隸市場,這說明狐貍可能遭到了別人的拋棄。最后,這狐貍是人妖之子,身上一半人血,一半妖血,尋常修士一聽說妖字,都恨不得一劍將對方刺死,怎么會有人這么正大光明地玩弄他呢,就不怕一時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