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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凰抱緊了林知意,很肯定地說,“他的命盤就像在娘胎里就被狗啃過一樣,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妻克子,乃是天降孤星, 誰會去奪他的舍?!?/br> 林知意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才道:“倘若大師兄真的被歹人奪舍了,此刻他在師尊身邊養傷,恐怕會對師尊不利?!?/br> 小鳳凰搖頭,更肯定地說:“不會,他現在還沒那個本事,師尊修為高深,可不是區區一個阮星闌就能偷襲的?!?/br> 林知意微感詫異,不知路見歡為何這般肯定。不由自主就帶了幾分審視意味,可很快就隱了去,眸子一片清明干凈,溫聲細語道:“那便是我想多了?!?/br> 待阮星闌醒來時,已經是五天后了。 睡斷片了,啥都不知道。 才一清醒就發現自己躺在師尊的房里,身上還蓋著師尊的被子,枕著師尊的枕頭,懷里還抱著師尊……呸呸,懷里抱著條大蛇尾巴。 不知道這蛇尾巴是怎么出來的,尾巴尖尖上一圈一圈深紫色的勒痕,雖然有仔細上過藥,可仍舊很疼。 一邊嘶嘶抽疼,一邊起身穿鞋,除了尾巴上的傷之外,還有屁股上也隱隱作痛。 苦思冥想了很久,阮星闌才想起來自己被慕千秋教訓了一頓。 房門從外頭被人推開,慕千秋緩步進來,見徒弟已經醒了,便將一碗糯米粥遞給他,淡淡道:“既然醒了,那就吃點東西吧,在外耽擱了太久,也是時候回劍宗了?!?/br> 阮星闌知道自己被慕千秋打屁股了,心里很郁悶,感覺身為總攻,老是被病美人師尊打那處,實在太丟人現眼了。 搖了搖蛇尾巴,雙臂一抱胸,阮星闌作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慕千秋看了他一眼:“不喝?” “哼!師尊太小氣了!不就是逛了趟花樓,鳳凰也去了,師尊只打我,不打鳳凰!我不高興了!” 慕千秋道:“都罰了?!?/br> 都罰了? 阮星闌一驚,追問道:“師尊,你打了我多少下?” 慕千秋蹙眉。 其實他只用鞭子抽了阮星闌三下,即便再重,也只有三下。 可那天晚上情難自控,用別處抽他的次數,不好計算,若是頂入一次算一下,恐怕得有好幾千下。 于是慕千秋便坦誠道:“幾千?!?/br> “幾……幾千?” 慕千秋:“不知?!?/br> 阮星闌怒了:“師尊居然罰我罰得那么重?幾千下?我怎么還沒死?那我昏睡了多久?” “五天?!?/br> 阮星闌更怒:“五天?我都被打暈過去了,師尊都不肯饒我?還繼續打?師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討厭星闌了,所以現在下手毫不留情!” “并非如此?!?/br> 正是因為太喜歡,情難自禁,所以慕千秋當夜看見阮星闌與路見歡纏繞在一起,才會勃然大怒。 后來見阮星闌身中海棠散,又是那種搖曳風情,當即便有些難以自控了。 慕千秋自知理虧,提前封印住了阮星闌的記憶,可中海棠散之前的記憶,并未封鎖。 因此,阮星闌現在腦海里的印象,全是被慕千秋吊起來打的場景,別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師尊,你對我太狠了,難道之前你我雙修時的恩愛纏綿,師尊渾然忘光了不成?”阮星闌伸手捂胸,仰天長嘆,“師尊,難道星闌沒有讓師尊感到舒服么?” 自是很舒服,無法言說的舒服。 可如何讓慕千秋說得出口。 耳朵尖立馬就紅了起來,看起來略顯慚愧的低垂著眸子。 阮星闌看師尊這個樣子,立馬覺得自己說話太重了。 并且覺得師尊臉皮那么薄,怎么能說這種話羞辱師尊呢。 打小手手,打小手手,怎么能這么說師尊。 阮星闌趕緊補救道:“師尊,是星闌不好,師尊你別難過,是星闌不懂事,星闌以后再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星闌最最最喜歡的人,永遠都是師尊!” 捧著師尊冰冰涼涼的小手,往唇邊一貼,溫柔地親吻了一下,溫聲細語地哄道:“師尊,星闌皮糙rou厚的,反正也打不壞,師尊要是不高興,只管打,星闌不生氣,只要師尊高興,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慕千秋抬眸深深凝視了阮星闌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 阮星闌見狀,情難自控地湊過去,對著那張淺粉色的唇,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 親完之后,看著慕千秋連耳朵根都紅透了,心里一陣暗喜,感覺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了。 不過光是這種程度還不行,一定要師尊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哐哐撞大墻才行。 蛇尾巴得意地在身后擺來擺去,阮星闌柔軟得像只小鴨子,盤腿坐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嘻嘻道:“想要師尊喂!” 慕千秋輕輕咳嗽一聲,果真喂他喝了幾口粥。 “師尊真好,我最喜歡師尊了!” 瘋狂吹彩虹屁,阮星闌極力刷好感度,蛇尾巴又膽大妄為地往慕千秋的衣袖里探,因為足夠長,直接繞過胸膛,往禁區匍匐。 “師尊最好了,師尊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尊!” 擔心慕千秋會生氣,阮星闌趕緊繼續吹彩虹屁,試圖把慕千秋吹得心花怒放,這會兒蛇尾巴已經抵達禁區。因為觸覺十分靈敏,甚至能察覺到慕千秋的肢體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