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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施了個清潔之術,阮星闌立馬就干干凈凈了。只不過看起來挺狼狽可憐的,癱瘓在地上,像小狗一樣團著。 淡青色的宗袍斜搭在身上,露出兩條不停發顫的雪白長腿。 大兄弟不敢吭聲,發出細微的笑聲,慕千秋眉頭一蹙,立馬就禁聲了。 “師尊,嗚嗚,師尊?!?/br> 阮星闌夢里還在抽泣,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的,像是整個人浸泡在了晶瑩的沼澤里。嘴角都微微破損了。 “……星闌,辛苦你了?!?/br> 轟隆— — 阮星闌被耳邊的巨響驚醒。 發現自己正趴在慕千秋的后背上,大兄弟乖乖巧巧地伏在一旁,還悄悄幫他揉著腿根。 緩了很久,阮星闌才想起來這里是哪兒。 稍微動了一下,感覺渾身鈍疼鈍疼的,像是被土方車碾過,連腰都要斷成了兩截。 上回是腿根疼。這次哪里都很疼,因為過于麻木,腦子也不太清醒,阮星闌一時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位置疼。 下意識想伸手繞到背后摸一摸,慕千秋發現他醒了,溫聲道:“不多睡一會兒么?還疼不疼?” “……” 阮星闌覺得這事兒不太對頭兒,為什么慕千秋要問他疼不疼,難道不該是他問慕千秋嗎? 難道說,慕千秋擔心他后宮佳麗三千,鐵杵磨成繡花? 覺得有這個可能性??赡苁菐熥鹞唇浫耸?,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雙修時未免有些無法自控了,腦子不清醒的阮某人哼哼唧唧地伏他背上,小聲道:“不疼,我比較怕師尊會疼?!?/br> 慕千秋默然,忍不住耳根子發燙起來。察覺背上的少年在發抖,以為他在哭,遂寬慰道:“星闌,莫哭,事已至此,都是為師的錯?!?/br> 阮星闌心里亂拍桌面,雖然具體是啥情況記不清了,但好像就是那個樣子的。 一聽師尊說這種話,當即正色道:“師尊言重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師尊放心,弟子一定會對師尊負責!” 慕千秋蹙眉:“你說,你要對本座負責?” “對,師尊!我會對你負責!我做過得事情,我會認,師尊放心,弟子從今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保護師尊的,即便是用我的生命!” 從來都沒有人跟慕千秋說過,會用生命保護他。一直以來都是慕千秋在用生命保護座下三個徒弟。 驟然一聽這話,慕千秋神色一晃,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阮星闌心道,像師尊這么好的身段,不生個孩子實在太可惜了。記得原文里的孽徒就喂給慕仙尊吃孕靈丹,為了讓慕仙尊懷個孩子,簡直煞費苦心。 晝夜不分地與他雙修,恩愛纏綿,絕色風光都透過文字,啪啪砸在阮星闌臉上。 阮星闌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一定跟師尊很像很像,還會抱著自己的脖頸,甜甜地喚“父父”。阮星闌的一顆心都快融化了。 “師尊,星闌想要個孩子?!?/br> 慕千秋的腳下狠狠一頓,不確定地問他:“孩子?你說……你想要孩子?” “嗯,我想要孩子?!?/br> 阮星闌在慕千秋身上蹭來蹭去,哼哼唧唧地說,“我想要個孩子,男孩女孩都好,一定要長得像師尊,以后孩子大了,喚師尊爹爹,喚我父父,師尊,你說好不好?” 慕千秋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了些許畫面,小徒弟挺著圓鼓鼓的肚子,跟他撒嬌的樣子。定然極是可愛。 若是星闌能懷上他的孩子,那從今往后,星闌就是他的道侶了。 既然是道侶,就不用時時刻刻強忍著了??墒恰蝗諡閹熃K生為父,怎么能跟徒弟有孩子? 許久之后,他才低聲嘆氣:“可是孕靈丹一旦吃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師尊怕你到時候會追悔莫及?!?/br> 阮星闌道:“我才不管,我就是要跟師尊生孩子!” 伏在慕千秋寬厚溫暖的背上,眼神迷離,一副享受到了極致的表情,口水都從破碎的唇角流了下來。 慕千秋停下,將阮星闌放在一塊巨石上,掏出一枚回氣丹給他服用,想了想,又冷眼剜著大兄弟。 大兄弟會意,趕緊縮成拳頭大小,一眼都不敢多看。 慕千秋怕阮星闌疼,給他用了一些止痛的藥杵。由白玉制成,光滑無比,可以用來治療外傷。 將藥杵取了出來,攥在手心里熱量驚人,慕千秋紅著臉,又在上面敷了厚厚一層藥膏,然后故技重施地封入了阮星闌體內。 為了怕阮星闌察覺自己身體受傷嚴重,慕千秋煞費苦心,用了很多類似于麻醉的東西。如此一來,阮星闌一路上都可以昏昏沉沉地休息,等出了地脈,傷處差不多就恢復如初了。 就以大徒弟的智商,應該不會發現自己曾經在龍脊橋上,差點被逼到魂飛魄散。更加不會記得自己是怎么手腳并用,哭著在地上爬來爬去的。 這里的一切都將被封印。 想到此處,慕千秋冷眼盯著乾坤袋。 大兄弟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趕緊把自己縮成了核桃大小。 離開龍脊橋后,地道越來越狹窄,慕千秋一路上背著阮星闌,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換一次藥杵,也不知道究竟換了多少根,傷處才漸漸恢復。 可阮星闌沒什么精神,看起來病怏怏的,手腳都軟軟地搭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