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難道他不是總攻?不是魔君的轉世?不是本次任務的推近者?不是天道和正義的化身? 為啥劇情崩成了這樣?總攻弱得像菜雞,總受強得一批。嗚嗚嗚。 阮星闌真情實感地縮在慕千秋懷里哭了,覺得受受的懷抱寬闊又溫暖,最重要的是很有安全感。一直掛在慕千秋身上不肯下來。 慕千秋以為他受驚過度,又受了傷,不得不暫且縱容他幾分,遂抱著人往地道深處尋去。 臨走前阮星闌都沒敢再抬起過頭,走了一陣,他才細弱蚊蠅道:“師尊,我是不是特別重???要不然,我下來走?” 他怕累著慕千秋了,畢竟受受是個病弱美人,回頭要是咳血了怎么辦,心疼死了。于是就小聲詢問。 慕千秋低頭摸了摸阮星闌的腦袋,問他:“疼得厲害么?能下地走了?” “就是很疼很疼,也不能走,可我怕師尊會累。我……我……”阮星闌的臉色紅撲撲的,“我最近有聽師尊的話,有好好吃飯,都吃胖了。師尊身子弱,我怕累著師尊了?!?/br> 慕千秋道:“不胖,不重,不累?!敝蟀讶送贤懈吡诵?,繼續往前走。 地道里黑漆漆的,又濕又潮,阮星闌暗暗啃劇情,想著原文孽徒既然來此取過金驢,那神火定然就在附近。 沒準幕后黑手就是沖著神火而來??蛇@神火藏身于此,在修真界本就是個秘密,慕千秋應該也不清楚。 因此,阮星闌還在糾結要不要說出來。 萬一說出來了,師尊逼問他是從何得知的,那不完犢子了? 做了無數個心理建設之后,阮星闌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方才可能是沖擊力太大,一瞬間疼得撕心裂肺,這會兒倒也沒那么疼了。也能下地走路。 可師尊身上香香的,軟軟的,縮他懷里舒舒服服的。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來,左手手掌貼在他的后腰上,指尖的溫度幾乎要透過薄薄的衣衫直達肌理。阮星闌覺得被師尊撫摸后腰,很舒服很舒服,好想讓他多摸幾下。 但又不敢說,覺得太掉面子了,身為總攻,這不可以……摸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阮星闌抬起濕漉漉,紅通通的眸子,委屈巴巴道:“師尊,我后腰好癢,你能不能幫我抓一下?” 慕千秋低頭看他:“你自己不會抓?” “我沒有手了哇!” 阮星闌很無辜地雙臂圈緊了慕千秋的腰,肆意跟他撒嬌嬌,“抓一抓嘛,師尊,就抓一抓嘛,好不好嘛,師尊?我是傷號哇?!?/br> 慕千秋一向不近人情,這會兒也不得不敗下陣來,飛快地抓了兩下,抬腿繼續往前行。 不一會兒,他又問:“抓走知意的邪祟生得何模樣,你可記得?” 阮星闌道:“就是一團黑氣,邪祟藏在黑氣里面,根本看不清楚容貌。還有,方才師尊沒來時,有人從后面扯住我的頭發,阻止我咬碎玉簡!” “是人是鬼,你可分辨得出?” “應該是人,因為我聽見了他在呼吸?!比钚顷@想了想,蹙眉問:“師尊,會不會是路見歡?” 慕千秋蹙眉:“你是何意?” 阮星闌撓了撓頭發,略顯為難道:“我知道我這么說,師尊肯定要生氣,還要覺得我忒不是個東西,居然如此陷害同門師弟??梢宦纷邅?,他一直針對我,屢次對我痛下殺手,師尊也是親眼見過的!” “不是他?!蹦角镎Z氣肯定地搖頭,“如果他想殺你,拽你頭發的瞬間,就該割了你的喉嚨,而不是把你往下按,讓你飽受凌|辱?!?/br> 阮星闌張了張嘴,萬萬不能同意師尊這話。心想路見歡很顯然是知道劇情的,沒準就是想讓自己也受一次慕千秋經歷過的痛苦。 可這種話怎么好說出口啊,他郁悶死了,委委屈屈地在慕千秋的胸前擦臉,哼哼道:“師尊就是不相信我!師尊討厭我了!” “說什么胡話?”慕千秋蹙眉,“為師不討厭你,但也不喜歡?!?/br> 不討厭也不喜歡就等同于不喜歡,不喜歡不就是討厭了? 師尊真的討厭他?! 阮星闌覺得自己心肌梗塞了,用額頭輕輕撞著慕千秋的胸膛,暗罵他是個死沒良心的,又想起慕千秋在床上的好處來,可能就是口嫌體正直,遂又稍微心安了些。 記得原文里孽徒不僅打過慕千秋,還指著他的臉罵過臟話,罵他是個欲|迎還拒,連小倌都不如的賤人。 想到這里,阮星闌覺得好心疼也好心痛,伸手去給慕千秋揉胸口,嘴里嘀嘀咕咕:“不疼,不疼,我給師尊揉一揉?!?/br> 慕千秋低頭看他一眼,終究是沒再多言。 順著地道往前行了許久,道路越發的寬敞起來,也不知道路見歡跑哪里去了,這會兒還沒尋過來。阮星闌覺得林知意干凈可愛,性格又很單純,若是經歷了什么事,肯定會活不下去的,可能是一路幾個人都在一起打打鬧鬧,一想到同行的小伙伴可能正在哪個地方受苦。阮星闌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覺得自己這個總攻實在太弱雞太差勁兒了,居然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關鍵時刻居然還需要慕千秋趕來相救,實在太丟人現眼了。 再往前行幾步,入眼便是一面水鏡,慕千秋頓足,把阮星闌放了下來。 “師尊,這玩意兒做什么用的?可以直接破嗎?”不懂也不能裝懂,鼻子底下就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