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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鸞弱不禁風,聲音嬌甜,穿著淡淡的青或是柔弱的白,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惹人喜歡的模樣。 看著就像是……兔子。 薊蘇心思微動,第一天偷偷給對方送了一只雪白的大兔子。 楚鸞打開門后,抱著大白兔天真無邪的笑容,甚是叫人心動。 第二天薊蘇又偷偷放了一對更小的兔子。 楚鸞驚喜地聲音從屋里傳來,讓侍女將兩只小兔子抱進來看看。 第三天,薊蘇拎著第四只兔子正打算放下,卻聽見屋里楚鸞溫柔的聲音。 “這兔rou有點柴了,還是小兔子的rou比較粉嫩,你去看看今天外面還有沒有人來送兔子了,有的話那得趁早下鍋去多煮一會兒……” 薊蘇拎著蹬腿的兔子,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她怎么可以吃兔子?兔子那么可愛…… 傍晚,薊蘇好不容易從楚鸞屋里侍女丟出來的骨頭中,將幾只兔子的殘骸拼湊了出來。 他紅著眼睛將兔子的骨頭給埋下土里。 后來他再與楚鸞產生交集之時,更是發覺對方是個心術不正之人,一時之間心虛復雜。 等到薊蘇回憶起這兩場無疾而終的暗戀時,他也早已過了蠢蠢欲動的年歲,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動輒滿腦子想要來一場轟轟烈烈感情的毛頭小子。 薊蘇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女人大概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吧。 然后薊蘇就遇到了一個相當棘手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當今的天子。 但原因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女人。 薊蘇覺得自己只要能活著從宮里出來,就算去寺廟里出家當和尚,那他也認了。 畢竟女人簡直就是萬惡之源! *** 薊蘇一臉麻木地留在了崔淑媛的宮里。 扮成女人的日子里如廁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 薊蘇自己想辦法遮遮掩掩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這天崔淑媛將他堵在了屋子里說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話。 薊蘇臉色漲得發白,夾住腿道:“等會兒再說,我要去……方便一下?!?/br> 崔淑媛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剝著橘子說:“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那叫更衣?!?/br> 崔淑媛若有所思地將他帶到另一間屋,指了指屏風后面,“那后頭有個恭桶,你直接在那里用吧?!?/br> 薊蘇震驚道:“往日我都是出去解決的……” 崔淑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所以啊,今天我才要你在我眼皮底下方便一下?!?/br> 薊蘇心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懷疑她發現了什么。 “你不是要方便嗎?動作快點?!?/br> 崔淑媛催他。 薊蘇漲紅臉含糊道:“尿不出來?!?/br> 崔淑媛一臉果不其然地看著他。 薊蘇看著她這般眼神,一時之間心頭掠過千般想法,殺人滅口,還是囚禁起來……總之不能叫她將自己的秘密宣傳出去。 他暗暗將手放到了袖子里,渾身繃緊,然后聽崔淑媛問他:“這種癥狀持續多久啦?” 薊蘇莫名道:“什么多久了?” 崔淑媛垂眸幽幽地嘆了口氣,“女子往往諱疾忌醫,若傷在私密之處只能自己忍痛煎熬,卻不敢說出,所以這也是我打小想要做個女郎中的原因,為的就是幫助女子方便治病?!?/br> “所以我是問你尿不出來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崔淑媛口吻命令他道:“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耽擱久了,指不定會潰爛流膿?!?/br> 第88章 薊蘇x崔淑媛(二) 聽完這話, 薊蘇下意識掩護了幾分。 他唯恐下一刻崔淑媛會上來扒拉他褲子。 “沒有這回事……” 他繃起臉,試圖用冷肅的表情唬退對方。 然而崔淑媛一說起這些病癥,尤其是這女子的難言之隱, 她便好似立馬就變了個人一般,比他還要油鹽不進。 她指了指屏風后的恭桶說道:“那你現在坐上去, 給我看看?!?/br> 薊蘇臉上火燒一般。 他活了這么些年,還沒有哪個女子這樣不知羞恥地朝他提出這種的要求。 “你莫不是覺得我會聽你的話?” 他羞惱不已。 他堂堂男子漢, 焉能被她一個女人給要挾。 她叫他坐那兒去尿, 他就乖乖過去, 那和病貓有什么區別? 崔淑媛目光莫名地掃了他一眼,“我知曉隱疾這種東西是很難承認或是說出口的,所以我才沒有強行要求,但前提是你確實沒有嚴重到難以排溺的情況?!?/br> 她復又詢問了他一遍,“你去還是不去?” 薊蘇冷笑一聲, “不去?!?/br> 崔淑媛慢慢摩挲著自己晚上一只玉鐲,上頭的花紋復雜, 卻被盤弄的棱角圓潤順手。 她不緊不慢地卷舌開始吹口哨。 薊蘇臉色一變,立馬捂住了她的嘴。 “別……” 崔淑媛停了下來。 薊蘇僵著身子道:“我想尿了, 要不你出去吧?!?/br> 崔淑媛搖頭, “隔著屏風, 是我最后的讓步,你若不愿意的話,那我還是繼續吹口哨吧……” 薊蘇見她一副任何人都別想改變她主意的表情,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他與她僵持一會兒,實在拗不過她。 “那隔著屏風,你可千萬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