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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都不知道嗎? “狻奴果真不生我的氣么……” 她嬌羞地撲到他的懷里,語氣自責道:“我好后悔,早知道就算打斷了自己的腿,我也不該從狻奴身邊離開了?!?/br> 郁琤嘆了口氣,寬容說道:“倒也不必真打斷腿,你知錯能改以后別再走就是了?!?/br> 玉鸞見他如此大度,仿佛瞬間折服于他,羞紅了臉忸怩提出要他親親自己。 郁琤只稍稍地矜持了一下,正打算松口答應她的時候,突然再度醒來。 他聽見了外面如雷鼾聲,不知哪個值夜的這么沒有眼色……他頓時怒從心起。 但想到夢里的內容,眉頭難免又是一緩。 這個夢逼真的程度簡直就好像讓他看到了活生生的玉鸞一般。 郁琤想到太/祖當年打江山的時候就夢到了神獸吐珠的事情。 后來果不其然,太/祖就真的得到了昱國這個形似明珠的江山。 看樣子,這次這個夢多半是真的了。 第32章 她要找別人生孩子? 楚氏若干年前因一場政變而凋敝。 如今又乘新君的東風, 重新洗清冤屈,將舊時楚府恢復。 楚衡認回了楚鸞這個女兒,看著偌大的家, 心中卻漸生荒涼。 他們不死已是大幸, 想要將楚氏恢復到從前又談何容易。 “你與陛下曾定下婚約的事情,家里人會替你安排, 倘若你有所不愿, 也只管與為父提出就是?!?/br> 楚衡與楚鸞已經過了那陣初初相認時的親熱激動, 停歇下來,到底還是要商量起正經事情。 楚鸞雪白的臉頰又漸漸染紅幾分,那股子嬌羞情態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宮中宦官前來傳旨,要單獨召見楚女郎進宮。 楚鸞驟然聽聞時尚且還有些無措, 家里人叮囑她幾句恪守禮數外, 便令她換了身衣服往宮中去了。 楚鸞換了身粉色芙蓉霞綃裙, 頭上戴了套珍珠頭面,銅花鏡里的自己水靈可人,比當年母親更勝一籌。 想到母親, 楚鸞心中若有所思。 母親當年也是這樣,因為姿容出眾,這才引得無數人癡戀于她, 后來又落入了桓惑手中…… 桓惑生前一直會找尋同她母親容貌相似的替身, 她是知道的。 而且,她和母親容貌最為相似…… 想到這里, 楚鸞心口一跳,揮開了那些記憶,轉而離開了府里。 進到宮中, 楚鸞在承天殿中見到郁琤。 郁琤穿著玄黑銀繡天子服,他面上沒有一絲笑容,坐在大殿正中,眼眸黑沉,身處上位,周身自有一股震懾于人的氣勢。 楚鸞向他行禮。 郁琤便詢問了她一些關于玉鸞的事情。 楚鸞似不安地捏著手中繡帕,垂眸輕道:“這件事情,其實不怪阿姊,是我把這個機會讓給阿姊的,我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楚氏女郎,但阿姊想要這個身份,我才成全了她,如今想來,卻是我的錯了……” 郁琤緩緩說道:“楚女郎日后還是別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br> 楚鸞嬌軟的聲音微微一僵,抬眸朝他看去。 可這不是她犧牲委屈了自己,將這個身份讓給了玉鸞么? 郁琤聽完她的話,心中卻自有計較。 他打量著楚鸞,此刻才漸漸明了。 這就難怪了。 那個女人一向柔弱無依,連委屈都默默吞在肚子里獨自可憐承受,哪里有勇氣會做出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 明明是有人誘惑她這樣做的。 楚鸞覺得她是貪圖楚氏女郎的身份才冒名頂替的? 不是的。 她其實是為了自己。 只稍微動動腦筋想想,給她一個能成為他夫人、離他更近一步的機會,普通女子都未必能拒絕,那么喜歡自己的她,又怎么可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 這很顯然,都是這位楚女郎的錯了。 他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責備之意溢于言表。 楚鸞看出來他竟然真的在怪自己…… 她咬了咬唇,又忍不住解釋道:“但其實……阿姊她并沒有做到我們要交換的事情,她沒有幫我逃走,我……我也沒有逼她頂著我的身份……” 她話都說得這么直白了,理當是玉鸞理虧才是。 她說的這件交換的事情,郁琤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后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她都已經忍痛離開了孤,楚女郎還想怎樣?” 她心里那么苦,應付他都應付不過來,哪里有時間去cao持一個小女郎的事情? 楚鸞:“……” 她紅了眼眶,鼻頭發酸。 她還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偏心的男人呢。 *** 玉鸞在梨村里,生活的節奏漸漸變得緩慢祥和,讓她心中一直緊繃得那根弦也漸漸放松下來。 大概是放松了警惕,她就再也沒有察覺過那種如芒在背之感,徹徹底底地長出了口氣。 晚上一家人用晚膳,富貴出去擺攤算卦,回來之后卻鼻青臉腫。 阿瓊一邊端湯進來一邊說道:“你這個烏鴉嘴,都讓你只說好的,不要說壞的,你怎么就是不聽……” 富貴甕里甕氣道:“我聽了,我只是算到自己今天會有血光之災,所以提前讓人打了自己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