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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還想放假? 虞望暮控制自己暴動的殺意,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能殺不能殺,只有這一個,殺了就沒了。 江如畫聽見了少年的答案:“放假?” “若是想要長眠,此刻即可?!?/br> 江如畫面對迎面而來的風,望著底下的萬丈深淵,慫了:“沒?!?/br> “我的意思是說,放什么假呢?!?/br> “學習好,我最喜歡學習了?!?/br> “千萬不要給我放假,我一天不挨打……鍛體就受不了!” 虞望暮收回眼神,淡淡應了。 二人下劍。 食居里早已經人頭濟濟。 江如畫好奇問道:“大家都不辟谷的嗎?” 虞望暮收劍:“我不辟?!?/br> 這什么意思? 直到走進了食居江如畫才明白。 原來大家都是在這里蹲守的啊。 一邊走,江如畫一邊聽。 “就是她!” “唉,我還以為虞師兄誰也不會看得上呢,我白白躲了這么久?!?/br> “噓,噓,現在有機會了?!?/br> “是啊,連個外門弟子都有機會,我就不信虞師兄瞧不上我?!?/br> 原來是虞望暮在她這里開了個頭,就有一群人動了歪心思。 除了這一部分來蹲守的內門弟子,剩下的外門弟子都在吃飯看戲。 開什么玩笑呢,他們常年被內門壓了一頭,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江如畫,出了口惡氣。 于是江如畫進來就對上了外門弟子們和善鼓勵的眼神。 加油啊,小師妹,外門的尊嚴就靠你了。 江如畫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坐了下來。而少年神情平淡,兩邊腮幫子隆得老高,一動一動像只倉鼠,奶膘伴隨著嘴里的花卷起起伏伏。 江如畫呆呆地望著,心想這嘴看著也就這點兒大,沒想到還是個宇宙。 虞望暮又剝了個雞蛋,整個放在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 江如畫吞口水:“師兄?” “你很喜歡吃花卷和雞蛋?”江如畫小心翼翼問,老感覺面前這人一口就可以咬掉她腦袋。 “尚可?!庇萃旱?。 江如畫心想那你很可的時候該多恐怖。 四周的人紛紛稱贊:“不愧是望暮師兄啊,這氣吞山河的氣勢?!?/br> “真羨慕坐在他對面那個?!?/br> “近距離看望暮師兄吃飯,是否可以悟到些劍法呢?” 江如畫:?? 她著實悟不到什么劍法。 忽然人群一陣sao動,凝聚在他們倆身上的目光瞬間轉移四散。 江如畫順著大家的目光望過去,看見食居最右側架子上,端出來一籠屜熱氣騰騰的東西。 “這是什么?”江如畫話音剛落,就聽見食居里沸騰了。 “出來了出來了,快上!” “哥幫我拿一個!” “閃開閃開!”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有人的玉冠被擠掉,有人的靴子被踩掉,有人朱釵碎了,甚至有一頂假發寂靜地落在地上。 等等那是假發? 人群里傳來憤怒的指責:“哇你們光明殿的佛修也太不要臉了,竟然搞這套!” “滾滾滾!滾出無赦天!蟹黃包是我們的!” “吃白食!不要臉!” 隨后那佛修被扔了出去。 江如畫干巴巴道:“我們宗門還挺團結的?!?/br> 內門弟子冷靜地望著外門的:“呵,外門瘋狗又搶食了?!?/br> 外門集體回頭:“你們有本事別來和我們爭???” 有本事不要一邊這么說,一邊伸手??! 少年吃完了,一雙冰晶似的眼眸望她一眼,隨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跟上,帶你去見喻奚?!?/br> 喻奚住在山頂,還是要御劍。 江如畫已經習慣這個高度,如今看著下面漂浮而過的景致也沒多害怕了,只當是把地圖踩了一遍,何樂而不為呢? 沒過多久,虞望暮道:“到了?!?/br> 面前竹屋修得小巧細致,進入庭院便是一重更比一重明。 江如畫便看見個白衣仙人走到眼前。 那人一雙鳳目光華流轉:“你就是江如畫?” 那人身上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凍得江如畫打個哆嗦。 她試探著開口:“師尊?” 那人淡淡應聲:“嗯?!?/br> 仙人手撫白鹿,生得高華清貴,發色如雪,眉間一點朱砂記,凜然不能侵犯。他長身玉立,悠然道:“下湖去?!?/br> 江如畫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抬頭下意識望了一眼虞望暮。 湖在屋后,一片映照天幕的青藍。無赦天的白鶴就住在此處。 白鶴們見喻奚來,紛紛清唳著振翅而飛,九天盤旋。 江如畫被這排場所震撼。 旋即見便宜師尊提起長袍,伸出著月白色長靴的腳。 江如畫:? 月白長靴的腳和她的臀部親密接觸,隨后她身體一輕,直勾勾飛進了湖里江如畫震驚了。 她撲騰幾下才冒了個頭出來,只見喻奚打個哈欠,隔著衣裳撓撓肩膀:“望暮,交給你了?!?/br> 白鹿? 仙人? 仙人板板! 這湖水寒涼,江如畫狗刨式往岸上游。 手才搭在岸上,眼前便是鵝黃色袍角飛揚,江如畫抬頭想讓他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