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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畫對于認輸倒是沒什么抵觸心理,不就是幾句話嗎,認輸保命! 孟婷愣了片刻,只覺得她這副低姿態看著莫名其妙不爽,腳尖一踢:“起來吧。今日就放過你?!?/br> “她平日里不是塊硬骨頭嗎?怎么今日這么快就認輸了?”人群里嘈雜起來。 “不知道啊,也許是有埋伏?” “對啊,我聽說外門弟子戰斗力跟不上的時候,就會使詐!” 孟婷一聽覺得不對味兒了,立刻又拔出鞭子虎視眈眈地看她。 江如畫:…… 我就單純認個錯。你們何必呢。 孟婷警惕:“你當真認輸?” “當真?!苯绠嬋缃袢掏?,說話都費勁兒,“我已經不行了,師姐,你就放過我吧?!?/br> 她懺悔了,剛剛不應該有裝逼的心思的。她不過就是以為自己要出頭的咸魚罷了……江如畫心頭流淚。 孟婷半信半疑。 江如畫只好再做好全套:“我輸了,我是個廢物,孟婷師姐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br> 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孟婷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好吧,你走吧?!泵湘脻M意道,“記得,以后見到我繞路走。見一次打一次?!?/br> 江如畫表示明白。她現在還什么都不清楚,若是報仇,也都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呢,她現在腦海里混亂得很,急需休息。 她抬起腳正準備下擂臺,卻聽見一陣風聲,以及含著怒氣的一句:“孟婷?!” 第2章 再上擂臺(修) 一道鵝黃色的影子踏著長劍出現。 這速度著實太快,江如畫只動了動眼睫,頃刻之間那人就到了她面前。 少年眉峰凌厲,容顏如畫,高高束發。腳下踏著的長劍渾身如同被月華包裹,銀光逼人。 他下劍時,江如畫聽見清脆的鈴鐺聲。 少年著圓領袍,袍子只到小腿長度,顯得分外落拓瀟灑。長靴裹著修長的腿,往上是一掐的腰身,松松垮垮的皮制腰帶上掛了一盤金鈴鐺。抬眼向上看,江如畫不由吞了口口水,他肩頸線條生得極其漂亮流暢,骨架子和一筆落成的玉樹似的。 尖下巴,容色昳麗如春,幾乎可以用俏和漂亮來形容。但是偏偏,半點不女氣,反而是渾身的少年氣中和了一絲不染煙火的仙氣,十足翩翩少年郎。 只是少年現在的表情冰冷,語氣含著不可忽視的怒意:“現在還未到打擂時間,為何帶她打擂?” 孟婷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神色難免有幾分難堪:“師兄……” 她放軟了聲調,只希望虞望暮能夠給面子。 但是虞望暮只是極快地撇了她一眼,隨后便收回了目光:“好。打擂是吧?” “誰輸誰贏?”少年濃墨重彩的眉目如同熠熠生輝的星子,站在那里就是一面獵獵的旗,讓人望而生畏。 孟婷方才還是硬著頭皮,如今便驕傲道:“師兄,你都不知道她方才有多孬!” “被我打得哭爹喊娘地求饒!” 等孟婷說完這句話,發覺虞望暮表情不對時,已經來不及收口了。 少年極淡地望她一眼,面龐上是明顯的警告意味,孟婷本就是個粗枝大葉的小公主,連她都看出來虞望暮的幾分不悅,眾人自然也看出來了。 只是小公主的面子不能落下,大家都不動聲色地準備散去。 江如畫還沒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只一味呆呆愣愣望著他看。 虞望暮唇線繃直:“可如她所說?” 江如畫呆道:“倒也沒有那么凄慘……” 孟婷一聽勃然大怒:“你出爾反爾!” “方才求著我停下的,可不就是你!” 江如畫琢磨了片刻,覺得這美少年應當是站在她這邊的,便放心大膽扯謊:“方才我有急事,不想耽擱罷了?!?/br> “你我同門,終日爭吵,并非好事?!苯绠嬔a充道。 這一波強行挽尊。 本來人已經走得稀稀拉拉了,孟婷豎起柳眉,手中紅色長鞭啪一聲攪動灰塵,她氣急敗壞:“誰敢走?!” 眾人沒辦法,被迫吃瓜吃到底,戰戰兢兢往前排湊。 江如畫拉扯一下鵝黃色圓領袍少年的衣袖:“師兄,我真的有事,我先走一步?!?/br> 她還得好好整理一下腦海里紛亂的記憶呢。再說,她也打不過孟婷啊。 少年恍若未聞,只是瞥她一眼:“怎么,丟了我的人就想走?” 江如畫悚然一驚:“此話當從何講?” 她記得清清楚楚,這是本無CP,阿晉規定,無CP半點曖昧都不能有的! 少年腳下劍光已經收入鞘中,皺眉道:“怎么,聽不明白?” “上前去,她打你多少下,你打回多少下?!?/br> 江如畫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兄,我是筑基一層吧?” “自然?!鄙倌昀硭鶓數?,“不過劍修跨級對決,也是常事?!?/br> 好一個常事! 江如畫已經在考慮自己就地暈過去好逃跑的可能性了。 孟婷一聽卻來勁了。 原本她以為師兄是站在江如畫那邊,沒想到師兄竟然是換了一個方法替她討回公道,師尊誠不欺她,師兄真是面冷心熱又護短。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虞望暮護短雖是真的,不過卻不是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