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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澤臉都笑皺了,“您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只您說了,皇上必然會記在心里?!?/br> 裴煥嗯一聲,抬了抬沈初婳,方便她躺的更舒服,他緩聲道,“公公也不能太過期待,畢竟我人微言輕,陛下又日理萬機,不定就能把這事記牢,若到時候沒聲兒,也望公公見諒?!?/br> 只要他答應了,汪澤去御馬監便是定局,汪澤嘿嘿笑過,忙道,“有您這句話,咱家心里也算有底?!?/br> 他還想著跟裴煥寒暄兩句,奈何沈初婳醉著臉往裴煥懷里躲,她伸出細白的手摸到裴煥嘴上,咕嚕著聲道,“……別吵?!?/br> 裴煥拍掉她的手,無奈跟他點過頭,“汪公公我先走一步?!?/br> 汪澤目的達到了,自不好再攔他,只讓出道隨他出去了。 眼見著兩人走遠,他才嗤出聲,真是土包子出身,養外室跟養祖宗一般,被個女人呦呵都還樂在其中。 他回想著之前見到沈初婳的情形,不自覺眼中閃過暗色,雖說被寵的不上道,但著實招疼,起碼他這個太監見著都想抱懷里好生弄弄,便是不懂事,私下教教也能乖,只是可惜了沒在他手上。 回宅子已近黃昏,沈初婳醉成了一攤軟泥,被裴煥拖上床時,手還一個勁的撓他,沒什么力,裴煥隨她抓,果不然沒幾下她就放棄了掙動。 但她的意識還沒完全混亂,面前人是誰她還能認得出,只說話太累,她張著眼,眼底藏怯又盛了水,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他撲過來。 裴煥笑問她,“我是誰?” “……裴煥,”沈初婳嘟噥道,她揮手兩下,想翻身。 裴煥聽著笑,又問道,“還喜歡徐琰昌嗎?” 要是還喜歡,他就只能讓她哭了。 沈初婳聽見這個名字瞬時面上露出憎恨,她曲起腿,將自己弓成了一個球,并不應他話。 裴煥歪了下頭說,“是不是還想像以前那樣,把我利用完再將我一腳踹走?” 她這種人,總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其實都是面子功夫,別人一戳就破,他只是想討要個說法,聽聽在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是有那么一絲心動,他也會放下戒心,認真對她好。 沈初婳暈的厲害,眼前的人臉成了漩渦,人聲也忽遠忽近,她聽得不甚清,但大致意思卻能猜的出來,她勾著唇笑起,哼聲道,“總有一天我能騎在你頭上?!?/br> 掐著他的脖子,叫他也嘗嘗害怕的滋味。 裴煥翹起一點笑,順手拔下她鬢發里的簪,青絲灑落,盡數墜在他手臂上,配著她這副弱不勝衣的醉態,只那么一眼就想占為己有,他緊盯著她,往下問道,“假裝可憐?” 沈初婳還尚存清醒,她迷糊著聲兒叫他,“是你臭不要臉……” 裴煥欣賞她面上盲目無助的神色,他指指她的手道,“騎在我頭上,我是不是還要給你再配個鞭子?讓你一下下的抽才滿意?!?/br> 酒勁也跟著散發,沈初婳稀里糊涂亂說話,“……你還不準威脅我?!?/br> 裴煥舔著唇哦聲,他微笑道,“原來之前的全是假話,那會跑嗎?” 沈初婳只聽見一片嗡嗡聲,腦子一沖就睡了過去。 裴煥站床邊冷視她許久,最終也只是譏諷的笑出來。 翌日起來時,裴煥人已經不在了,沈初婳頭疼欲裂,昨晚發生的事只能有個模糊的印象,她挑了。 聲兒大的引來紅錦,紅錦羞著臉扶她起來道,“他早上走的,奴婢瞧您睡得香,就沒敢叫您?!?/br> 她扶著沈初婳進小間做了洗漱,出來時才有閑心道,“往后苑里歸趙mama管,那個李mama你別跟她起沖突?!?/br> 紅錦自是應話,連忙揭開鍋盛粥讓她吃。 主仆二人一時倒沒話。 沈初婳喝了半碗粥,正想著再回床躺躺,趙mama沉著臉走了進來,她給紅錦遞了個眼色,紅錦立刻出門外守著。 “誰招你了?”沈初媜問道。 趙mama給她躬身施禮,“小姐,奴婢去找李mama要咱們苑的賬本,就想看看這一大苑月里能用多少,結果她說沒賬本?!?/br> 沈初婳冷笑,“我們吃喝用都是一張口說,誰知道她在中間貪了多少?!?/br> 趙mama抿唇輕笑,“奴婢今兒找她報了這個月苑里的花費,她只批了三天的?!?/br> 沈初婳捏緊手,“總這樣不是辦法,不把這老貨摁下去,我們沒得好活?!?/br> 她說過話,解了腰間香囊遞給趙mama,道,“這是我的月錢,缺個什么先抵著?!?/br> 趙mama撲的笑出來,錢她沒收,只道,“小姐,奴婢有個主意,您要不要聽聽?” 第20章 她是外室(20) 沈初媜道,“只管說?!?/br> 她正愁沒法子對付。 趙mama笑的溫和,她攤開手心,那幾塊碎銀子看著甚是磕磣,她說,“照著李mama的話,這點錢是給小姐您用的,那爺過來自然不能吃在一起,左右爺是宅子主人,自有他一口飯吃,犯不著咱們苑出錢給他周全?!?/br> 沈初婳攥著袖子笑,“不給他吃,他得發火?!?/br> 趙mama做出無辜狀,“爺是個體面人,自不會因著這點小事沖底下人撒氣,便是撒氣了,也不能怪到咱們頭上,這頭尾上咱們都是被管的那個,沒道理事兒出來了,要找咱們算賬,得她李mama自個兒承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