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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佛祖保佑。 目光微微一轉,轉到三個大字上,又蔫了。 岑寂北。 小說男主也叫岑寂北。 岑寂北和小說男主同名,和小說男主一樣來當老師,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說明他是男主。 簡直 媽賣批的狗血。 撲通一下,簡栗倒在課桌上,臉埋進桌面,原地自閉了。 一整節課,簡栗是在沉沉浮浮中度過的。 前半節課生無可戀,后半節課堅強起來,努力消化狗血的事實,給自己打氣:怕什么,我可是手握劇本的女人,加油干肯定能活。 做好心理準備,到點下課了。 簡栗婉拒了初櫻的邀約,見岑寂北在和學生交流,挪到前排空出來的位置,靜靜等待。 “那個,同學……”一個男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擋住了簡栗的視線,手憨憨地撓著后腦勺,一臉純情不好意思。 遇到過不少這樣的情況,簡栗干脆利落地拒絕:“原始土著,沒有通網,出門右拐不送?!?/br> 正好岑寂北交流結束了,她起身繞出去,跟上他的步伐,走出教室。 簡栗的身高是一米六六,在女生中不算矮,而岑寂北的身高至少一米八,兩相對比下,簡栗的小短腿不敵岑寂北的大長腿,不出一分鐘拉開了一大截距離。 她心急了,加快速度追上去,偏偏碰上一波來上課的人潮,把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又拉開了。 簡栗心急如焚,穿過人潮,二次加速,從快步走變成了小跑。 三米。 兩米。 一米。 眼看即將追上,岑寂北驀地停下。 簡栗沒有防備,根本來不及急剎車,在沖力的作用下撞了上去。 整張臉重重栽進寬闊的后背,嚴絲合縫,密不透風。 “痛——”低低的呻。吟從嘴里飄出來,簡栗往后退一步,拔出自己的臉,皺著眉頭揉捏發紅的鼻子,眼角滲出細細的淚液。 從沖力上來說,那一撞其實不算嚴重,奈何岑寂北的后背太結實,簡栗脆弱的鼻子承受不住,升級了痛感。 “怎么回事?”感受到背上的撞擊和聽到簡栗的痛呼,岑寂北轉過身。 簡栗暗自埋怨:怎么回事?還不是你突然停下來,害得我撞上一堵墻。 面上分毫不顯,揉著鼻子把淚液吸回去,繼而甜甜地叫人:“好巧,幾把,哦不,寂北哥哥?!?/br> 男人嘛,大都喜歡乖巧的女人。 嘴甜一點,再套近乎,準沒錯。 而岑寂北似乎不吃這套:“沒什么事的話我進去了?!笨罩哪侵皇痔?,指尖輕點門板。 簡栗才發現原來到辦公室外邊了,怪不得會停下來,心頭的埋怨跟著鼻尖的痛意一起消散。 “其實也沒什么事?!彼蚬?,措辭盡量自然,“就是我弟弟比較野,我爸媽怕他惹事,讓我來監督他,沒想到寂北哥哥是他的老師?!?/br> 岑寂北:“所以?” 所以簡栗掏出包里的手機,打開微信,笑瞇瞇遞上二維碼。 …… 進了辦公室,岑寂北放下教案和手機,摘下眼鏡。 褪去書卷氣,他變回冷峻的模樣。濃密的眼睫微微斂下,投下一片陰影,顯得眼窩深邃不可測。 一片寂靜中,桌上的座機響起。 是校長打來的慰問電話。 校長是岑寂北大學時的導師,前兩年升任的校長,岑寂北會回云桑大學當老師,完全是受到他的邀請。 即使多年過去,師生情誼淡了,有些事是無法忘記的。 比如校長愛cao心的性子。 于是有了慰問電話。 “北北啊,第一天上課還適應嗎?有沒有學生搗亂有什么需要的,學校會去置辦?!?/br> 儼然一個關心小輩的長輩。 岑寂北安安靜靜聽著,不由想起了以前的歲月。 手機在這時亮起,將他拉回來。 一顆大栗子:【[可愛]】 他輕笑,很淡的一聲,平直冷淡的唇線往上微咧,軟化了側臉線條,手指微曲,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敲出噠噠噠的音符。 持續了大約五秒鐘,才點開微信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同時對著座機回復:“都挺好?!?/br> 收到回復,簡栗將岑寂北的微信備注成“男主”,前往學校后門的小吃街。 雖然過程有點波折,好在結果挺滿意,算是開了個好頭。 簡栗的心情陰轉晴天,步調跟著歡快起來,輕車熟路地找到以前常去的那家糖炒栗子店,買了滿滿一大包糖炒栗子,邊吃邊回公寓。 公寓離學校很近,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而已,是學區房的優勢所在。簡栗回到公寓,把剩下的半包糖炒栗子擱在茶幾上,進房間拿出小說,坐到客廳翻看。 按照劇情,男主上了第一堂課后,學校的貼吧會炸鍋。簡栗打開手機,登上貼吧,果不其然看到一條標題為“金融系男神老師”的帖子,點進去的同時,更加堅信小說即現實。 和想象的一樣,男主不愧是男主,從第一節 課下課到現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已有了十幾頁的熱度,堪稱頭條。 簡栗靠到沙發背上,雙腿曲起搭在沙發墊上,標準的吃瓜坐姿,手指歡樂地劃動屏幕。 【草(一種植物),早知道我當初填志愿時應該填金融的[抓狂]】【誰有照片,速度貢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