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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季淮澤低聲問她:“馬上元旦了,說一個愿望?!?/br> 林欽吟眨眨眼,笑了,正經和他說:“哥哥,我現在長大了,過元旦不需要許愿了?!?/br> 季淮澤笑著親她額頭:“在我這里,哪來的長大?” 這話聽得林欽吟心里一陣酥麻,像是軟羽拂掃,綿密難消的悸動與時俱增,她說:“那我想啊——,” “嗯?” 她刻意停頓了會,笑著接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br> 季淮澤勾唇:“早就實現的愿望,不作數?!?/br> “那……”林欽吟沒聽出話里的別意,絞盡腦汁繼續想,“那我的愿意是幫季淮澤實現一個愿望?!?/br> 小姑娘笑得笑眼彎彎,是暗夜下一弧最澈亮的景色,她得逞似的再說:“哥哥想實現什么愿望,我就想實現什么愿望?!?/br> 季淮澤聽得怔愣,卻還是被林欽吟下一個主動的親吻勾去了定力維持的浮躁心思。 她挪了點身位,向上迎面靠近,湊著他唇的位置親昵地磨了磨,低聲又篤定地和他說:“哥哥,這么多年,你都在我身邊,所以我很滿足了。爺爺說過的,人不能太貪心的,那這個愿望,我讓給最喜歡的你了?!?/br> 季淮澤嗓間涌上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漸生的苦感抵住他的喉腔,分毫未變,似乎是在隱隱壓制著什么欲勢浮起的難忍情緒。 他喉結微滾,漣漪肆起的眸底劃過短暫的感動,卻又在幾秒的隱忍克制后,轉化成了直截了當的言辭答復。 他低聲說:“我的愿望一直是你?!?/br> 正因為愿望是你,所以一經多年的圓滿實現,我心滿意足,就足矣。 耳聞其辭,林欽吟怔愣數秒,鼻子莫名酸了起來,她不偏不倚地盯著他看,眸底盡數潮涌翻動,小姑娘動了動唇,卻還是有如所料地說不出話。 正如今晚迷路了,她有過那片刻的抓心緊張,在看到燒烤攤上聚集起的男人們,經過時也有無措慌亂,可季淮澤永遠是她存留心底的安定劑。 她想他,便不心亂,她想見他,他真的跑來找她,和好多年前的畫面毫無二致,統統如一。 他能夠記得她所有的喜好,正如不可分割的,從來都是他們這個詞。 曾幾何時無光普照的漫山荒野,暖陽日復一日地不知疲倦地籠罩而下,他累過,他難過,他痛過,卻無一次選擇半途放棄。 只因他太過清晰,錯過當下,便等同于無止境地錯過未來。 他要的,慣來只是那個執著不息往前走的女孩。 所以不知春秋的暖陽東升西落,夕暮再臨時,他終于在她的淡涼軟性中鍍入一縷難被磨滅的光暈。 夕暮染光時,正是他們彼此相愛時。 林欽吟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恬淡地笑著,字眼間卻耍起了壞心思:“那怎么辦呀哥哥,愿望只能我說了?!?/br> 季淮澤依著她:“你說?!?/br> “那你問我,什么時候可以?” 季淮澤愣了下,沒懂她話里蘊含的隱意,卻還是順著她問:“什么時候可以?” 林欽吟趴到他身上,在他耳邊低低說:“現在就可以?!?/br> 不言而喻的提醒,季淮澤怔住了,他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剛想再出聲確定去問時,林欽吟終于做足心理工作,鼓起勇氣一下就吻了上去。 她學著他以往的步驟,輕輕卻柔地撬開他的齒關,以她能夠最大限度做到的方式去滿足這一刻她想做的事。 她的心臟隨著氣息的渾然而越發加快,撲通撲通碰壁撞擊的每一下,都將她欲勢掩藏的意亂彰顯到了極致。 季淮澤任由女孩閉著眼隨心而走的占據,幾秒的反應,他就徹底放下心中懸著的難安,反客為主地翻了個身,將她全數帶到身下。 他右手推上她衣服的剎那,左手利落地管關掉了床前那盞昏暗卻在這刻尤為刺眼的燈。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里,他親吻著可以屬于他的每處隅落,她想瑟縮卻被他勁瘦有力的手臂禁錮得絲毫退路不見。 彼此間每一寸呼吸都纏繞著繾綣的纏綿,氤氳和濕意交織并生。 房間的溫度在細碎聲中一點一滴地積攢著,升溫著,直到最后將兩人殘留的那抹意志徹底侵吞。 室外狂風呼嘯,室內旖旎糾纏。 連拆塑料包裝的低聲,都成了情意釀生的催化劑,無形便在他們之間復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視線被騰升的霧氣密密遮掩后,林欽吟在被撕扯和忍耐疼的瀕臨峭崖旁不斷徘徊,她無意去哭,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滑落頰邊,墜濕了白花的枕邊。 她忍著不說,季淮澤卻有意廝磨她唇,落聲在她耳邊:“我是誰?” 林欽吟聽話地回他:“哥哥?!?/br> 他的聲線愈漸嘶?。骸澳歉绺缃惺裁??” “季淮澤?!睅讉€字眼的過渡,林欽吟再忍不住,抱住他背的力道都愈漸加重,她嗚咽著想求饒,“能不能……” 可話滾到嘴邊,又被她充斥全身的羞赧一一打敗,她不說話了。 季淮澤知道她想說什么,卻還是沒像往常那般順她的意。他咬住她唇,告訴她不能后,鍍去溫熱般地把下一句話送給她。 “——會好好疼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27 22:35:18 ̄20201128 18:5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時鑒的老婆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