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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實際情況有變?都事關我名聲了,我哪能不注意?”謝斯衍攤手,看向季淮澤,“兄弟,你說就你妹這樣的,時家那小子應該看不上吧?!?/br> “……”季向蕊真的被他氣笑。 季淮澤挪了幾秒眼神給季向蕊,想想這幾年的情況,倒是有點同情的意味。 小姑娘白皙的臉蛋都被氣得漲紅,但對視時,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縮了縮,像是怕他說不好聽的話。 難得地,季淮澤沒逗她,反是冷靜地安慰了句:“沒事,也不一定非得是時家?!?/br> 季向蕊:“……” 看看。這說的是人話? 這搞得好像是她非時家不可。 這時,一直沉默的林欽吟選擇和季向蕊站到一個戰線。 她拍拍她背,切實地以理服人:“回憶回憶,《有效時限只愛你》昨晚那中間人講的什么道理?” 季向蕊愣了幾秒,說:“這年代男的比女的普遍難找對象?!?/br> “那就行了?!?/br> 季淮澤眉心一跳,不好的預感油然直升。 果然。 林欽吟忽略他冷然又疑惑的目光,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哥比你大四歲呢,還有他給你墊底?!?/br> “……” 第7章 后背倏地刮來一陣夏風。 樹梢沙沙作響,蟬鳴不絕于耳,本該煩躁悶熱的情境,季向蕊卻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眼見林欽吟沒有一點悔悟,依舊坦蕩蕩地坐在季淮澤那張木板床上吃蘋果,季向蕊就下意識地往宿舍內側挪了點站位,離六樓窗口又遠了那么幾拳。 她怕,季淮澤沖動。 雖然她對娃娃親這件事頗有偏辭,但碰上林欽吟這么后知后覺,還能肆無忌憚往季淮澤槍口上撞的種子選手,季向蕊實在是措手不及。 就憑她接的下一句“你比你哥好看多了,怕什么”,和一路上為穩軍心的吐槽,都讓她甘拜下風。 林欽吟好像真的是季淮澤為數不多的特例。 這么多年,就算季淮澤被林欽吟氣到臉色發青,季向蕊都沒見過他發過火,更別說就現在這寥寥幾句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短評。 這人怎么可以一點底線都沒有? 季向蕊腹誹著,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老院是個友愛和諧的大家庭,有女孩生來就受寵的傳統,但季向蕊在很久之前就敏銳感知到季淮澤對林欽吟的非比尋常。 她覺得,但凡不瞎不聾的人,應該都能有所察覺吧。 可惜,只有她一個人獨具慧眼,看穿了季淮澤冷淡皮囊下那股與日俱增的熱情。 這大概,還是因為當年的巧克力事件。 初二那年圣誕,滿城冬雪紛揚,晶瑩雪片簌簌飄落。 溪安一中高中部剛和初中部合并,兩棟樓分屬cao場左右。 林欽吟那天痛經到整個人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去上補習課,一放學,她就打算直接坐車回老院。 而季向蕊活蹦亂跳,裹著羽絨服胖乎得像個粽子,自然逃不開上補習班的悲催命運。 雖然季淮澤和季向蕊都在一中,補習班也在一棟輔教大樓,但學校放學時間有先后,他們沒法一起過去。 季向蕊巴不得不一起過去呢。 高二的季淮澤常年橫躺績優榜第一名的位置,是老師嘴里時不時就會飄出來的那個所謂的,你們高中部的某個學長…… 身后不知名的腦殘迷妹一抓一大把,夸張到中等生季向蕊覺得自己不配說她是季淮澤meimei。 說了,好像就是在給季家基因蒙灰。 但不知道誰摸到了老院的情況,知道林欽吟和季淮澤很熟,甚至沒幾天,不切實際的兩人八卦傳聞就冒了出來。 那個年紀的女生多半都被街邊報刊亭的校園言情荼毒思想,難以自控地徜徉在早熟的海洋世界里。 什么霸道校草愛上我,惡魔校草獨吻我。 沒有什么是她們構思不出來的。 但季淮澤是純種的土著理科生,理性思維真的沒辦法幫他理解這些女生的想法。除了有夠無聊,他沒別的感嘆。 季向蕊原先也是這么想的,但之后,她就發現,季淮澤就是典型的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言行不合一,遲早遭雷劈。 那天,林欽吟好不容易熬到初中部打鈴放學。 季向蕊剛幫她一起收拾好書包,就聽到教室外一陣口哨聲,接著就是女生窸窸窣窣的聊天聲。 兩人聞聲朝后門口看去,林欽吟看到的是季淮澤,而季向蕊看到的是季淮澤手里的暖寶寶。 季淮澤的原話是:“體育課下課,路過小賣部買的,天冷,你倆都注意點?!闭f完,他就抽了張給林欽吟,“自己貼著?!?/br> 季向蕊當時意識到這個發展好像不太對勁,輕咳了聲,問季淮澤:“哥,我挺冷的,你也幫我抽一張?!?/br> 下一秒,季淮澤就把一整袋都塞進她懷里,漫不經心地和她說:“那你自己看著用?!?/br> 季向蕊:“……” 她差點一個白眼翻上天花板。 你爺爺知道你這么雙標嗎。 然而,事件的發酵速度永遠超越人腦的預估范圍。 晚上第一節 晚課下課時,季向蕊在廁所聽到了隔間里兩個女生熱聊八卦的話。 “看沒看到楚汐剛剛在qq空間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