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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澤由著她自吹自擂。 林欽吟:“我在別家從來抽不到再來一瓶,就這家對我胃口,一抽一個中。上次和謝斯衍打賭,他連輸我,不信你去問他?!?/br> 季淮澤挑眉,“賭約是什么?” “賭你能不能在22歲脫單?!绷謿J吟說話沒經大腦,當著主人公的面把內容脫口而出。 她揮了揮手指,語氣一如既往的驕傲:“我猜你不能?!?/br> “你倒是挺能猜?!奔净礉刹粴獠粣?,反倒覺得這人好笑,而謝斯衍無聊透頂,“那賭注是什么?” “讓我體驗一天軍校生活?!?/br> “就這樣?” “是啊?!绷謿J吟抓了抓腦袋,老實說,“你們那管的太嚴了,我又不是家屬身份,進不去啊?!?/br> 季淮澤似乎是笑了聲,冷涼的穿堂風過,吹拂著他的發梢,染得眉眼冷冽清郁。 幾秒后,他把筆隨手丟在桌上,直白問:“就進個學校的事,你找他,還賠上我?” 林欽吟被他這幅突如其來的轉著整得愣了幾秒,當他是生氣了。 但轉念想到兩人那段時間鬧得不可開交,一經這通質問,心中的叛逆因子又在無度增加。 沉默聽風后,她冷不丁給他來了句:“我這不是怕被舉報嘛?!?/br> 季淮澤冷眼瞥她,眸中閃動的微光又被他一點點覆壓下去,只顯冰涼,“你這是臨時抱佛腳想出來的解釋?” “怎么可能?”林欽吟頭腦飛速轉動,靈機一動,狗腿地激情拍桌說,“還不是你那學校查得嚴!要是被逮到!不得完蛋?!” “……” 季淮澤不咸不淡說:“這事謝斯衍不知道?” “當然啦?!绷謿J吟看著他一點一點回溫的眼神,心中大起大落,終于回歸安穩。 不怕死地,她又添了句:“誰叫謝斯衍欠錢不還,我這是在幫他積德?!?/br> 話音落下,身后猛地一陣涼風吹過。 一身恐龍睡衣的謝斯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樓梯口。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林欽吟的后背,像是在驅散困倦,憤憤老半天才蹦出幾句話:“林欽吟,就為了那一百塊錢,你這么坑我?” 他毅然決然:“絕交吧?!?/br> “……” 林欽吟悲不可述地轉頭看向季淮澤,唇語問他:“他什么時候站在后面的???” 季淮澤聳了下肩,云淡風輕地朝謝斯衍揚了下下巴,開始給他洗腦:“謝斯衍,你現在在做夢,回去睡醒就好了?!?/br> 說完,季淮澤起身薅了把林欽吟的腦袋,然后又不過癮地輕力揉了揉。 入目女孩慢一拍的怔愣后,他低笑說:“看在你今天這么勇敢的份上,明天叫你起床?!?/br> “……” 很快,林欽吟看著這對兄弟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差點沒忍得住要打人的想法。 如季淮澤所料,第二天早上的林欽吟起床氣一來,翻臉不認人。拖拖拉拉起床的代價,就是臥室到餐廳的極速狂奔。 最后六點半院鈴響時,她提溜一下沖進餐廳,來不及剎車,直接和季淮澤撞了個滿懷。 好在季淮澤反應快,掌心覆住她的腦袋,避開了五臟六腑被這大小姐撞出來的情況。 “你能再慢點?”季淮澤拍了拍林欽吟的腦袋,用勁不小,倒是正好撞上她起床氣爆棚,收獲了眼神的示威。 林欽吟困得沒力氣說話,睡了一夜好不容易積攢的力氣也在剛剛付諸東流。她瞪了眼他,憤憤坐到季向蕊旁邊,抓著個rou包就開始吞。 季向蕊瞧著她這副趕場樣,也是怕她噎死,就試圖安慰她:“今天老頭們爬山去了,沒人督促?!?/br> “……” 啃rou包啃到一半的林欽吟懵了,rou包突然不香了。 那她起這么早干嘛,好虧啊。 林欽吟剛要抓起rou包跑路,季淮澤就突然往她右邊一坐,把長椅右邊的出口堵得死死的。 他把溫好的熱牛奶遞到她面前,眼神在她和牛奶之間折轉,“先喝完?!?/br> 林欽吟有些為難,先是鼓囊著嘴說了句外星話,然后意識到這點,趕緊把rou包咽下去,急腔說:“我飽了?!?/br> “別和我說你rou包沒卡喉?!?/br> “……” 魔鬼嗎你是。 清楚林欽吟心里那點小九九,季淮澤又恰合時宜地補充了句:“我的話可信,還是季晨曦的話可信?” 林欽吟想都沒想,“你的?!?/br> 一旁喝粥的季向蕊:“???” 我是安靜都中箭?請問您有事嗎? 季淮澤沒搭理季向蕊的目光,自顧自繼續說:“謝斯衍剛發消息給我,說是今天天氣太熱,他們早起爬山的隊伍已經打道回府了?!?/br>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估摸好時間,漫不經心告訴林欽吟:“還有二十分鐘左右,你就能聽到季老頭笑的聲音?!?/br> “留這乖乖吃早飯?”他不急不慢地笑了笑,“還是回房睡覺?你自己選?!?/br> 林欽吟本來nongnong的睡意被季淮澤這么一搞,終于徹底消散。 她頭腦逐漸清晰,猶豫了會,還是選擇坐回原位,靠在季向蕊肩上蝸牛時速慢慢喝奶。 季向蕊最近在季淮澤這連環碰壁,早上的便利貼事件還沒過去,他又絆了自己一腳,難免心緒不平。 “哥,你要不考慮坐對面去?好擠啊?!彼覒涣藥状?,似是有意針對季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