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2一億,買你的初夜
夜幕低垂,回程路上,兩人一路沉默。 專車一抵達豪邸,白靳沉神色焌怒邁步下車,裴樂樂甫踏出車外,一只手就被他握住,踉踉蹌蹌往屋里拉。 司機程東抬頭瞧了一眼,悄悄熄了車燈;後方,沈堯帶頭的車隊,一一拉擋倒車,靜靜駛離豪邸。 *** 「砰!」房間的門被狠狠關上。 裴樂樂的心陡然緊縮,一股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 還來不及開口,整個人就被白靳沉打橫一抱,半摔進中間那張柔軟大床。 「怎麼回事?」她慌張撐起身,想坐起,卻又被按回床上,「你要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得亂了分寸,理智一片混亂。 白靳沉未發一語。 驀然低頭── 狠狠吻住那柔軟雙唇,帶著啃噬般的力道,霸道吻著,無視她的掙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暴雨般的吻不停落下,瘋狂,驚滔駭浪,侵襲著她的唇瓣,掠奪她的心。 「唔……」她使勁想推開,卻被如銅墻鐵壁的雙臂環住,動彈不得。 「白……靳……」她艱難出聲,微弱語聲淹沒在跋扈的吻里,腦中一片空白。 在他面前, 原來她不過是手無寸鐵的弱小獵物…… 「說……」他終於停下,語音摻雜喘息,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江戰琛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說!」 「沒、沒有,我根本、根本不認識他!」她驚慌失措。 白靳沉刻意將目光移開那被吻得紅腫的唇,極力忽視那座迷蒙眼底泛著的淚光……他本就生性多疑,絕不再允許自己因她屢屢破例! 「江戰琛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說??!是不是沒有這些,你根本不會接近力馳,根本不屑站在我身邊?」他大吼。 該死,他想聽她真正的答案! 「都跟你說了,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放開我!」她抬腳踢他,卻被他的重量壓得毫無反抗之地。 她的心在顫抖……原來他都聽到了那段對話,而且…… 相信了…… 「在我身邊卻替他辦事?還以為你是個足夠聰明的女人,想不到竟然做了如此愚蠢的選擇!」他掐著她瘦削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不允許她閃躲。 他十分清楚江戰琛那家伙對女人是怎麼一套,想到她跟他之間可能有的關系,只覺得自己的xue口像要炸裂一般,感受從不曾有過的痛苦。 「他能給你的,你以為我給不起嗎?」他冷笑。 只要她想要,他能給她一座城,一整片星空; 只要她許愿,他甚至能讓流星停駐在她手中,不會有一絲猶豫。 而她卻…… 她卻…… 「他到底用多少錢買了你!我出雙倍,十倍,甚至千倍!」雷響般的怒吼,在她耳畔襲卷風暴── 「全東云市,沒有任何一人敢耍我,聽到沒有?沒有人敢!」白靳沉將臉埋進她頸項吼道,她嚇得發顫。 「你……要我說幾次?我根本不認識他,你可以去查呀!為什麼不派人去查?」她幾近歇斯底里尖叫。 「我沒有背叛你……那是他故意陷害的,真的……」 她的肩頰和鎖骨處被他手掌的力道壓出紅痕,澄澈的眼眸充滿淚水。 白靳沉冷戾注視,紊亂的鼻息噴在底下這張梨花帶淚的小臉上,彷佛要將她看透。 幾乎不曾失控的他,無法遏止里面被攪動的憤怒,在她面前嶄露真實情緒,卻忘了…… 從未有人接近過最真實的自己。 太突然瘋狂的熱烈,只會摧毀她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心…… ──白靳沉現在才知,這女人竟然這麼輕而易舉使自己心痛! 深吸一口氣…… 「一億!」 不知是酒精作祟,抑或本性如此,如野獸般的瞳里跳耀著,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眼紅,他終究呵…… 「買、你、的、初、夜!」 用最霸道的方式宣告自己主權,卻…… 「什麼?」 ──是,最傷人的方式。 「你現在答應的話,錢馬上轉進你的帳戶……」指尖輕擦她的耳際,滑過頸項。 「你……你說什麼?」她感到自己在發抖,是太冷了吧…… 她難掩錯愕,整個人如放映中的影片無預警地斷訊,陷入一片漆黑。心就像墜入無底洞,怎麼抓都落空,深邃眸海掀起驚滔駭浪,淚水滿溢……心隱隱作痛。 不,是痛不欲生。 他冷笑,「不夠嗎?」 她濃密的睫毛沾著淚珠,不敢相信這是他說的。 她顫抖雙唇,「難道……在你眼中,難道我會是這樣的人?還是……還是……」 愛上你,我就只能如此卑微,連彼此信任,都無法對等…… 她閉上雙唇,忍住淚,不能哭,別再哭……要守護自己的尊嚴,哪怕心被四分五裂…… 也不要狼狽不堪。 他在她耳邊低啞,「不是嗎?你是我見過演技最精湛的演員──需要我提醒嗎?嶺市工廠那晚,你和那位朋友都做了什麼?」 她深吸口氣,驚嚇得瞳孔幾乎放大。 「看來,都是真的,」白靳沉額旁浮出青筋,xue口起伏著,「還以為,你會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握緊拳頭。 ──剛剛回途上,他收到沈堯傳來云琪的照片和資訊。 沒錯,他早就知她合作的對象不是江戰琛,而是警方??尚Φ氖?,他根本不將警方的調查放在眼里,所有外在勢力,都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唯獨她……唯獨這女人…… 他狠狠吻住她,這一吻,更加狂暴、霸道,彷佛要完完全全占有她。 「唔……」 她被吻得招架不住,整顆心彷佛被刀割,終究,灼熱的淚從眼眶流出,沿眼角、耳際,滴至床上。 鉆石垂掛吊燈的光芒照耀著那一襲繽紛絢麗的香檳拖尾禮服,如瀑布從床畔垂灑於地──原本炫耀著對她珍視的疼愛,此刻卻成了最華麗的諷刺。 「白靳沉……你、你瘋了!」她氣得抽出手一巴掌朝他揮去。 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冷冷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眼中充滿疏離,許久、許久才放開手…… 「砰!」 當裴樂樂回過神,他已甩門離開。 怎麼會這樣?錯愕,驚恐,悲憤,哀傷不已,感覺自己被推入萬丈深淵。 她從床上爬起,屈膝,抱著雙膝…… 淚如雨下。 …… 沒多久,房門被輕輕打開。 羅姨靜靜走進,拿著一套乾凈的衣服和盥洗用具。 裴樂樂并未抬頭看她,將臉埋在雙臂與膝蓋之間,不斷啜泣。 羅姨一臉不忍心,卻無法多說;視而不見,默然不語,向來是他們最安靜的服從。 她只能輕輕拍拍裴樂樂,遞一張面紙,替她擦去眼淚。 「來,先換衣服……」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也許不適合這里吧……她想。 隔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裴樂樂披上外套獨自走出豪邸。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