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 白鯊海盜盡伏誅,海馬灘頭奪寶珠
海馬灘,一座方圓不過十里的海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大,是因相對與附近零零散散依附此地的礁石和小島它確實很大。 說小,是因相對與十里不過咫尺之距的武夫來說確實也小。 而白鯊海盜的駐地雖在海馬灘之上,卻大多數占據在海馬灘東岸此地,皆因此處地勢平坦,易于建寨駐樓。 徐長安和陸無雙沖出巨石殿沒多久便看到了暴風雨中激斗的三人。 不,準確說是激斗的二人。 那位在巨石殿內粗聲大氣牛氣沖天的熬鴻,此時只不過是在拼死抵抗韓嬌嬌的恐怖襲殺而已。 若不是其三當家,此時傾力相救,估計敖鴻已是地上的一具尸體了。 可即便如此,敖鴻在韓嬌嬌發瘋一樣的強攻之下已是岌岌可危。 三人戰火連綿,聲威浩蕩,血色白光亂舞,青罡寒氣交織,所過之處無不是墻倒屋塌,石屑紛飛。 然而令陸無雙詫異的是,他們剛才明明看到海馬灘的三當家是一身黑一披風出來,怎么片刻之間又化作了白色? 難不成這位海馬灘的三當家還有一個變戲法的嗜好不成? 還有那位因腳步沉重剛猛,被他認為是百十斤大胖子的韓姑娘,此刻居然是一個曼妙姑娘,不過其雙腿之下,錚錚作響,竟似是長了一雙鋼鐵玉腿一般。 就在陸無雙奇異心思靈動之間,徐長安悄聲對陸無雙說到“無雙哥,你不覺得奇怪么?” 蹲伏在墻后的陸無雙收回視線,看著徐長安道“奇怪啊,那海馬灘三當家感覺就是個變戲法的,確實挺奇怪的?!?/br> 徐長安一愣,隨即揮揮手說到“不是這個奇怪,我說的是,這三人如此大戰,房倒屋塌,怎么躲在屋內的人,無一聲發出慘叫?也沒有人出來逃命?不至于每棟屋子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屋外的惡戰吧?!?/br> 陸無雙心中一動,徐長安不說,他還沒注意到這點,他的整個心神都在三人的惡斗之上,卻全然忘了這生活之中最基本的常識。 陸無雙指了指背后這棟石樓說到,“先進去看看再說?!?/br> 言畢二人沿著石樓一躍而上,自石樓之上的天窗竄入屋內。 一入此地,一片詭異邪惡的場景映入二人眼簾,只見屋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各種枯瘦的不成人形的尸體,只見每具皆是七竅流血,五官扭曲,臨死之前似是看到了什么驚恐的畫面令他們吃力的張開了大嘴。 徐長安道“這些人和石室底下那人死狀一模一樣,應該是出自同一人只手?!?/br> 陸無雙點點頭,說“我們分頭去看看別的石室?!?/br> 徐長安點頭,二人便各自分開沿著密集的石樓群,一一檢查過去。 不多時,在遠離海馬灘三人的激烈戰團之外,陸無雙露出凝重的表情說到“無一生還,死狀全部一致,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br> 徐長安也臉色難看的說到“我那邊也是?!?/br> 陸無雙自語道“此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置超脫境強者與死地,且看當時那位當家的尸身,也沒見其作何掙扎。不管是不是‘蝕髓魔功’這次東海的麻煩就大了?!?/br> 徐長安想了想說道“偌大一個海馬灘人口上千,那人不至于在短時間內將所有人殺完。我們去海岸外的哨所石樓看看。那是船只撤離的地方,兇手定然是一路蠶食過去,以港口為終點,然后從容離開?!?/br> 陸無雙扭頭看著徐長安道“我們這是要去送死么?” 徐長安想想也是,目前二人若是真的出現在那位可以抬手之間鎮殺海馬灘當家的元兇眼前,估計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徐長安眼珠子轱轆一轉看著遠方三人激烈的戰團道“要不我們禍水東引?” 陸無雙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都到了這會,若是不確定兇手是誰,心中確實會有不甘。那我們便試試吧” 言畢,尤覺的不放心,又用言語囑咐徐長安道“不過我們還是盡量跑的遠一點,見機不對立即撤退?!?/br> 徐長安聽罷點了點頭,贊成了陸無雙的提議。 畢竟目前島上的局面詭異,不是他們這樣的偽高手可以參與的,能打探一下海馬灘之上慘案的元兇真面目,已經是二人目前所能做到的極致。 若非是二人在解除“山神負岳”之后對于逃命,皆自負有幾分手段,估計連這海馬灘之上慘案的元兇,他們也未必愿意去探究。 要知道目前對于二人而言,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接下來,二人便是得想辦法將這三人引到港口那邊,畢竟禍水東引,至少得有引誘的誘餌啊。 徐長安和陸無雙看著三人的戰團,相視一眼,皆是心中一動。 他們為何而戰斗?無非就是那顆不知有何用途的“泣血珠”而已。 既然如此,陸無雙和徐長安便先下手為強,先拿到那顆珠子,手中有了餌料,他們自然會向這里一動。 而與此同時,那三人相互掣肘,相互糾纏,令那顆‘泣血珠’不停的翻飛于天際,這便是給了二人機會。 徐長安和陸無雙各自衡量了一番,還是由徐長安前去吸引三人的注意力,再由陸無雙從側面伺機而動。 畢竟吸引注意力的人承擔的風險最大,速度若是慢了一拍,后果不堪設想。 定計之后,徐長安深呼了兩口氣,放松一下身心,隨即腳尖一點,頓時青石碎裂,風雨亂濺。 只見暴風雨之下,一道水花四濺雨團,直射敖鴻三人戰團之外,翻飛不定的‘泣血珠’。 三人本來在暴雨中激烈廝殺,全沒想會有第四人沖出來半路截胡,皆是一陣大怒。 只聽敖鴻一聲大喝“找死”;白衣披風男子一陣冷笑;韓嬌嬌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嘯。 三人竟是不約而同的向著徐長安一同出手,只見血色罡鞭,清光刀氣,劍氣寒風一同向徐長安襲來。 徐長安見此不敢怠慢,將早已銘記于心的‘十八追影’施展到極致,只見其于間不容發之際,于虛空中連連閃動身形,竟似凌空虛渡一般硬生生的避開了三種可怕的攻勢。 不過于此同時,他卻是與‘泣血珠’擦肩而過,并未碰其絲毫。 并非徐長安真怕了這三人的攻擊威勢,他只是不想被那白衣披風的寒氣所困,若非如此,那‘泣血珠’此時說不得已在徐長安的手中。 就在徐長安飛身躲避之際,韓嬌嬌的一條血色罡氣長鞭直襲那顆“泣血珠”,眼看就要得手,敖鴻豈能盡如她意,一時間刀光翻飛,將那血色觸手皮的稀爛。 韓嬌嬌驚怒不止,嘴里吐沫橫飛的不停謾罵著敖鴻,同時數十條血色長鞭一同抽在了刀罡上下翻飛卻左支右拙的敖鴻身上。 此時的白衣披風男子卻是慢了一拍,只因他剛才絲毫不顧忌‘泣血珠’的得失,而是窮追徐長安不止,寒氣飄蕩凌然。 因為他實在好奇,為何數日不見,這個被他認定為死人的少年是如何做到像換了人一般,氣勢強盛數倍,速度夸張了數分。 不過他終究追不上徐長安,甚至連徐長安的衣衫都不曾蹭到分毫。 也就是他這一慢,以至于敖鴻,頃刻間受到重創。 只聽敖鴻怒極大叫一聲“敖冰,你在干什么?” 而此時這位名叫敖冰的白衣披風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只見其握雨成冰,揮手成劍,一瞬間氣勢強絕,猛然斬開了韓嬌嬌的數十條血色長鞭。 隨即敖冰攻勢更猛,頃刻間揮手劈出數百記冰刀,一時間令力道驚人的韓嬌嬌都為之疲于應對。 不過韓嬌嬌自血色罡氣加身以來,破壞力大增,威盛盛烈,不管敖冰的寒氣如何侵蝕,都不曾將其冰封絲毫,似乎這些令徐長安和陸無雙毫無招架之力的寒風冷氣對與韓嬌嬌來說形同虛設。 而此時躲過一劫的徐長安,再度電射而出,直取‘泣血珠’。 敖鴻豈能坐看自己志在必得的珍寶落于他人之手,即便此刻身受重創,依然是提刀而上,刀罡亂舞。 徐長安見狀不避不閃,直欲將‘泣血珠’抓在手里,因為敖鴻的這點罡氣,他徐長安自認為還是吃的下的。 然而此時,那‘泣血珠’卻是穆然改變了方向,卻是韓嬌嬌疲于應敵之際竟還是時刻關注著‘泣血珠’的動向,以至于此時,她竟在艱難萬險之間抽出一條血色觸手直將‘泣血珠’抽向了自己。 徐長安見事不可為,便頂著敖鴻的刀罡,直接一腳勁風將變向的‘泣血珠’踹向了遠方,而自己則血色光焰涌動,直沖韓嬌嬌第二根前來接應的出手。 “轟”的一身,刀罡及鞭藤同時在徐長安以血字訣催動的亂戰天下之下爆炸開來,此招本是‘戰’字訣之下的無尚武技,其間蘊含著舍我其誰,舍身忘死之意,此刻卻被徐長安以‘血’字訣加持威力,拿來擋槍卻在合適不過了。 徐長安一招得手,便再不多做停留,全身勁力吞吐,剎那遠離三人。 敖鴻心下微松的看著遠離而去的徐長安,然而一抬頭,確實驚怒交加,氣血翻騰。 原來是躲在暗處的陸無雙,此刻看那‘泣血珠’終是偏出了四人混亂的戰團,不受其間罡氣干擾,便是瞬間化身十八道暗影,以‘十八追影’的極致速度在下方三人不備之際,奪下了‘泣血珠’,而后與徐長安一般迅速遠去。 韓嬌嬌和敖鴻敖冰焉能罷休,二話不說三人散開互相鉗制之局面,直追陸無雙和徐長安而來,卻不知此刻正好隨了徐長安和陸無雙的心愿。 然而另三人更氣憤的是,不管三人修為如何強絕,可就是追不上前面徐長安和陸無雙,這令三人懊惱不已。 敖冰和韓嬌嬌就不說了,畢竟二人不是以速度見長,追不上前面兩個滑不留手的小子還情有可原。 可是即便是在東海之內號稱“踏浪逐風”的敖鴻都觸之不及,那就有些違背常理了,畢竟速度這玩意不比武技,有一半的功勞都在天賦之上,若是你沒那個命,即便勤學苦練日夜不輟,且得絕頂輕功之辛秘,你也頂多是個二流水準。 畢竟武夫不是仙師,雖說挖的是自家身體之內潛藏寶藏,可那也得看爹娘贈的什么寶藏,畢竟不靠自身天賦才情達至武道彼岸的人,萬古以來就只有精誠武神這么一位而已,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無中生有。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二位皆是人間天賦出類拔萃中再出類拔萃的天縱之才,非是他們東海內海匪猖獗的肖驍之地所能想象的。 古人云,你不曾看過大海,你終不知大海的廣闊;你不曾覽盡山河,終不知道山河的壯麗。 一輩子死守在一塊海域,怎么可能明白人間大道的廣闊,武道巔峰的璀璨。 待徐長安和陸無雙趕到港口之際,后方的敖鴻才堪堪抵達。 而后徐長安看著附近的營地,對著陸無雙道“無雙哥,接下來怎么辦?” 陸無雙確是想都未想的大叫出聲“敵襲!敵襲!” 其聲音之洪亮,音域之廣大,即便是此時暴雨傾覆雷鳴轟動,依然是清晰可聞,震震作響。 敖鴻此時一臉懵圈的看著前面瘋狂嘶吼的陸無雙,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受創太重,此刻竟是有些產生了幻覺。 他看到了什么? 兩個入侵他們海馬灘的敵人,站在自己的海盜營地里大聲嘶吼著敵襲? 誰是敵人? 是他們自己么? 他們這是要自投羅網? 然而詭異的是,自己駐扎海邊的兩支海盜船隊,此時竟無一人答應,更無一人出來戒備? 難道自己手底下的小弟,已經懶惰到了這種地步? 還是怕死到了這種局面? 即便敵人攻上島來都無一人愿意出來迎戰? 敖鴻一瞬間怒氣上涌,大聲扯著嗓子嘶吼道“虎鯊?水獅?你們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敵襲知不知道” 然而無論敖鴻如何嘶吼,整個營地依然只是一片死寂,除了電閃雷鳴和風雨飄搖之聲,竟是再無一點其他的聲息。 敖冰和韓嬌嬌姍姍來遲,見那兩個小子就站在營地中間,便兀自放慢了腳步。 韓嬌嬌陰惻惻的笑道“你們倒是跑???跑給我看看?” 陸無雙則是輕輕拋起了“泣血珠”對著三人說到“兩位當家的難道不覺的詭異么?” 敖鴻則是氣急敗壞的大罵道“詭異你大爺??!” 隨即猶不死心的大罵道“敵襲,敵襲不知道么?虎鯊?水獅?你們都死完了么?” 敖冰眼神閃爍,幽幽的盯著徐長安二人,他心下也是奇怪,大哥如此叫罵,居然無一人回應。 這著實奇怪的很,要知道他們白鯊海賊可是上千人之眾,斷無可能全部都在睡覺吧。 只是當敖冰幽幽的從營房里在此出來時,其面色似有微變! 隨即又開始探查其他營房,只是那韓嬌嬌根本不理會敖冰與敖鴻,兀自上前就要搶奪陸無雙手里‘泣血珠’。 卻只聽敖冰淡淡的說到“你省省吧?!?/br> 話音剛落,韓嬌嬌竟是不知不覺間化作了僵硬的冰雕,只聽韓嬌嬌驚恐的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會?我怎么會輸” 敖冰看都懶的再看韓嬌嬌一眼便又向下一個營房走去。 韓嬌嬌此時雖然氣血強盛,罡氣兇猛,功法詭異,但可惜她遇到了敖冰。 敖冰雖不能直接將其化作冰雕,卻可以以寒氣寸寸蝕骨之法,緩緩將韓嬌嬌全身勁力染上冰寒之氣,待到韓嬌嬌全身勁力皆是染上冰寒之氣,便是其死到臨頭之時。 只是此刻局面詭異,他便先將韓嬌嬌困在冰封里,雖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待敖冰一個個看完營房,他便迎著暴雨緩緩來到徐長安和陸無雙的不遠處,不確定的望著二人道“你們干的?” 敖鴻此時則站上來問敖冰“怎么了?” 敖冰回頭看著大哥,有些嘆氣的說“全死了!” 隨后又回憶著三人在大本營駐地的打斗場景,又有些不確定的說到“估計整個海馬灘就我們幾個活人了?!?/br> 敖鴻大吃一驚,而后有些難以置信的厲聲問道“怎么可能?我二十年的辛苦經營!怎么可能?” 敖鴻尤不相信,沖進一個個營房查看,待到最后一個營房查看完畢之時,敖鴻只是以自己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聲重復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慕然間敖鴻雙目之中兇光大盛,盯著徐長安二人道“我與你們不死不休?!?/br> 話音未落,敖冰便將敖鴻以冷氣沉眠。 隨后敖冰盯著陸無雙說到“告訴我是誰,交出‘泣血珠’我放你們離開?!?/br> 陸無雙看著不停邁步靠近的敖冰,鎮定的說到“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才引你們過來查看此地。不過看樣子他已經離開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兇手應該就在你抓回來的女孩身邊?!?/br> 言畢陸無雙向著遠方扔出了‘泣血珠’,緊接著二人立刻轉身就跑,倏然遠去。 敖冰飛身而起拿住‘泣血珠’,隨后直追二人來到海邊,卻見那二人竟是坐著當初在海船之上飛身而過的魔鬼魚就此遠去。 然而下一刻,敖冰憤怒的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騙子,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們?!?/br> 怒火中燒之下,竟是將‘泣血珠’作為武器,直接扔向了遠方的徐長安和陸無雙二人,其去勢凌厲,海風呼嘯,竟是在狂風暴雨之間搭起了一座冰橋。 不過冰橋出現的塊,消散的更快,在狂風呼嘯之間便坍塌而落。 然而陸無雙和徐長安是何許人也,只見陸無雙一陣劍氣沖霄化作罡氣,轟然一聲抵擋下了,那來勢兇猛的‘泣血珠’。 敖冰一時間楞在當地,見自己辛辛苦苦奪回的‘泣血珠’竟是不翼而飛一陣嘶吼道“還我‘泣血珠’?!?/br> 徐長安則拋著珠子道“謝謝你的‘泣血珠’,我們笑納了?!?/br> 只是話音剛落,便見到韓嬌嬌氣急敗壞的趕來大海邊對著這二人嘶吼道“你們兩個小賊,給我等著,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br> 韓嬌嬌話音剛落,便趕去港口,找尋自己的船只,想追擊而上,卻不想整船的船員竟無一活口。 隨即一聲凄厲的嘶吼,自港口響徹風雨。 徐長安收起那顆‘泣血珠’對著,陸無雙道“這下怎么辦?” 陸無雙看著眼前的少女,也是一陣頭疼,不覺間更是有一股寒意,想想島上躺著一具具邪異尸體都和這個少女不無關系,陸無雙就是一陣不安。 原來二人跑至海邊呼喚小瀾而出之際,竟是看到這位少女衣衫不整的昏死在小瀾的背上。 而后面敖冰追的緊,二人變顧不得其他,先上躍上了小瀾乘風破浪而去。 不曾想敖冰在來到海岸之際,竟是看到了小瀾背上的少女,且因為陸無雙說過“兇手”就在少女身旁,便認定二人便是兇手。 陸無雙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是給自己扣了一口黑鍋。 然而黑鍋也算是給了陸無雙帶來了些許安慰,敖冰當時竟是沖昏了頭腦,將那‘泣血珠’當兵器扔了過來,不曾想,島上雙方你爭我奪的‘泣血珠’竟是到了他們二人的手中,只是直到此時二人都不曾知道‘泣血珠’的奧妙而已。 不過常日慢慢,終有機會將此寶貝研究透徹。 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女,卻是徐長安和陸無雙頭疼不已的存在。 若說她就是兇手,斷無可能昏死在港口的甲板上,被小瀾所救。 可若說是島上的慘劇和她沒關系,打死徐長安和陸無雙也不愿意相信分毫。 可話又說回來,就算有關系,陸無雙和徐長安也相信和這個少女關系不大,因為陸無雙已然檢查過這少女,是一個連全身十二正經都沒曾悉數打通的普通武夫,絕不可能是超脫境以上的恐怖武者。 畢竟想邁入超脫境的前提便是至少完整的貫通十二正經,至于其余的奇經八脈,細之百脈卻要和武人自己的功法相合就可了。 基于此點,陸無雙才敢將這少女放在小瀾身上,要不然二人雖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輩,可為了自己的小命,把她丟上海馬灘的海岸還是做的到的。 時至此時,陸無雙和徐長安竟是不知不覺間完成了自己的初衷。 可這初衷到底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命運,只有天才知道。 風雨依舊飄搖,艷陽始終無光。 暴風雨何時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