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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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黑子弄丟了……在人民公園里頭?!?/br> 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凝結了,鐘鳴低下頭,說:“我找了好久,一直沒有找到,對不起?!?/br> 男人轉身急匆匆就往電梯那兒走,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臉色卻難看的厲害,停頓了一會兒,說:“照顧啊好你母親,黑子的事你先別管?!?/br> 鐘鳴除了擔心他母親的病,就是擔心凌志剛會怎么處置他。他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他沐沐是老毛病犯了。鐘鳴說:“不應該啊,我媽一直按時服藥,上次來醫院時醫生說制藥按時吃藥都不會有事?!?/br> “服藥了么?那不可能,病人要是一直吃藥各項指標不會那么高,你問問病人,是不是沒有按時吃?!?/br> 鐘鳴心里頭微微一動,就回到了病房里面。鐘mama打了點滴之后已經醒過來了,鐘鳴進門就問:“你這幾天是不是沒吃藥?” 看見鐘mama支支吾吾的樣子,鐘鳴一下子就炸開鍋了,吼道:“你怎么這樣,我不跟你說過了么,要按時吃藥,按時吃藥,你怎么就是不聽的呢。你這是要干嘛啊,不想活了?” 鐘鳴把手里的醫療單子往病床上一扔扭頭就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心里一酸,轉身又返了回來。鐘mama靠在枕頭上,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覺得我前幾天身體挺好的,那藥又貴,我想著吃完了先停幾天看看情況,誰知道……” “我怎么跟你說的,是錢重要還是健康重要?摸在, 老想著貴不貴的問題,咱們家那點錢你老攢著干什么,我告訴你,你不用留著給我結婚買房子,我這輩子都不結婚,不買房子,也不生孩子?!?/br> 鐘mama笑了出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行,我以后都聽你的,行了吧?!?/br> 鐘鳴心里頭難受的厲害,睜開他mama的手,說:“你每次都這么說,上次也這么說。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你的話了。你再這樣,住院的就是我了,被你虎出心臟病來了?!?/br> 鐘mama的病是老毛病,掛了點滴身體就好轉了,只是得按時按點吃藥,不能勞累。鐘鳴把她接回家,在家里頭守了一夜,這一夜他翻來覆去也不能入眠,從前凌志剛要包養他,他心里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輾轉反側,原來恐懼和憤怒都不如不安來的折磨人。撐到半夜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給凌志剛發了一個短信,問黑子找到了沒有。 可是他一直等到眼睛酸澀,也沒有收到凌志剛的短信或者電話,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朝著越來越壞的情勢發展。黑子是凌志剛的心肝寶貝,它要是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凌志剛會怎么樣懲罰他。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鐘鳴決定不再逃避。他給鐘mama做好早飯,又看著她吃了藥:“這個一天吃三次,一次兩片,這個一次一片,一天吃一次就行了?!?/br> 他把藥安排好密保成了一包一包的:“要是再有不舒服,就立即去醫院,要不然就給我打電話。 鐘mama還有些心疼,邊喝藥還邊說:“就這么幾小片就好幾十塊,這藥也太貴了?!?/br> 鐘鳴回頭看了鐘mama一眼,鐘mama立即就不作聲了,說:“你放心我這回一定按時吃?!?/br> “你想想,你不吃藥能省幾個錢?一趟醫院就全沒了,你也不想想到底哪個才劃算?……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你待會自己吃?!?/br> 鐘mama看他要出門,就問:“你不吃了早飯再走?” “我不了,我學校還有事,得上課?!?/br> “今天好像要下雪,你穿厚點,把帽子和圍巾都戴上?!?/br> 鐘鳴就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黑溜溜的眼睛和白皙的臉龐。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又跑了回來,拿起鐘mama的手機鼓到了一會兒,說:“以后再打我帶你話,就不用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按了,也不用在聯系人里頭找,我設置了單鍵撥號,你直接按一號鍵,就是我的電話,知道了?” 他說著就給鐘mama演示了一遍,鐘mama笑著點點頭,催促他說:“我知道了,這不是還有鄰居你張大媽她們么,你放心去上課吧,別再遲到了?!?/br> 鐘鳴上前抱了抱鐘mama,就跑了出去。他給學校請了一個假,坐車直奔人民公園。他把人民公園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有去步行街那兒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一點黑子的影子。中午的時候下雪了,他在路邊的飯館里吃了一碗面,回學校寫了幾個尋物啟事。在貼尋物啟事的時候,一個路過的老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見過一條大黑狗:“那狗老咬人,被附近小區的保安給逮走了?!?/br> 鐘鳴聽了趕緊往那位老大爺所指的小區跑,那小區的保安打量了他一眼,說:“那條狗瘋了,被我們同事用電棍打死了,咬了好幾個人呢。尸體還在垃圾堆那兒仍著呢?!?/br> 鐘鳴慌里慌張地跑到堆垃圾的地方,看見黑子半拉身子都 被垃圾給埋住了,露出的爪子上沾著殘羹剩飯,唯有那黑色的皮毛依然光滑油亮。鐘鳴又靠近看了一眼,黑子的頭上已經血rou模糊。 這群兇神惡煞的保安看起來絲毫沒有心軟。他踩著地上的積雪在旁邊蹲了下來,雪花落在他的兩肩上,黑子落到這個地步,他竟然說不出的傷心,酸酸的,有點想哭。 提前哭一哭,為黑子也為自己,凌志剛一頂輕饒不了他。 他是沒有地方可以跑的,而且如果想凌志剛對他從輕發落的話,他還得早點“投案自首”,以爭取“從輕發落”。 于是他站了起來,踩著積雪往回走,走到凌志剛的住處的時候,他站在窗口,投過玻璃往里面看,玻璃上有些母模糊,他站在風雪里面,看見客廳里一片光明,雪花落滿了他的肩頭,他卻一直不敢進去。他想了想,跑到小區外頭買了一些創傷藥,他想他的下場無非也就兩種,要么被男人揍的鼻青臉腫,要么被男人強暴泄憤,無論哪一種結果他都需要一點創傷藥。 他把圍巾拉下來,把帽子也摘掉,頂著一頭的雪花敲了敲門。 等待的時刻很煎熬,對黑子的愧疚慢慢變成了對凌志剛的恐懼,他又冷,哆嗦著吸了一口氣,門就開了。 男人衣衫松散,插著兜注視著他,見他站在門外不肯動彈,就深處右手:“進來……” “我……”鐘鳴欲言又止,掂著手里裝著創傷藥的塑料袋,縮著手腳。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里忽然呼起了一聲狗吠,一個黑子一把撲了過來,沖的他踉踉蹌蹌,手里的塑料袋也掉在了地上。 “黑子!”男人嚴厲地叫了一聲,黑子立即縮了回來,站在門口哈著氣,像是哈巴狗等著主人回來。 鐘鳴覺得自己心里頭猛地松了一口氣,像是劫后余生,差一點哭出來,又想罵娘,這個不知道人間疾苦的死狗! “它……它怎么在這兒,它……不是死了么,我親眼看見的……就在人民公園北邊那個小區……” 男人的臉色就難看了,鐘鳴哭笑不得,才知道自己弄錯了:“我昨天問你黑子找到了沒有,你怎么不告訴我黑子你已經找到了,害我擔心了這么長時間,我還以為它……”驚愕了之后,就有點氣不過:“都已經知道了,你怎么沒有告訴我?”害他那么傷心,那么擔心。 “沒有告訴你,是想給你一點教訓,以后再領著他出去,也刻長個心眼?!?/br> 男人邊走邊說:“我回來就看見黑子在門口站著,它認得跑,自己跑回來了,誰叫你不知道肺炎看看,就知道在外面找?!?/br> 鐘鳴臉色紅了又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彎腰拾起地上的塑料袋進了家門。一進來全身立馬就暖和了,他往沙發上一躺,伸手蓋住了眼睛,黑子在他腳邊臥下,蹭了蹭他的小腿。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黑子的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好像累得不行。 “你母親怎么樣了?” “已經回家了,還好?!辩婙Q睜開眼睛說:“我在外頭看見一只跟黑子特別像的狗,說是瘋了,亂咬人,被保安給打死了,在垃圾堆里扔著。我以為是黑子呢, 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怕你揍我,還買了創傷藥?!?/br> 他說著,掂了掂沙發上的塑料袋又放下,失聲笑了出來,說:“嚇死我了?!?/br> 他一夜都沒有睡,家里頭這么暖和,他躺了一會兒就困了,酸酸澀澀的,打不起精神:“你這人真記仇,半點虧也不能吃,沒肚量?!?/br> 他微微瞇著眼睛,輕聲埋怨:“看來在你心里面,黑子確實要比我重要很多。我雖然覺得這理所應當,可是心里頭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他的眼睛像睜著,又像沒有睜著,像他的話一樣曖昧迷離,仿佛就要睡去:“什么時候……你才能……” 他的嘴唇抿了起來,俊俏的臉上全是疲憊,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似乎連鐘鳴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故意摻雜一點點曖昧。 凌志剛忽然有了好好對待鐘鳴的想法,鐘鳴的話和鐘鳴的樣子,讓他第一次認識到鐘鳴的可憐,由他一手造成的可憐。既然是他一手造成,也該由他一手補償。 鐘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看見自己趴在凌志剛的身上,一條腿還大喇喇地搭著男人的腰。 他趕緊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趴在那里不敢動彈,這情形讓他覺得有那么點尷尬。他屏氣凝神,偷偷把自己的腿抬了起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爬起來,誰知道大腿剛離開男人的身體,一只大手就按住了他。 他猛地扭頭看去,就見男人枕著胳膊,慢悠悠地說:“壓了我一整晚,把我腿都壓麻了,想這么就算了了?” 男人氣血旺盛,只隔了一夜,下巴上已經長了好多青色的胡茬。鐘鳴一動不動地半趴在床上,眼睛里突然冒了一絲精光,縮著腿就要跑,男人卻也幾乎同時拽了他一把,他沒逃出去,趕緊使出了更大的力氣,可是男人用的力氣也更大,這樣你來我往,他就被整個人都拽到了凌志剛的身上,跟男人碰了個臉對臉。 ☆、064 幫凌志剛刮胡子 vip (3426字) 兩個人的拉鋸戰以男人壓倒式的勝利而告終,這時候沉默不單是最大的尷尬,還是最大的導火索,而且導的還是yuhuo!鐘鳴急中生智,開口埋怨道:“你這個人,怎么老仗著自己力氣大就欺負人,你不是嫌我壓著你了么,那你還不放我下去?” “我是怕你跑了,鐘鳴,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鐘鳴愣了一下:“什么?” “我不知道那次在健身室你說的話是不是發自真心還是只是為了敷衍我……我知道牛逼當初多少有幾分是為了擺脫那個境況……可是你現在,都不敢看我,又讓我覺得你的話是真的。我記得咱們一開始的時候,你只是不滿意,又不敢反抗,就會不敢不愿地瞪著我,可是現在,你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br> “誰說我不敢直視的?”鐘鳴趴在男人胸膛上直直地盯著男人的眼睛??墒橇柚緞傄呀浭抢鲜至?,根本就不怕他這么做。鐘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清楚過凌志剛的臉龐,他發現凌志剛雖然膚色比較黑,皮膚卻很光滑,睡了一覺,臉上竟然一點油光也沒有,那雙眼睛深邃又迷人,高挺的鼻梁幾乎蹭著他的臉,真是個英俊硬朗的男人。 他幾乎能把對方的睫毛數上一遍,這對他而言異常窘迫,可是他又不肯退縮,就那么直直地盯著,連眼睛都不愿眨一下。男人終于開口了,說:“我發現現在你的嘴唇每次睡醒之后就比平常要紅,看著想咬一口?!?/br> 鐘鳴露出了一點挑逗的意思,努了努嘴巴問:“那你咬啊?!?/br> 男人果真就咬了上來,不是親,是真的咬。他本來想要躲一下的,可是被按住了后腦勺,男人的手指插進他的短發里面,牙齒卻輕輕啃噬著他的下嘴唇。鐘鳴只有一條底線,那就是不讓凌志剛的舌頭進來,除此之外他都打算忍受。 其實說“忍受”有點言過其實了,凌志剛的吻技非常厲害,完全不會讓人討厭,他整個人都有種干凈而醇厚的男人味,這種感覺讓鐘鳴覺得很舒服,完全不會討厭,他所不適應的,只是親吻本身,還還從來沒有跟另一個人如此親密過,這是第一次,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輕輕掙扎了一下,說:“你不是腿麻么,我給你揉揉腿吧,算是跟你道歉?!?/br> 他說這就縮了下去,跪在被子上給凌志剛捶腿,完全卑躬屈膝的態度,近乎諂媚。凌志剛枕著胳膊,那姿勢像是在炫耀他結實的肱二頭肌,他是穿著背心睡的,腋下的毛發都露了出來,鐘鳴不小心看見了,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聽說毛發重的男人性欲都比較旺盛。 他咳了一下,問:“還麻不麻?” “你只管接著捶,不麻了我會告訴你?!蹦腥怂坪踉诙嗽斔哪?,開口問:“追過女生么?” “沒有?!辩婙Q搖搖頭,但是男生又似乎都有那種虛榮的心理,沒有追過也沒有被追過似乎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說明自己沒有魅力,于是他就又加了一句:“不過有女生追過我,可是我不喜歡,所以拒絕了?!?/br> “為什么?” “她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辩婙Q喜歡安靜溫順的女孩子,可是那種女孩子都是內向的,即便喜歡一個人,也只是暗戀,敢挑明了對他表白的,就不肯能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又用力捶了兩下,問:“到底還麻不麻,我還要做早飯呢?!?/br> “今天不用你做,咱們出去吃?!?/br> 鐘鳴只好接著捶,凌志剛依然盯著他看,從他的額頭一直看到他的手指,他幾乎能感受到那目光是如何從他的身上巡過的,他抬起頭來,就聽男人有問:“沒有追過人,那有喜歡過的人么?……不要說我?!?/br> 這一回鐘鳴點點頭,說:“有?!?/br> 男人的臉色立即就垮了下來,原本帶著點戲謔的表情也消失了,問:“什么時候,現在還有?” “嗯,好多年了,從初中那會就很迷戀,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反而更喜歡?!?/br> “我覺得你心性兒挺高的,也會有暗戀的人?” 鐘鳴點點頭,忍了一會兒終于破功,瞇著眼笑了出來:“我喜歡的那個人名叫陸行?!标懶惺撬麖男【统绨莸拇竺餍?,現在四十歲,真是一枝花。 男人一腳就把他蹬趴下了,鐘鳴笑嘻嘻地爬起來,眉眼之間有那么一點點得意:“吃醋了吧,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男人坐起來,說:“你幸虧說的是陸行,你要是換個人,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叫凌志剛。老子就是容易吃醋,管老子喜不喜歡你,你對我就得忠心不二,不管rou體還是精神,敢有點出軌的苗頭我就打斷你的腿!” 鐘鳴哼了一聲,差一點就冷笑出來,終于還是忍住了,用了開玩笑的語氣:“你這人真霸道,對我不怎么樣,要求卻那么多!” “這他媽還叫對你不怎么樣?!”凌志剛忽然掀開被子,露出那頂了老高的睡褲,好大的一坨,繃得緊緊的。鐘鳴又驚有臊:“你怎么……” “要擱在以前,老子干你多少回了,為了你忍成這樣,你小子別得寸進尺了,小心我哪天廢了你?!?/br> 鐘鳴爬了起來,穿上跑鞋到一邊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正常晨勃現象,不是想上床!” 男人撲過來伸手抓他,他趕緊后退一步,男人就大笑了起來,那神情跟個毛頭小伙子差不了多少。鐘鳴跑到洗手間去洗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凌志剛叫了一聲,沒見鐘鳴出來,自己就接了。鐘鳴跑出來,嘴里頭還噙著牙刷,問:“誰打的?” 男人撲過來伸手抓他,他趕緊后退了一步,男人就大笑了起來,那神情跟個毛頭小伙子差不了多少。鐘鳴跑到洗手間去洗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凌志剛叫了一聲,沒見鐘鳴出來,自己就接了。鐘鳴跑出來,嘴里頭還噙著牙刷,問:“誰打的?”男人臉上說不出來是什么表情,就那么看著他,然后咳了一聲,把手機遞了過來:“你mama的電話?!?/br> “那你還敢接??!”鐘鳴臉色都變了,趕緊接過來,顫顫巍巍地叫道:“媽……”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人應答,鐘鳴的心都沉到千年冰湖里頭去了,就聽見電話里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竟然是他媽的張江和。 竟然是他媽的張江和。 鐘鳴臉色都嚇紅了,伸腿就往凌志剛身上踹,男人卻躲了過去,摩拳擦掌帶著那點痞痞的笑:“知道怕了吧?” 電話那頭張江和還在笑:“沒想到老大還有這情趣?!?/br> “你少他媽跟著摻和,說,什么事?” “哎呦,我這算是自食惡果了,學的臟話都用到我身上了?!睆埥托α艘宦?,說:“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情況,成了沒???” 鐘鳴往洗漱間看了一眼,聲音小了一點:“什么成了沒?” “你少跟我在那裝,能什么成了沒,你跟老大,做了沒?” “沒有?!辩婙Q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沫子:“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也不是……”張江和嘿嘿笑了兩聲,說:“就是今天醒來吧,挺想你的,擔心,對,這叫擔心,擔心你有事沒有,所以打個電話問問?!?/br> 鐘鳴抿起了一點嘴角,蹭了蹭鼻子說:“那謝謝你,今兒咱們見個面吧,一塊兒吃個飯?!?/br> “老大允許么?” “他今天有事,我也要上課,你去我們學校找我,到了那兒給我打電話,中午飯的時候過去?!?/br> “那行?!睆埥托α藘陕?,說:“我見你的事兒你就別跟老大說了,我怕他吃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