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葉下有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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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是灼華的生辰。 因為五房的堂兄剛死不到一年,歡歡喜喜過生辰什么的到底是不妥的,所以,也只是三房在一處吃了頓飯而已。 徐悅一早出了京去查案,托了周恒送來生辰禮。 周恒見著她,盯著她的唇瓣老半晌,笑意不明的曖昧:“她怎么破了?” 灼華淡定道:“磕的?!?/br> 周恒揚眉,慢慢吞吞的“哦”了一聲,似乎了然的樣子,默了須臾后平地一聲雷:“我同你五哥親吻的時候,我就愛咬他,這叫做記號?!?/br> “……”紅霞不其然爬上面頰,灼華暗道:你們都是狗么! 周恒忽的湊近過來,笑瞇瞇道:“你磕的,又不是被誰咬的,你臉紅什么?” 灼華輕輕咳了一下,清清嗓子,斜他一眼,“你臉皮厚,我比不得你?!?/br> 他倒是不否認,還頗為嘚瑟,“皮不厚,怎么把你五哥騙到手?!?/br> 灼華:“……”你皮厚,你厲害! “聽說,藍家姑娘的侍女昨夜被一卷破席拉出了藍府,扔去了亂葬崗?!敝芎愕?,“她們膽子也忒大了些,你們兩個,不打算回敬她們些什么嘛?” 灼華慢條斯理的呷著茶水:“急什么?!?/br> 說完,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大妥,她們算計的是徐悅,她去回敬,會不會有些奇怪? 然而周三哥已經曉得意味深長的翻墻不見了。 灼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九月初八,李郯歸寧。 宮中有午宴,老太太和世子夫人都不愛熱鬧,便不去,沈禎還需在衙門當差,烺云一早又進了翰林院,其他幾房又不在宴請名單內,便只有灼華、周恒跟著老爺子一道進宮。 半道上遇到宋文倩身邊的大丫鬟尋來,急紅了眼,說是宋文倩要生產了。 洪都督這會子還在北燕,家中又無長者,就一個妯娌,可也不住在一起,孩子突然發動,定是嚇壞了。 “蔣家那邊去送信了嘛?” 大丫頭急的眼睛通紅:“去過了,蔣家大夫人和兩位少奶奶都進了宮去了。奴婢沒法子,曉得郡主同我們夫人是極好的,便來求您去瞧瞧,有個熟識信任的人在旁陪著,夫人也好安心些?!?/br> 好在孩子是足月生產,穩婆前幾日就住在了家中,乳母保姆也都備好了。 灼華趕到時,宋文倩已經痛的滿身汗,臉色有些蒼白,見著她進來,緊張的神色微微松了一下,他們家大郎板著臉拉著宋文倩的手,待在產房哪里都不肯去,定是要陪著母親的。 “你現在做大哥哥了,要做個好榜樣,你看你母親這會子疼的多厲害,別叫你母親這時候還要分心照看你,好不好?”灼華溫緩的勸著,“我聽說若是有人能在產婦生小寶寶的時候為她抄寫長壽經,她便可以少吃些苦頭,快些生下孩子,你要不要幫幫你母親?” 小男孩憋著一包眼淚,又急又心疼的望著母親:“母親一個人會害怕的?!?/br> “姨姨會陪著你母親的,你就在耳房抄著經文,你母親有什么動靜,你都能知道?!弊迫A溫柔一笑,摸摸他的頭,喊了侍女領了他出去。 小郎君一步三回頭,直到宋文倩同他保證不會有事,這才出了門去。 灼華前世里懷過可沒生過,也不知這疼起來是何感覺,能做的就是陪伴。 她手被宋文倩握著,起初時宋文倩到還能忍住,只是握著的手心里出著汗,到了入夜時便開始便握的越來越緊,把她骨節都捏的變了形,她開始不住的顫抖和痛苦的小聲的低吟著,到后來,灼華感覺自己的手指快要被捏碎了,可想而知宋文倩得多痛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蔣家的人來了,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頭問著情況。后來陳mama也來了,在門口說了一聲,是老太太叫了來陪她的。 半夜時,穩婆讓宋文倩躺下,做了觀察,說是產道還未打開,還要需熬一陣。 穩婆又說起來走走或許能讓孩子下來的更快些,灼華便攙著她早屋子里來回的走。 這樣細碎的折磨最是耗費精神,生產的人越來越疲憊,陪伴的人精神也越繃越緊,到了天蒙蒙亮時灼華感覺宋文倩的體力快要耗盡了,穩婆開始灌參茶,參茶下去宋文倩的體力稍稍回緩了些。 灼華也被灌了一碗,一日一夜沒吃東西,確實也撐不住的有些無力了。 九月初的清晨,該是微涼的,宋文倩的身上卻渾身濕透,寢衣換了好幾身,一直到了第二日傍晚時分才將孩子生下來,是個白胖的小女孩,十分康健有力。 伴著小嬰兒嘹亮的哭聲,宋文倩昏睡過去。 灼華如釋重負,亦是體力耗盡。 在產房里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出了產房,宋文倩的外祖母蔣家大夫人拉著她謝了又謝,瞧她面色不好,擔憂道:“郡主也累的厲害了,天都黑了,便在洪府歇一夜吧!” 兩天一夜的精神緊繃,灼華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在陌生的地方怕是難以入眠,婉拒了好意,灼華告辭回去。 雖還未到宵禁的時候,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 馬車緩而穩的走著,清風微微吹進,清新舒緩,灼華昏昏欲睡。 隱約間聞到一股旃檀香,緊繃的神經微微舒緩了些。 車廂內擱著明珠,光線幽幽投在她的面頰上,柔和細膩,徐悅坐在車上鋪著的毯子上,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在她的唇上落下溫柔一吻,輾轉著不舍離去,輕輕一咬,貼著她的唇,柔聲低語:“我的小姑娘,可有夢見我?” 九月十一,是洪家大姑娘的洗三禮,因為洪都督不在,大郎尚小,宋文倩要坐月子,沒人打點招呼,便只請了幾家要好的女眷去觀禮。 然后,灼華在洗三禮上榮升洪大姑娘的義母。 自然了,給小嬰兒的禮就要比旁人都厚實多了。 灼華抱了兩年的鳳梧,抱孩子哄孩子都頗為嫻熟,作為新婦的李郯、蔣韻和煊慧就只敢看,不敢抱,一群小婦人圍著小嬰兒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待到孩子滿月,一群人又早早去到洪府,這回李郯和蔣韻吵著要學抱娃娃,乳母保姆心驚rou跳,洪家的小郎君寸步不離大的守著小meimei,緊張兮兮。 蔣韻大約也是想通了,拉著她道歉,表示往后不會為此事而為難了她:“都是女子,其實我該更多的站在你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只是他再不好再軟性子,終是我哥哥,既然我也替他努力過了,也算對得起他了。你我無緣做姑嫂,可依舊是朋友呢!” 十月中旬的時候沈焆靈也生下了孩子,是個男孩兒。 如此,她在云家算是站穩了腳跟了。 而這幾個月里徐悅似乎忙的厲害,來翻墻頭的機會甚少,偶爾來,也總是帶著傷。 每每急著給他傷藥都來不及,倒也無甚心思為了那日的事情去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