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弘淵兄,不知你們過來時,可曾有熱情的姑娘丟花獻果的?”首先開口調笑的是瀚海道學的大弟子舟先行,看來,他們也是經歷過那種熱情的洗禮的。 聽到這話,又讓弘淵想起了那群大膽的姑娘,竟然將手伸到他的胸前,吃起豆腐來,這真是作風大膽、熱情似火了,幸好這些姑娘還知道害羞,沒將手伸到不該伸得地方,否則,即使有規定不準動用法術,他也要違規一次了?!板墓媚锕幻惶搨?,熱情大膽的很,就是不知作為東道主,舟兄的隊伍又受到了多熱情的招待?” 一聽弘淵提起這個,瀚海道學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顯然是想起了剛剛好似過刀山火海一般的磨難,被人反調笑了一把的舟先行也不在意“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現在九國的隊伍都在這里,應該沒有什么人缺席吧?” 弘淵看了看周圍幾個隊伍,人都來了,在看自己隊伍之中,就缺了那么一個,無奈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真是不好意思,隊伍之中有個最小的師弟并不知道今天集會,所以一大早就溜出去玩了,我在此敬大家一杯,我我那小師弟賠罪!”說著,端著酒杯向大家敬了敬,隨后一口喝下杯中酒水。 大家見此,也不好多為難,“好了,你家師弟大概也是年歲還小,所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咱們大伙兒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可不是光喝酒的?!币驗闁|道主是瀚海,所以,舟先行先開了口,給了個臺階弘淵下。 “是啊,咱們往常雖然在歷練的時候偶爾能夠遇上,但真正的坐在一起,這機會可真是難得,再加上今年九月,各派招收子弟,咱們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向現在一樣,坐在一起交談呢!”這是白鹿道學的大師姐,也是一個爽利的美人。 聽到這話,在座的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了一絲愁緒,但一想到以后可以進入門派,在修者的道路之上行的更遠,心中又升起了幾絲喜悅?!按蠹倚闹锌捎邢胍サ拈T派,在這里說一說,看咱們中有幾人能有緣進入一個門派之中?” 被這么一問,這聚會的氣氛也上去了,不斷有人和相熟的人交談著“師兄,你想去哪個門派啊,說說看,說不得,師弟也能和師兄一起呢!” “我是火木屬性靈根,丹鼎閣最合適,你呢?” “唔,我是金火屬性靈根,去器宗比較適合我,看來我倆是不能在一起了?!?/br> “我正好是水木屬性,可以去飄雪閣,聽說里面的女弟子各個美貌如花,真是幸福??!” “你在做夢吧,聽說飄雪閣的很多女弟子都是和其他門派的弟子結成雙修道侶的,你過去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br> “沒那么慘吧,那些仙子不會舍近求遠吧,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的?!?/br> “一群只知風花雪月的家伙,怎么都是二流門派,有點志氣好不好,我覺得道宗、炎宗就很不錯,聽說弟子們都很團結?!?/br> “你以為我們不想去一流門派啊,只是一流門派的入門要求太嚴苛了,這么些年,咱們九國又有多少人進入一流門派之內的?!?/br> “.....” 另一邊,九國的道學大弟子都聚集到了一起“弘淵兄,剛剛人多,我不好意思問,現在就咱們幾個,給我們說說吧,你們那個小師弟是怎么回事?”照例,舟先行最先開了口。 其余人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畢竟這三年一次的聚會相當于給自己以后打下人脈關系,怎么會有人愿意錯過,所以其幾人也都豎著耳朵,等著弘淵的解釋。 弘淵看著面前的幾雙帶著好奇目光的眼睛,苦笑了一下,“好了,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會亂八卦,只是我們這個小師弟過了年才十三,正是貪玩的年紀,出去玩個幾圈又怎么了,咱們這一個月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場聚會,下次我將他帶過來就是了?!?/br> 幾人聽了弘淵這番話,相互使了個眼色,干脆的拋開這個問題,各自聊天說地去了,舟先行和大炎的薛烈直接拉著弘淵開始拼起酒來,“弘淵,咱們算起來都快要一年沒見了,想當年咱們三個還一起探過密呢,來,這春暖閣的桃花釀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若不是這次大賽在瀚海舉行,恐怕這等靈酒,咱們還沒有口福享用呢!”說著,舟先行舉起酒杯,開始向弘淵敬酒。 “是啊,弘淵,咱們上次一起探秘,你和先行救了我一命,我一直記在心里,來我先敬你一杯,以謝你救命之恩?!边@邊弘淵剛剛喝完舟先行敬的酒,薛烈的敬酒也過來了,弘淵無法,只得再次干完杯中剛剛倒滿的酒水“上次你不是已經謝過我了么,這些事請就不用再掛在嘴邊了,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br> 其余人等看到這邊敬酒,也開始紛紛過來,學著舟先行和薛烈的樣子開始敬酒,說一些起哄的話,鬧著弘淵不要顧此忘彼,桃花釀的口感醇厚,但卻是后勁十足,而弘淵的酒量一直不太好,這是在座的人都熟知的,還有一點就是,弘淵一喝嘴,就特別老實,外加話嘮,問什么答什么,還答得特別仔細,這幾人為了滿足一下心中的好奇心,只好委屈弘淵師兄醉一下咯。 果然,沒多久,酒量不佳的弘淵就在眾人的圍追堵截之中醉倒了,舟先行示意大家安靜,才對著醉了之后安安靜靜,就連眼神都很清明的弘淵開始了問題時間?!昂霚Y,你們的小師弟為什么沒有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弘淵轉頭,對向了發出聲音的舟先行,然后才好似思考問題般的低下頭,片刻之后又抬起來,“小師弟當然是要陪他家的小娃娃,怎么有空來我們這里?再說也沒人告訴小師弟今天有聚會!” “娃娃?什么娃娃?”最先發出疑問的是性子最急的薛烈。 聽到薛烈的反問,弘淵來了興致,話語開始滔滔不絕的往外碰“哦,這個啊,我可是聽我們副院長和長老探討的時候才知道的哦,你們聽了可不能外傳?!?/br> “放心,咱們是什么人,怎么會亂傳別人的閑話,薛烈,是不是???” “是啊,是啊,弘淵兄,你還信不過咱們倆嗎,快說快說,咱們都等著聽吶!”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我現在就說?!闭f著,弘淵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然后開始了一段聲情并茂的演講“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這個小師弟出去做核心弟子任務的時候,又一次經歷險境,差點就交代在那里了,但是卻被一對夫妻所救,兩方因為這個熟悉起來,又得知雙方要去的地點一樣,干脆就一同上路了,結果,做任務的時候,那對夫妻又為了救小師弟雙雙重傷,等逃出來的時候,還剩下一口氣,而那對夫妻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我說的現在在小師弟那里的那個小孩,正好被安放在不遠處的城鎮內,所以小師弟帶著那對夫妻日夜趕路直接找到了那個孩子,又因那對夫妻臨死前的要求,答應照顧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也被他的父母以天道見證,和我家小師弟訂立了婚約,所以說,他們兩人可是有了名分的,就等著那孩子長大,直接雙修了,至于這次為什么那個孩子跟過來,則是因為上次小師弟帶著那個孩子一同去探秘,結果中途危險太多,有幾個人就這樣死在了那個孩子的面前,回到學院的時候,又聽說這次大賽之前還有個相親大會,所以很是不安,師弟為了小孩安心,就直接將人給帶了過來了,這幾天一直在和這個孩子各處游玩呢,所以今天才沒有過來,因為他一大早就帶著那個小娃娃出去了,整個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你們還有什么疑問?”說完之后,弘淵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口酒下去。 “這個也不算什么,咱們修者壽數較長,你家小師弟和那個娃娃的差距也不算大,但我能不能問上一句,那個娃兒的性別???”聽完弘淵一大段的話語,周遭一陣寂靜,還是白鹿國的柳霜離最先回過神來,回暖了氣氛。 “哦,是個男孩子,不過師弟好像并不介意,對那娃娃可是很喜歡呢!”想起幾次看見他家這個小師弟和那個娃娃的相處,弘淵也不禁感嘆,自家這個師弟是個重情的人??!可見,林瑯在外塑造的形象有多么成功。 另一邊,頓悟醒來的林瑯就瞧見身邊不遠處在海水之中飄蕩著的小家伙,趕緊伸手將他撈了起來,“怎么泡在水里,冷不冷???” “頓悟完畢了,有什么收獲嗎?”被抱著的君無悔看了看四周,很好,沒什么人,于是直接將護身的貝殼收了回來,放在了丹田內繼續溫養,順帶著隔離自己的氣息,畢竟最近瀚海城出沒的修者實在是多,他這個外表還是孩子的人當然要掩飾一下自己那已經筑基的修為了。 聽到無悔的問題,林瑯想了想,才笑道“感覺好極了,想象不到的奇妙,陪著我這么長時間,肚子有沒有餓,我請你吃海鮮宴怎么樣?”看了看日頭,林瑯就知道兩人在海邊所呆的時間定是不短,想了想這次頓悟的收獲,心情自然極佳,所以就想著去吃桌海鮮宴慶祝一下,順帶也是小孩為自己護法的獎勵。 聽到這話,窩在少年懷中的君無悔也開始考慮起哪里的海鮮宴比較好吃,到最后還是覺得選一家全城最貴的酒樓,畢竟整個上午精力集中的護法,也是很累的,好不好!況且,他現在可是小孩子,當然要多吃一點,好快點長個子。好吧,關于這一點,已經是這位偽幼童心中的痛了。幸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能夠長大,否則,君無悔定會發狂的。 進入道學 回到城內之后,林瑯抱著小孩直接沖著瀚海最好的酒樓春暖閣去了。兩人一進春暖閣就有小二迎了上來,一看林瑯那特有的穿著,立馬熱情四溢“兩位客官想要用些什么,咱們春暖閣可是全瀚海最好的酒樓了,在這兒可有有那別的地方沒有的靈材靈獸做的吃食!”邊說著,小二邊應著這二位的要求,將他們帶上了樓上的包廂。 坐在這看著很是舒服的廂房內,林瑯掌風一揮,直接將身邊的窗戶打開,就這樣倚在窗欄上看向外面的景色。君無悔見了,干脆的也擠了過去,看向窗外,這才發現,這扇窗戶并不是靠著沿街路面,而是面向春暖閣的后花園,“景色倒是不錯?!笨粗旅娴幕▓F錦簇、小橋流水、樓臺亭閣在那蔥郁的樹木之間若隱若現的美景,君無悔也起了興致。 此時林瑯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一處臨水的亭閣內,沒辦法,道衍核心弟子那白色袍子的顏色實在是醒目,林瑯在向下望的第一眼,就瞧見了那處的不同尋常??粗S多穿著不同服飾的人和自己學院的核心弟子聚在一起,林瑯心內猜測著什么。這時候,君無悔也看到了那里,“林瑯,那不是你們學院的嗎?怎么和其他人混在了一起,看起來好像很熱鬧??!” “你想去?”看著小孩這種很關心的語氣,林瑯有些疑惑。 “我又不認識他們,為什么過去,只是等菜的時候比較無聊而已?!甭牭搅脂樀膯栐?,小孩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少年,很是一板一眼的說起自己并不想去的意愿,神情嚴肅又認真,看得身邊的林瑯都忍不住想要掐一掐小孩腮邊的嬰兒肥了。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開了,一串侍女打扮少女們將林瑯點的菜肴端了上來,看著面前種類豐富的宴席,林瑯揮了揮手,直接將那些還站在身邊的侍女們打發走,隨后拎著無悔直接坐在了席面上,拿起筷子,開吃了。 雖然君無悔不怎么喜歡林瑯拎著自己的后衣領,但看在席面上這么多菜肴的份上,當決定還是吃完了,在將這個問題嚴肅的指出來,要讓身邊這個現在正大快朵頤的少年認真的認識自己的錯誤,不知道總是勒后領,會將人的脖子勒長嗎?心中很是抱怨了下,隨后君無悔也用著那胖胖短短的手拿起那長長的筷子,開始努力的夾起了菜。 而一墻之隔的后花園中,那幫套話的人心滿意足的解決了自己的好奇心,隨后又開始八卦了起來,“你說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奇怪了,自從三年前那屆大會發生的事情刷新了我的觀念之后,我突然覺得現在這個事情竟然不算多稀奇!” “這有什么,聽我表哥說,現在的丹鼎閣中因為男女比例不和諧,外加那個女人在那里,導致好多門派內的女子都外出去別的門派找雙修道侶了?!敝巯刃袏A起一筷子菜遞進口中,向身旁的薛烈解釋著。1017 “丹鼎閣本身男子就多,這樣一來,豈不是找不到雙修道侶了?”薛烈對于這樣的事情很是奇怪,按道理進了丹鼎閣的女子,應該很吃香才對啊。 身旁白鹿國的柳霜離聽了,也湊了過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上屆師兄傳回來的消息,好像是每次外出歷練,那些男子都會帶著那個女人過去,有什么好東西,也是那個女人先挑,弄得其他女子怨氣很大,所以干脆的嫁到別的門派,或者找個別的門派的道侶,外出歷練也不隨著本門一同,而是和自己的道侶一起?!?/br> “嘖,這真是可以的啊,以后丹鼎閣那些男弟子找不到雙修道侶可就慘了!”薛烈聽了,語氣都有些幸災樂禍,幸好,他的目標不是丹鼎閣,就算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 “不過,我到沒想到弘淵的這個小師弟還是蠻重情誼的,竟然就這樣將這最重要的道侶給訂了下來了,哪天我要去看看那個小子到底長什么樣子,順道再看看他家的那個娃娃?!泵蛄艘豢谔一ㄡ?,舟先行笑著和周圍的人說道,畢竟修者一生中最重要的是財、侶、法、地,這小子倒是最先定下了侶,他也想瞧瞧這還未謀面的小子的眼光好不好。 “對了,你們這次的隊伍之中有誰要聯姻的?”薛烈開口,“院長讓我問一問,也好讓他們提前看看,省的到時候變成盲婚啞嫁?!?/br> “我們隊伍之中倒是有兩個有這個聯姻的意愿,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定?” 對于再此將道侶定下,在座的幾位都沒有什么興趣,畢竟,他們對自己有這個信心,認為到了門派之中也能很快的站穩腳跟。 “這些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交流吧,咱們只需要組織幾次這種聚會,將這些需要聯姻的弟子聚攏在一起,不就行了?!绷x品嘗著平日絕對嘗不到的靈酒,靜靜的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活動,才開口說道。 “倒也是?!毖α沂亲畈荒蜔┻@種事情的,既然有了解決辦法,當然就不在糾結在這方面了,抬頭,看向被道衍的其余弟子團團圍住好像正在問著什么的弘淵,這家伙就不厚道的笑了出來,看來,等弘淵兄酒醒之后,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又要懊惱半天了。 其余人聽到薛烈的話,全都笑了出來,打算等弘淵酒醒之后,就去瞧瞧熱鬧。 這邊的好氣氛顯然沒有傳遞到林瑯這里,吃飽喝足之后,君無悔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林瑯對面,看這嚴肅認真的架勢,弄得林瑯也不得端正的坐著,等著面前的小家伙開口。 “你應該知道的,脖子太長,是有危害的!”板著臉,小家伙說出來第一句話。 “???”乍一聽到這句和脖子有關的話題,林瑯覺得自己的大腦思維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后快速運轉了起來,就為了弄清楚對面的小孩這句話的潛在意思。 看了看對面抿著唇的小孩,林瑯想了想,才試探著說道“無悔是不喜歡我拎著嗎?是不是早上的時候我將無悔的脖子勒痛了?”想來想去,這和脖子有關的事情也只有早上出城的時候,自己拎著小孩這種事了,想了下,被人拎著確實不舒服,但林瑯還是搞不懂被拎著和脖子長太長有什么關系。 端正著表情的小家伙看見對面的少年很快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點了點頭,表情也放松了下來,只可惜,表面來看,還是和剛剛一個模樣“嗯,會將脖子拉長的?!苯忉屃艘痪?,小孩看林瑯還在想著什么的樣子,干脆的拉了拉對方的衣擺“回去吧,我還想要繼續研究研究自己的功法,你的飛雨研究完了?” “說的也是,雖然我沒想著大賽的時候上去出風頭,但自己的實力還是要增強的?!绷脂樎犃司裏o悔的話語,很是認同,“對了,你師門的入門條件是什么?” “怎么,你擔心沒的去?”君無悔看著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的林瑯,很是為少年的頭腦擔心了一番。 林瑯見著小家伙這個樣子,笑了笑,隨后一把將坐得端正的小孩抱進懷中“怎么可能,就算是為了無悔,我也是要進去的,不是嗎?” ‘切,說的好聽而已,你敢說你不是為了自己!’君無悔對于少年這種看似溫柔的話語十分沒有好感,明明是自己的目的,卻還要在外層套上一層我是為了你才如此,讓別人聽了感動的不行,只可惜,兩人相處了這么些天,他對于這個家伙已經有了個基本的了解,所以少年的這些話,他一點都不會覺得感動。要說有什么反應的話,他倒想翻個白眼,只可惜,面部肌rou不允許,這讓他很是郁悶,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吐槽。 回了居住的院子后,林瑯放下了一路都悶悶不樂的小家伙,干脆的拿了玉簡開始研究起里面的法術來。吃不透的地方也會和身旁的君無悔一起討論,畢竟一人智短,二人計長,相互交流印證,有些原先還是不太懂的地方,突然就會迎刃而解,而且早上的頓悟更是令他對于自身修煉的功法的領悟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這次回來再看玉簡之中的雷系法術,突然就覺得什么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其實君無悔很是好奇,為什么這個才十三歲,且從小沒有接觸過修者的少年對于修者的世界這么了解,就看他與自己相遇的時候,就能夠看出不似少年一般的稚嫩,而是老道、謹慎,探秘的時候更是對那密藏,哦,不,是秘境熟悉異常,看起來就好像親身去過一般。 少年的身上也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意氣飛揚,而是像常年在修界打滾過后的老人一般,并不看重外在虛名,而是內在的實質利益,這所有的一切,在少年的身上都是矛盾而和諧,令人忍不住想要將少年的心從那層層的阻攔物中挖出來,看清他心底到底有多少秘密,而他腦子里面又在想什么。 只是他也知道,這是別人心底的秘密,自己并不能太過于探究,正向他自己一樣,不也是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和別人分享嗎? 想著這些,君無悔也將原先那點不自在給放下了,反而是和林瑯一起討論起靈力的細化和用度,自身對于靈力的控制該如何更加的圓潤自如。 第37章 紛紛鬧鬧的聚會終于在各自滿意的情況之下,結束了,道衍的幾位師弟看著已經喝醉了的大師兄,務必要在人堆之中將大師兄安全送回住宅,只可惜,街道上的女子太過于奔放,幾個師弟就不止一次瞧見那些女子將手伸到大師兄的胸前、背后偷吃豆腐的。而另一旁的兩位師姐妹更是看著剛剛的一幕更是吃驚的捂住了眼睛,只可惜那大張著的指縫出賣了這兩位姑娘,“師姐,剛剛那位紅衣女子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手伸到、伸到師兄下體去了,你說師兄醒來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清白已毀,要找咱們算賬??!” “嘖,是很大膽,恐怕明日師兄醒來的時候,最先會漲紅了臉吧!”內襯粉衣的師姐看著那女子竟然還將手伸去她家師兄的后方,在師兄的臀部捏了一把,更是興奮的眼睛直冒光,“好帶勁的女子,師妹,你瞧,咱們家師兄的貞cao有了危機了,看那面容,剛剛那個女子好像是大燕國的徐靖!” “什么,真的,快讓我見見,那個女中豪杰在哪里,嘖嘖,這一屆的美男們可是要遭殃了,哎呀,師兄要被辣手摧草了?!币宦牭叫炀傅拿^,那師妹眼睛都綠了起來,沒辦法,女人的偶像不是蓋的,徐靖就是有這種魅力。 等一行人好不容易護衛著慘遭女人們蹂躪的大師兄回了住地,大家都已經是筋疲力盡,幾位師弟更是抱怨,這到底是誰安排的規矩,在大賽開始前只能和普通人一般擠人群的,真是太恐怖了,想想剛剛有多少女人的手伸到自己身上亂摸,所以弟子都心里一抖,等到了大師兄的院子,幾人就直接將大師兄弘淵丟給了小廝,急急忙忙洗澡去了。 ........ 接下來的日子,林瑯和君無悔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相親大會,每日天一亮,幾人就會被大師兄叫到大廳集合,隨后浩浩蕩蕩的穿越人流,殺向春暖閣,幸好,林瑯是抱著小家伙一起去的,否則的話,定會被對面的女人們的手給淹沒了,而每次抱著小家伙去,大部分的女子襲擊目標都換成了粉粉嫩嫩的小孩子,沒辦法,長得萌他也是一種罪??! 等到了春暖閣的時候,小家伙臉上都是被捏的紅印,臉色更是黑的能夠滴出墨來,當然,這是林瑯想象中的,畢竟,礙于臉上那僵硬的肌rou,無悔的表情從來沒做成功過。 這一日,林瑯隨著自己學院的人馬到達春暖閣的后花園之后,就瞧見院中的氣氛有些怪異。男子和女子竟然涇渭分明,一點都不像前幾天一般,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抬頭,就瞧見所有姑娘全都圍在一起,放眼望去,好似在圍著某人轉。 林瑯心內感嘆,也不知是誰這么好的福氣,竟然能夠得到這么多的女子的青眼,只可惜旁邊的那些少男們,估計玻璃心要碎掉一地了。跟著師兄們走進那站在一邊的舟先行等人,還是弘淵先行開口“這是怎么了,竟然這樣分明?” 端著酒壺的舟先行冷笑“還能做什么,那個女色魔來了唄,我說,你可是要看好你家的小師弟們,那個女色魔可最喜歡粉嫩嫩的少年了?!?/br> “你說,那里面的是徐靖?”弘淵有些吃驚,畢竟已經有兩年多沒聽到徐靖這個人的消息了。沒想到,在這兒,她竟然突然出現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這么得女子的歡心?”一旁的薛烈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模樣“那個色魔,一來竟然就扒我衣服,說要看我的肌rou,真真是不知羞恥?!焙冒?,這位看起來是不止扒衣服這么簡單了,估計還有些更嚴重的,否則就這大大咧咧的人,也不會氣成這樣。 “是啊,是啊,那個女人一來,不禁要扒薛烈的衣服,還要捏他的屁股呢!”一想到剛剛的那一幕,舟先行就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弘淵聽得舟先行這么一說,面上也尷尬起來,畢竟前幾日他喝醉了回去的時候,也被這女人給摸了,不僅捏了屁股,還、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這讓目前為止還十分純情的弘淵臉都紅爆了,害得他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很是氣憤、糾結了一番。將幾個師弟教訓的狗血淋頭,才算罷休。 現在看到罪魁禍首就在這里,弘淵心中也有那么一絲別扭,但一想到這附近九國之中只要有些姿色的男子都曾遭遇過這色魔的毒手之后,他也不在覺得尷尬了。 “先行你也不用幸災樂禍,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和女子一樣被那色魔挑著下顎調戲外加摸臉揩油的?!毖α铱匆娭巯刃行Φ哪敲锤吲d,暫時先放下了與對面的那個色魔的芥蒂,反而打擊起身邊的人來。 被薛烈這么一說,舟先行也笑不下去了,顯然是想起了剛剛被當做女子調戲的事情來了,他轉過頭,直接面對著和弘淵一起來的弟子們,“師弟們可是要小心些,那邊的那個是個大色魔,若是被她盯上了,你們就等著迎來貞cao危機吧?!币环捳f出來之后,聽得跟在弘淵身后的林瑯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竟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戲著在座這么多的天之驕子們,還不會被聯手報復。 在看那邊女人堆中受到眾多姑娘們青睞的身影,林瑯干脆的將懷中的小孩舉起來,笑著說道“無悔,到時候我要是被調戲了,作為道侶,你可得要救我??!” 本來也很好奇對面女子面容的君無悔一聽林瑯這話,立馬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再想起這道侶一詞,更是覺得自己的心臟需要好好加強一下。顯然林瑯覺得刺激還不夠,當眾親了親懷中的瞪圓了眼的小家伙。 感受到臉頰上的熱度,君無悔真想扭曲出一個表示憤怒的神色,可惜,肌rou不給力,這種奇怪的狀況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對了,是在那次春暖閣回去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們一出了小院,就會被周圍走動的弟子們以難以言說的目光看著,很抱歉,那個時候,偽豆丁還不知道這種目光有個學名,喚作:曖昧。